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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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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几年前伤重,送到贺端风父亲那里养伤时, 她只知此人身份极贵, 连父亲这种神医都对他要比别人恭敬几分。

  闻陵通体贵气, 样貌举止又不凡,即便虚弱躺在床上,也是副贵公子样,她从未见过。贺端风那时不清楚闻陵早有家室,也不知道他是假死的太子,后来知道了,倒没敢奢望别的。

  得知曲觅荷与外人有染的事纯属是意外,太子的病离不了人, 她贴身照顾太子许久, 倒得了信任, 不用避讳底下来人。

  那些人谈的话里虽许多听不明白,但贺端风自小就聪明,也能猜到有不干净的事。

  但这种事谁都说不得,她只能烂在肚子里,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大姑娘就该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本是有夫婿的, 可惜运气不佳……没嫁成好,江沐身份太低。”

  先皇后怜惜宴卿卿,时常接她来宫中, 太子那时也才14岁, 半大的年纪, 宫中多了个小姑娘只觉新奇,后来相处得久了,便如同一家人。

  他听到她有娃娃亲,人是个普通的侍郎之子,那时就觉得十分惋惜,心中认为江沐配不上她。

  闻陵起初还心想着登基以后,要多照拂些。虽说现在没那么重的门第之见,但耐不住人都是见高踩低的。

  宴将军忠心耿耿又极受晖朝将士敬爱,恐怕是不想惹得父皇怀疑,这才愿意那门亲事,委屈的人倒成了宴卿卿。

  可惜现在没那机会。

  太子轻轻说:“到时回宫,孤先帮她挑个好的。到时再给你个县主的封号,择个世家的公子给你。

  老二嫁得远,江州那里回来花时间多,她又在孕期,这几个月是动不了身的。”

  他的话很是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用不着,”贺端风笑着说,“您把这些留给别人吧,父亲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您,我只要您身子好就行。”

  太子道:“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贺端风否认道,“平常人就算想伺候您也没这个机会。”

  太子被她逗笑了,摇头说道:“孤现在还活着,怕是别人见了都会惊吓……明天赵紊要过来,你若无事,便在自己房间呆着,免得他这人冒犯你。”

  “听您的。”贺端风与他十指相握,帮他弄手指上的穴道,又继续说,“您可别忘了喝药,桌上的药应该温了,早点喝的好。”

  太子仍然闭着眼,却微微颔了首。

  他明明是在同贺端风说话,可贺端风却莫名觉得他身旁萦绕着漠然,比往常还要重上几分。

  她没有多问,只是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药,舀起来试了试热度,对他说道:“您把药喝了就去床上歇歇,早上走了那么久,腿该累着了。”

  “不打紧。”

  太子还是睁开了眼,接过这碗药,一饮而尽。他的脸色苍白得透明,眸中深不见底,嘴唇有点湿水迹,贺端风递给他手帕,他慢慢接过来擦了擦,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赵紊被闻琉算计了,太子心中有过猜测。

  他能安安稳稳做这么多年太子,自然不可能靠运气。

  闻琉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预料,就像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们下手一样。

  恐怕连他的存在,闻琉都已经知道了。

  他倒是聪明,喝下那药混淆视听,连老王爷都被瞒了过去。若不是曲觅荷走得实在太早,恐怕赵紊都不会想到他有问题。

  这倒更加的怪了。如果他早有预谋,又怎么会让曲觅荷漏这么大的破绽?

  太子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他的手搭在扶手椅上,想要站起来,贺端风连忙帮他。

  贺端风急急说:“您是要做什么?早上已经走过了,可不能再磨腿了。”

  太子摇了摇头,本想说句没事,但还是耐不住腿隐隐作疼,又坐了回去。

  “叫个人进来,孤有事吩咐。”他额上有薄汗,抬头对贺端风说。

  当年安西王之乱中掺杂的皇位斗乱,独闻琉一人没任何反应,只身跑到宴府呆了好几天。

  宴小将军那时刚去世,宴家没主心骨,他去帮扶姐姐,十分正常,没任何人注意到暗中藏的这只恶虎。

  恐怕连先帝都不知道他有个这样厉害的儿子。

  不过先帝倒有先见之明,他属意的人是太子,自然给他留了后路。

  ……

  京城这几天总在下雪,晚上停了,白天便下个不停;白天不下了,晚上又白了起来。风呼呼地吹个不停,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一样。

