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争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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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消化完同桌要转校,和道里希的意味不明话,第二天午休时间与妮娜在树下椅子上闲聊,妮娜就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
艾薇真的觉得像被雷劈中了般,喃喃重复,“你要结婚了。”
“是啊,反正,迟早也要结婚的。”
艾薇不可置信,“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你还在读书啊,想清楚了么?是和咖啡馆那个么?你不是说他是个花心鬼,而且你们在咖啡馆不是分开了么?”
妮娜握着她的手,“我知道,可我后来其实也看了一圈,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他虽然有这个毛病,但在很多方面还是挺尊重我的,而且婚后会让我出去工作,也会让我自己支配我的薪水。”
艾薇觉得,这说的全都是以后的事情,简直就是在画饼,虽然她不知画饼是什么意思。
“我们几年前法律就同意可以自由支配自己薪水,虽然被限制很多,但是已经有苗头了,他说的全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怎样呢?”
妮娜交缠着手指,“你说的法律,是对上层阶级的,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就算人家不遵守,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他说他会改变,最起码他说出来了。而且他很聪明,他是个商人,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会选择聪明的做法,我也不想在挣扎了。”
艾薇觉得她简直疯了,“我可以把你要结婚的事情告诉别人么?”
妮娜疑惑,“可以啊,你不说我也要说的。”
艾薇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冲向教室,她要去找其他同学,劝劝妮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丝毫不能减缓她的速度。
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艾薇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脸重重撞上那人胸膛,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她连忙稳住身形,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她有些怯怯,她跑的很快,应该撞得很痛,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跑的太急了,
男人皱着眉头,看了艾薇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绕开她走了。
艾薇心中焦急,再次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拉起教室两位好友,“快,你们快来帮我劝劝她!”
三人一起坐到外面的草丛边,听完经过。
显示其中一个朋友先开口:“其实坦白来说,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本人是个成功的商人,被妮娜落了面子也没有生气,依然选择结婚。”
另个朋友接着说:“而且也说婚后就会允许她开户,虽然年纪大了些,花心了点,也没什么,反正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最先开口的朋友连连点头,劝妮娜要珍惜,“你结婚后一定要让他同意你开户,这样你就能把钱放自己名下。也有了一定的决策力,自主力。”
“我们现在有的人选择上学,不也是在挑选合适的结婚对象么,如果能和一个优秀的男士结婚,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艾薇听着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睛越睁越大,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们怎么能这么想?”
朋友们不以为然,继续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看法,艾薇站在那里,只觉得无比挫败和困惑。
“世界的发展这一点点的进步,现在不是农耕社会了。看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女士,她用知识武装自己,靠自己掌握了命运,还赢得了许多人尊重。”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读书了,并不是像过去一样,必须得结婚。”
朋友疑惑,“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女士,可是天才啊,百年来,不,千年来能出个这样的人物寥寥可数。你不能用个别来代表全数吧,普通人还是要过普通人生活。”
“那我们就要全靠男人么?看他们心情好了,允许你去工作,心情好了给你一点钱,心情不好随便打你,现在又不靠力气吃饭了。”
“所以说要找个靠谱的呀。”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靠谱?非要找个靠谱的人,把希望放在他靠谱上,即使他打骂你也没资格回击,因为你靠他生存。”
“那你靠自己啊,你有你的路,我有我们的路,我们没有说你的路不对,你干嘛非得指责我们的路呢?”
“但你们明显在指引妮娜走向你们的路。”
妮娜看着朋友不断争吵,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忙安抚,“好了好了,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艾薇无比气馁,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理解明明前几年的玛丽·斯克沃多夫斯卡女士就是个很好的榜样,她把另一种路明明白白放在那里,不是么?
