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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婉儿进太尉府 (第2/2页)

那婉儿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看向韩夫人。

只见韩夫人慈眉善目,菩萨一般,婉儿心中才稍稍安稳,但也不敢放松,就弱弱的问道:“此是青楼?”

韩夫人答道:“不是,绝非青楼!”

婉儿听完,心中又略放松一下,接着又问:“可是响马之所?”

韩夫人轻柔的回道:“不是响马之所。”

婉儿心中的担忧,更加的放松了一下,再继续问道:“此为何处?”

只见韩夫人轻轻拍了拍婉儿,更加轻柔的说道:“此乃太尉府,官家之地,你且放宽心。”

婉儿听完,深出一口气,眼角流下泪来。

瞬间,在韩夫人温柔关切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直到此时,这可怜怜的婉儿,才算放下心来,才敢不再硬硬支撑,昏过去了。

这韩夫人看着婉儿,心中想道:“这位姑娘,三个问题,可见她必然经历了刻骨铭心之痛,待她醒来,只需好好询问。”

韩夫人是信佛之人,心底温柔善良,今见兰蝶儿如此,就赶紧安排救治。

一是即刻让太尉府厨娘去做莲子羹,用这些粥汤唤醒婉儿,二是即刻传医官,快速过来救治。

待韩夫人安排妥当,坐在婉儿床上,仔细打量一番,只见此时的婉儿,犹如昨夜雨疏风骤,面厣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虽昏却静如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让人心疼,爱怜!

再仔细看时,虽经历众多风雨霜天,肤黄色衰,但在眼角眉梢,却微微显露出天然的一段情愁。

让人不由担心,怜悯!

韩夫人轻柔的拉起被角,又给婉儿盖了盖。

说话间,那厨娘已做好莲子羹,轻轻端过来。

韩夫人接过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轻柔的呼唤婉儿:“姑娘,姑娘,请醒来。”

如此呼了三遍,婉儿慢慢的睁开双眼,看了看韩夫人。

韩夫人端起莲子羹,用小汤勺舀了一小口,又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就放到婉儿口中,说:“姑娘,且吃些粥羹,恢复一下体力。”

这婉儿,终是不放心,又问道:“不会卖了奴家?”

韩夫人说:“不会,只管吃羹。”

婉儿终于放下心来,边流泪,边喝一口羹。

每一口,韩夫人都放嘴边吹一吹,才给婉儿喝。

几口温羹下肚,婉儿终于有了气力,就想说话,这时,只见韩夫人说:“姑娘,且莫再说,只吃羹,恢复身体,有甚事,只明日再讲。”

婉儿流泪点头,一口一口把羹喝完。

婉儿刚刚喝完莲子羹,只听房外奴婢回禀:“禀夫人,医官到了。”

韩夫人说:“且先等待,待我与姑娘商议!”

那韩夫人,真真的善良体贴之人,她见婉儿问的几个问题,在生命之危时问出,这姑娘,必有来历。

若果医官医治之时,不作询问,唯恐冒犯了姑娘。

故,韩夫人询问婉儿道:“姑娘,今府中医官为你医病,已到门口,是让医官亲看,还是我代为传达病状?”

婉儿虽放下心来,但突然之间,还有些许防范,故回道:“多劳夫人。”

韩夫人就吩咐身边奴婢,在医官和婉儿之间,遮了围纱。

那医官,只在围纱之外询问。

只听医官问道:“先看肤色,再看眼睛,舌苔如何?”

韩夫人仔细观看,一一回复。

如此这般,医官说:“无生命之忧,但需开药疗治。若果开药,需要知道病人体质强弱,故需号脉。”

说到这儿,就问询韩夫人:“若号脉,该当如何?”

一时之间,难住了韩夫人。

这婉儿,毕竟大家闺秀,只是经历了这劫难,才至如此,故,在此等情景之下,只得如此麻烦,顾了许多的礼仪,实在痛苦所致。

在韩夫人踌躇之间,婉儿弱弱的说一句:“只问医官,可能悬丝诊脉吗?”

