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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惧追查晁毕达躲入左丞府 为抓凶泰不华宴请刘伯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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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元帅府下令,要温州路所有官员捐出俸禄,用以修城。温州路总管吕世忠听到消息,慌慌张张来到万户薛兆谦正府上,商议对策。

“薛大人,薛大人——”吕总管边走边喊。

“吕大人,何事惊慌?”薛万户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动未动。

吕总管在薛万户对面坐下,急切地说:“听说了吗?都元帅府下令,修城要你我捐出一年的俸禄。”

“听说了。”薛万户淡淡地说。

吕总管有些恼怒,说:“这一定又是刘伯温的鬼主意。”

“除了他,谁还能出这等损人的主意!”薛万户说。

“你我就这样捐了?”吕总管问。

“都元帅都捐了,你我岂能不捐?”薛万户说。

“可这……”吕总管心有不甘。

“吕大人,心疼了?”薛万户狡黠地一笑说,“别说捐出一年俸禄,捐出个十年八年的,你吕大人还能捐到自己的俸禄?”

“薛大人,你这是何意?”吕总管涨红了脸。

薛万户笑了笑说:“呵呵,本官说的不对?”

“对,对。”吕总管也笑道,“薛大人,你不也是……”

薛万户神秘一笑,说:“彼此彼此”

吕总管大笑:“呵呵呵。”

温州城门外军士贴出一张告示,百姓围着观看。一位老翁看了看告示,未看懂,就问身边的一位读书人:“先生,这告示上面写的什么呀?”

读书人回头看了看老翁说:“写的是各官员为修城所捐俸禄的数额。”

“什么?”老翁有些不相信,“官员捐银子修城?我没听错吧。”

“嗯。”读书人说,“你老没听错,就是捐银修城墙。”

“怎么,世道变了?”老翁迷惑不解,“以前只听说官员往兜里揣银子,往外掏银子,还是头一回听说。”

“是呀,是呀。”众人也觉得稀奇。

“这没什么稀奇的,”读书人说,“听说是泰大人带头捐的,泰大人可是从我浙东走出的状元,为了剿寇,又回到浙东,他心里真正装着百姓啊。”

“噢,那还有什么说的。”老翁说,“修城是保护我们百姓,我们没钱,有的是力气,走,帮着修城去。”

“对,不出钱,可以出力!走!走!”众人跟着老翁向修城工地走去。

杭州城内。 晁毕达躲进左丞孛罗帖木儿的府宅,可他生性耐不住寂寞,躲了几天,实在憋得难受,他就偷偷溜了出来。他在街上边走边逛,忽然发觉后边有人跟随。他紧走几步隐到一个僻静的小巷。盯梢的也跟到了巷口,在那里东张西望。晁毕达悄悄绕到他的身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抡拳就打,边打边骂:“小子,活腻了,敢盯你大爷的梢!”

盯梢的一回头,拳头正打在脸上。

晁毕达一愣,发现被打的竟是他的管家,惊道:“赵管家,是你?”

赵管家捂脸,委屈地说:“老爷,你这拳打的好疼哟……”

“活该!”晁毕达说,“让你在温州看家,跑杭州来干什么?”

“没有急事,小的能来吗?”赵管家捂着脸说,“哎哟哟……”

“有事为何不到左丞府找我?”晁毕达说,“还鬼鬼祟祟的盯梢!”

“那左丞府能是小的能进的?”赵管家哭丧着脸说,“小的在门口转了两天也没进去,在街上看到个背影,像是老爷你,小的就跟来了,老爷你……你还说我盯梢。”

“好了好了,别委屈了。”晁毕达有些不耐烦了,“你来杭州有何事?快说!”

赵管家朝左右看了看,低声说:“老爷,官府到张作头家里查访了。”

“我还以为是何大事呢,”晁毕达说,“原来就这事,也值得大惊小怪。查到什么没有?”

“倒也没查到什么。”赵管家说,“不过家丁回来说,听官府的人谈到了账册。”

“账册?”晁毕达眉头一紧。

“张作头的账册……老爷你毁掉了吗?”赵管家问。

晁毕达想了一下,说:“账册是老爷我亲新手烧的。”

“哦,”赵管家说,“官府可能也在追查账册。”

“别琢磨了。”晁毕达说,“你呀,太过谨慎,人除掉了,账册烧毁了,还怕官府查访?”

赵管家点头说,“老爷说的是,死无对证,还怕什么。”

“再说了,上边还有左丞大人。”晁毕达说,“即便查到,官府又能怎样?”

“也是!也是!”赵管家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疼痛,捂着脸呻吟,“哎哟……哟……”

“别哎哟了,”晁毕达看了管家一眼,神秘地说,“跟老爷去个地方,找人给你一抚,就不疼了,呵呵。”

晁毕达带着赵管家出了小巷,两人边走边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两边的店铺,鳞次栉比,茶楼里不时还飘出悠扬的丝竹声……

赵管家早已忘了疼痛,边走边说:“一路走来,沿途景象残破不堪,可这杭州城里,还是这般繁华。”

“你呀,真没见过世面。”晁毕达说,“杭州是什么地方?公子王孙所居之地,不管外面怎样闹腾,这城里照样过太平日子,该唱还唱,该乐还乐。”

赵管家连连点头说:“老爷说的是。”

二人来到翠仙楼。翠仙楼门前,人来人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招呼客人。

赵管家抬头看楼上的牌匾,嘴上念道:“‘翠仙楼’,这……这不是青楼吗?”

“可不是,”晁毕达神秘地一笑,说,“如今这杭州城呀,就数这里热闹,走,进去瞧瞧。”

二人走进翠仙楼,几位姑娘立刻迎了上来。

温州城墙修缮工地。刘基正在查看百姓开挖河渠,泰不华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刘基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参见都元帅。”

“工程进展如何呀?”泰不华问。

“一切顺利。”刘基说。

泰不华看了看开挖的沟渠,有些迷惑,问道:“已开工数日,只见每日役夫挖河开渠,未见砌一砖一石,这里面又藏有什么玄机呀?”

刘基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日后都元帅自会知晓。”

“日后?”泰不华指着旁边的废墟说,“这废墟尚未清理,河道尚未疏通,材料不见运进……刘大人,你可是在众官员面前自立军令状的,逾期不能完工,你将如何交差?”

刘基胸有成竹地说:“都元帅自可放心,逾期不能完工,下官听凭处置。”

泰不华笑着说:“都说你刘大人行事诡异,果然如此。既然刘大人不愿说,我也不再多问。不过,期限可越来越近了。”

“都元帅尽管放心。”刘基说。

泰不华带着随从离开了工地。

温州富商晁毕达宅院。院门紧闭,两个家丁在门前看守。远处百户带着几个军士着便衣走来走去。

矮个家靠近高个家丁说:“大哥,最近两天,这门口好像有点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高个家丁问。

“你看,”矮个家丁向远处一指说,“那边常有几个人晃悠。”

“别瞎琢磨。”高个家丁若无其事。

厨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边走边向家丁打招呼:“二位兄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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