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前世女杀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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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五月, 春寒已去,盛暑未至,是盛京最适合游玩的季节。
月末这日, 城最繁华的西街上, 多了许多女子。
香衣云鬓,笑声清悦,团扇后半掩的面颊上,一双双杏眼时时向城门口望去, 偶尔被身边同伴瞧见,羞怯地微垂下头娇嗔地睨去一眼。
几个正值花龄的女孩顿时笑闹成一团, 端的一副人比花娇的晚春美景。
“围这多人?天上下金子了?”
一旁的酒楼上,凌初倚靠在顶层窗边,拿着酒杯懒洋洋地问。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胡服, 满头青丝用一根发带松散束在脑后,一脚脚腕压于另一腿上, 偶尔闲适地抖两下,动豪放,姿态懒散。
若是知身份, 还以为是哪家出来的浪『荡』公子。
“幸亏没有言官在这里。”身旁一女子轻睨她, 莲步轻移, 斜斜倚在窗子另一边。
和凌初同, 她身姿窈窕纤柔, 细步款款,一举一动极尽妩媚动人。
楼下一个白面郎君意地抬起头, 顿时面赤如血,霎时眼游移,似是怕唐突了佳人。
女子顿时轻笑出声, 声音清澈悦耳,宛如黄鹂轻啼,泉水叮咚。
凌初以为意地扬了下眉,手贱地去勾女子的轻纱披帛:“你知道为什围了这多人?”
待对方回答,包厢的门被从外推开,一男一女踱步进来。
走在稍前的是一位着青衣布履的瘦弱郎君,他生的唇红齿白,一身棉布衣裳做工简单,委实像负担得起这丰京一楼消费的样子。
偏他态自若,半分见寒酸畏缩,走到窗边向外探去,半响笑着抚掌感叹:“这谢家二郎可真是座宝藏。”
“……”凌初:“???”
男子着她略显疑『惑』的表情,得意地笑了下,微微扬起下巴,做地轻咳了一声,赶在凌初动手前,慢悠悠说:“圣上定都盛京,登基大典在即,世家招外出游历的子弟归家,算算日子,今日大抵便是谢家二郎的归期了。”
“所以……”在他身后进来的易韶,把玩着顺手拿起的茶盏,秒懂:“柳乐康你这『奸』商,知从何得来的消息,转手就把人家给卖了。”
凌初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问:“你前一阵向我借斥候打探消息,便是此用途?”
男子被她话语里“老娘好好的兵,就被你个狗东西用来找男人?”的嫌弃气笑了,啪一下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深吸一口气,懒得再她。
窗边的女子掩着唇吃吃笑了几声,按着他的肩把人推到桌旁,倒了一碗茶,对凌初说:
“据说这谢家二郎三岁能文,四岁成诗,七岁时与人清谈,已是条理清晰,引据典,束发便已才冠金陵,卓然于众。
更兼相貌皎似明月,璨比日华,听闻在旧都金陵,谢二郎出行时,常引女郎抛掷荷包、鲜果,甚至乏世家贵女投以琼琚,若非大路足够宽敞,怕是车马都难以前行。”
女子说到这顿了下,侧首瞧身旁男子:“人家低调进京就是想造成轰动,这下全被你毁了。”
柳乐康以为意地挑了下眉,客气地捞过凌初面前的茶,呷了一口,轻笑着点点桌子:“你准备私下建立的兵甲署,加上贩卖消息这笔,钱银大致凑得差多了……”
凌初:“!”
她面『色』一肃,皱眉向易韶:“什叫『奸』商?乐康过是想圆盛京女子一个梦罢了。”
“还有你,陆依灵。”凌初拍着桌子,义正言辞道:“谢二郎失去的过是一次安静回京的机会,若非乐康急公好义,全盛京的女郎失去的可是美男的机会啊。”
依灵:“……”
易韶:“……”
你永远猜到,某些狗人为了钱,可以能屈能伸到何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话毕,凌初一改前意兴阑珊的样子,兴致冲冲地向窗外探。
那各『色』鲜艳明亮的轻纱华服,进入眼仿佛只剩下了黄白二『色』。
金灿灿的军粮黄!
明晃晃的砍刀白!
“来了,来了!”
几道隐含激动的声音响起,楼下的女子一改刚才轻笑嬉闹的姿态,匆忙低下头检查仪容,然后站立在街边,眸含期盼,翘首张望。
凌初嘴角微可查地抽了一下,无他,只是发那几道声音传来的地方,站着她精心培养的暗卫。
用脑子想都能猜到,肯定又是柳乐康造的孽。
楼下一阵哄闹,片刻后,凌初着一架低调朴素的驴车驶入。
她轻挑了下眉。
时下以乘坐牛车彰显身份,并以华丽装饰点缀车厢。
如此简朴的驴车,若是有乐康在背后坑人,谁又能猜到里面坐的是那位据说名满旧都的谢家二郎呢。
驴车的车夫显然也被这壮观的场面吓到了,驱车的动一顿,在他迟疑的时候,已有热情大胆的『妇』人悄悄上前掀开车帘一角,她先沉默了一瞬,旋即猛地退后撞在友人身上,待对方询问,那『妇』人捂着脸兴奋地喊了出来:
“啊啊啊,真的是谢郎!!!”
