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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节 (第2/2页)

        出来后程飞谈了一个姑娘,但是对方家长嫌程飞太穷、家庭不好、工作不稳定,还进过局子,坚决棒打了鸳鸯。他把岳母打成重伤,再次进了监狱。

        2005年,分手一年的女友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杀害,程飞被认定有重大嫌疑,但因为有不在场证明而被无罪释放。

        2008年,卷进一起贩毒事件,被判了六年,直到2014年春节他才出狱。

        2015年5月,他在酒吧喝酒时,认识了一个女人。两人一见倾心,很快就谈起恋爱,还一起开了家餐馆,最近正准备结婚。

        我问大爷大妈有没有程飞女友的联系方式,他们都说不知道。周庸听完看着我,说:“徐哥,他都能出本书了,叫《罪犯是怎样炼成的》。”程飞确实符合典型的犯罪型人格。

        我们走到离大爷大妈们稍远的地方,周庸掏出烟给我点上一根:“徐哥,咱还查个什么劲啊,就冲这些‘光荣履历’,基本上就是这小子干的了!”

        我不赞同,这种外向型的暴力人格,一般都是“激情犯罪”。他们的性格是易怒和暴力,而不是变态。这种人一般只会用最简单的暴力手段解决问题,而不是变态的杀人手法,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周庸深吸一口烟:“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确实,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让周庸给他表姐鞠优打电话,打探一下对方招了没。周庸打完电话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没招。我问他,程飞没招高兴什么。他说:“我表姐说了:‘是不是徐浪让你打的电话,下次再有这种事让他自己打!’”

        这时田静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晚上见面。我说:“行,就约Whisky Bar,正好我晚上去那里有事。”我接完电话,跟周庸说田静晚上约了我,让他先回家,明天继续查。周庸看着我,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贱样。我让他有话就说,别跟我摆这副表情。周庸说:“徐哥,咱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虽然田静姐也好,但鞠优姐可是我亲表姐。”

        我让他赶紧滚。

        晚上8点,我和田静在Whisky Bar见面,Whisky Bar是燕市情报贩子聚集的地方,需要情报时,我会去那里。

        老板娘孔丽不在,吧台里站着老板郭超。看见我和田静进了门,他冲我们一笑,问我们是来约会还是买情报。我说都有。郭超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今天喝点什么?”我说来杯随便什么果汁调的鸡尾酒,田静来杯樱桃味的林德曼就行。

        常见的酒吧吧台

        趁郭超调酒的时候,我问田静急着找我什么事,田静说就是想了解一下案情。她真的很重视这件事。我告诉她别担心,正好这时郭超调好了酒端来。我拿了酒,把程飞的资料交到他手里,告诉他我要这个人的女友的情报及联系方式。

        啤酒的酒精度数相对来说不高

        郭超打开大致翻了翻:“一万!”

        田静喝了一口林德曼:“贵了吧。”

        “这可是他指定的情报,不过静姐都开口了,这事儿就打个折算八千。不过徐浪那杯酒钱得照付,那可是我用心血调的。当然,静姐的可以免单。”

        我举起杯向田静示意:“还是你有面子。”

        第二天上午9点,我正在沉睡中,郭超发来了我要的情报和一张早餐图,我回了个愤怒的表情给他。夜行者晚出早归,我已经半年没见过早餐了。

        我看完情报,刚想给周庸打电话叫他一起出任务,就接到了周庸的电话:“徐哥,徐心怡醒了,警方正在医院让她指认凶手的照片。”我让他盯紧,有结果立即告诉我。

        挂了电话,本想自己出任务,但想到田静对这事如此上心,我就打电话问她,想不想去见嫌疑人的女友。田静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周庸到医院时,警方已给徐心怡看了程飞的照片。周庸拉住他表姐的一个下属,问:“王哥,怎么样?”

        姓王的刑警摇了摇头:“她说不能确定,有点像又有点不像。我们刚才让徐心怡帮忙录了一段确认凶手是程飞的指认视频,一会儿回去给他看一遍,看他认不认罪。”

        周庸又问:“王哥,那他要是不认呢?”

        王哥“嘿”了一声:“照这情况,羁押超期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周庸来电说了这事,我让他继续在他表姐那儿盯着,有什么消息都及时通知我。

        接到周庸电话时,我和田静已经到了程飞和女友刘然开的小饭馆。这是个挺难找的地方,在路尽头的拐弯处,还是间半地下室,按理说一般人不会选这种地方开店。不过刘然挺乐观,她说等程飞出来,两人好好努力,好好经营,酒香不怕巷子深。很难想象刘然这样的姑娘,竟会是程飞的女友。她瘦瘦小小,人很温柔,谈话间逻辑清晰。

        燕市里有很多半地下室改成的小饭馆

        我和田静向她提起程飞可能是掏肠手,刘然很坚定地摇头:“你要说他失手把人打死了,我信。他是掏肠手,我说什么都不信!就他那一根筋的脑子,能变态到哪儿去?”

        和刘然谈完程飞的事,我对程飞是不是凶手的疑虑就更大了——周庸第二天一早的电话,帮我证实了这一点。早上6点多,我被周庸的电话吵醒。我刚要对着电话那头发起床气,周庸就把我堵住了:“徐哥,昨晚掏肠手又出现了。一个大一姑娘,实习生,昨晚下班回家死了,地点也是忠义路。”

        我让周庸来我家,然后起身开始洗漱,没等我刷完牙周庸就到了。我问他怎么这么快,他嘿嘿笑,说:“知道你的习惯,上午不爱出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道上了。”

        我让周庸坐下,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问题。那两个遇害的姑娘,确实是用程飞的专车号接单的客人。所以,不管怎样,他仍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掏肠手,那么以下几点的可能性非常大:

        1.他的女朋友是找来的掩护。

        2.掏肠手手法准确,了解人体构造和解剖学,肯定有医学背景,程飞一定自学或学过相关的东西。

        3.他不是一个人犯罪,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周庸点点头,问我从哪方面入手,我指了指第二点:“查他履历中和医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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