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2/2页)
离开时,忒懂规矩的指着被我喝空殆尽的啤酒罐子:“这个,我请客,希望你们忘掉这小小不愉快,日后常来。”
我打了个响指,算是应下了。
等他们一走远,便按捺不住兴奋,将蚊子搂在怀里,满嘴讥讽:“舍不得花钱的女人就像忌不了口的女人,说到底,你要的肆意挥霍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减肥革命。”
受我挤兑,蚊子的不悦满脸可见,眼力堪忧的西北汉子却还不知死活的选在此时埋怨妻子不懂事:“能在后海开这种店的都不是一般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我知道你心疼钱,但也不能为了钱连命都不要吧?”
蚊子吸了吸鼻子,挥掉我的咸猪手:“谁不想过好日子?可谁让我摊上一个只会白日做梦的老公,生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背着一份沉甸甸的房贷,我不见钱眼开的省来省去,明天你吃什么?”
瞪了格格一眼。
格格脸上的愧色深了几许,自从失去经济来源后,他懂得了一个道理,男人该服软的时候一定要服软,否则,女人喋喋不休的讥讽会将你倍感珍惜的面子踩到尘埃里。
一声换气后,只见他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等杯子再落桌,已是一脸正色:“你们发没发觉,那个经理好像一直在瞟我?”
夫妻相处之道,见好就收堪称一门诀窍。收好了,便叫无伤大雅;收不好,那是芥蒂重生。
大概是收的次数多了,蚊子收放自如堪比行云流水。格格刚问完,她就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扑过去捧住格格的脸,喜滋滋亲上一口:“你个大笨蛋,没有你这副不怒自威的粗狂外表,我敢狐假虎威?”
呃,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在相爱相杀里谋求幸福的乐趣。
我喝了一口酒,止不住的羡慕。
等到酒过三巡,苏芯其人其事,才在我七零八凑的口述下立体成型。
“狐狸,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姜北笙不会跟你离婚?”蚊子一手摇晃着红酒杯,一手支脸。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趴在桌子上,闷闷道:“他们爬长城逛故宫玩了整整一天,如果姜北笙回心转意了,她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再来约我?”
“听你口气,你好像很介意他们爬长城逛故宫?”蚊子挤了挤眼,坏笑道。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反正,男人变起心来,就是比女人决绝。”
“自古如此。绝非一个姜北笙。”
格格呛了一口酒:“咳咳,你们……你们怎么这样?结婚后与前任藕断丝连,是你们口中对家庭不负责任的渣男;与前任断得一干二净,又成了你们眼中备受鄙夷的决绝。你们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两面三刀,大型双标?”
“呸!”
“呸!”
异口同声的“呸”,让这位西北汉子只有叹气的份:“行行行,你们女人说什么都对,我们男人做什么都错。”
我跟蚊子相视一笑。
没错,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敷衍的妥协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喜欢计较爱情得失的人,最后在敷衍里渐行渐远;能够固守婚姻契约的人,始终在妥协中相知相守。
格格与蚊子是后者,那苏芯与姜北笙会是前者吗?
我在瑟瑟的红酒里,品出了一丝凉凉的小介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