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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第2/2页)

  相然点头应是。

  佛堂中间摆着雕玉兰花长几香案,上面有新鲜的瓜果,都是当季的,果园离宴府不远,费不了多少钱。金身塑的菩萨供奉佛龛精致,旁有两个牌位,里面分别书有骠骑将军宴宿之位和辅国将军宴从安之位。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并没有多余。

  旁边木制盒里有香与纸,宴卿卿拿起香,抬手就着炉子里的火点燃,她跪在蒲团上,先磕三个头,又慢慢把香插|进香炉里。

  宴卿卿心里想着事,一个不注意,香灰落在她手上,她猛然缩手,却还是烫红了一块。

  她拍了拍手,无奈笑道:“近些日子发生太多事,都没时间过来看你们,难道生气了?”

  “我一得空就过来了。”宴卿卿自言自语,“今年和去年一样,都给你们备了烈酒与腊肉,给你们留筷子,别忘了回来吃。”

  香炉上的燃香冒着袅袅的烟气,佛堂内有淡淡的清香。

  “人心易变,不能随意信人。这句话皇后娘娘经常教我,倒没想到赵郡王竟会勾结叛党,意图对陛下不轨,实在让我难以置信。”

  宴卿卿的手红得有些疼,她只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叫外面的人进来。

  “以前爹最疼我,应当不是怪我不来吧?是想要提醒我别的吗?”宴卿卿说,“如果是因为赵郡王一事,这你们放心,我是绝不会管的。”

  她从小受的教诲就是忠君爱国,从心底就反感赵紊和叛军接触的行为。

  他甚至还威胁曲觅荷母子,倒更让宴卿卿忍受不住。她这种将军家的女儿,在这些方面总比外人要看得重些。

  宴卿卿叹了口气,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有一件荒唐事,本不应该在佛堂这种地方说出来,可最近心中实在闷得紧,难受极了。”

  “陛下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待我甚至比兄长你待我都要好上许多,我心中着实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办。”

  宴卿卿轻轻道:“我到底是他姐姐,就算我不想这事,他怕也会挂在心上,思来想去,两人光是见面都怪。”

  “当初没出嫁父亲就走了,过了一年多兄长也抛下了我。当初父亲你还说回来后就要我和江沐完婚,现在虽是造化弄人,却也不错了,要是涂婉那时也有了,我就该为难了。”

  没人回她,宴卿卿自己也自说自话地聊了下去,倒不违和。

  旁人与她相处时,也极少会觉着尴尬,因宴卿卿不会让人难做,什么都能聊下去,便是见面不久的人,对她也是好印象。

  “今日来这儿,除了想见见你们,也是同你们说另一件事。”她说,“我准备招个上门女婿,到时把日子过下去就行了,现在真是不敢再见陛下,觉得自己脸面都要都丢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宴卿卿心中没喜欢的人,自然也不想做太出格的事,能挑个她父兄都喜欢的就已经不错。

  像她这种地位,养几个男宠也没人会说,只不过她自己要脸面,倒接受不了。

  ……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和宴将军他们说了什么,她只看见自家小姐从里面出来后,眉眼间的愁绪散了许多。

  “小姐和将军谈什么了?脸色比早上要轻松多了。”相然随口一问,打伞让宴卿卿过了青石板道路,说道:“待会让厨房熬点热粥过来,小姐早上只吃那么一点,奴婢都快要担心死了。”

  宴卿卿没回她问的话,只是无奈一笑说:“冬天易积食,哪能吃那么多?”

  早上她心里装着事,实在没胃口。先是曲觅荷,又是闻琉,最后赵紊又逃了,她焦头烂额,都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几天闻琉有过吩咐,宴卿卿身子又刚经过他折腾,疲惫至极,在府中休息却也挺好。

  宴家的大小姐,极少舞刀弄枪,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被娇养得都快不像是将军家的女儿。幸而从不蛮横,待人有礼,十分招人喜欢。

  宫中嬷嬷教养,皇后亲自带她,天天见的都是皇子公主,这点同皇家如出一辙的贵气,确实是鲜少人能比。

  回到屋子里,宴卿卿把怀里的暖炉从大氅里拿出来,递给相然。

  相然这才发现宴卿卿白皙的手背红了一块,都已经起泡了,她脸上一惊,说道:“小姐?!怎地起了这么大个泡?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方才惹父兄生气了,”宴卿卿收回手,笑着说,“香灰掉手上烫着了,拿点清凉膏过来。”

  相然忙不迭去药箱子帮她找药膏。

  “小姐该早点同奴婢说的,”相然找到了药,帮坐在桌旁的宴卿卿轻轻抹了抹那处,“这得多疼?”

