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第一无耻(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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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吗?
陆婉『吟』也这样问自己。
她一直想要的不是有人站在她身, 替她撑腰,替她挡去所有厄运,让她直上云霄, 变成人上人吗?
梦寐以求的机摆在自己面前, 陆婉『吟』突然犹豫了。
她想, 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屋内安静的出奇,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薄又淡。
陆婉『吟』听到自己的声音, 从喉咙里涌出来, “不要。”
一句“不要”, 显然不够,陆婉『吟』冷着脸,继续道:“凭什么扶苏公子说要要, 说不要不要了?”
扶苏双眸一眯, 原本清冷淡薄的面容之上隐显愠『色』。
他看着眼前的小娘子, 穿着薄衫舞服,青丝垂落,略施粉黛, 清丽柔婉。她的面容是天生柔媚的, 并不让人觉得有冷然之『色』,甚至于她的眸子,也像水波一样温柔。
可惜, 这样的一副皮囊之下藏着的,是一颗冷硬的心。
不是他没有心, 而是她没有心。
要如何让一个没有心的人爱上别人?
这是一件不可的事。
陆婉『吟』话罢,转身,走到梳妆台前, 拿起方扶苏把玩的玉簪,手指略微僵硬地『插』到髻之上。
她想,她或许是悔了。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她觉得悔。
莫名其妙的“不要”,不是从嗓子里出来的,也不是从脑子里出来的,而是从心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拒绝了。
没有余地了,她放弃了。
陆婉『吟』缓慢蜷缩起僵硬的手指,指腹摩挲过冰冷的簪子。突然,她的腕子人握住,那支玉簪到底也没『插』上去,悬悬地垂在半空中,男人往一拨,“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碎裂成两段。
陆婉『吟』面『露』惊『色』,正欲转身,身子人往前一按,靠到了梳妆台上。
“你……啊!”陆婉『吟』话刚出口,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人翻转着,勒着细腰,往上一提。
与同时,男人抬手一挥,梳妆台上摆置着的那些珠钗玉环,金银首饰皆散落一地。
“噼里啪啦”,胭脂翻红,青黛留痕。
梳妆台上一挥而空,陆婉『吟』放了上去。她背对着镜子而坐,面前是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虚揽在怀中的扶苏。
男人身量颀长,与她对视之时,『露』出白皙纤瘦的下颌线。陆婉『吟』的目光正直视着他微微扬起的脖颈,又细,又长,喉结轻轻滚动,莫名带出一股压抑的紧张氛围。
“真的不要吗?”男人掐着陆婉『吟』的腰,让她无法动弹。
陆婉『吟』背紧贴着冷镜,双手撑在扶苏肩上。
“不要……”她自以为说的果决,不知道颤抖的声音已然泄『露』出了自己的紧张。
扶苏紧紧盯着她,似乎是想透过她这副皮囊看到里面的东西。
可惜,看不清,看不明,看不到。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退,可这个人总是如轻易的将他激怒。
扶苏伸手,一把掐住她白皙的下颌使劲往上一抬。
“陆婉『吟』,你是个坏人。”扶苏的额头抵住她的,语气突然放轻,像是对人的呢喃。呼吸微重,像是在努力抑制着什么。
如近的距离,陆婉『吟』立刻涨红了脸。
她伸手推拒,男人反剪她双手。
陆婉『吟』挣扎不过,斥声怒骂,企图吓退敌人,“你下流!”
扶苏眯眼,“下流,你知道什么是下流吗?”
“是你这样的!”陆婉『吟』实在是气得狠了,完全不管不顾,只管瞪着人骂。
骂的人不怒反,只是意未达眼底。
“呵。”冷冰冰的一个字,伴随着男人俯身过来的阴暗视角。
陆婉『吟』唇上一凉,心脏猛地一下炸开。
背是冰冷的镜子,前面是呼吸滚烫的男人。
扶苏的唇,从淡薄的微凉,她的口脂晕开,变得渐热。陆婉『吟』挣脱不得,累得气喘吁吁又无法出气,张开嘴的瞬间,男人趁虚而入。
毫无经验而言的两人,男人天生的优势,将陆婉『吟』激得浑身战栗,紧张不已。
直到陆婉『吟』乎喘不过气,扶苏把她放开。
男人的眸中显出餍足,他盯着她『迷』离又柔软的眸子,低声道:“这是下流。”
陆婉『吟』的眼睫上沾着水雾,还处在震惊之中。
矜持高贵的公子,无耻起来竟是如让人难以应付,直教陆婉『吟』丢盔弃甲,步步败退。
趁着陆婉『吟』愣的时候,男人双眸一暗,撑在梳妆台上的手往下一滑,掐住她掩在裙裾内的脚踝,使劲一掐。
“啊!”陆婉『吟』忍不住痛呼出声,疼得面『色』煞白。
男人的手掐住她的脚脖子,任凭陆婉『吟』如何挣扎都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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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动静太大,大丫鬟听到声响,立刻急赶过来。
她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狼藉一片,那位兴宁伯爵府家的小娘子身上穿着舞服,正坐在那打碎的珠钗玉环之间,面『色』涨红,满脸的无措,“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将东西都摔碎了不说,还崴了脚。”
屋内的窗户大开着,沿边粉墙之下,男人屈膝坐在那里,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摇着折扇。薄唇轻抿,唇角有嫣红的口脂晕出,平添分风媚『色』。
秋风徐徐,小娘子软绵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大丫鬟自然不敢苛责什么,只抱怨道:“这些首饰、胭脂除了咱们远侯府自己的,还有那些舞娘们自己买的也混在里头。”
陆婉『吟』脸上意微僵,嘴唇刺刺的疼,“我,赔的。”
她哪里来的银钱去赔这么多金银首饰?