  宴府里走了曲觅荷母子,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他们母子安安静静,进宴府的时候没闹腾,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没吵着宴卿卿。

  相然从外面走进来,拍了拍肩上的小雪,朝宴卿卿说道:“瑞王妃大清早地就走了,皇上刚才派人过来说都安置好了。”

  宴卿卿手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低头应了声。

  闻琉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宴卿卿还没起身,曲觅荷就已经被接走了,两人也没说上句话。

  有闻琉派人护着,应该也不会出别的事,宴卿卿也实在不想见曲觅荷。

  相然怕戳着宴卿卿的伤心事,就没再提昨日的事。

  她问:“年关将至,小姐今年要置办些什么新东西吗?”

  宴卿卿道:“府中该有之物皆是俱全,犯不着浪费,照往常样购点红纸灯笼与笔墨……酒得多买些,父亲爱喝烈的,腊肉楚妈快弄了好吧?兄长以前最爱吃她做的。”

  她父兄虽不在了,宴卿卿却也让下人备着他们爱吃的东西,总归是不想一个人孤单。

  宴家的人不多,宴卿卿喜静,又没什么关系好的亲戚,不会像别家样凑个整齐人热热闹闹吃顿饭。

  这种日子她都是给下人封个大喜袋,让他们自己购置东西。

  “奴婢知道。”相然笑着说,“楚妈昨天才同奴婢说快要弄好了,过年哪能缺了这些?”

  宴卿卿点了点头。

  “皇上今年还过来吗?”相然问。

  “应该来不了,”宴卿卿摇头说,“皇上的事太多,忙都忙不过来,再烦他该恼了。”

  往常这个时候,宴卿卿都会去皇宫。

  宫里会办各种各样的宴会,世家的夫人和小姐都会去,她是宴家唯一的女儿,自然不能缺席。

  可自从宴将军出了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只留在家中和宴小将军一起守岁。

  先皇后知她情况特殊,不多说别的,反倒赏了许多东西来。后来宴小将军也走了,宴家便只剩宴卿卿一人,没人再管她,她也极少再出门。

  之后的几年,闻琉就偷偷跑来陪她,大小伙子提酒翻墙过来,不走正门,差点被当成了贼,还被府中小厮打了一扫帚。

  宴卿卿既无奈又好笑,两人关系却也变得比寻常姐弟要更深厚些。

  她性子淡静,极少对人用真心,便是知心好友,也留着几分底线。对闻琉这个直性子的弟弟,难免会多疼爱几分。

  后来闻琉当了皇帝,宫宴之事也少不了,可惜的是宫中没妃嫔主持,他这皇帝不好跟世家小姐聚在一起,其他各色的宫宴不得已停了下来,只留了节宴。

  如果不是闻琉初登基没多久,许多人都在试探着看他,宴卿卿也不会因怕他落了面子,而去赴那些宴。

  宴家的大小姐都代表宴家去了,旁人也不再观望。

  于闻琉而言,她确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姐姐。平日里从不提过分要求,紧要关头又会伸出援手,他倒不知是从哪儿修来的好运气。

  赵紊的事宴卿卿还不知道原因,等着闻琉弄清以后再同她解释。

  宴卿卿不想给他惹麻烦,也就没派人亲自去查。

  宴小将军生前给宴卿卿留有私兵,只不过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是真的用不上。

  即便她真想去查,恐怕也查不到什么,闻琉比宴卿卿还要了解她自己。

  “待会去佛堂给父兄上些香,”宴卿卿对相然说,“近些日子事情太多,许久没去看他们,该说我不孝了。”

  相然嘴微微张,最后还是应了声是。

  佛堂在宴府的西厢房边上,外面种有松树,挺|拔直立,树上也搭了白茫茫的雪,青白一片。相然手里拿着伞,伞上有雪,她跟在宴卿卿后,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佛堂。

  看门的小厮轻轻推开门,宴卿卿对相然说:“你在外面等着,要是冷了就去那边暖手,我进去同他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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