  确实有点疼,但宴卿卿不太没在意,总归不是流血的大事,犯不着担忧。

  相然见她这样,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得没人能比,偏就是运气不好,父亲兄长没了,还要经历那事……也幸好她心胸阔广,换了别人,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她换了个话题道:“小姐的衣裳有的穿不了,年底前让裁缝过来多裁几件,要不然不合身。”

  宴卿卿的胸脯最近又长了不少,撑得她衣服要裂了样,难以动弹。

  动几下就要小喘口气,娇挺上下起伏,又更加让人身子不适。

  宴卿卿脸上没有羞红之类。她从开始长大起,就时常裁新衣裳,不断改里衣的尺寸,久而久之都习惯了。

  她只以为自己最近吃多了,所以有些胖了。倒没想过有人夜夜弄她那,高耸饱满被调|情似的握住揉捏,总该有些个反应。

  宴卿卿一整天没出门,呆在府中看了半天账本,眼睛疲累,又无别的事要做,用过晚食后就早早睡了。

  她这几天晚上都在喝安神药,虽说没大作用,但聊胜于无,能睡个好觉也不错。

  许是白天下了雪,晚上的天空就晴朗起来,还带了弯钩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雪上,寂静极了。

  宴卿卿的房间里也是静悄悄,纱幔被放下来,床上黑漆漆的只能看清个人影。

  闻琉半跪在脚踏上,他穿着玄色袍子,眉眼微微皱起。

  他轻轻握着宴卿卿的手,怕她疼着了,就替她慢慢涂匀从宫中带来的清凉膏药。

  宴家的事闻琉最了解,但佛堂里的是宴将军和宴小将军,他是不能冒犯的,可他也能猜到宴卿卿说了什么。

  她不会聊得太多,恐怕只说自己难做。

  闻琉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脱了外衣与她共盖一被,把头靠在她颈肩上,环住窈窕的细腰。

  他在她耳边问:“义姐要是发现我这般下流肮脏,到时还会喜欢我吗?”

  “义姐一定会的对不对?”闻琉抱住她,他的头蹭了蹭宴卿卿。

  他这话问了好几遍,宴卿卿自然回不了他。

  宴卿卿身上有幽淡的女子香气,只有凑近些才能嗅到。闻琉从前便爱她身上的味道,小时候黏她抱她,觉得她真软和,便连胸乳的形状都漂亮极了。

  闻琉以前初到军营,从那里回来就去找宴卿卿玩。恰逢她不在,便悄悄藏她屋子里,想给个惊喜给她。

  那时宴卿卿正淋了雨,回来就径直让人备水沐浴。

  他就那样看着下人帮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落,相然把衣服搭在衣架子上,与她说话,她只淡声应了几句。再之后杏白的诃子被解开,裹着的圆润便立即跳了出来,沟壑也深得媚丽。

  她那儿好生白,好生大。

  闻琉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眼睛再也不移开。

  他看她脱了裹裤,光泽的玉|腿修长,便连脚趾也秀气可人。

  宴卿卿进了浴桶之中,胸脯被盈上来的水浸了半个,还有半个露在外边,嫣红蓓蕾惹人眼球,闻琉的心跳得快要出来样。

  这种场景委实香艳无比,宴卿卿却没察觉异样,交叠着细润的双腿,闭眼小憩。

  她是不喜下人伺候的,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闻琉呆愣愣地看着她。

  宴卿卿性子算得上平易近人,但对闻琉也并没有多亲近,恭敬之意倒还多些。

  他是宫里的皇子,无论是不是冷宫的,宴卿卿待他总会刻意疏远几分。

  可闻琉还是喜欢黏她。

  他来时瘦瘦小小的,宴卿卿每次看他,都会想如果母亲没难产,弟弟还活着,也该像他那样大。

  闻琉又那样乖巧,最听她的话,平日里总叫卿姐姐,有好东西就给她,心就难免软了些。

  她倒是发现过几次怪异的端倪,不过闻琉是那个小小的年纪,性子直,刚从宫里来宴府不久,脸涨得通红,眼眶红红,都含了眼泪,宴卿卿心软,只顾哄他,也没怎么放心上。

  而她那时胸正在发肉,时刻都觉得肿|胀,每日的衣物都必须换,因为料子磨得身子疼,而换下没过多久又要改尺寸,里衣抹胸换得多了,丢了几件也没发现。

  他来宴府时虽小,但好歹也快要十三。放平常世家,恐怕已经开始放通房丫鬟,更有甚者,可能都已经碰女人了。

  闻琉是从冷宫出来的,不明白这些世家的事。宴卿卿倒知道,只不过闻琉来时看起来那么小,谁都没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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