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是君臣,再是夫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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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项念就写了一封书信给自己的父皇,将里李秦川要纳妾之事说了,言辞十分恳切,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仿佛李秦川纳妾是被她逼迫一样。
项念知道,只有这样说,父皇才不会生气,只有安顿了郑诗诗,她才算是对得起公爹和婆母这些日子对她的好。
果然,项辰看了项念写的信,直以为郑诗诗是项念为李秦川选的,不过是因为她怀孕了,想找一个人伺候李秦川而已,所以就准了。
在项念肚子有微微隆起的时候,李家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的纳郑诗诗过门。李秦川身份显贵,虽然是纳妾,但也是请了许多亲朋好友,李府一时之间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因是妾,所以李秦川在与她行了礼之后,郑诗诗需要给项念敬茶,碍着到场的人多,项念勉强的喝了郑诗诗敬的茶,然后就以自己怀孕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房间。
她换了衣服,爬上了床,一如既往的将自己蜷缩在床角,听着外面推杯换盏的声音,想着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洞房花烛,项念忽然抱着自己的大腿,嘤嘤哭泣起来。
一夜的喧嚣之后,第二日一早,李秦川就带着郑诗诗来给爹娘敬茶,因是李誉的外甥女,李誉对她也不好说什么,安乐看在李誉的面上,对她也算是十分和气。
等敬完了公公婆婆茶之后,郑诗诗就给项念敬茶,项念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就将茶杯放了下来,李秦川见项念脸色不好,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项念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孕吐的关系,赶紧用早膳吧,用过早膳,你和公爹还要上朝的。”
于是他们五个人坐了下来,项念看着坐在李秦川右边的郑诗诗,再看了眼李秦川,这就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吗?
项念早膳用得不多,安乐知她心情不好,就让人给她炖了燕窝,送到了她的房里。
郑诗诗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在项念的房门口劫婢女手中的燕窝,说是要亲自侍奉公主服用,然后端着燕窝走入项念房中,将燕窝放到了桌上,对着项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公主,就由妾身服侍您用燕窝吧。”
项念如今最不想见得就是她,挥了挥手,道:“你出去,把燕窝也端出去,我吃不下。”
郑诗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是泪:“公主,妾身之前说了一些冒犯您的话,还请您念在妾身对表哥也是一往情深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妾身既已入了李家的门,从今往后就一心想着如何服侍公主和表哥,若是公主不肯喝这碗燕窝就是不愿意原谅妾身。”
项念只觉头疼:“出去!”
郑诗诗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咚咚咚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红肿了,哀哀祈求道:“公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妾身吧。”
项念揉着额头,只要一看到眼前的女子,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强忍住心底的悲伤,对着她吼道:“你给我出去!”
费嬷嬷怕项念动了胎气,连忙让侍卫进来,将郑诗诗给拖了出去,可郑诗诗却不死心,被拖到了门外还跪在地上,扬言只要公主不原谅她,她就不起身。
项念只觉头疼欲裂,看着桌上的燕窝就想吐,一把将燕窝打翻在地,费嬷嬷连忙让人收拾了。
“公主,你昨晚一夜未睡,不如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费嬷嬷见项念脸色苍白,心疼地道。
项念确实觉得累了,就在费嬷嬷的搀扶下,脱了靴子,上床歇息,因一夜未睡,她昏昏沉沉的睡着,连午膳也未用,不知不觉间就睡到了下午。
她睡得迷迷糊糊,然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起身唤费嬷嬷,可费嬷嬷却没有应她。
她不知外面在吵闹什么,刚穿上靴子,披上一件披风,卧室的门被踢开了,李秦川极有气势的走了进来,他身旁,是拼命想要拦着他的费嬷嬷,费嬷嬷的脸上有很明显的两个巴掌印。
“驸马,公主还在睡觉...”费嬷嬷拉着李秦川的衣角不让他往屋里走。
李秦川急怒之下,用内力一把将费嬷嬷摔到了一边,然后走入内室,怒气冲冲地看着项念,质问道:“为何让诗诗在烈日下跪一整天?她身子本来就弱,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项念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却被李秦川在这么没头没尾的一问,愣住了,还未来得及仔细回想究竟发生了何事,李秦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兴师问罪:“她额头上的淤痕是怎么回事?我纳她为妾是要给她一个安身之处,不是让她来服侍你,受你给的委屈的。”
项念终于想起上午的事,她的父皇不太入后宫,偶尔入后宫也不过是去她母妃的永安宫,所以她从小就没见过后妃争宠的招数。
但她不笨,见李秦川如此生气,就知郑诗诗今日所为不过是栽赃嫁祸,心中对她厌恶更深,连同李秦川也一起厌恶了:“我没让她服侍我,也没让她跪在门外,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与我无关。”
“你是公主,她当日说了一些得罪你的话,怕惹你不快,今日特意来赔罪,你软言宽慰两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逼她在门外跪这么久?连头都磕破了?”
项念看着李秦川,突然笑了,笑得极为凄厉:“软言宽慰?从你决定纳妾到今天你如愿以偿,你们谁来宽慰过我?”
李秦川一愣,蹙眉道:“你还是放不下?是你自己答应的?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好妻子的?”
