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李存孝伸拳打虎 李克用出兵勤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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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十二太保?原来是:
大太保李嗣源,今年十六岁,代北沙陀人,原名邈吉烈,李克用收养的义子,克用最爱之。为人谨慎,不喜言语,知书识礼,骁勇过人。之前封为大太保。
二太保李嗣昭,字益光,今年十五岁,汾州太谷人,本名韩进通,李克用的义子,克用深爱之。为人短小精悍,有谋略,坚毅果断,胆勇过人。之前封为二太保。
三太保李存璋,字德璜,大同人,李克用父亲的旧部,大同叛变,就是由李存璋挑唆而起。年龄比李克用略小一点,但是辈分小,是李克用的侄儿辈。比武胜出,为第一名,封为三太保。
四太保李存信,回鹘人,本姓张,原名张污落,今年二十一岁,其父张君政。早年为牧羊奴,聪慧机敏,有计谋,善骑射,通晓四夷语言,能识六番文字。比武选拔,名列第二,封为四太保。李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五太保李存进,振武汉人,原名孙重进。武艺出众。克用之前破朔州时得之,收为义子。
六太保李嗣本,雁门人,本姓张。其父名张准,为铜冶镇将。善战多谋,性情刚烈。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七太保李嗣恩,本姓骆,吐谷浑人。擅长骑射,箭法超群。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八太保李存贞,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九太保李存质,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十太保李存颢,克用爱之,收为义子。
十一太保史敬思,代北沙陀人。身材高大威猛,武艺出众,为人潇洒帅气。喜欢穿白色战袍,人称白袍史敬思。众太保中颜值第一。年龄与李克用差不多。
十二太保康君立,蔚州兴唐人,出身边疆豪族,李克用父亲的旧部,年龄比李克用大,在众太保中排第二。在众太保中武艺最差,得封第十二太保。
有些人误以为十二太保都是李克用的干儿子,其实不然。
这十二位太保,其中大太保李嗣源、二太保李嗣昭早就是李克用的义子,这两个年龄最小。算是自动入围,倒不是说他俩武艺最高。
选拔出的最后五十八人,其实武艺各方面都差不多。能最后胜出,靠的是对怎么行军,怎么扎营,怎么结阵,怎么打仗,等等兵法方面的领悟。
十二太保康君立年纪最大,甚至比李克用还大。三太保李存璋年龄比李克用小不了多少。这两人都是李国昌以前的旧部。十一太保史敬思,年龄也与李克用相仿。这三人正值壮年,比武胜出也不奇怪。这几位都不是李克用的干儿子。当然李存璋是李克用的本家侄子辈。
其他七位太保,年龄都比李嗣源、李嗣昭略大,少年英雄,克用非常喜欢,全部收做义子,改为现名。
还有的人,把李克用的儿子李存勖也列入十二太保之中。其实,李存勖这时还没有出生呢。三年后,他才出生,能名列太保,全凭高强的武艺。李存勖要名列太保,至少也得十五岁左右吧,那得等到十八年后!
李克用奏请朝廷,留陈景思为大同军监军宦官。
任命周德威为军师,兼大同节度副使,行军司马。
任命盖寓为副军师。
李克用亲自统领三千精锐亲兵,作为中军。
蔚州城外,李克用命十二太保日日操练,大军士气高涨。
不日向中原开拔。走了两天,来到代州飞狐地界,天色已晚,李克用传令大军选择险要处安营扎寨。
夜里,李克用在中军大帐内,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点起蜡烛,就着烛光观看孙子兵法。
忽然一只猛虎,从远处猛扑过来,将要落地时,胁下生出一双翅膀,飞入大帐中来。李克用惊惧,慌忙拔剑在手,望猛虎砍去。那猛虎侧身躲过,一爪把李克用扑翻,打折李克用左臂,张口就要咬人!
李克用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吓出一身冷汗。抬头一望,帐中灯烛微明,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大帐,只见月朗风清,正当夜半。
李克用自言自语道:“此梦不祥,先断我一臂,不知主何吉凶?且回帐中歇息,等天亮后召镇远试解如何?”
第二天一早升帐,急唤周德威入见,李克用细说梦境所见。
周德威拈指袖占一课,贺道:“此大吉之兆,主大帅您今日收得一员上将。”
李克用道:“有何应验?”