她已经告诉众人了,可以不用挨打,可以不用哀求,也是可以有未来的。
两个朋友离开了,她们也不理解艾薇为什么如此奇怪。
艾薇望着妮娜平静的面孔,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他们是写信认识的,因为老师都巧合地提过彼此名字,后来竟然都上了一个学校,自己初来城市的彷徨与无助,是妮娜一直陪伴在身边,给予她很多的帮助。
妮娜还教了她很多礼仪,带她参观学校,带她认识更多人,妮娜很聪明,懂很多事,两人约好一起上学校,一起努力搀扶。
而现在,妮娜却面临着可能结婚、怀孕、生产的未来。
艾薇沉默了,突然想起,上一届也是有一个女孩突然不来了,据说是怀孕了,去生产,就再也没回来过,被孩子家庭琐事缠的分不出心。
两个女孩挨在一起,紧紧牵着手,艾薇想起小镇上那些女人的伤痕,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急切对好友道,“那你可以先读完书的吧,你才15岁,不要那么快怀宝宝,有很多方法的。我们当初最大的梦想不就是考入大学的么?”
“嘿,伙计们,快瞧瞧我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儿!”一道让人极其反感的得意声音突兀地响起。
艾薇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三个人站在一处,容答,道里希,还有一个是坐在她桌位后方的男生,皮厄?蔚厉。
说话的,正是这个男生,正是皮厄,长相清秀,但是因为身体很瘦,像冬日枯树枝,眼皮常常耷拉着,透着可怖感。
艾薇警惕地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什么了,但后桌这个人一直很讨厌。
有什么事都喜欢显摆,她不想惹麻烦,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而且面前这个人可不是你忍让,他就放手的性格。
她挺直了脊背,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冲突。
“你违法了,传播不健康思想,你会去监禁半年。”
艾薇诧异,她哪里传播不健康思想了?
她刚刚说的话,好像就是让妮娜不要那么快生宝宝,要上大学。
皮厄讥笑着,“撺掇避孕啊。”
妮娜却拉过她,“我们只是在对台词,有个演出,我们在说台词而已。”
皮厄不服气,“你们连稿子都没有拿,就对台词?”
艾薇看妮娜表情,也学着她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悦,“对台词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拿着稿子,难道现在演员演出都拿着稿子读吗?”
皮厄双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借着对台词的名义在宣扬什么不良的观念呢?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容答却打断他,“也许我们应该先搞清楚情况,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
道里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只是路过,听到了这么一句,前因后果都没有听清楚。如此下结论太草率了。”
皮厄依旧趾高气扬、“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们的行为十分可疑,我必须去告诉其他人。”
说完,他决然转身,大踏步就要离开,道里希迅速拦下他,稳稳地拦住了男生的去路。
道里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犀利似剑,面无表情中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语气强硬,一字一顿地说道:“听好了,人家只是在对台词罢了。”
那强大的气势让皮厄不由得一怔,原本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几分。
容答也笑道,“你们继续对,继续对。”说完拉着男生就走了。
妮娜放松了下来,握住艾薇肩膀说道,“你要回去好好看看法律了,20年出的,严重情况下,要监禁半年,付差不多你父亲4个月薪水的罚款。”
“关于孩子,不可以说类似的话,散发类似思想都触及到法律。”
妮娜加重了语气,有些苦涩,“甚至无论你是不是被强迫的,都要顺其自然的生下孩子,不可以有一点不要的思想,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看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眼,妮娜抱住了她,“我们都是,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我知道力气打不过他,我会好好看看法律的。”
“你也是,不要被人设计害了,我曾认识一个女生就是被人当众引导说出自己永远不会生孩子,有也不会要,被带走的。”
艾薇丧气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妮娜看她有些心不在焉,遂抱紧了她,“是在担心我么?没事的,我好像没有告诉你。”
“我家以前是一个贵族,只是没落的不成样子了。所以我其实并不是像平时展现出来的那种坐不垂堂的大小姐。”
“从小我也是收到了很多冷嘲热讽。与他结婚并不只是父母的决定,也是各方面都有的因素。别担心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艾薇望着她,郑重点头,妮娜询问是否要回教室,艾薇拒绝了想再待一会了,妮娜便先一步回去了。
剩余艾薇一人,她用树枝漫无目的地画着圈圈,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再次思想回归现实,才惊觉快要上课了,她急忙扔下树枝,往教室跑。
在途中,与一个很美的女士擦肩而过,艾薇注意到她似乎是外来的,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鞋跟很高。
艾薇的目光落在她脚下,刚想出声提醒,那位夫人的脚步已然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瞬间身体陡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身形踉跄,险些摔倒。
艾薇连忙扶住了她,“小心些,最后一节台阶,是比其他的高一些。”
妇人心有余悸,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美目之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惊讶,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是您啊。”
艾薇细细打量着她,确定自己从未与她谋面,不禁心生疑惑,礼貌问道:“您,认识我吗?”
