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给你撑腰 (第2/2页)
那女使是定远侯夫人的边人,等级颇高的大丫鬟,一上来就将这些舞姬轰到隔壁去练舞了。
屋子里只剩下陆婉『吟』一人。
那女使笑盈盈道:“衣裳、首饰都在,奴婢服侍小姐。”
“不用。”陆婉『吟』道:“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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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吟』拒绝了,那女使也不强求,转就出去了。
小娘子站在屋子里,看着这些五彩斑斓的舞姬服,脸上表情愈冷。
她,她终于知道这次木樨宴是为何来了。她的面子真是大,大到让定远侯夫人花费巨资,替她搭建了这一座华丽的舞台,让整京师的男郎、女郎,夫人们都来见证她的屈辱。
陆婉『吟』深吸一气,走到衣柜前,看着里面挂着的那些衣物,伸出手,指尖是颤的。
她咬牙,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手背,看着白皙肌肤之上印出的红痕,像晕的胭脂。
疼痛蔓延,陆婉『吟』的手也不抖了。她闭上眼,然后又睁,吐出心中那浊气,随手挑了一件算正常的,便拿着去了屏风后。
第一次换舞姬服,陆婉『吟』不太会穿,捣鼓了很久才换好,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冷不丁看到靠近梳妆台的地方,也就是屏风正对面站着一人。
男人背对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柄玉簪。
那玉簪上缀着一柄小扇,小巧玲珑,很是可爱,随着男子的把玩微微晃动。
男人没有回头,却仿佛后头了一双眼睛,只道:“如此屈辱,你也忍得?”
陆婉『吟』攥紧上的舞姬服,努挺直背脊,眼眶却忍不住微红。她,幸好他没有转。
却不知她的模,都被梳妆台上那面镜子照得一清二楚。
镜中,小娘子穿了件素白『色』的舞姬服,没有一点花纹,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像坠落的仙子。只可惜,仙子红了眼眶,委屈极了,却拼命压抑着。
“我比不得扶苏公子金尊玉贵,今看着尚且是在兴宁伯爵府的小姐,明指不定连那些舞姬都不如。”陆婉『吟』咽下喉中哽咽,努用自己正常的音『色』话。
屋内陷入安静,男人沉『吟』半刻,突然扔掉手里的玉簪。
那“啪嗒”一声,轻轻坠落,像砸在陆婉『吟』心间似得,让她忍不住绷紧了体。
扶苏转,直面她。
陆婉『吟』努睁大眼,表情也跟着绷紧。
男人勾唇,似笑非笑,慢吞吞地朝陆婉『吟』的方向走去。
陆婉『吟』在白云道观,红枫树下的事,下识往屏风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走近,笑得又薄又轻,眼看陆婉『吟』退无可退,直推到墙壁上,甚至被『逼』到了墙角。
外头突然传来舞姬的话声,越来越近。
陆婉『吟』正推扶苏逃跑,不男人扶苏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重新『逼』了回去,“嘘,被发现吗?”
当然不被发现。
若是被发现了,她的名声就毁了!
见小娘子乖乖老不动,扶苏才垂眸看她。
陆婉『吟』换上了舞姬服,这舞姬服轻飘柔软,最主要的是很……『露』。作为舞姬来,『露』些没什么,可作为大家闺秀来,穿这的衣裳出去,那定会丢尽颜面,为京师内众人耻笑的把柄。
一双玉臂,贴着一层薄纱,比不『露』更撩人。
男人眸『色』一暗,原扶在墙上的手下滑,顺着她的背脊,掐住了她的腰。
小娘子的腰又细又软,因为害怕,所以微微发抖。
屋内光线不错,映衬着外头的粼粼水波,陆婉『吟』的眸子清澈含媚,抬头朝男人看来之时,若蕴水波。
男人的表情则透出一股古怪的冷淡,可那只勒着她腰肢的手却炙热滚烫,修长白皙的手指,陷入软肉之内,一掌就将她掌握住了。
外头有舞姬走了进来,一边过来,一边在话。
“听过会子有位兴宁伯爵府的小娘子要跳舞?”