周德威道:“昔年,周文王梦见一只飞熊上殿,次日早朝,令众臣解梦,众臣言此吉兆,可安排军士收拾打猎,主在围场中得一飞熊将军。文王大喜,遂布下围场,到渭水河边,见一老者,直钩钓鱼,文王问道:‘弯钩钓鱼,还不一定钓得到鱼,你怎么用直钩钓鱼呢?’老者道:‘大丈夫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文王知他是贤士,遂问姓名。老者道:‘吾姓姜名尚,道号飞熊,又名吕望是也。’文王便称为姜太公,拜为军师,请归朝内辅政。后文王驾崩,其子周武王,称姜太公为尚父,大会诸侯,兴兵伐纣,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不久血浸朝歌,破了纣王,成周朝八百年天下,多赖此人之功也。大王不信,有诗为证:堤草青青渭水流,子牙向此独垂钩,当时未入飞熊梦,已对斜阳叹白头。文王之梦,其应如是,今大王之梦,必主收得一员上将,即日大王便可收拾打猎。”
陈景思道:“军师精通卦术,大帅当从其言。”
李克用欣然从之,即吩咐大太保李嗣源等准备鹰犬弓箭,带领四位太保,三千轻骑兵前去,陈景思、周德威一同上马相随,离了营寨径到山中,布列围场。
后人有诗赞道:
雁帅游猎募英雄,天怜大唐数未终,当日若无飞虎梦,破巢安得勇南公。
北方,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天气温和,鸟兽繁盛,草木森严。李克用等人游猎半日,却并无一丝一毫所得。李克用疑惑间,转过一座小山,远望有一个砍柴的樵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敲柴担,口中唱道:
学采樵,学采樵,不曾砍得半个嫩柔条,崖边伐倒枯松树,不够家中半月烧。
李克用闻其歌,叹道:“真乃樵夫之乐也!”于是派人将他召唤过来问话。
樵夫道:“我家世居此处,此山树木深丛,山路崎岖,又有大小乱石,怪石嶙峋,阴风阵阵,少见野兽,岂能放鹰走马,射猎打围?大帅您走错地方了。”
李克用道:“我大军初到贵地,不晓路径,请你为我指点一下路径。”
樵夫道:“请问大帅有多少人马?”
李克用道:“只带三千人马在此。”
樵夫道:“有一个好去处,大帅便有三万人马,也射不尽那獐麂兔鹿。”
李克用忙问:“何处如此?”
樵夫道:“此去向南十里,有一山,名飞虎山、灵丘峪,山内所产飞禽走兽极多,大帅可往那里打猎。”
李克用大喜,对周德威道:“我昨夜有飞虎入梦,此处有飞虎山,必主招贤人矣!”遂叫樵夫引路,勒马前行。
到了飞虎山,果然高山旷野,清静异常,幽禽怪兽,上下交鸣。李克用令军人布开围场,忽然起一阵狂风,霎时一阵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一片昏暗,樵夫突然一下子不见了。
李克用大惊,唤周德威问之。周德威道:“此猛虎出没之乡,故有此风。樵夫突然不见,想必是仙人下凡引路。”
李克用道:“风乃天地呼吸之气,为何因猛虎而起风?”
周德威道:“云从龙而风从虎,雨润田园万物生。龙吟则雾起,乃壬癸云雨之方;虎啸则风生,为戊己巽宫之地。龙出海,登时雨至,虎离山,自然风生,此天地之道,必然之理也。”
周德威话音刚落,只见半山坡中,忽然跃出一只斑斓猛虎,大小如水牛一般,在草丛中咆哮大叫。众军人看见猛虎,惊得神魂不定,四散逃生。
李克用慌忙取弓在手,弯弓搭箭,望那猛虎便射一箭,正中猛虎肩膀,那虎负痛,夹起尾巴低头逃走。
李克用在后面追赶,追到一处山涧,两岸陡峭,山石高耸,山涧下面有一条小溪流过,那猛虎一俯身跳过山涧,站在对岸边,岸边有一群羊,正在低头吃草,见有猛虎,羊群四散奔逃,猛虎扑倒一只羊,低头便吃。
周德威笑道:“大帅将猛虎赶过山涧,吃人家的羊,何其损人利己也?”
