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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婉儿进太尉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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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尉宛城到任,日子相对平稳起来,幸好有了韩夫人,曹太尉日子也算过得惬意。

遥想当年,二十出头,意气风发,一考落榜至六考落榜,何等的委屈,受尽磨难,寄人篱下。

至七考而中,得礼部书吏,再至右侍郎,终至礼部尚书,何等的不易!

又到新朝天子,朝权之争,临危受命,终又被贬,到这宛城,其间,何等的艰险!

曹太尉在这太尉府中,不禁感慨这些年的经历,真的是世事无常。

眼下,虽是宛城太尉,官职换了,也远离了皇城,但总算是个安稳。

曹太尉感慨之中,不胜唏嘘!

更令曹太尉颇感慰心之事,就是纳了韩夫人。

古往今来,拼命人生巅峰,迎娶冰清玉洁,绝美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渴望的事儿,可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做到了。

有了韩夫人,曹太尉心想:“我做到了。”

宛城远离京城,又四面环山,倒是个好地方。

如此安稳惬意的日子,转瞬已是半年,半年之中,在曹太尉心中,却有一个念头时时击打着他,那就是权力!

对,就是权力!尤其离京时,圣旨所说,无诏不得入京,这句话,时时击打着曹太尉的心。

而曹太尉,心中渴望的,正是这权力。

要在这宛城之中,曹太尉心中暗暗想道:“要唯我独尊!”

唯我独尊,不错,就是如此!

该当如何做?才能如此?

曹太尉连续熟思概有三日。

先从府邸开始,曹太尉终有了主意。

这一日,曹太尉唤过随从,说道:“太尉府,虽规模恢宏,但却只是个开阔,未有威严,你且安排能工巧匠,按我意图,做起来。”

那随从听完,哪能不知曹太尉之心,遂遍寻宛城远近能工巧匠,从府邸门廊开始,大刀阔斧,重做府邸大门,做完之后,又在门楣之上,悬挂了鎏金牌匾,上书烫金大字:太尉府。

门前,又置一对高大威猛的石狮子,凛然守护于大门两侧。

又依次改造府邸内里,半月功夫,再看太尉府,果是威武雄壮,凌然霸气!

曹太尉看完,又唤随从近身,说道:“若果如此,却也威武,但却少一样。”

那随从不解,就问太尉:“少了何样东西?”

曹太尉心中,只有两个字,权力,但却知不能如此说,只是说道:“官府之气!”

何谓官府之气,随从不懂,欲问曹太尉。

曹太尉也明白,他的心事,随从如何懂得?

就让随从附耳过来,如此一说,那随从就点头受命,赶紧安排去了。

第二日,只看太尉府大门之前,树起三块大大的牌匾,皆都鎏金。

只见第一块牌匾上写鎏金大字:文学才识,堪济时务者,皆可自进。

第二块牌匾上写着:武勇智略,冲锋陷阵者,皆可自进。

第三块牌匾上写着:心怀大志,励精图治者,皆可自进。

三块牌匾,闪闪发光,立于门前。

其意无需细看,便可明白,凡符合牌匾上书者,皆可无需通报,直找曹太尉即可。

想想曹太尉,为求一官半职,只得千里赶考,且七考而中,可想而知,众多想封官荫子而不可得者,多到不可胜数。

见如此机会,那些人,哪有不进之理,个个只想图谋个机会。

不过三日,宛城内外,三块牌匾之事传遍。

一时之间,只见太尉府门前,那些无功名傍身的文人学子,则纷纷上书言事,群情激昂,曹太尉则一一接见,与之相论。

拥有一腔热血,高强武艺傍身者,皆在门前把那大刀,棍棒舞得呼呼生风,曹太尉专拣威武雄壮者纳之。

那些心有大志,未得人识者,则直入太尉府大门,曹太尉则一一询问,道同志合者,无不委任。

一时之间,太尉府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络绎不绝,摩肩接踵。

曹太尉则端坐太师椅上,威严状,不可言表!

事体传播极快,不多时进入宛城府衙府尹耳朵,这府尹,也颇知曹太尉来历,又见如此光景,赶紧选一吉日,备了礼品,进了太尉府拜访。

那宛城之中,见宛城府尹尚且如此,那有不跟风者,各个达官贵人,商贾豪门,皆到太尉府中。

自此,宛城之中,唯我独尊者,曹麟曹太尉!