“伯爵府是小姐怎么会当众跳舞?”
“哪里是什么小姐啊,就是一庶女,下人罢了。”舞姬言语之间难掩嫌弃,并拔高声音了八卦,“你们该都知道兴宁伯爵府吧?那的门风,教出什么好女儿来?别名声了,不定那子早就不不干净了,连咱们舞女都不如。”
陆婉『吟』听着外头的话,暗暗咬紧了牙,却没有吭声。
扶苏低头看她,小娘子气得眼尾发红,可硬忍住了没有发作。
这的话,陆婉『吟』听多了,若是平里,她尚不会如此气,可这些话,却是这些舞姬,当着扶苏的面的。
当你一人狼狈时,你尚捂着伤心自『舔』。当你在最不愿认输的人面前狼狈时,那种羞耻感,自尊心破碎的屈辱感,甚至比定远侯夫人要她当众在宾客们面前跳舞都来得撕心裂肺。
突然,男人的指尖拂过她发红的眼尾,扶苏稍稍俯,整人又往前倾,『逼』的陆婉『吟』紧紧贴到墙壁上。
陆婉『吟』心中的愤怒都被扶苏突然的动作化了紧张。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像只被掐住了后脖子的猫。明明要张牙舞爪,却完全失了气。
男人的呼吸声喷洒在她面颊之上,陆婉『吟』僵硬着,视线穿透屏风,恐被外头的舞姬们发现。
屏风上绣着百鸟朝凤图,或薄或厚的光线透进来,隐隐绰绰看到后面藏匿着的两人影。
扶苏突然侧,指尖挑了她的衣领。
“你这里没有抽出来。”
那是一根丝带,系在胸前的,被她掖在了脖颈处,压在了舞服里。
柔软细腻的丝带,带着小娘子的体温,被男人用指腹勾着,慢条斯,轻轻地抽出来。
陆婉『吟』感受着丝带的抽动,直觉扶苏抽的不是丝带,是她体里的气。
她的呼吸陡然变大,体也跟着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被男人勒着腰,勉强抱住。
外头话的舞姬们不知是正巧,是听到了动静,突然一静。
陆婉『吟』被激出一冷汗,吓得浑发抖。
“你们是做什么的?过会子兴宁伯爵府的五小姐要来换衣裳,你们不出去?”领路过来的丫鬟看到屋内聚着这么多舞姬,直接进来赶人。
舞姬们朝大丫鬟看一眼,埋怨了几句,却不敢造次,陆陆续续出去。
“陆五小姐呢?去哪了?”丫鬟在屋内看一圈,见四下无人,奇怪地皱眉,赶紧吩咐小丫鬟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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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走了,舞姬们也走了,屋内又重归寂静。
丝带终于被抽出来,摩挲着肌肤的颤栗感让陆婉『吟』吓得浑僵硬。
“你哭了?”男人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单手轻挑地撑着墙,话时调子不高,慵慵懒懒的,与平里的语气没什么分别,可陆婉『吟』分明在里头听出了几分轻挑之。
她都要哭了,他要轻挑她!
陆婉『吟』气得胸膛伏,一股脑儿的朝人撒气。
“我哭又怎么了?定远侯夫人要为难我,我怎么办?”
若是她不从,那定远侯夫人要下手的可不止她一人。她弟弟的路都要被她给堵死了!
“我就算是哭死在这里,有人给我撑腰吗?”着话,陆婉『吟』使劲一推,扶苏后退一步,松人,指尖绕着的丝带也掉了。
轻轻飘飘地落下,像羽『毛』似得搔过他掌心。
陆婉『吟』气得双眸发红,眼睫挂泪,虽看着泪雾雾的的,但却倔强的没有哭出来。
扶苏站在那里盯着她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眸『色』却很深。
木樨花的香味顺着湖水往屋内侵入,无孔不入,十分霸道,就像扶苏此刻看着陆婉『吟』的眼神。
光线忽明忽暗,男人捻了捻指尖。
“你要我给你撑腰吗?”他的声音很轻,在屋内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