李克用道:“吃羊小事也,只怕还吃那大石头上正在睡觉的牧羊人,那就糟了,大家赶快大声叫醒他,叫他逃命要紧。”
于是,令众军士一齐叫喊,对岸的那个牧羊人却呼呼大睡,全然不动。原来风吹树响,溪水潺潺,那人睡得正熟,根本没有听见,可能还正在做梦,忽然有一只羊窜过,把他惊醒。
那牧羊人跳将起来,却是一位瘦弱的青年,身长六尺半,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他揉一揉眼,忽见一只斑斓猛虎,正在低头吃羊,大怒,道:“谁家老虎,敢吃我的羊?”
说完,脱了羊皮袄,从大石头上纵身跳下,伸手舒拳,要来打虎。
那虎见人要来打它,便弃了羊,望他扑来,那青年一闪身躲过,猛虎扑了一个空,倒在地上,正要翻身。
说时迟,那时快,那青年猛跳过去,用手抓住老虎的脖子,往老虎头上便打,只消十几拳,猛虎已死,那青年便将猛虎扔在地下。
后人有诗赞道:
炯炯金睛耀太阳,食羊惊醒石儿郎,伸拳小试平生力,打死山中猛兽王。
又有诗赞云:
少年勇猛不可当,几拳打死兽中王,不为镇海黄金柱,定作擎天碧玉梁。
那人低头看见老虎尾巴尚在摇动,那虎还有一口气,没死,于是上前提起虎尾,向石上摔了下来,对岸军人尽皆看得痴呆。
李克用大惊道:“此六甲神将也,有此勇力,我若得此人为用,何愁灭不了黄巢,收复不了长安!”
周德威道:“小弟算卦来,正应此人,我有一卦呈与大帅观看。”
李克用问道:“此卦何日占来?”
周德威道:“我未遇见大帅之前,在山寨中已占下此卦,断成歌句,今日果然应验。”
卦辞曰:
李节帅屯兵耀武,雁门关士民受苦,居延川箭射双雕,飞虎山壮士打虎。
又有诗道:
无事闲将八卦排,唐朝合显栋梁材,剪除尚让先锋至,诛杀黄巢猛将来。
李克用道:“果然应验!”急令众军士隔着小溪高声大叫,以言语激他。
众军士故意道:“我家大帅家养的虎,随来游猎,你为何打死?”
那人高声说:“既是你家养的老虎,怎么敢来吃我的羊?全身在此,只少这一口气,我还你虎!你赔我羊!”随即提起虎来,望山涧对面只一扔,扔过山涧来,众军士皆惊骇不已。
李克用令众军士试着提那猛虎的尸体,没有一个人能提得动的。
周德威道:“此人天生好汉,你等凡人,怎么能赶得上他神力?”
李克用令大太保李嗣源抄小道跨过山涧,去将那牧羊人唤来。不一会那人已到,只见他面如菜色,像个病夫,见了李克用,拜伏于地。
李克用问道:“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那青年答道:“俺乃代州飞狐人氏,一生有母无父,因无姓氏。”
李克用道:“人禀天地,按阴阳二气而生,安有有母而无父之人?”
那少年不慌不忙,讲了自己身世的故事。
俺母亲是崔氏之女,年方二八,并未许配人家,时值艳阳天气,同一班姊妹,出游灵丘峪,一来采野菜,二来游春玩耍,行至皇陵,两傍列着八个石人,众姊妹开玩笑说:
“我等都已许配人家,只有你还尚未婚配,今天我们姐妹为你保媒,选一丈夫,可否?”
俺母亲道:“可以呀!但不知选什么人?”
众姐妹道:“就让这些石人做你丈夫,任你自己选一个。”
俺母亲道:“烈女不择夫,择夫不烈女。”便将手中所提菜篮丢将过去,随石人自接,结为夫妇,不想左边第二个石人脖子上挂住菜篮儿。
俺母亲向前抱之,戏呼道:“石人石人,排行第二,你做我的丈夫,我心无怨。”说罢大家散去,众姐妹各自回家。
当天夜里,二更时分,有一个人,看样子分明就是那第二个石人,推门进来,与俺母亲同床共枕,一番云雨,成为夫妇。俺母亲于是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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