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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王冕相邀谈进退 刘基着手建水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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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穿过茂密的芦苇,来到苇丛深处,水面泊着一只小船,船上有一书案,书案上是一架古琴。书案后一文士,正背向而坐,无法望见其面容。

“先生,客人到了。”书童喊道。

刘基看着文士的背影,吟诵道:“‘凡桃俗李争芬芳,只有老梅心自常。贞姿灿灿眩冰玉,正色凛凛欺风霜……’(注:王冕《题题墨梅图》),对面仙客莫不是王元章兄(注:王冕,字元章)?”

王冕慢慢转过身,大笑:“呵呵呵呵,伯温先生果然是未卜先知呀。”

“我哪里是未卜先知,我是循琴声而来。”刘基说,“元章兄才是未卜先知呀,兄何以知道我在对面船上呀?”

“江上船只往来无数,听我琴声而停棹者,唯有一船,”王冕说,“船上若非伯温先生,还会是何人?”

“知我者,元章兄也。”刘基感慨地说,上王冕的船。

“伯温弟,坐。”王冕把刘基让到书对面,二人相对面坐。

刘基问:“兄何日仙游至此呀?”

王冕悲戚地说:“闻兼善弟(注:泰不华,字兼善)噩耗,即赶赴于此,本想能见其最后一面,可只见到其青冢。”

刘基说:“方才听兄所歌,其音慨而悲,想必是为泰不华大人而作。”

“是呀,”王冕无限感慨地说,“兼善弟仁达宽悯,当初我潦倒于京都,兼善弟把我延至其家,待为上宾,日日与我谈经论道,昔日之情景还历历在目……”

王冕的思绪回到了年表时,那时,他正在大都。贡院内的榜文前,众考生在围着观看,王冕也夹在考生中观看。

“哈,我中了,我中了!”李生指榜文说,“张兄,你看,我真的中了!”

“恭喜恭喜。”张生说。

“同喜同喜。”李生问,“张兄,找到你的名字没有?”

“还没有。”张生的眼睛还在榜文上搜索。

“张兄,你也中了,”李生指着榜文说,“张兄,恭喜呀!”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张生有些不相信。

“三甲第二十名。”李生指着榜文说。

“看到了,看到了,”张生手舞足蹈,说,“哈哈,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王冕把榜文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他一言不发,落寞地转身,一步一晃,向贡院外走去。泰不华跑了过来。

“元章兄,元章兄……”泰不华问,“兄长中了几甲?”

王冕停下脚步,摇了摇头,目光呆滞。

“不可能,不可能……”泰不华不相信,“凭兄之才不中状元也进一甲。你一定没看清,我去看看。”

泰不华跑到榜文前,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也未找到王冕的名字。转身回到王冕身边。

“这帮考官,有眼无珠!”泰不华忿忿不平地说,“不识俊才,尽录些平庸之辈!”

“三科了,皆未中……”王冕摇了摇头。

“三科又如何,”泰不华说,“凭兄之才,还愁不中,三年后再来京城,定会蟾宫折桂。”

“屡试不中,童子尚感羞耻。”王冕说,“我何必还沉溺其中呢?”

“元章兄,莫要气馁,”泰不华说,“科场失意乃常事,何需挂于心上。”

“我志本不在此,又何必在乎中与否!”王冕自言自语地说,突然大笑,“呵呵呵呵……”

“元章兄,”泰不华神色紧张地看着王冕,“你……你没事吧……”

“我有何事?”王冕说,“我生性不受羁绊,步入仕途本非我所愿,今番落榜,反倒觉得释然了。呵呵呵呵……”

“科场里谁不经几番沉浮?”泰不华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二人一起走出贡院。

回到泰不华府宅,王冕躺在客房内的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泰不华与家丁站在客房窗前看了许久,他摆了摆手,与家丁悄悄离开,来到廊下。

“老爷,这落榜是什么滋味?”家丁问,“我看王先生翻来覆去睡不着,像是很难受。”

“唉,你没读过书,当然体会不到。”泰不华感叹说,“王先生这两天心情不好,你要勤心伺候。”

“放心吧,老爷,”家丁说,“我会照顾好的。”

“这几日我要到各府衙走走,为王先生谋一差使,”泰不华说,“你在家多陪王先生散散心。”

家丁说:“好的,老爷。”

凉亭内,王冕坐在石几上,手执书卷,看得入神。家丁端来一杯热茶,悄悄放在他手边……

客房内,王冕在书案前作画,家丁为其研墨……

花厅前,王冕舞剑,家丁在旁观看,舞到精彩处,家丁鼓掌……

泰不华为王冕的差使在各府衙奔走,终于有了眉目。泰不华喜出望外,他策马回到府宅,要把这消息尽早告诉王冕,好消除他心中的失意愁苦。

泰不华步向客房走去,边走边喊:“元章兄,元章兄,好消息呀,元章兄……”

家丁迎了出来,说:“老爷,王先生走了。”

“走了?”泰不华问,“何时走的?”

“有一个时辰了,”家丁说,“这是他留给你的书信。”

泰不华接过书信,读道:“……吾欲买舟而下,遍游名川……”泰不华收起信,转向家丁说:“快备马。”

“好的。”

家丁牵来快马,泰不华翻身上马,向城外驰去。通往码头的小路上,泰不华挥鞭策马,马蹄翻腾,背后扬起一阵尘烟……

泰不华边驰骋,边大喊:“元章兄,等一等;元章兄,等一等……”

运河码头。河中泊着一只小船,船舱里,王冕一人独坐。岸上传来泰不华的呼喊声,王冕走出船舱。泰不华把马拴在一棵柳树上,顺着石级下到岸边。

“元章兄,为何不辞而别呀?”泰不华揩了揩脸上的汗水说。

王冕说:“京城已无可留恋之处,何必在此盘桓!”

“元章兄不必心灰意冷,我已在府衙为你谋得一职,明日即可赴任。”泰不华递上敕牒,说“这是你的任命敕牒。”

王冕未接敕牒,他淡然地说:“兼善弟为我周旋奔劳,王冕深为感激。这几日,冥思后,我已幡然彻悟。我性本爱山水,受不得羁绊,博取功名,本非我真性情,何不纵情山川,返归本性呢?此(指敕牒)已非我所求矣。”

“兄长何必如此说,”泰不华着急地说,“兄虽此科未中,可兄之才学早已名扬京城,各府衙皆愿揽为己用,兄赴任后,累秩擢拔,仍不失辉煌之前程。”

“兼善弟是想让我有悖于初衷吗?”王冕笑着问,“弟亦知我本性,我岂肯朝夕抱案立高庭下,受人驱使呢?”

“兄之才华只有在高庭之下才有所用,”泰不华说,“纵情山水,岂不枉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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