第73章 大正篇[07]你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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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法握住刀剑了。
不论是谁来询问我相同的问题, 我也只能给出他这样的答案。
那些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永远也不会再有回归的可能。
我知晓自己失去的东西很多,也知晓那些失去的东西令我发生了变化,但是……
固执的其实并非只有无惨。
我和他一样固执。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了一切, 也明白了令我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无惨面前的“咒”究竟是什么。
看着继国严胜……不,应该称他为黑死牟了。
我注视着他的脸,对他说了不能。
我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源睦月, 也不再拥有他记忆中的那些天赋。
于曾经的我而言极为简单的事情, 于现在的我而言却变得遥不可及。
他沉默地注视了我好一会儿, 才开口对我说:“你……不该再出现的。”
说出了这种话的黑死牟, 却没有向我解释他说出这种话的原因。
就好像只是单纯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而这个事实清晰易懂到根本不需要解释。
“不对。”
我反驳了他,“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也根本就不懂。
早在他见到我与无惨之前, 我与无惨之间的缘分便已经开始了。
而不论是他还是我,都无法接受这份缘分的终结。
所以我才会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而无惨也会再次同我说出那几个“天长地久”的字眼。
这既是言语也是“咒”,是将我们牵连在一起的无解的绳索。
黑死牟无法理解,所以他只能带着那份不解离开。
来给我送饭的鸣女安静而又沉默,坐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得令人极易忽视她的存在。
但她才是这座无限城的主人, 是掌控着整座无限城的“鬼”。
“无惨大人要见您。”
在我将碗筷放下时, 她忽然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我只觉得有些奇怪, 哪怕鸣女才是掌控无限城的鬼,但她也仍要听从无惨的命令。
而无惨从不会做出这种,仿佛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般的事情。
略有些疑『惑』地跟着鸣女的脚步, 穿过了蜿蜒扭曲的木质走廊,我看到了那个披着黑『色』羽织的背影。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此世与彼世的狭隙中,也站在我们的过去与现在里。
无限城里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但四周却奇异得明亮,仿佛是存在着什么看不见的“太阳”,点亮了视线内所能看到的一切。
鸣女悄无声息地退下,而无惨也在我面前转过身来。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在地板与地板的间隔中,所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在无惨朝着我伸出手时,我抬脚跨过了那道深渊,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在他的掌心。
他握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梳理着我的碎发,在我面前响起了轻轻的声音。
“我找到了鬼杀队的位置。”
他同我说:“关于产屋敷家宅邸的位置,已经有消息传送回来了。”
四周很安静,无限城里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声音,由“血鬼术”所制造出来的特殊的空间里,存在着的也只会是“鬼”允许的东西。
但那些没有发出声音的话语却钻入了我的耳朵,如同从地下疯狂生长的毒藤。
他从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在无惨看来,无论是杀死鬼杀队的剑士,还是杀死他所诞生的产屋敷家族,都是正确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在打扰他。
那些阻碍了他的人,从不会在无惨这里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由产屋敷家所带领的、由被“鬼”杀死了亲人朋友所组成的鬼杀队,是令无惨觉得烦人的虫子。
人类会怎么对待烦人的虫子呢?
我已经能够想到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了。
“无惨。”
我唤着他的名字,想要同他说些什么,但那些话堵在了我的喉咙里,令我无法凑出半个完整的音节。
我仿佛能够看到他的未来。
——那不会是我们所期待的未来。
但无惨的指腹按住了我的嘴唇,他做出噤声的动作,冰冷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不要害怕。”
我所爱的人对我说:“一切都将结束在今夜。”
他的眼底里也有火焰,那是发黑的冰冷而又癫狂的火,要将他和我都燃烧殆尽。
——*——
我知道无限城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告知我一切都将结束在今晚的无惨,命令鸣女将战斗的地点拉进了无限城里。
被迫分散的鬼杀队员们,分别与不同的上弦之鬼相遇了。
我只能知晓大致的情况——因为这是无惨告知我的,在今夜覆灭鬼杀队的计划。
他同我说:“等到今夜过后,那些所谓的‘咒’也会消失了。”
看着他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无惨错误地理解了什么。
或许在他看来,无论是我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还是我无法接受他的血『液』,变成和他一样的“鬼”,都是因为产屋敷家。
因为产屋敷家获得了诅咒,所以我也获得了诅咒。
那么只要产屋敷家不复存在,那些与之一同降下的“惩罚”,也会随着他们的消失一并消失。
所以抱着这样的念头,也是抱着与我的想法截然不同的念头,无惨在今夜降临了产屋敷家的宅邸。
我不知道他会和产屋敷现如今的家主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如何与那些鬼杀队的剑士们战斗,我只知道……
一切都会结束在今夜。
冥冥之中我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在一切轮转之后,命运的齿轮停在了它最该停留的地方。
今夜就是一切的终结。
我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无限城中的哪个地方,只知道鸣女特意将我关在了最隐蔽的角落,我能够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或大或小的声音——那是上弦之鬼们与鬼杀队员之间的战斗。
那样的声音里是否也有无惨所制造出来的?