从此,曹太尉在宛城,如鱼得水一般,好不快活。

放下曹太尉手段不说,只说这韩夫人,随着曹太尉在宛城慢慢称雄,那些宛城的夫人太太们,皆都相邀韩夫人,或引宴,或游玩,或礼佛,或堂会听戏,一时之间,韩夫人真是宛城之中最贵夫人。

这一日,宛城府尹夫人相邀,先于府尹府中讨论诗文,在去白马寺礼佛,施舍,后于府尹花园,饮酒作乐。

韩夫人应邀。

一时之间,韩夫人装束打扮起来,少倾,走出房间,准备上轿前去赴约。

这时,只看这个韩夫人:

外穿深青色披风,披风之上,翠翟之纹,素色打底,披风之面,却着五种颜色,样式甚是爽目,领子之上,黑白相间的花纹,袖端口处,红色罗毅(一种非常细致的布料)滚边。

蔽膝与衣服的颜色相同,上绣有翟之图案,那图案,竟有三个类型之多。

大带镶边,颜色如同披风。

细看时,腰身紧凑,披风洒洒,浑然一体,乃贵夫人之装束!

出门再看,车马齐备,随从仕女艳丽,场面甚是华丽。

果是天仙一般,且又有威严之气。

只待高崖小亭,丽人三五,坐观翠岭飞流下。

更想纱幕香鼎,帘卷轩廊,对坐闲话玉壶茶。

不多时,到达府尹府门,只见府尹夫人,也是华丽盛装相迎。

相互道个万福,并手挽手的进入府中。

先至夫人房中,坐下诉话。

彼此虽才见,却似相熟一般。

先从闲话说起,后又到彼此过往之事,其间,言语切切,不知不觉间,直觉亲近。

这是,府尹夫人说:“今我们二人,如此聊来,颇感亲近,何不彼此认了姐妹,从长计议?”

韩夫人一听,也回道:“既然姐姐不嫌弃,认了也好。”

说完,二位夫人起身,相互拜了,只以姐妹相称,瞬时,亲热起来,也不再生分。

又聊了许多话语,正在聊时,见一丫环说道:“二位夫人,聊了许久,怕是渴了,待奴才给二位夫人沏些茶。”

府尹夫人笑道:“这个小奴婢,颇是聪明伶俐,时常陪伴我,有些眼力劲。”

韩夫人也顺着说:“果是一个标致的丫头。”

说话间,那茶便沏好了。

瞬间,只觉房内一阵茶香四溢,沁人心扉。

果然高崖小亭,丽人三五,坐观翠岭飞流下。

果然纱幕香鼎,帘卷轩廊,对坐闲话玉壶茶。

二位夫人,边品着香茗,边又诉着话,十分的融洽亲近。

茶毕,二位夫人又携手,去了园子里逛。

真是又见高崖小亭,丽人三五,坐观翠岭飞流下。

真是又见纱幕香鼎,帘卷轩廊,对坐闲话玉壶茶。

小亭观景,廊下对坐,把盏闲聊。

真真是悠然时光。

游毕,又歇息片刻,相互手挽手,坐了轿子

,去那白马寺礼佛,果然虔诚。

礼佛完毕,又去那人多之处,善心施舍。

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完,姐妹二人,虽有不舍,但却也只有各自回府,相约来日再诉。

韩夫人回府,曹太尉远远等待,见韩夫人轿到,即刻迎入府中,一时间嘘寒问暖,甚得韩夫人欢心。

不觉夜幕降临,曹夫人早早歇息去了。

曹太尉就与韩夫人一起,如胶似漆,颇为缠绵,良宵美夜,不在话下。

放下曹太尉和韩夫人不提,只提此时的婉儿。

此时的婉,正被乔五,偷偷瞒过杜三,胡乱的卖入青楼。

婉儿到了青楼,被青楼老鸨关入一个独自房间。

那老鸨心想:“如此憔悴之人,如何就能接得了客?”

本不想买,奈何乔五的生意,不敢不买。

既然买了,就先养一养,看看时日再说。

那老鸨心中暗暗思忖:“看这女人,却颇有些气质,只是肤黄色衰,概是乔五这帮土匪折磨所致。”

老鸨就安排些饭食送入婉儿房中,哪知婉儿就是不吃,绝死之心决然。

那老鸨见状,赶紧安慰婉儿。

只听老鸨说:“不知姑娘,如何到了乔五土匪之处,又为何只是不吃饭?若果这样,岂不是折了性命?”