“我并非有意的,只是方才正好在你们后面散步,无意间听见了你和同学的对话。”
艾薇这才恍然大悟,见那位夫人已然站稳,便缓缓收回扶住她的手,略带羞涩地说道:“让您见笑了。”
“怎么会,您很勇敢,谢谢您及时扶住我。”夫人眉眼含笑,声音温和。
这时,铃声响起,艾薇骤然抬头,“不好意思,我得去上课了,您注意脚下。”
夫人轻轻点了点头,笑容温柔:“很感谢您的关心,快去吧。”
艾薇快步跑回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接下来,开始了漫长的课程,她本想下课后就去到书店,买了法律书,可是背后视线如芒在背。
艾薇在纸上无意识画圈,那便推迟到明天,明天休息,去咖啡馆工作前顺便买上吧,咖啡馆和书店都在学校门口,离她租的房子也很近。
第二日她在书店选了本,正要结账时,背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 “你看,你果然不是在对台词。”
皮厄昨天就猜到她们肯定不是在对台词,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看艾薇他的神情应该不像是故意而为,可能并不知道。
他便换位思考了下,如果是他会做什么,结果果然碰上了。
艾薇一僵,回头毫不示弱,也不能示弱,不然便是承认了,“又是你,我不能买书么,怎么又和对台词扯上关系了?有关联吗?”
皮厄眯眼,凑近她,“行啊,那就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看看,到时候是相信你在挑唆的人多,还是你在对台词的人多。”
艾薇望着他的蓝眸满是怒火,“女生间私下聊天,你偶然听到还想宣传出去?而且你只听到了末尾一句,又看见我在书店买书就认定我在犯法,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么?”
“谁说我没有证据?容答和道里希也愿意作证。”
她将手放进口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妮娜也愿意作证,我也可以作证,你以前就撒谎过。”
皮厄猛然咬牙切齿地抓着艾薇的头发用力一扯,撞了下书架,“你可真会落人脸面,你们也配如此?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懂不懂?”
