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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郎心妾意始相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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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如和杜君远等几人趁着月色,足点地面,飞身前往明远侯府。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埋伏,也没有暗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穿过了三条巷子。

又转过一条巷子,只见尽头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一排排三间大屋,又宽又深,想来就是明远侯府了!

明远侯府端的是气派,门前立着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朱红大门上有一黑漆金匾,刻着四个大字:明远侯府。

明薇上前叩响门扉,许久后,一道苍老但却十分有力的声音道:“门外何人击户?”

“杜管家,是本侯回来了。”杜君远低喊道。

“少爷待于门外,老朽之错也。”

话音落,朱门大开。迈步进了府门,见一位褐色圆领长袍的老者率着一小队人等在门口,老者双手掩在阔袖内交握着半弓着身子等着杜君远说话,头顶已见雪色但却精神奕奕。

“原是少爷,屋外更寒露重,且移步内堂,老奴已着人备下热茶,去一去身上寒气。”

那老者躬身道。

杜君远将身后的千如牵了出来,引见道:“小如,这是我府上的老管家,杜重。杜管家,这几位皆是本侯的贵客,这是千如姑娘,他们二人是采薇姑娘和明薇姑娘。”

千如忙挺直腰背,不经意地理理腰间的配饰,乖巧道:“杜管家好。”

那老管家问了声好,便又垂下头去听杜君远的吩咐。

杜君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边引千如和剩下三人进入府内,一边同杜管家道:“杜管家,吩咐厨房做些点心,定要做些冰糖脆菱,多备一些茶水。再者,将东厢房收拾出来,让几位姑娘好生住下,派一些得力的人去管着。”

杜管家连连应声。

大门内,是一面巨大的影壁,影壁上刻着\\\迎祥\\\二字,左边是一座四合院,北边是一间敞厅,绕过屏风,是一条又宽又长的通道。

杜管家是杜君远父亲杜将军年少时就跟在身边的,虽说已年近半百,可做事仔细为人谦和。杜君远分府独住时,长公主忧心杜君远难以料理家事,这才让杜管家跟着杜君远的。

千如歉然道:“杜管家辛苦,深夜叨扰,千如实在愧疚,千如乡野生活惯了,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四人一间房便可。”

老管家道:“千如姑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府中厢房众多,平日无人居住,放着也是放着,几位都是贵客,又何必挤住一起?老朽这就去为几位贵客准备。”

那老管家无半点不愿,只促着手下人忙去了。

几人穿过前厅、中院、花廊,月下景致看得并不分明,千如只觉得这明远侯府十分大。花园中影影绰绰有着纺锤一般紫红色的秋水仙和明黄色的桂花,空气中有着甜香味,还真是花有清香月有阴。绕过水塘,穿过幽深的曲径回廊,这才到了明远侯府的内院。杜君远因为有事要交付,她们暂且先由几个女婢领着去了厢房。

千如知道方才在阁楼时杜君远还有话要问她,故而命采薇和明薇护好写意,自己则托女婢寻到了府中的书房,听说杜君远常在这里寻幕僚讨论要事。

整间书房饰的雅致风流,只见迎面立着一扇精致的屏风,绣的是七贤醉酒,锦线绣上嵇康诗一首:

凌扶摇兮憩瀛洲。要列子兮为好仇。

餐沆瀣兮带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

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

端的是苍劲豪迈,气势磅礴,风流雅致。

绕过屏风,才见屏风后有一张条桌,条桌上陈列着笔墨纸砚,还有厚厚一沓泛黄的纸张。条桌后是一面书架,书架上几乎顶到房梁,架上堆满了名册古籍。再看左边的墙壁,掏空设计,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右手边白色幔帐隔出一个极小的空间,幔帐后放置着精致的小榻,想来是做临时休憩用的。此外,靠窗的是一张金捕长案,对面各有一张古树根雕成的大椅,案上笔砚雅致,井井有条,一边摆着画具,另一端则是一支竹枝大笔筒。

正当千如轻轻念着屏风上的诗时,杜君远已绕过绣屏。听见动静的千如回身,二人默默相对,仿佛他们这样近在咫尺的相顾无言已有多年。

杜君远请千如坐入茶案,自己坐在千如对面。千如局促地摸摸袖口,挺直背脊,红烛明明暗暗,却为千如的脸添上了几分霞色。

杜君远暖暖一笑,柔声道:“自开府以来我这里从无女宾入内,今日小如住进来却并无违和,反为陋室增色不少。”

红烛的火苗突突地闪动,映照着千如的眼眸光晕流转,千如不满地白了一眼杜君远,一张脸羞得通红,嗔怪道:“侯爷邀我入府,可是为了商量案子的!你若再言语上捉弄我,我便走了。”

“罢了,没有心肝的女人。”

杜君远低怨,却将眼前的一碟冰糖脆菱推到千如的面前:“请用,这可是没有毒的。”

千如也不客气,捡了桌上可喜的点心吃上几口,闹了这么久,自己还真是饿了,杜君远开扇,忽然问道:“小如,你能否告知在下,为何你没有中那一叶霜的毒?”

中毒就中毒,何必喝寒药去装作中毒。当日他们几人一起验证的那些茶果,确实有毒不假,而那些茶果子,千如确实也吃了,没中毒是因为什么?这件事杜君远早就想问了,这些时日他们居住在清风楼,人多眼杂的,他不好问出口。

千如噎了一下,刚刚放在口边的手一顿,又吃上几个蜜枣,拍拍手上腻着的糖,温暾道:“侯爷,我说我从小被花千亿那位老人家灌下成千上万的毒药解药从而百毒不侵,你信不信我?”

千如虽是笑着的,可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怅然。

“只要是小如你说的,我全部都信……”杜君远道:“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饮鸩如饮水?究竟你身上还有些什么秘密?”

为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杜君远是因为自己身体内有奇蛊,要以毒攻毒压制蛊毒,方可安然度过一年又一年。千如苦笑一声,语气轻松道:“也许大概,他老人家是为了不让我受制于他人?”

杜君远沉默,眼底有些灰暗。

从小,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不肯将实话讲与他,是根本不相信他,还是说她认为他什么也做不了?世人皆知花千亿如此紧张眼前这个女子,又为何会让她从小饮鸩,与毒药为伴?

心中苦涩,可见她什么也不肯说,杜君远只好生硬地扯开话题:“好吧,此事我们暂且不提。我想问你,彼时你在义庄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你会对着石家二小姐的尸首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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