婉儿就说:“妈妈,您且坐下,只听奴家慢慢道来。”

于是,婉儿就把这些遭遇,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老鸨。

老鸨虽做皮肉生意,却只为钱财,听完婉儿讲完,也是同情之心生起。

这老鸨就劝解婉儿道:“姑娘,且听妈妈说,若果就这样死了去,那你就万万见不到你家夫君,若果有这命活着,也未尝以后不可见。今只需吃饭,好好活命当紧。”

那婉儿见老鸨如此说,就眼看着这青楼老鸨,说道:“妈妈,若果我兰蝶儿吃了饭,活了这命,岂不与妈妈用身子挣钱财?”

那老鸨说:“我女儿乖巧,果真这样。”

婉儿一听,只对老鸨说:“妈妈可知,我家夫君,虽不知生死如何,但未在知其消息前,婉儿只当夫君活着。只要我夫君活着,兰蝶儿就当为夫君守节,不可污了夫君名声。”

老鸨听完,不禁叹道:“如此这样,必然是死!”

婉儿斩钉截铁,说:“若果必污身子,不能守节,兰蝶儿必先死了。”

老鸨见无论如何,都劝解不了这婉儿,叹口气,只得回房,另想他法,但此时,老鸨心中,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只怕婉儿死在了这青楼。

又过一日,婉儿依然是不吃不喝,而老鸨又不能养了闲人,只看这事体,又怕不好。

老鸨就又去劝,自然劝解不动,婉儿若果污身子,必然去死。

如今,只看这婉儿命已奄奄一息,不知哪个时辰,就命归了黄泉。

老鸨心想:“这婉儿如此贞烈,断然不会从,只有一死,若果死在我这青楼,虽事不关我,但如何说的清,必然惹了人命官司,若果惹了人命官司,必然不好。”

这老鸨心就一狠,说道:“我又不是菩萨,既然这样,就寻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扔了吧。”

这老鸨,主意已定,只待恰当时日。

婉儿就要命归黄泉之时,老鸨要把婉儿扔到大街之上,此事因老鸨等待时日,暂且不提。

再说这韩夫人,自从和宛城府尹夫人认了姐妹,心中甚是开心,因了曹太尉在宛城已风生水起,独霸宛城,相邀者,众。

这一日,宛城府尹夫人又邀,韩夫人自然应邀,又收拾服饰,整制车马随从,去了府尹府中相诉闲话,热闹些时光。

这一次,府尹夫人得了一品好茶,就邀着这韩夫人在花园凉亭之中,看景品茶,悠闲的时光晚了些,这府伊夫人就安排府中备了酒饭,只等韩夫人晚饭罢再归府。

只是这天,天黑的早,只顾得姐妹情谊,忘记了今日是为初四,天上月亮,只细细的像一条缝,洒不下月光来。

饭毕,已是漆黑之夜,府尹夫人就安排了府中之人,打起高高灯笼,陪着韩夫人随从,送韩夫人回府。

韩夫人见都准备妥当,就拜别了府尹夫人,打起高高灯笼,上轿回府。

此时再说青楼老鸨,见这夜,月黑风高,正是好时候,就赶紧安排了人手,把那奄奄一息的婉儿,从房中抬出来,趁着无人,远远的扔到了大街之上。

可怜怜的婉儿,眼见就要命归黄泉,孤零零被扔在大街之上,流下眼泪,心中说道:“我命休了,只不知夫君现在若何?”

婉儿此时,只待人命被勾了去。

远处的胡同里,几只狗的叫声传过来,听的人毛骨悚然!

再说这韩夫人,上了轿子,打起高高灯笼,一众人马,顺着来路,直奔太尉府返家。

这从宛城府尹之府,到太尉府,其间,正过这婉儿被扔之处。

只是这婉儿命不该绝!

只见那韩夫人的返府人马,离着这婉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只听韩夫人车队中打灯笼的大喊:“且住。”

众人停下,韩夫人听见,就问:“何事停轿?”

前面打灯笼的赶紧过来回禀:“回夫人,前面一个女子,躺卧大街之上,只怕是死了。”

韩夫人听完,心中一惊,就赶紧安排道:“快前去打探仔细,回来再禀我。”

少时,前面打灯笼的回来,禀告韩夫人道:“那女子,并未死去,尚且活着,只奄奄一息!”

韩夫人路遇在大街之上,奄奄一息的婉儿,即刻安排随从放于轿中,急切回府。

到了府中,直把婉儿放到床上,盖好被褥,韩夫人在灯光之下,仔细查看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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