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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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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中的氛围静得针落可闻, 让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宴卿卿低头不说话。

  贺端风陪太子这么久, 知道他不是喜说这些刻薄话的人,怕是真的动了怒气。她对宴卿卿有种莫名的不喜, 却也不愿看着他们闹矛盾。正想替宴卿卿说上一句时,太子却先开了口。

  太子脸上没有笑意:“不许哭, 孤再给你个机会, 重新说。”

  哭?贺端风低头看宴卿卿,却看不见她的面容,只望见她渐渐攥紧的白皙手指。

  “要是再敢哭,以后就别来见孤。”太子的话说得重,面无表情。

  宴卿卿身子一颤,可眸中却早已氤氲, 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大颗大颗地滴在地板上,豆大的泪珠溅成泪花。

  她素来不是爱哭的, 却接连在太子面前哭了两次。

  太子皱了皱眉, 他转头对贺端风说:“你先出去吩咐一声,让马夫备好马车,孤在这待不了多久。”

  贺端风的口微微张,正想说句别的, 太子却没再看她, 回头盯着宴卿卿。

  “那您注意身子。”贺端风垂眸行了个礼, 退了下去。

  雅间里的布置清静, 比不得一些上好的茶楼,却别有番滋味,宴卿卿的大氅搭在旁侧的黄花梨木夹子上,屋内燃着暖炉。太子身体不好,她便让茶楼小二多加了几个。

  太子虽行走不便,但也不是瞎子。

  他弯下腰,伸手握住宴卿卿纤细的手,想拉她起来,可宴卿卿跪着不愿动,泪珠却还是掉个不停,他眉眼微微皱了起来,有些烦躁的慌乱。

  “从前在宫内没见你哭过几次,孤只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话,有什么值得哭的?起来。”

  宴卿卿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却不愿抬头让太子看她狼狈的模样。

  太子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这话的人是谁?怎么,你想让孤认错?”

  宴卿卿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的眉皱得更紧,冬日的地板又硬又凉,比不得铺有绒毯的宫中,她身子被养得矜贵,哪能跪在上面?

  “行了,这件事掀过,你不愿帮孤就别帮,这几天就在宴府里好好待着,孤不会再找你。”

  宴卿卿低头说:“是卿卿越矩了,望太子哥哥原谅。”

  “这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说。”太子以前疼她不是假的,就算想要罚她也不是这种罚法,“你也不许再哭。”

  “……皇上待宴家的确是好,但卿卿也不会忘记您与皇后娘娘的恩赐,只是不想闹出危害百姓的乱子,所以才斗胆劝您。”宴卿卿紧紧攥着衣裙,眼眶微红,“望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听着心里难受。”

  太子摇头不想说话,但经宴卿卿这样一哭,他心中没多大的气了。

  二公主远嫁,恐怕现在也只有宴卿卿敢在太子面前说这些直白话。换做他人,怕是要性命不保。

  他闭目靠在轮椅上,俊朗的面孔与闻琉有几分相似,两人到底是亲兄弟。

  “孤在见你之前,曾和端风说过,”太子轻轻开口,“若孤登基,到时一定要替你和她挑个好人家。你也不必在孤面前耍些小聪明,若孤不疼你了,你难道要一直哭下去?”

  “我知道您是最疼我的,所以我真的不想让您出事,”她十分认真,“太危险了,无论胜败,到时都会出乱子。”

  哪种乱子,都不会持续一天两天这样短的时间。

  宴卿卿柔软的发丝搭在细肩上,脖颈白皙纤细,她的酥胸饱满,还有些隐隐的酸胀,被揉|捏的感觉也还没消失。

  若不是冬日里穿得严实,恐怕连太子这般不好女色的人都会朝她瞥上一眼。

  宴卿卿想让太子听她一句劝,可到底还是没瞒过他。

  宴卿卿是从宫中学的礼仪,平日里最会克制自己,听了不合心的话,也只是淡笑而过,绝不会在旁人面前露出狼狈。

  太子知道她性子温和,却最要脸面。遇事宁愿自己受着,也不会让他人发现任何异样。

  若她不是宴家的大小姐,怕是会吃许多亏——倒不一定,宴卿卿知进退,也会劝慰自己,自幼聪慧,凡事皆是量力而行,从不会做这种让自己失面子的事。

  昨天宴卿卿在太子那里哭了一场,只不过是没预料到太子还活着,太过喜悦,所以有那一时的失控。于宴卿卿而言,皇后和太子终归是不一样的。

  太子大宴卿卿有六岁,她进宫陪皇后时,他已经是个小大人,早就跟先帝学处理政事。

  他宠宴卿卿,闲下来就让她去东宫转转。若不是宴卿卿有过婚约,皇后甚至都想给他们两个指婚。

  后来太子要娶太子妃,人选有好几个,家世样貌皆是出挑。皇后那时拿不准主意,她觉着个个都不错,最后就挑出两个最好的,让太子自己选。

  其中一个是曲觅荷,另一个是现在的宁国公府世子夫人。

  曲觅荷那时虽大宴卿卿几岁,但和两人兴趣相投,她经常邀宴卿卿出去玩。而世子夫人的家族与宴家不合,自然不喜她。

  那位世子夫人与曲觅荷,太子选谁其实都一样她们相貌家世不相上下,家中都有太子所需之人。但他最后回禀皇后选曲觅荷,若说和宴卿卿没半点关系,连太子自己也不信。

  “皇上待宴家好,我心中有感激,却也不会因私情做对不起您的事。若现在国泰民安,您便再怎么和他争,我也绝不会说上一句话。”

  “可现在不一样,那些贼人虎视眈眈,若是您败了,皇上怕是也会对您不利!”宴卿卿抬头看太子,“您以前最知道轻重的,便连那时二皇子和三皇子对太子之位居心不轨,为了解决安西王之乱,您也没派人先行对他们下手……”

  “正因为孤一时的大义,才让这两个狗东西钻了空子,”太子打断她,“孤说了此事就此翻过,不许再同孤说。”

  宴卿卿没想到太子会变得这么固执,她嘴微微张开,心却是往下沉了许多,没了理由再继续劝说他。

  他是晖朝正统的太子,先帝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说到底,没人比他要更适合那个位置。

  她垂着眸,紧咬着唇。

  可晖朝乱不得,她更不想太子出事。

  宴卿卿那么多亲人都没了,一个个离她而去,她真的再也不想试一遍那种感受。

  “还跪着做什么?”太子皱着眉,语气还是重,“这大冷天的,腿还要不要了?”

  宴卿卿抬眸与太子视线相对上,见他脸色苍白,便没再同他说推辞。

  她正欲起身,但膝盖那儿着了些凉意,腿又是一软,倒差点摔了半跤,幸而扶住了旁边椅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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