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不移地做个路人甲 第140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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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又是谁?辛珊思目送小叔子离开,直至人走出老远她才转头看向黎大夫。
黎上还在送着那道身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多出两个至亲:“我娘不是死在坦州,她是逝在阳槐河上。”
在俊和尚叫她长嫂时,辛珊思就猜到了:“具体说说。”
沉凝两息,黎上扬唇一笑:“我们回去说。”
辛珊思拨弄了下黎久久紧紧抓着的佛牌,见黎大夫收回了目光,便牵着他往回走:“久久,娘替你小师叔向你借顶帽子好不好?”
黎久久也不管她娘在说什么,先回应一声:“啊…”
辛珊思听不懂她的婴语:“你没哭没皱小眉头,娘就当你同意了。”
“呀…”黎久久又应了一声。
看她口水都快流到下巴尖了,辛珊思赶紧停下掏巾子给小家伙擦一擦:“清遥是谁呀?”
黎上心情复杂:“秦清遥,清晨的双生兄长,我二弟。”
这…辛珊思头大:“你们确定?”
“清晨说的。”黎上不禁又回头,路尽头已无清晨的身影:“去年七月,我在阳槐河边有见过秦清遥。当时,他披着连帽斗篷,站在船头,身边跟着两个白时年的人。”低头亲了亲他的胖丫头,目光变得深邃,“我刚代入了下,若我是秦清遥,长兄身中剧毒,双生弟弟又生来体弱…”
“清晨瞧着不弱。”辛珊思道:“就他那脚步,功夫绝不比姜程差。”姜程的身手,两个尺剑勉勉强强能跟他打个平手。
“他生下来弱,娘怕养不住便将他托给了旁人养。我细观过他的气色和眼瞳,他的心脉较之常人要脆弱些许。”
得,也不用黎大夫多说了,辛珊思脑中已经将事顺了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黎上微笑:“姚家不是提点过我们,秦清遥诡计多端。”
“也是。”辛珊思道:“他潜到蒙玉灵身边若是为了报仇,那咱们这已经动手灭了那十一家了,他该清楚你在做什么。”
“秦清遥能在蒙玉灵身边站稳脚,可见心计…”黎上长吐一气:“他不是傻子,如有危险,应懂得抽离。”
辛珊思认同,回到家里,立马出声让光着小脑袋的凡清去戴上帽子:“你大侄女已经同意借给你了。”
是吗?凡清上望着姐夫怀里的大侄女,心里觉着好像哪里不太对。
黎久久没看她小师叔,两眼瞅着厨房。厨房里,李阿婆在烀猪头。凡清没想通哪里不对,蹙着小眉头道:“谢谢大侄女。”
“快去把帽子戴上。”辛珊思催促。
“好。”凡清竖手鞠躬:“多谢师姐。”
三岁小娃礼真多!辛珊思笑道:“快去,别冻着。”
闺女不肯进屋,黎上把她交给大舅母带,拉着珊思入了正房,向外祖要了张纸,拿了印泥出来。
辛珊思看着他从绣囊中取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黎家的印章。”黎上将东西拿高研究了下,确定这是个滚筒章。他捡起桌上的绣囊,抖了抖。绣囊里面还有个东西,把它倒出来,是小把手。把手按上滚轴,他将章在印泥里滚一圈,移到纸上对准,小心地推动。很快,一个红色的云上旭日印就出来了。
“日初升,黎。”辛珊思看着那章印,只想道一字,高!在旁看着的洪南枫,也忍不住惊叹。
第116章
晚上程余粱几人回来, 发现家里多了个小和尚,问了风笑,得知小和尚的身份后便了然了。尺剑、程晔跟小活佛打了招呼后, 就去井台那洗洗往堂屋吃饭。姜程看着那还不及他腰高的小儿, 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心里滋味有些难言。
凡清戴着熊耳帽,两扇帽耳掩护着他的颊。颊上的疤被遮去了一半, 瞧着不甚可怖。他仰首,与盯着他的人对视着。这个大人好像在可怜他?可他不可怜啊, 好吃好喝的。
姜程伸手摸了摸凡清帽上的熊耳:“你师姐、师姐夫都很好,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好好跟他俩学,多学点。他两口子本事大着呢,你可不能只盯着《混元十三章经》。”
“说得对。”这个话, 王爷师侄临走的时候,也悄悄跟他讲了。凡清凝起两眉, 面容严肃:“多谢您提点,我会好好学的。”
等几人用了饭,黎上将印有云上红日章的纸递给程伯:“您瞧瞧。”
接过纸,程余粱展开,红日入目,心大震, 抬眼望向小少爷:“这…”复又看向纸上, “黎家印章。”
因为清遥的处境, 黎上并不打算将事全说:“下午, 有人将黎家的印章送来了。”
“人呢?”程余粱急问。
黎上蹙眉沉凝两息,回道:“走了。”
“送章来的那位年岁几何?”程晔追问:“其是怎么拿到黎家的印章的?”
黎上没回, 只道:“他把章给了我就离开了,说要去找一个人。”垂目看向程伯拿着的那张纸,“不出意外,他还会回来。等日后见着了,你们就都会清楚。”
里面有难言之隐,程余粱是个明白人。小少爷对他们少有隐瞒,但却在送章人这不愿多说,想必其中是有什么牵扯。既如此,那他就不再多问,指小心翼翼地抚摸过那轮红日,鼻间火燎燎,老眼里生泪。
当年自己就是为偷这印章,被老太爷逮住的。往日种种在脑海里快闪,他心里头默道:“快了,老太爷,大粱很快就会随小少爷一道去祭拜您了。”
今夜,几人难眠。黎上没睡在炕外,而是挨着他闺女睡在里。辛珊思枕着他的臂膀,像平日哄黎久久睡觉一般轻拍着他。
“白时年送他去蒙都的时候,我还…”黎上不太好受,语有凝滞:“将他想得很不堪。”
这要她怎么安慰?辛珊思轻出口气:“你也别再责怪自己了。过去,咱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就罢了。现在晓得了,那你这个做兄长的我这个做长嫂的,应多为他们将来考虑。”
指腹摩挲着珊思的肩,黎上侧首在她的发顶亲吻了下:“你说的对。”
西屋,洪南枫又是一声叹:“黄连苦口,命苦在心。”
“好好的一家人,又是生离又是死别…”洪老太都替黎上疼:“年轻时候,我理解不了‘不共戴天’这四字,后来咱们绢子莫名没了信儿,我懂了。失女之痛,都让我恨毒一人,更何论灭门之仇?”
洪南枫抓住老妻放在被上的手,用力握了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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