被大力扯住头发,她皱紧了眉头,凭借余光瞥见了皮厄抓着自己头发手臂内关穴。
艾薇果断用力一按。这一下,皮厄顿时惨叫一声,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皮厄的叫声成功地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见他疼得顾不上自己,艾薇抓住这个时机,毫不犹豫地用力踩了他一下,迅速跑到别处。
她见周围人都看过来,大声说道,“这本书明明是我先拿到的,还有其他的书,你非要跟我抢这本,我就握了下你的胳膊,你就疼成这样,我一个女孩了,有多大力气,你可真会演戏。“
她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愤怒,人们的视线随着艾薇的讲述,纷纷指责地看向皮厄。
她一一扫视着众人,看有没有熟面孔。
她决定先将自己与皮厄的矛盾展露出来,这样不管以后皮厄说自己什么,哪怕他就说避孕的事,都不会有人相信。
突然之间,艾薇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竟然是她曾经在楼道里快步奔跑时撞上的那个人,艾薇犹豫着与他对视,不知道可不可以选他。
“艾薇,你没事吧。”
同桌兰达突然从侧面出现,惊呼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艾薇顿时觉得稳了,她借着将皮厄扶起。
在他耳边悄悄说,以后你有任何陷害我的事,都有人作证,你是因为今天的狭隘至极,睚眦必报。
随即大声说,“如果你实在喜欢这本书,就给你嘛,你比我壮那么多,我踩了你一下,你就嚎成这样。”
说完后,兰达也走近了她,先是不解地道,“皮厄,就是一本书而已,你差一本书么,你家有很多书吧,各种绝版的珍藏的都有,不要再欺负同学了。”
兰达将她护在身后,回头低声询问艾薇有没有事。艾薇摇头,小声道谢。
皮厄在众人的目光下,如芒在背,咬牙切齿,“你死定了。”
皮厄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腕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不仅身形比你壮,连底气也比你壮多了,你们这群乐子,某种角度来说都都算不上我们这个国家的人。”
艾薇咬唇,还没说话,旁边的兰达就突然踹了过去,“如果你仗着体型,身份这么侮辱、轻贱别人,那么比你更高大的人侮辱你,你也没意见吧?”
艾薇轻轻推开兰达,向前一步,皮厄疼的蹲在捂住了肚子,轮到她居高临下了,“我这个你口中的乐子,身形比你弱,底气比你轻的人,能让你疼得浑身颤抖。”
眼见人越聚越多,不少人指指点点,皮厄脸色极度难看,撞开两人径直离开。
艾薇拿着书,与兰达离开了书店。出来后,她眼中满含感激地望向他,真诚地表示了感谢。
“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手帮忙的,尤其是好像皮厄家里还挺厉害的,他家里好像认识温里。
艾薇抓着衣服下摆,她不想得罪人,但是也不想被监禁。
兰达笑了笑,“我好像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你自己几乎都解决了,不过你力气好大的啊,我看皮厄的胳膊都在颤抖,难得看他不是趾高气扬的。”
她笑了笑,母亲曾看过着名的苏理埃·莫朗先生救过病人,向他学过穴位。
据说这位医生曾担任过东方馆馆员。在此期间阅读,请教过东方医师。
“是穴位,东方传来的,我可以教你的,就是我可能学德不多,不过听说那位老师要出书,等他出了我可以寄过去一本。”
“真的么,感觉很神奇。”
他们笑聊着,艾薇突然看向手表,不对,糟糕了,要晚了。
有些慌乱地问兰达,“我得走了,你,不然,你想吃甜点吗?我请你。”
“嗯?”兰达歪头,突然一笑,“好啊,是去你兼职的地方么?”
艾薇点头,带他一起到了咖啡馆。
等她来到店里,时间刚刚好,她赶紧去换了衣服,出来时,兰达已经在位置上看着点单牌思考了。
艾薇拿起师傅做好的蒙布朗过去,走到他桌子站定,“我们新来的师傅做的蒙布朗,你不是喜欢吃栗子么?这个很好吃的。”
艾薇下意识熟练介绍,“内里包裹的是香缇奶油,底部是以蛋白饼或者裸蛋糕,有着厚实的口感和丰富的层次。”
兰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栗子?”
“上次你看到同学拿来的马栗时,眼睛都亮了,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知道不是,又马上暗淡了下去。”
兰达不禁陷入了思索,自己的情绪有这么容易表现在脸上吗?