陆婉『吟』想到扶苏,真是气得牙痒痒。
流氓!恶棍!天下第一无耻之人!
可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捏肿了她的脚踝,是不想让她跳舞。如今她一瘸一拐,别说是跳舞,是走路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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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吟』换回了自个儿的衣裳,依旧是那个大丫鬟领着她回去。她一出现,众人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吸引了。
“方换衣时,不小心崴了脚。”陆婉『吟』垂着眉目,声音很轻。小娘子脸上绯红已退,除了时不时不规律跳动的心脏,看模样,似乎已与平日无异。
“腿坏了?腿坏了不跳了吗?”梁含芸嗤一声,往远侯夫人身上一靠,“你装得吧?”
木樨宴上,梁含芸明目张胆的刺她。
黎淑华坐在那里,柔声询问,“可要请医士看看?”
作为黎家,黎淑华自然也觉出远侯府举古怪且失礼,可这毕竟是远侯府,不是黎家,她便是要说话,在远侯夫人这个长辈面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若是硬要说,那是公然顶撞了。
陆婉『吟』勉强道:“不用,只是崴了脚。”
刚在屋内,她换下舞服之时,清晰的看到她的脚踝之上,是明晃晃的五指掐痕。
扶苏虽不武,但毕竟也是个男子。再加上她肌肤柔嫩,平日里稍稍磕着碰着,都留下青紫痕迹,别说是男人有心这么一掐了。
如痕迹,怎么给旁人看?
“呵,矫。”梁含芸冷哼一声,然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起身朝她走过来。
陆婉『吟』站在那里,看着梁含芸,攥紧手中帕子。
“我小时也常受伤,你不想医士给你看,不如我给你看看吧?”说着话,梁含芸已到陆婉『吟』近前。
梁含芸是将门,算不武,力气也比陆婉『吟』大多了。
她一把攥住陆婉『吟』的胳膊,要把她往旁边扯。
陆婉『吟』下意识挣扎,不想身竟来冒出两个使来桎梏住她。
这个时候,陆婉『吟』觉慌『乱』。她面『色』瞬时煞白,整个人气得抖的同时,又觉得心惊胆战。
她素来认为自己处理事游刃有余,可独当一面,但如今看来,她那些小把戏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如蚂蚁跳舞一般,简直漏洞百出。
远侯府,京师权贵,再往上便是皇亲国戚,而算是皇亲国戚,也不来管远侯府的事,更别说是为了她区区一个庶。
陆婉『吟』下意识偏头,朝一旁看去。
夫人、郎们坐在那里,眼神淡漠之余夹杂了一些看戏的揶揄。
陌生人尚且如,更别说是那些素来看不惯她的了。让陆婉『吟』惊奇的反而是黎淑华,看着她面『露』担忧,正欲起身之时,木樨花架传来一道声音。
“真阳县主这么想看,不如我给你跳?”
冷冷清清的一道声音,伴着秋风,夹杂着木樨花香飘散而来。
一柄折扇,拨开木樨花,『露』出半张白皙俊美的脸,薄唇嫣红,透着古怪的暧昧。男人那么靠在木樨花架旁,半垂着眼帘,神是慵懒而淡漠的,浑身又散出一股餍足的亲和。
扶苏对梁含芸一向疏离又客气,不管梁含芸如何讨好,如何亲近,他总是隔出最适当的距离。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跟她说话,尤其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男人站在木樨花架旁,拘着礼数,不近前,只站在那里说话。声音虽不高,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年轻的,未婚配的郎们,谁没有幻想过成为扶苏公子的人?毕竟这个男人是京师内三千少的梦。而现在,曾经遥不可及的梦,突然站在她们面前,说要跳舞。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大家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陆婉『吟』。
她们想起京师内那些谣传,说陆婉『吟』对扶苏公子有救命之恩,扶苏公子对她有不一样的意。
从前,众人听到这些话都是一而过,那兴宁伯爵府的庶痴心妄想。可如今看来,这些传闻说不都是真的!
扶苏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维护的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维护一个人,这说明什么?
身为一个男人的礼仪风度?屁!那是看上人家了!
如果是别的公子出来做这件事,说成礼仪风度也没关系,可偏偏是扶苏公子出来做这件事。
这位从出生起,到现在,二十出头的年岁,换成旁人早已经通房、丫鬟一大堆了,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一轮清月,高高悬挂,仿佛注要孤独终老一辈子。
没有,没有绯闻,不沾『色』……不对,现在有绯闻了。
众人下意识看向绯闻对象。
陆婉『吟』低着头站在那里,看不清表。
梁含芸还攥着陆婉『吟』的腕子不放,脸上从一开始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到现在的愤怒,将一位暗恋少的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宴内静的出奇,男郎们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只有梁安为吃多了酒,所以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策划了如一场好戏。
自然,梁安平日里酒量极好,怎么一开始醉倒的呢?当然也是远侯夫人的安排,生恐他在这场戏里闹场,给灌醉了。
扶苏见局面僵持,也不急,只淡淡往陆婉『吟』那边瞥一眼,然又勾着唇补了一句,“夫人想必是忘了,这舞看多了,也不好,有损家声。”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失礼数又将远侯夫人欲为难陆婉『吟』的话也咽了回去。
远侯夫人怎么忘记前段日子的香榻案,是着他儿说了一句“听说尚书有位贵妾舞姿动人,想一睹风采”,下了大狱,险些丧命。
“本是娱乐,不跳不要跳了。”远侯夫人立刻转了话锋,用眼神暗示梁含芸赶紧放开陆婉『吟』,然吩咐使让舞姬们赶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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