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委身于他 才知他早已成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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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去弄点吃的。肚子饿了。”何银屏懒洋洋地推了推罗喜财。
罗喜财苦着脸:“这三更半夜的,我去哪里弄吃的。”
但有本事的好男人是从不抱怨的,罗喜财翻身下床,点灯。
他其实也饿,被何银屏推醒后,更饿了。连续三天当值,他与苏苏两人亲自给勃固百姓发米发钱,申时初回到军帐,饭都没吃就与何银屏滚到一起。
劳累之下,两人沉沉睡去。何银屏是练武之人,第二场战斗开始就忍痛主动进攻,所以饿得快,半夜饿醒了。
罗喜财披衣四处查看,最后眼光定在角落的钓鱼竿上。
“有了,我去钓鱼。你等着,我烤好了给你送来。”罗喜财道。
这三天,宣化军除了当值将士,人人去隔壁营地耕种,罗喜财和苏苏不想呆在大营里,听此起彼伏的各种怪声,两人于是做了鱼钩钓竿钓鱼去了。
“等等,我也去。”何银屏穿衣下床。反正睡不着,干躺着也没意思。
很快,何银屏穿戴好,背插双剑,又拿了一副弓,带上箭筒。
“就钓个鱼,你整这副行头?”罗喜财提着钓竿,呆呆地看着何银屏。
“出门在外,剑不离身。再说,你也没带厨刀,你打算连鱼苦胆一起吃?”何银屏凑近罗喜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给我乖乖的收心,别再像刚到阿瓦时那样到处留情,不然……”
“……早晚切了喂狗!”何银屏下巴微抬,眼睛看向罗喜财中间。
罗喜财不由自主身子后缩,转身拿起两个扎好的新火把。
罗喜财刚到阿瓦时,的确是夜夜新郎,可跟三嫂一家吃过饭后,就收心了。再到后来为申式南办事,更是一心一意,根本没空想女人。
只是,他不知道何银屏的身份。听她提到自己在阿瓦时的风流韵事,再联想到她远赴孟养刺眼军情,他猜了个大概,以为她是锦衣卫的人。
他办的几个事,深合申式南之意,申式南越来越信任他,他与苏苏、花醉和裴寒一样,可随意进出中军帐。
任八百大甸副使后,有一次他去中军帐找申式南,申式南在更衣,让他稍等。
这时,白鹿从帐内出来,帷幄掀开一角,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发现了一个让他惊骇万分的秘密——申式南床头斜放着一枚腰牌,“锦衣卫”三个大字赫然入眼。
镇定下来之后,他悄悄挪远三四步,假意逗白鹿玩。此后,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他以为何银屏可能也是锦衣卫的人。
出军帐后,罗喜财点燃一个火把。四个巡逻兵卒很快手搭弓箭跑过来,待看清持火把之人是罗副使之后,转身隐入暗处。
两人很快在勃固河边支起火把,又生起一堆篝火,开始钓鱼。罗喜财撒下饵料没多久,何银屏就走到不远处,掏出一个竹筒,取出一小坨紫红之物轻轻放到水边。
不一会儿,火光映射下,有鱼儿慢慢游近那小坨紫红之物。何银屏眼疾手快,一箭射出,随后俯身,一把抄起箭羽,一尾比巴掌宽的鱼被带出水面。
罗喜财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抓鱼?
何银屏如法炮制,很快又捞起四尾鱼。看着这一幕,罗喜财顿觉钓鱼一点也不香了。人家都抓了四条鱼,自己这边还没上钩。
“看着干嘛?杀鱼去啊!”何银屏提着四条鱼走到篝火旁。
“我……我不会杀鱼啊!”罗喜财再次苦着脸。
“那削四根签子总会吧?”何银屏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刀扔了过去:“是谁说要烤鱼给我吃的,结果刀子都不带。还好不算傻,知道带盐。”
罗喜财一脸尴尬,他一个公子哥,哪懂这个。
他手一抄,接住飞来的短刀,挺沉。拔出一看,好家伙,一股凉气散开,比勃固冬日的夜间还凉。
瞥眼一看,只见何银屏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手脚麻利地去鳞,开膛破肚。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兵刃?”罗喜财怯怯问了一句。
“我鱼都杀好一条了,你棍子还没削(xuē)好。”何银屏有语言天赋,云南方言已经学得七七八八。
(注:此语境下,按说普通话应该读xiāo,但云南方言的发音是介于xiāo和xuē之间,偏xuē多一点。)
何银屏把四条鱼都杀好,见罗喜财还在毛手毛脚地削第一个根棍签,便道:“刀给我,我来吧。你把鱼拿河里去洗一洗。”
罗喜财听话地把刀放在地上,走过去扣住鱼鳃,一手一条走到河边找了方便下脚的地方洗涮。跑第二趟回来,何银屏已经削好棍签开始烤。
两人开始静静地翻烤四条鱼,罗喜财时不时偷看何银屏。此刻已是次日寅时,昨天傍晚两人干柴烈火,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公馆午宴那次,出于礼貌,他也没仔细看过何银屏。
这一看,才发现何银屏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今后,只要你不沾花惹草,我就是你的女人。我的刀只会刺向敌人,保护家人。”何银屏柔声安慰道。她这是回答罗喜财先前的问题。
罗喜财仔细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你不怕我是个负心郎?”
“我看得出,你不但心细,对大人,对我,一片赤诚。你对女校学员也不错,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我认定你了。”何银屏道:“如果我看错了,那也只能认命。”
自那晚滴水不漏地安排中军帐值守之事,又贴心地给她准备热水、吃食、衣物和妆奁,这个男人就已经走进她心里。
“不过,如果你敢背叛大人……”何银屏似乎是漫不经心:“……哪怕是起过一个背叛大人的念头,我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相信我,哪怕是动一个念头,你也是瞒不住我的。”
不知为何,罗喜财心头闪过一丝失落,又夹杂着心痛与嫉妒。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释然。他猜得到,眼前这个装狠卖横的女人,可能喜欢过她口里的大人。
他有过很多个女人,但从没一个能让他心痛的,哪怕是短短一瞬都没有过。但是,现在有了。也许她曾经喜欢过别人,但她现在喜欢的是自己。这不就够了吗?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离了云南诸司,离了申大人,我什么都不是。哪怕是给我封侯,给我正一品的特进荣禄大夫,那也就是一个皮囊,一个行尸走肉的昏官。只有跟着申大人,我罗喜财才是个人。”罗喜财淡淡一笑。
“你倒看得开,也确实有自知之明,连想也只敢想一个正一品的散官。”何银屏嘴里取笑,眼里却满是柔情。
“那当然,想个实职布政使、六部尚书,既不现实,也可能不过是当个替罪羊的封口费,事情一了,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罗喜财得意道:“朝中那帮草包一个个坐井观天,就知道抱残守缺,抱个歪瓜裂枣,就以为外面的世界都没有他的烂枣甜,没有他的歪瓜圆。他们不知道云南诸司有多香。”
“你看看,如今的宣化军、礼乐卫,哪个过得不滋润?不过,我巴不得他们不知道,不然大人又得头疼。草包干事不行,捣乱,拖后腿,那是个顶个的好手……”罗喜财还想侃侃而谈,却瞥见何银屏脸色不善,只好赶紧住口。
“你很像跟他们一样滋润?”何银屏歪着头,下巴轻点。
“不是,这……这重点不知这个啊!”罗喜财期期艾艾:“我说的是朝中草包不知咱们这里有多香。”
“有多香?”何银屏眯眼,嘴角似笑非笑。
“别人多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是我一生的最香。世间万物都没你香。”罗喜财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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