本就哄『乱』的街道,瞬时像是炸开的油锅。
时下风气开放,男女街追捧名声在外的娘子、郎君在少数。
大家虽然激动却也心有分寸,一声声或低柔或清脆的声音接连唤着“谢郎”,倒也围堵驴车,只是近远地跟着,扯下系着的荷包、玉佩,羞红着脸向车帘内掷去。
因为人多力道也有足,少东西掉到了地上,扔的人也在意,携着身边同伴一同追逐驴车前行。
北境濒临外族,民风粗犷冷硬,与南地极为同,凌初又是军旅人,常征战沙场从未见过如此热闹有趣的场面,倚在窗旁的津津有味。
见到被遗留的满地华翠,她抓了把瓜子,头也回地吩咐乐康:
“别傻站着,快去下面吩咐你安排的人把掉到地上的首饰、玉佩捡捡,到时候攒起来拿去铺卖了,又是一笔进项。”
“还有那些果子也别浪费了,拾回去让伙房剜掉烂处,晒成果干。”
如此开源节流又能省下一笔钱,想到此处,凌初忍住“嘻嘻”笑了出来。
乐康听她一席话眼睛一亮,一拍大腿,二话说,即提起衣摆小跑下了楼。
依灵:“……”
易韶:“……”
你两个穷low比!
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今新帝登基在即,南、北势力矛盾仍未平息,谢家为南方世家豪门一,在此刻难免对家子弟的安全更在意些。
大抵是知晓了自家二郎君行踪暴『露』,少顷,几个衣着相仿的健壮青自远处奔来,他护在车前的架势,应是谢家府兵。
为首的男子走到车帘旁,躬身说了句什,随后一只洁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掀开门帘。
一张清隽似秋霜冷玉的面孔『露』了出来。
那人下颌分明,鼻梁挺直,唇线弧度平直,仿若沁着早已褪去的春寒,偏生唇边透粉,越往里处颜『色』愈深,像是被咬过似的,在冷玉肤『色』映衬下,『色』泽宛如即盛开的合欢花,生生透出几分自知的撩人『惑』意。
搭配上那双眸,眼底似盛着层层波光,睫羽颤动,『荡』的人心湖一漾。
凌初嗑瓜子的手一顿,鲜有地被晃了下。
楼下嘈杂的声音都静了一瞬,身后是依灵袅袅动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赞叹:“这……这谢诩的长相,可真是……”
“祸水。”
陆依灵明面上是名噪一时的花魁,暗里负责情报,这些下来,什样的男子曾见过,自来便是眼高于顶,凌初还是一次听到她夸人。
把瓜子扔回桌边小筐,凌初随手拿了个茶盏抵在唇边,另一手懒懒抵着额侧,下意识又瞥向楼下,对方已退回车内,余光只扫到一截光洁的下颌。
视线在隐约可见的冷淡薄唇上落了下,刚收回,忽然扫到前方躁动人群的一些身影。
只见其一人已然挤到车边,直奔车帘,手似有寒光闪过。
凌初眼睛微眯,猛地把手杯盏掷去,与此同时,一寸剑尖从车帘刺出,与凌初的杯盏一同击歹人。
前者刺胸膛,后者则打歹人手腕。
歹人一声痛呼,汩汩流血的手捂住胸前伤口,另一只手按住手腕,在地上痛苦地弯成一只虾米。
尖叫声四下而起,谢家府兵迅速反应过来,制住人群可疑的人,四散开,把驴车包围保护在其。
事情发生的快,解决的也快,凌初扔完杯子没了用武地,便又向车架,恰与半掀车帘后的一双黑眸碰个正着。
视线相撞,凌初懒洋洋挑起眉,扯了下嘴角,对方顿了下,礼貌地避开眼,颔首致谢后放下车帘继续前行。
因为这一变故,围观的人群少了些,驴车很快离开,没过多久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乐康迈着快乐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往桌边一坐,随手扔来一串东西,凌初下意识接住,是一串佛珠,黑褐『色』的木珠润泽油量,悠远恬淡的香气隐约可闻。
她皱起眉扔了回去:“什东西?”
乐康连忙接住,白她一眼,皱着脸心肝宝贝似地捧在手心,生怕摔坏。
依灵凑过了了眼,解释道:“没错的话,这是沉香木做成的佛珠吧。观其品相、香气,至少在百以上。”边说边摇头感叹:“百以上的沉香木价值千金极为稀有,说扔就扔,也知该夸南地世家有钱,还是该说谢二郎美『色』『惑』人。”
“也可能就是单纯的脑子好。”乐康恋恋舍地『摸』『摸』那串佛珠,又扔给凌初:“沉香木珍贵,长期佩戴能养气提、温养身体,正好适合你……”
他话音一顿,注意到凌初警告的眼,极快地瞥一眼身旁两人,继而道:“适合你这种常打打杀杀的人。”
他话音转的快,易韶和依灵着那串佛珠,没有注意其的疑点,柳乐康极轻地松了口气。
易韶提出疑问:“刚才街上混『乱』,或许并非有人投掷,而是大意丢失。”
听到这话,凌初脑海忽然闪过一幕。
刚才那剑从车帘内刺出时,似乎就有一串东西掉了下来。
这般珍贵物,倒的确像能随手抛掷的。
思忖,乐康走过来抓起凌初的手腕,往上面一套,殷殷嘱咐:“管他呢,你先戴着,是后有人找上来……”
“死活承认,就说是家里祖传的。”凌初自然地接下后半句。
两位抠比对视一眼,双双满意地点点头。
依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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