我产生了这样的问题。
面对着那些被他杀死了家人和友人的鬼杀队剑士们,他又会说出什么话呢?
思考着不必要的事情的我,忽然陷入了某种『迷』局般的困『惑』。
我究竟希望他赢还是输?
这样的问题盘旋在我的心中,久久无法降落。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正如我们曾经约定过的无数个“春节”,也正如我们曾经承诺过的无数个“天长地久”。
但是……
这样的未来,真的会来临吗?
在无限城剧烈地震动摇晃着,四周都开始碎裂之时,我久违地从那裂开的缝隙中看到了月亮。
「此月圆无缺。」
无限城破碎的地板与墙壁散落在街道上,四周响起了人们的惊呼与嘈杂。
无限城坠落时翻转的弧度令我的身体跌落在坚硬的地面,迸溅四散的木屑扎进了我的皮肤。
血『液』从那些伤口汨汨涌出,刺痛感阵阵侵袭身体。
我拔出了扎进手臂里最大的那根木刺,下意识开始寻找起那个人的身影。
无惨。
无限城已经降落,这也正意味着……鸣女也已经死了。
失去了这一助力的无惨,此刻正在面临着什么?
我想要去见他,所以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穿着只『露』出眼睛的奇怪衣服的人拦住了我的脚步,他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位小姐……!您的伤口好严重,请和我来这边进行治疗……”
“不。”
我拂开了他们试图搀扶我的手,呼吸间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血『液』也在随着呼出的气息一起离开身体。
但我不能去进行治疗,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有一定要做的事,也必须是在此刻去做的事。
我必须去见无惨。
没有阻止他,也无法阻止他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和他一起面对着他的结局。
他唤醒了那些本不该出现的仇恨,也唤醒了对他恨之入骨的鬼杀队剑士。
仇恨的火焰燃烧了千百年,点燃了他们的刀、也点燃了宿命的线。
那些顺着命运的线燃烧过来的火焰,会在今晚将无惨彻底燃烧。
我产生了这样的预感,所以愈发深切地希望能够找到他此刻的位置。
但鬼杀队中的人拦住了我——他们想要帮助我。
没人能帮得了我。
他们不知道我和无惨的关系,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我知道:“你们不该拦我。”
我捂住了手臂的伤口,那些猩红稠郁的血『液』浸湿了我的衣物,让我此刻仿佛从血池中爬出的恶鬼般狰狞血腥。
我同他们说:“我必须去见无惨。”
听到了这个名字的鬼杀队员,他们的眼神在顷刻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关切的目光霎时变化为警惕,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同时,对待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但就在这样的时刻,就在我们的附近响起了巨大的声响,本属于剑士们与“鬼”的战场,被带到了与人群极为接近的地方。
我看到了无惨。
惨白的发丝在月『色』中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他的身上覆盖着黑『色』的『毛』发,狰狞的獠牙生长在他的身体各处——
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而又残忍的模样。
他被鬼杀队的剑士们围在中间,独自一人同他们进行战斗。
一切都在朝着——宿命早已书写好的结果发展。
鬼舞辻无惨犯了很多错,他点燃了许多人的怒火与仇恨,也将被那些亲手点燃的火焰烧死。
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在见到他在我面前『露』出身形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这样的未来将会在今夜降临。
无惨会死。
这样的认知倏然占满了我的脑海,令我再也没有暇隙思考外物。
耳垂挂着那对熟悉的花札耳饰的炭治郎,他的身影仿佛在一瞬间同许久之前的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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