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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镇来了一个道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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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提醒道:“等会儿,你先别动它,等我回来了一起,我先去找几根藤蔓过来给它固定一下,不然不好弄嘞。”

日半中天,云层被一阵阵微风吹散,树叶跌宕起伏,这老天爷也算是给予了一些温暖。

待到关山月回来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加上关山月先前帮他采的牛大已经有了小半筐的药材,反观风度,只能是压压竹箱的底,实在是怕陈以之上去给这野猪的肚子来上一脚。

“陈以之,来搭把手诶,光看着,不加猪腿还让不让人活了,刚刚关大爷可是主力。”

“切,没本少爷你今年能见到野猪?还想吃猪肉?吃屁去吧。”

话虽如此,陈以之还是上手帮忙了,将四只猪蹄用藤蔓绑了起来,再砍了四根树,就这么简单的给这野猪固定了,肚子朝天。

陈以之刚想用铁扇开刀,手却被风度拉住:“要不让关大哥来,免得溅的你一身血。”

陈以之皮笑肉不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

至此,玉陈以之只好递出铁扇,关山月也懒得废话,接过铁扇后就开始了血腥的一面。

最终的结果是三只小猪崽,走了俩,陈以之自认已经是十分不错的结果了,风度本来还有些病恹恹的,但被陈以之一句话被说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只是如今拿什么去养这小猪崽呢,又没奶水,当然,这已经不关陈以之的事了,死了也好,无非是多吃一只小卤猪,陈以之乐见其成。

直到将近黄昏,四人才开始返回,关山月在陈以之以及小度子眼中,那就是天生神力,一个人拖着一千多公斤的野猪喘也不喘。

小猪崽则是被风度抱在了手上。

到了夜里,小鹿已经回到了祖宅,烧好了开水,先是帮着妇人擦了擦背后便是端了些加热后的饭菜。

春泥巷的福运河在小镇来说是下游,所以大多肮脏的活计都会在春泥巷还要下去半公里处理,桃李巷的人们也不例外。

坐在码头的三人正吃着筒饭和腌菜,吃了个五分饱也就差不多了,赶紧给这野猪处理掉。

陈以之本着见者有份,给了牛大一只前猪腿便让牛大带着风度的药材回了李老头的铺子,回去交差。

关山月再次将开膛破肚,将里头的内脏一一取出,至于猪血,这时候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主要是没东西装。

“猪腰子……”

关山月还没说完便给陈以之打消了念头:“这两个猪腰子就给你了,瞅瞅你,春泥巷干架都干不过怎么行?”

三人分赃到了丑时,关山月是半点便宜没赚到,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只后猪腿,一百公斤猪肉,那条猪尾巴关山月软磨硬泡也是没拿到,被陈以之以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家那死丫头晚上磨牙,不能给你。”

最后肉太重,关山月帮他们俩提到了桃李巷的祖宅里头,小赚了五十公斤猪肉。

“亏大发了,早知就先给他五十公斤了,可惜可惜。”

既然自己少爷回来了,小鹿免不了要起来去烧个水,给少爷泡个澡。

睡眼惺忪的小鹿,起床第一件事便是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就是去给少爷的衣服准备到浴室,再去烧个水。至于风度,从来不需要她做什么。

这也是她对这母子俩不是十分反感的缘故。

陈以之坐在祖宅的院子里,点着烛火,天又有些闹脾气了,看样子这个春,不会太暖。

寅时正中,徵羽巷的一间餐铺内,烛火摇曳,低迷昏暗,却在一条黑到底的巷子成为了唯一的光明。

铺子里头飘着淡香,常在徵羽巷的一闻便知是肉馅馄饨的肉香味儿,这一碗下去,免不了要送出去五六个铜板。

餐铺里头,老板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既然有客人,那就做生意,有钱赚谁不赚呢,谁还嫌钱多啊。

只是今天的客人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是个和尚,看样子还挺老实的,只是让老板挠没头发也想不明白的是这和尚怎么点了个肉馅馄饨。

当然,客人说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必要跟钱犯冲,去跟一个人活半百不洗头的和尚讲僧人五戒,劝他吃素。

平和的铺子又来了一人,一身白袍,手把铁扇,坐落在僧人的对面。

“老板,来份水饺。”

老板见到来人,倒是笑颜逐开:“什么馅儿?”

“吃点清淡的。”

“好嘞。”

老板也未因为白袍少年点了份只有三两文的水饺而有什么不开心,仍是高高兴兴地用漏勺捞出水饺下了锅。

白衣少年正欲开口,一道让白衣少年十分反感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亦是走了进来,冲着老板说了声:“一碗肉馅水饺。”

“好嘞,马上。”

来人则是坐在白衣少年和僧人中间,率先打破了此间铺子的宁静:“夜游小镇,大师有何感悟?”