应该不是,他低头望着蒙布朗,缓缓阖上眼睑,遮住了复杂的眼眸。
她的心思真是格外细腻,似乎能快速察觉别人的状态,也难怪道里希那么不对劲。
艾薇看他注视着点心没有动,以为是他有所怀疑,她保证道,“真的很好吃的,谢谢你在书店帮我。”
兰达脸上重新挂上了灿烂的笑脸,就像乌云散去后的阳光:“你之前也帮过我,不过难得看你对食物有这么高评价,那我可要尝尝。”
说着,他吃了一口,口感细腻、绵密有着浓郁醇厚的栗子香气,他连连夸赞,就像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看兰达吃的这么开心,她也笑了起来,“那你慢慢品尝,我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兰达嘴里塞满食物,用力点头。
等忙完了一阵,艾薇发现兰达桌上已经摆满了甜点,都是他自己去台上点的。
店里点餐位是固定的必须要有一人,剩余两人流动接待,忙不过来,两人互相帮忙。忙的过来,便各自守着对应的区域。
“你原来这么喜欢吃甜点啊。你都没怎么出来买,我还以为你不怎么喜欢吃呢。”
兰达吃的心满意足,“容答说可能会有人在食物上做什么手脚,所以让我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在学校外面吃东西,他们好像之前就碰到过。”
“这样啊,那是得小心些,好像听说前几天颂迎街道那边还有拿着刀随机砍人的呢,很恐怖。”
兰达赞同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点心。
艾薇立刻心领神会,起身拿了袋子,帮他把剩下的甜点装起来。临走时,兰达又挑了些店里的成品。两人相视而笑,挥手作别。
忙碌了一天,快要结束时,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
三四个人鱼贯而入。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为首之人竟然是皮厄。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身体也在瞬间僵直。
果不其然,这几个人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皮厄满脸不怀好意,举起手扬了扬,阴阳怪气地说道:“艾薇,同学来了,怎么也不接待一下呢?”
之前安慰她的姐姐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要走过来帮忙,艾薇对她摇了摇头,走到他们面前,微笑将菜单放到桌上,“先生,需要些什么么?”
皮厄望着她,手撑着脑袋,声音慢慢悠悠,“怎么,他们没有给你钱么?要你在这里,像现在这样被人羞辱。”
她重重抿了抿唇,“您说笑了呢,先生。需要我给您推荐下么?”
“我可没有说笑,是因为你觉得他们给的少?所以在这里找寻目标吗?那你可得找一会,毕竟你可一点都不出挑。”
“班级上,不,学校里随便扯一个的都看着比你有姿色,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得认清你自己。”
艾薇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忍耐么?不会完的。”皮厄敏锐地注意到她表情些微不对,将身体向后靠坐在椅子上,扯动一边嘴角,悠然道,“还差的远呢。”
“先生,客人都很友善,像您这样的几乎没有,这里的咖啡点心都很贵,您需要什么么?还是只想来参观下呢?”
她垂下眼眸,眼睫轻颤,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没有点东西呢。”
“如果很为难可以尽快离开,或者安静地坐一会,不然一会儿可能就会变得不好看了。容我再提醒一句,这里的东西是比较昂贵的。”
“你什么意思?”这群人都是她同学,与她年纪相仿,都十四五岁的少年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有一位反应很大地猛拍桌子。
让艾薇感到奇怪的是,只有皮厄和那一人义愤填膺,满脸怒容。
剩余二人,一个叫温里?妥已斯,也是她的后位,但刚搬过来。两人并没有什么沟通,另一人,艾薇不认识。
他二人都面孔都表现的很淡然,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仿佛在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她被他们的平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像怒火展现在脸上的那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越沉着越危险,她身体下意识站直,“只是作为同学,友情提示一下而已。”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我们也的确应该点些吃的了。”温里?妥已斯慢悠悠地打开点餐牌,勾选喜欢的。
艾薇看向皮厄,和刚刚拍桌子的那两人,他们听了温里的话后也在勾选。
她长睫垂下,盯着点东西的几人,脑海里回顾着刚刚的诋毁。握紧了拳,决定将他们的羞辱变化成为金钱。
于是淡淡说道,“先生的胃口还挺小的,您应该是我们店里最近点餐点的的最少的了,也是,快到晚饭时间了。”
拍桌子那人气笑了,“我这一页都快勾完了,你不长眼睛么?”
