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走为上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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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个城市极其繁华,创造了许多财富神话。行业蓬勃,大多数人凭本事挣钱,各自为政,互通有无。
随着人事不断调动,资源逐渐向少数人集中。他们利用手头权力,更改规则,无视诉求,将合法设定为非法,非法又设定为犯法。行业产生诸多限制,利润被大幅度压缩。
行业的缔造,经营,更新跟不上规则变动的速度,形成尾大难掉的局面。多数者都是维持现状而已。
规则本身空洞无物,却凌驾于一切之上。规则更像是为所有人量身定制,制定规则的人拥有自由裁定权。
在这样的规则之下,所有行业都产生了扭曲形变,开始了无规则内卷。商业生态还未兴隆就已经进入萎缩,城市还未真正发达就已经进入衰落。
履霜坚冰至。
等级社会金字塔由此从底层拔地而起,不断朝天际轰隆升腾,深沟壁垒,封闭固化,固若金汤的权力之城将人作为三六九等隔绝,权力真空就此形成。
一个庞大的封建王朝换了一身马甲,再度死灰复燃。历史的本质再度浮现獠牙,唯一的区别就是换了一套崭新的说辞。
自从柔荑出现以后,所有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当柔荑和丽娜同时出现在诺约的眼前,诺约并不是无法分辨谁是真正的那一个,就像蒙起眼睛,无论多少次,通过指尖都能准确分辨出六索和九索的区别一样。
人生一切都是感觉。感觉的背后是这个世界真实的真相。
原本想将假结婚证拿出来给柔荑看的诺约,在那一刹那畏惧了。
他的内心感到一种来自柔荑的近乎天生的不可冒犯或亵渎的磁场,就好像犯错的小孩再也无法在父母面前把谎言继续说下去一样。
想起曾经对丽娜的迷恋,此刻柔荑如同真命一般出现在眼前,是辜负哪一个好呢?于是诺约病倒了。
诺约烧得挺严重,39.5°,自己打电话给律行,叫了好几个医生过来,连妇产科主治医师也到达现场,诺约有气无力地说:“律行,你是不是想我死得更快?”
但是高手在民间,7个医生之中有两个,准确探明了病因。一个说:“四个字。”律行问:“哪四个字?”那医生说:“为情所困。”还有一个说:“三个字。”律行问:“哪三个字?”那医生说:“相思病。”
律行摇头叹息说:“没用的家伙。”
当所有医生都离开,留下11公斤的药,有治疗抑郁的,有补肾的,有降温的,有抗细菌感染的,有挂点滴的,连保胎药也无事开了几剂,吩咐诺约按时吃药,一天三餐,一餐三粒,都心满意足地离去。
诺约此时才明白,原来治病也可以用概率论来治疗。
深夜,丽娜和柔荑分别坐在诺约的床头,两人都不肯离去。
诺约叹息一声,说:“丽娜,我不后悔爱过你,但是柔荑才是我苦苦追寻许久的梦中之人。”
丽娜很伤心,说:“你嫌弃我是一个老外?”
诺约也很伤心,说:“其实哪一个人不是老外?”
柔荑轻轻地吹了吹滚烫的中药,噙了一口,喂给诺约,说:“一切等身体好了再说。”
诺约喝完中药,奇苦无比,说:“人生就像这碗药一样苦。”
柔荑说:“甜蜜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应该学会安分生活。”
诺约说:“一场小病,让我想通了很多事。”
柔荑问:“什么觉悟?”
诺约说:“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
柔荑说:“抖音视频少看,看多了容易原班照抄,尤其不要熬夜。”
诺约无言以对,说:“这你也知道。”
但是丽娜不肯放弃,情深意切,坚决不肯放弃诺约。
柔荑说:“你俩的感情令我感动,其实我并不忍心拆散你俩。”
诺约说:“人生的每一个时刻都是独特的,真真假假之间,只有一个选择。”
丽娜问:“你的选择却不是我。”
柔荑说:“既然选择那么难,就不要做决定了。用你的智慧,选择第三种可能。”
诺约问:“还有第三种可能?”
柔荑说:“如何没有?你不需要选择我,也不需要选择她,不就是第三种可能了?”
诺约说:“照你这样说,你们两个都选择,不就是第四种可能了?”