这一句,直直的惊了韩夫人,心中说道:“此姑娘,必大家闺秀。待明日,且好好询问。”

但韩夫人即刻传问医官,医官答道:“请悬丝线于姑娘腕处。”

韩夫人安排丫环,即刻拿了丝线,一头环绕婉儿手腕之处,一头放于医官手中。

只见医官,拿起丝线,时而把丝线拉紧,时而把丝线放松,过一会,又时而放松,又时而拉紧,那手指或一根,或两根,或三根,放置于丝线之上。

一盏茶的功夫,医官说话:“并无大碍,受了惊吓,多为气滞所阻,且无点滴饮食,身体熬耗所致。”

说完,医官即刻开药。

药方开好,说了熬制服用之法,即刻退下,去药房熬药去了,只待药好,送进房来。

韩夫人听完,知道这婉儿,鬼门关走了一遭,只是不知为何?愈发的奇怪。

但见婉儿今日光景,只可救治,些许问题,只待好了再问。

经过这一番,婉儿看着韩夫人,确确的放了心,安稳了,慢慢伸出手,拉着韩夫人,泪流满面,唯恐韩夫人突然消失了,不见了。

约莫一个时辰,药已熬好,奴婢端过来,递给韩夫人。

韩夫人微笑的看着婉儿,就如喂羹一样,一口一吹,喂了婉儿。

一切妥当,婉儿喝了药,心也突然实实的放松了,就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韩夫人看着睡去了的婉儿,给她塞了塞被角,也准备回房休息。

这时候,韩夫人看到,在婉儿的眼角,有一滴泪。

韩夫人轻轻擦拭了,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韩夫人早早来到婉儿房中,只见兰蝶儿脸色稍稍有了点血色,知道婉儿已无生命之忧。

又吩咐厨娘,小心做了病人吃的饭菜,仔细的打发婉儿吃了,吃过饭,又看着婉儿,熬了药,又打发着喝了。

这时的婉儿,魂魄已归,看着韩夫人,心中暗暗说道:“这女菩萨,是我贵人。”

只想给韩夫人磕头,奈何动不了身子。

韩夫人就在房中,陪着婉儿,也不许婉儿说话,只待好好恢复。

第三天,婉儿竟然可以坐起来,这时再看,只见婉儿肤色竟然好转。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转瞬即逝,犹如烟花。

韩夫人看着婉儿,不由得开心,说道:“姑娘,原是一美人。”

只是,此时的婉儿,才刚刚恢复。

婉儿听到韩夫人说美,慢慢抬起手,去抚摸颈上那道深深的勒痕。

这时候,韩夫人才看到,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暗问:怎会是如此?

婉儿可以说话了,看到韩夫人的惊讶,也流下泪来。

韩夫人也觉得婉儿身体恢复极快,今日,可解遇见之疑了。

婉儿也看出来了韩夫人心中之疑,就缓缓的想从床上起来,韩夫人微笑示意,只管说话,不用起身。

婉儿还是觉得不敬,就使劲起了身子,韩夫人就把卧枕垫在婉儿后背,开始说话。

这婉儿,真是大家闺秀,先是流着眼泪,感谢了韩夫人的救命之恩,随后,就把如何从江南跟随黄一梦来宛城,又如何遇见响马,再如何守节悬梁绝食,又如何到的这青楼,再又如何从青楼到的这大街之上,一五一十说来,直说得泪水涟涟,花枝乱颤。

那韩夫人听完,心中也是伤感,不停得安慰,直说:“现如今好了,现如今好了。”

婉儿连连点头,就说:“奴家一时无有去处,待这病体好了,若夫人不嫌弃,就跟了夫人,给夫人做个使唤丫头,以报夫人救命之恩。”

韩夫人听完,直说:“那当是好,只当家就是了。”

韩夫人看着婉儿,忽有同病相怜之感,只是,她遇到了曹太尉,如今,也算是显贵了。

于是,韩夫人就和婉儿聊起来自己的事,如何从京城到这宛城附近,又如何的卖身葬父,又如何的跟随曹太尉进了这宛城,如今,又如何的风光。

只是,时时想来卖身葬父一节,就会会流泪。

韩夫人说:“毕竟过去了。只如今,做了二姨太,但也是个贵夫人,也算是知足了。”