“阿弥陀佛,袁施主,贫僧佛法尚浅,眼力不足,并未有何感悟。”

此时,老板将一荤一素两碗水饺端上了桌,而僧人的那碗已然连汤也不剩。

既然如此,僧人便也告辞了,留下来白衣少年以及这位袁施主。

“陈以之,你说这和尚吃肉怪不怪诶。”

老板听到这个问题,虽然还是趴在桌子上,但耳朵却是早早竖了起来,不听白不听嘛。

陈以之无奈道:“袁敛,袁大侠,袁大家主,你他娘的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跟个阴魂一样,老子在哪你都能找到,在老子身上安了个千里追踪符不是?”

袁敛故作紧张,半捂着嘴:“我去,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你你,怎么这么聪明。”

“唉,看见你这张臭脸,老子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不是我能改的不是,说说呗,那个和尚。”

“这不前两天这秃驴给春泥巷的小度子给整得神经兮兮的嘛,我就怀疑这埋了半截入土的驴给小度子洗脑了,这不过来试把试把嘛,鬼知道你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哪里多搭了根筋,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吃东西。”

袁敛挠了挠头,讪讪一笑:“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以后一定注意。”

陈以之一肚子火,笑骂道:“滚你娘的,还有下次。”

“说话文雅一点嘛。”

白衣少年眉头一皱,扇子一合,沉声问道:“君有疾于首,不治将恐深。”

袁敛:“……”

翌日清晨,陈以之毫无疑问的还在睡懒觉,炭黑少年早早起床给娘亲煮了药,小鹿算是能清闲一下子了。

接着炭黑少年便赶到了林叶巷的药铺,拿了一份两天量的药,除去上山采药抵掉的钱,还赚了两文钱。

别看只是两文钱,一文钱都难倒英雄好汉,尤其是在李老头这一根筋这儿,又不给赊账,别说老鼠儿子会打洞了,就是老鼠祖宗来了也是钻个一头泥灰,铩羽而归。

这天,小镇来了一位陌生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来自哪里。

反正三四十岁的年纪,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看着倒也不像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穿着个道袍,手里握着个泛黄的乌龟壳,时不时发出些声响外,再无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了。

恰好这中年道人遇到了炭黑少年,差点给道人的十年功德给嚯嚯了。

“小兄弟,算一卦?”中年道人就随便坐在了春泥巷的那颗已有五百高龄的桂花树下,就是随便那么一问。

一口纯正的大夏雅言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桃李巷会说的不在少数,炭黑少年先是有些好奇,倒不是好奇这卦算得准不准,而是好奇这个人,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这些年也没见过啊。但是到后面自个儿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才想起来自个儿这蹩脚的大夏雅言怕是对方也听不懂,便是摇了摇头。

中年道人似是瞧出来了些什么,自报家门道:“我来自小镇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山上仙人,这卦保准。”

中年道人看到炭黑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样,幡然醒悟:“你是怕你说的我听不懂是不是?那你怎么听得懂我说话?你放心便是,我定然听得明白。”

话虽如此,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于一个陌生人讲起家乡话来就是挺怪的,到最后炭黑少年还是顶着头皮讲了一句:“你从外头来的?”

中年道人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然你也不至于没见过我不是。”

见中年道人真能听得懂自个儿的话,便又问了句:“最近是不是像你这样外头的人回来得更多?”

中年道人仍是点头。

“谢谢哈,我先走了,还有点活计呢。”

中年道人先是一阵无语,不算命你还问,随后还希冀着炭黑少年回心转意来他这儿算上一卦:“你等会儿,我给你便宜两文,只收你三文怎么样?”

“不了不了,兄长说以后再信算命的没事,给了算命钱就打断我的腿,我还想跑两年呢。”

倒不是炭黑少年不圆滑,而是免得这所谓的山上仙人继续纠缠他,他现在还要去给菜园子除除草,以及照料一下那只小猪崽,可没时间跟他磨叽。而且后面那句话虽说没那么狠,但真花了那钱,后果是什么,炭黑少年想都不敢想,那傲娇少爷可是说一不二的,平时是没什么,真到了自己采药钱抵不上买药钱,他又不借钱了,那可比打断自己的腿还绝望。

至此,中年道人也不好继续挽留,只是心中对这个炭黑少年的“兄长”留了个笔札。

坐在春泥巷,想要有生意,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难在春泥巷的人家精打细算,易在春泥巷的人家日子苦,期盼些要运头。

直到正午时分,中年道人惨淡收场,在春泥巷从头到尾走了一趟,草草逛了一圈后发现只有两间空房,好巧不巧的又来到了炭黑少年屋子旁,陈以之屋子的门口,上手捣鼓了一番门上的锁。

而炭黑少年,则是出了院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捣鼓铁锁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讪讪一笑:“那个,你知道这户人家还有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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