柔荑说:“可能性是多种多样的,你谁也不选,就是第五种可能。”
诺约说:“我明白了。”
柔荑继续给他喂药,说:“明白就好。你之所以喝药,是因为你患病,但即使不吃药,你的病也会好。但是你还是选择了吃药,这说明,心理产生的需求比肌体本身的实际情况更迫切,从而你连自动治愈也忽视了。”
诺约说:“我确实已经做出了选择。在我知道毫无选择的时候,选择就已经自主决定了。”
柔荑说:“没错。只要你还认为有选择,你将始终摇摆不定,时间一长,就越难做出选择,并且注定原本无比清晰明朗的直觉越发变得矛盾和混乱。”
诺约说:“确实。在那一刹那,我便明确非如此不可,那个判断告诉我,最大的可能就是它。”
柔荑说:“这就是了。如果你违背它,无论你再选择何种选择,都是错的。”
诺约说:“我明白。不要受浮动的变化的迷惑,凡事出现的结果必然地符合矛盾辩证的逻辑。”
柔荑说:“你要寻找的是一片大海,就不能在河流边停下脚步。”
诺约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生命里,如果无法陪伴到最后,就不应走进彼此的生活。”
柔荑说:“你是懂爱情的,但在这个时代里,你无法同时拥有两个人的爱情,你只能舍弃其中之一。”
诺约说:“是的,但即使倒退一百年,在那三妻四妾的年代,一样也空虚。因为那年代,我们三个人都不存在。”
柔荑说:“我们只有这一生,你的任何决定都将决定未来的命运。它无法结果,就是开花也枉然。”
诺约说:“言下之意,我得无条件地服从现实?”
柔荑说:“现实是人定的。而你不是为现实定下规则的人。你也可以违反它,但你又不是可以违反规则的人。”
诺约说:“我只能逃?”
柔荑说:“逃向哪里?”
诺约说:“逃向一个没有这种规则的地方。”
柔荑说:“那你并未违反规则。只是,你也未必需要舍近求远。”
诺约说:“最好的感情并非婚姻。”
柔荑说:“婚姻是感情最得体的婚纱。”
诺约说:“人无法每天穿着婚纱过日子。”
柔荑说:“人很快会遗忘别人的婚礼。它在人生出现的时刻是三万分之一。但是不要忘记,这正是它的尊贵之处。”
诺约说:“真正的感情是非常消耗心血的,无法将对一个人付出过的感情,再相同程度地付出给另一个人。”
柔荑说:“有生之年,我永远不会对你诺约说一句我爱你,但我永远是爱你的。”
诺约陷入沉默,问:“为何爱我?”
柔荑说:“你从梦里找到了现实中的我,让我看见了情感的归宿。”
诺约说:“关于这事,是否注定,我一再怀疑,一再确定。”
柔荑说:“每一个人的未来,都是确定的,所以你毋庸怀疑。”
诺约说:“我知道它是确定的,因此我才怀疑。”
柔荑说:“如果了解任何人的具体情况,就找不出怀疑的理由。”
诺约说:“是的,我们所能知道的,仅仅只是破碎残缺的信息。”
柔荑说:“人生总是不断地取舍,能够看清命运的全貌的人,就不可能是一般人。”
诺约说:“是的,也许我们对自己要有点信心,相信自己的看法并没有错。”
柔荑说:“感谢命运,茫茫人海终能相遇。”
诺约说:“我无法理解你的做法。”
柔荑说:“我其实很简单。”
诺约说:“恕我直言,你的圈子里,并不缺乏佼佼者,为何不选择他们?”
柔荑说:“这并不稀奇。也许你对佼佼者有些误解,你生活久了,也就明白了。”
诺约说:“难道和外界传闻的不一样?”
柔荑说:“他们的微笑很容易迷惑人,但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
诺约:“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柔荑说:“一言难尽。”
诺约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柔荑说:“你慢慢想吧,过好自己的生活,少一点好奇,最关键的不是知道有钱人的生活,而是让自己变成新一代豪门,按照你的理想重新注入新的理念,我得走了。”
诺约说:“丽娜代我送送柔荑。到家发个消息。”
柔荑说:“好的。”
丽娜便送柔荑到门口,目睹她上车。两人彼此挥挥手,互相道别。
回来后,丽娜说:“你们自顾自说话,把我当空气了。”
诺约说:“不可能冷落你的,夜已深了,明天早一点起来,我们再好好聊天。”
丽娜确实也困了,便到隔壁屋睡觉了,临别前对诺约说:“夜间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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