项念惨笑:“原来在你心中,一个好妻子,就是能忍受你三妻四妾,看来以前我都做错了。”
李秦川自知理亏,握着项念的手也松了:“念儿,我说过今生我只纳这一个妾室,是我毁了表妹清白在先。”
“够了!”项念挣开李秦川握着她手腕的手,用手捂着耳朵,道:“你们这些污糟事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李秦川再次握住项念的手腕,恳求道:“我知你心里难受,可诗诗因那一日被你撞破我与她之事,内心一直不安,本来她是李府的表小姐,如今她成了我的妾,就算是李府的家奴,她怕你心存妒忌,想要害她,我求你,出去对着她说两句软话,稍安她的心即可。”
“你知我心里难过?”项念觉得这是她这些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是你却要我去安慰你新婚燕尔的小妾,你倒是提醒我了,她既过了门,就是李府家奴,我要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你敢!!!”李秦川被项念认真的模样吓到了。
项念目光冰冷:“我为何不敢,我是当朝公主,只要我看她不顺眼,我随时都能赐她鸩酒一杯。”
啪的一声脆响,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落到了项念的脸上,李秦川盛怒之下用力太猛,项念摔倒在地,脸上的痛却是其次,但因腹部着地,只觉腹部剧痛,李秦川因是禁军统领,随身带着剑,拔出了腰间的剑,对着项念:“你要敢杀她,我便......”
项念抬头,麻木地看着李秦川,等着他后面的话,李秦川原本气急了,脱口而出的话是你若杀她,我便杀了你,可话到嘴边却愣住了,他要杀念儿?他怎么可能杀念儿?
即便念儿杀了郑诗诗,他也是舍不得伤害念儿的,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待李秦川反应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项念脸上红肿的五指印,手中的剑落了地,他连忙蹲下将她扶起,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或许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项念反手也是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
打了他之后,项念本能的就往后退,戒备地看着他,唯恐他再出其不意的动手,李秦川一个健步走上前,握住了项念的左手,项念一惊,手中凝聚真气,刚想出掌,岂料李秦川竟然是握着她的手腕往他的右脸上狠抽了一巴掌。
项念惊住了,李秦川握着她的手还要抽自己的脸,项念想要挣脱却挣不开,于是被李秦川握着手,啪啪啪,抽了他三个巴掌,只打得他脸高高肿起。
等抽完了巴掌,李秦川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剑,他跪倒在项念脚下,将剑呈到项念面前:“你是金枝玉叶,我一时失手打了你,是我的错,我知你恨我与表妹偷情,但表妹不过一个弱女子,你若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冲着我来,你想砍我多少刀都可以,想要刺我多少剑也全由着你,只求你放过表妹。”
项念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看着跪在她脚下的李秦川,只觉得自己的一番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项念捧着微微不适的肚子,脱了靴子,解下披风,爬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然后才对李秦川道:“你走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心肝宝贝,也不想伤了你,如今我只想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只求你,让你那位表妹别再来我的院子,也别在院子外跪着,我承受不起。”
说完,项念躺到床上,用便将被子蒙住头,背对着李秦川。
李秦川在地上跪了良久,也不见项念有反应,知她还在气头上,就悄悄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自那日与李秦川争吵之后,项念就以以孕吐厉害,吃不下什么东西为由,推托不去大厅与公公婆婆一起用膳了,安乐不知他们曾争吵过,只以为项念是因为伤心的缘故,所以让人将膳食送到她的房间里。
李秦川自那晚之后,心里一直觉得空荡荡的,也不知项念何时消气,虽然纳了诗诗,但却不想去她那里,一连好几天都是在书房睡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十日,李秦川见项念还是不肯走出房门与他们一起用膳,想着那日他一时失控动手打了她,定是让她气大发了,决定主动去认个错。
于是李秦川在用完晚膳之后,就直接去了项念的厢房,谁知却在门口遭到了费嬷嬷的阻拦,李秦川不解,费嬷嬷对他行了一个礼,客气地笑道:“驸马爷,今晚公主并未点灯,就是没有召见驸马,还请驸马去别的地方歇息。”
李秦川皱眉:“什么点灯?”
“这是宫中规矩,李将军既尚了公主,每晚需公主点灯方能入公主闺房。”费嬷嬷对着李秦川温和地笑道:“这规矩自我大魏立国就有了,安乐公主也是知道的,李将军一问便知。”
李秦川才不和她啰嗦那么多,用力的将她一推,怒道:“这是我李府,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在这里横行霸道。”
费嬷嬷被推倒在地,也不恼怒,只是唤了一声来人,然后随着项念从皇宫嫁入李府的侍卫全都涌了出来,将李秦川团团围住。
李秦川向来是京城里的小霸王,连太子见了他都是礼让三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怒之下就与侍卫动起手来。
安乐和李誉听府里管事说了这事之后连忙赶了过去,李誉是当朝丞相,威仪尚在,他一喊住手,两边都停了下来。
安乐看着费嬷嬷,不解地问:“究竟发生何事?川儿怎么会与念儿的侍卫起冲突。”
费嬷嬷对着安乐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道:“今晚公主并未点灯,但是驸马爷却要闯入公主闺房,这才与侍卫动起手来。”
安乐瞬间明白了一切,李誉微一皱眉,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公主下嫁至臣子家里,确实有这么个规矩,只是安乐下嫁李府之后,因为真心恋慕他,所以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规矩,念儿入府之后,一心一意的待李秦川,只将自己看成是他的妻子,所以也从来不用这个规矩。
如今......
安乐只能上前,劝住自己的儿子:“我大魏确实有这个规矩,公主若未点灯,驸马是不能入公主闺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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