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春时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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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危机》(长篇小说)张宝同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往事依稀若素月流空。意思说时间确实过得太快了,好像白驹过隙一样,一眨眼的时间就仿佛恍如隔世。感觉好像过去的事情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地清晰明了,实际上时间已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是,家中的生态环境未变,家中的两个人也没变,所以,家中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两个人在家中的主旋律就是没完没了地吵架。这就跟患病一样,只要患病的内部环境未变,那么患病的因素就自始自终地存在着。
傅林又跟于小兰吵了起来。原因是厂里来人收家属楼的水电费。因为家属区里偷水偷电的现象很严重。不到半年时间,傅林家用于交费和平均摊派的费用,总共要交三百元钱。如按平常的水电费来算,每度电是0.49元,每吨水是1.9元。傅林家只有两只灯泡,一个电视,电脑也不是常用,没有空调和冰箱,到了夏天,每天只用一两小时的电扇,过了夏天,电扇也就不再用了。每月至多也就用上二十来度电,最多不会超过30度。水费每月按4吨算,两者合起来也就是二十元左右。半年时间也就是100元左右。可是,每个门洞还有一个总电表和总水表,交费不但要看每家的电表和水表,还得要把总表的数字加在一起进行计算和交费。
本来,每家用的水费和电费并不多,可是有人想从这可怜的水费和电费上谋点私利,就偷偷地篡改了电路和水表。其实,篡改电路和水表也沾不了多少小便宜,问题是那些篡改电路和水表的人竟然用电炉烧水做饭,用水洗车浇地。这就使得用电量和用水量大增。能干出这种缺德事的人就那么几家,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但心里却把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暗暗骂娘。因为几乎每家都有在总厂车间里当工人的人,对这些偷水偷电的伎俩好像都会一些。开始是个别人偷,慢慢地就变成了许多人偷,最后连那些不会偷的人也请懂行的人来帮忙篡改电路和水表。想想看,一栋五层楼,每层四户人家,一个门洞就是20户人家。如果大多数人在偷水偷电,那么少数人就得倒大霉,摊大钱。所以,每次交电费和水费,于小兰就气得要请人帮着篡改电路和水表。可是,都被傅林给挡住了。傅林觉得为那点小钱,而丢失大节等同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为了那些电费水费,一年也不过损失个四五百元钱,可是,一旦让别人知道了你偷水偷电,那可是会骂上你一辈子。
本来,傅林就因楼里有人偷水偷电而气恼,不料开柜取钱时,却见柜里只剩下二十来元钱。刚开过工资没几天,怎么就没钱了?傅林厉声问于小兰,“钱呢?”于小兰头也没抬地说,“拿去买药了。”傅林当即就火了,喊道,“你把钱都拿去买药了,一家人还吃饭不吃?”于小兰做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回答说,“我总不能不买药吧?”傅林见于小兰还强词夺理,火气更大了,说,“买药也不能用那多的钱。你怕不是把药当饭吃吧?”于小兰以为傅林是在恶毒地攻击她,就反击道,“你才把药当饭吃呢。”
傅林简直有些气疯了,大声地对着于小兰喊道,“你是不是魔鬼派来专门来折磨我和坑害我的?”于小兰说,“你才是魔鬼呢。我的病就是你害的。”傅林的喊声更大了,说,“哪你咋不跟我离婚呢?”于小兰说,“想得美,让我跟你离婚,你好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做梦去吧!”
傅林有些累了,也知道若是再不停火,战争就会逐步升级,到最后只能落个两败俱伤。这种战争他们不知打过了多少次,最后的结果都是那样。所以,傅林不想再往下吵,就缓了一下口气,说,“我不跟你吵,现在收水电费的人就在楼下等着,你说咋办?”于小兰大概也不想再吵了,就说,“我这里还有三百元钱,是单位派人刚送来的救济金。你先拿去交水电费。”傅林从未申请过救济金,觉得申请救济有种哭穷或乞怜之感。再是,单位的救济金每个季度才只有两个名额,多少年来总是在那几个人的身上来回地轮换,何时会考虑到他傅林。可是,眼下,这三百元钱的救济金拿在手中就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因为跟于小兰刚吵过架,气恼未消,心情烦躁,他就坐在沙发上仰面躺着,好让心情能舒缓一下。他不禁想着做人为何这般艰辛?自己的人生为何如此地多灾多难?自己活得为何如此地没有价值?问天问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想着想着,就感到半边头痛起来。他知道自己容易生气,一生气就暴躁,一暴躁就会头痛。这让他有种憋闷的压抑,就想出外去散散心。
这些年来,每当发生争吵和干架,傅林就要出外转上一圈,一是想躲开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家,不想再见到于小兰;再就是想让自己的心情能平和安静下来。说实在的,傅林对这个家早就失去了信心,要不是为了孩子,即使于小兰不离婚,他也会撇弃工作,离家出走,到很远很远的深山老林里,像陶渊明那样搭上一间茅舍,种些花草,写些诗歌文稿,看看群山美景,远离凡尘喧嚣,无羁无绊地思考,无忧无虑地生活,自由自在的观赏日出日落,云卷云舒,随心所欲地在夜幕下吹笛泛舟,轻歌低唱,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这种情景不知在傅林的脑子里浮现过多少次。傅林是个感情和想像非常丰富的男人。而且,他也知道多情善感和沉于梦想是种非常美妙的感觉,如仙乐在心里流淌,如花儿在心中开放,赏心悦目,且飘飘欲仙。但是,现实生活总有那么多的忧虑烦恼,整天搅得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常常是想躲都躲不过去。所以,每到这时,他就离开让他烦躁的家中,独自出外,静静一人地找个地方沉思遐想,换下心境。
夏末秋初,正是淫雨初降之时,天色阴郁昏沉,雨水时长时短,雾气迷迷朦朦。傅林打着雨伞,走过一条狭长的街道和一段泥泞的小路,来到了一片被青草染绿的山坡空旷地带。这片地带之所以还空着,是因为这里是唐朝含元殿的遗址。平时,这里总有些人来这里练气功,打门球,可是因为下雨,古遗址显得冷冷清清,似乎只有潇潇不歇的雨帘和风化千年的残垣。进到古遗址的边上,傅林的心情依然是雾气未散,心中还仍被那句“人到愁时无处会,不关情处总伤心”的悲愁忧烦浸染着。
顺着草坡小径朝着那面高高在上的含元殿遗址的坡上走着时,傅林就觉得有片鲜亮的红光在眼前一闪一闪的。抬头望去,细雨刚过的坡顶上立着一把鲜红的小伞,伞下是一位捧书静读的少女。因为是细雨之后,空气异常清新,遗址高坡上被雨水洗洁一新,有轻淡的雾气在微风中飘散。而那位少女正捧书静读,且过于专心,并未意识到细雨已停,仍旧在打着雨伞。雨中的青春少女本身就是一种纯美的风景,再加上那执伞雨中捧书静读的诗情和意境,其景致真是妙不可言,梦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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