韩夫人和婉儿越聊越亲,只听韩夫人说:“你只管在这太尉府里住下,给我做个贴身侍女。明处,我们是主仆之分,私下,我们便以姐妹相称。”

婉儿直说不敢。

哪知这韩夫人乃是好人,善良之人,就说:“妹妹,你放宽心,只待知道你夫君下落,好去团圆。”

婉儿感激不尽,知韩夫人乃她的再生父母,命中贵人。

不觉月余,婉儿在韩夫人悉心照顾之下,全然恢复,再看时,只见婉儿: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皎皎婉似轻云之蔽月,飘飘犹若回风之流雪;

芙蓉如面柳如眉,华容婀娜情多姿;

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又是一个绝色女子!

韩夫人看时,愈发的喜欢。

时常带在身边,聊些体已话,做个知心人。

这一日,又逢五,白马寺庙会,韩夫人想去白马寺寺院礼佛,就安排车马随从,带着婉儿,直奔那白马寺而去。

主仆一众人,到了那白马寺,先在白马寺庙会上逛一逛热闹,看一看杂耍。

庙会之上,只见一十岁男孩,立于长竿之稍,那长竿的另一头,则垫在下面人的肩头,一颤一颤,十分惊险。

这时,只见竿稍的男孩,把一只手解了,倒挂着,展开身体,那竿也就弯了。

韩夫人和婉儿都屏住气,唯恐惊吓了那男孩。

突然之间,那男孩头朝下,忽的滑下来,现场惊声一片。

只吓得个韩夫人捂了眼睛。

那男孩安然无恙,大家就直直鼓掌。

在韩夫人鼓掌之时,婉儿也捂了韩夫人的眼,韩夫人瞬间大笑,主仆二人,甚是开心。

逛了庙会,又去礼佛。

大雄宝殿、七佛宝殿,皆都拜了一遍,主仆都许个心愿,十分的虔诚。

拜了佛,又到庙会热闹人多之处,安排随从施舍,救助穷人。

韩夫人也亲自分发施舍食物、衣服、钱财,忙的不亦乐乎。

婉儿也随着韩夫人一起,分发食物,钱财。

这时,一个小叫花子,来到韩夫人面前,韩夫人就拿了馒头给他,小叫花子边说着谢谢,边赶紧啃起来,期间,身上散发的气味,十分难闻,但韩夫人不嫌弃,抚摸着小叫花子的头说:“不着急,慢慢吃,别噎着。”

那声音极其轻柔,充满爱意。

婉儿看着韩夫人,不由得从心感慨,实真真的活菩萨。

婉儿跟着韩夫人,真是遇到了贵人。

不觉回府时光已到,韩夫人上了轿,婉儿跟随着韩夫人轿子,一起回了太尉府。

到了太尉府,稍稍休息,韩夫人就去见曹太尉去了,不在话下。

这婉儿,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黄一梦,不觉又流下泪来。

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相见。

时间就如同流水一般,不觉又是半年。

这一天,韩夫人见花园之中,鲜花盛放,甚是喜爱,就带着婉儿,决计去花园游览,赏花吃茶,消磨时光。

只在自家府中,除了婉儿,只带了一个小丫头。

主仆在花园中欣赏鲜花之时,只见跟随的小丫头一时喜欢,就不由得折了一枝,被韩夫人看到,就说:“这花儿如同女人,你若折了它,它必会罚你。”

那小丫头就问:“夫人,它又不知道疼,就怎么的罚啊?”

那韩夫人见也没有外人,就对着小丫头笑说:“怎么罚?到你出嫁之时,嫁个满满胡渣子的相公,就知道怎么罚你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的懵懂,韩夫人和婉儿,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

这笑声,被正在花园一边曹太尉听到。

曹太尉刚忙完公事,正路过花园。

曹太尉听到,心中说道:“今日夫人,为何如此开怀,我倒要是进去看上一看?”

想到这儿,那曹太尉也不让人传话,只蹑手蹑脚的进去。

曹太尉悄悄的走进花园,远远的看到,韩夫人并两个侍女,正在花园赏花。

那陪夫人一起赏花的侍女,也正笑的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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