“不好意思,我是对比着同样做很久的人。”
那人快要磨牙了,温里递还给她,语气冷静。
“店内不是本来就是社交休闲场所么?为什么还要看点餐量多少?是在歧视吗?”
“我是站在同学的角度上来关心的,不是店员。”
“相信你们也是站在同学的角度吧,才会一进门就对我说开头的那些话的,应该也不会随意进一家店,就骚扰陌生女士的吧。”
皮厄沉下脸,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拉开,容答走了进来。一袭黑色的大衣显得身形格外挺拔。
很明显能看出他是一路跑来的,金发跑得很凌乱肆意。眉骨高挺,在眼窝上方形成一道明显的棱线,显的一双湛蓝的眼眸如深邃的幽潭,透着几分琢磨不透。
他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到这一伙人似乎并没有发生冲突时,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走进了那群人里面。
容答与他们明显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很快就有说有笑起来。
艾薇拿着他们定好的菜单交给咖啡姐姐,一面装着甜点,一面偷偷打量着他们。
容答与皮厄那群人虽然聊得很开心,但艾薇总觉得他们的气氛并不和睦,反而很紧绷。
她能感觉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感在他们之间弥漫。
将他们点的餐食端过去,心中原本以为他们还会再找些麻烦,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们都没有再理会她。
他们坐在那里,或交谈或沉默,仿佛艾薇不存在一般。艾薇却觉察出刚刚还平静的温里,微抬下巴,不善地暼了她眼。
之后一直到他们结账离开,整个过程都异常平静。
就在他们起身准备走出门时,容答回头与艾薇对视了一下,但仅仅一瞬间,容答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艾薇不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不过容答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复杂的。
艾薇从最开始的非要寻根究底,到如今也不在乎了,可能他就是脑子比较庞杂,所以表露出的眼神也很庞杂。
她结束了工作,抱着书回了家,翻来一页认真观看,手上熟练地织着围巾,直到哥哥回来做好了晚饭,唤她,艾薇依然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专心研究。
哥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才骤然回过神来。哥哥宠溺地看着她,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看,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那家烤鸡。”
艾薇心思沉重,放下书,毛线,洗了手,跟着哥哥来到餐桌前,但她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不断着闪烁皮厄的话。
连带着最喜欢的烤鸡也没有滋味,她问,“哥哥,为什么我们没有投票选举权?”
哥哥动作停了下了动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人欺负你么?”
她垂着眸,那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表情有些忧伤,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哀愁所笼罩。
微微抿着嘴唇,那原本红润的色泽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
没有选举权,在社会走向、税收、战争与和平等重大事务,她们只能间接表达意见,或者通过影响身边男性来传达想法,而这种影响往往微乎其微。
而且如果她有超能力,但是寿命短暂的话。有两拨人,一波人A可以让自己不死,另一波人b则没有这个权利。
那么为了自己,他也会不断从b的地盘上,拿走他们的食物或者商品,交给A,或者直接将b的地盘切割一部分给A。
毕竟A会支持自己不死,可是不该是这样的,A和b生活在一片区域,能让他们融洽,并不只有不断将一方的地盘给另一方,矛盾就像裂缝,这样只会不断积攒越来越大。
在生活相处,不论是家庭还是人际往来,带着偏见未必不会反噬,彼此尊重对方的自由和选择,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就像她的父母一样,两个人虽然物质生活比不上镇上的其他人,但他们绝对是镇上笑容最多的一类人了。
哥哥摸着她的脑袋,“从农业国转为工业国,从凭借力气到头脑吃饭,都是需要过程转化思想的,女性能读书,也不过是近年才发生的事情,慢慢都会好的。”
艾薇摸了摸桌边,也是,有能力才会去谈权利,兔子,对老虎说你不能吃我。能力都不对等,何谈公平。
她以前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她想做一个优秀的人,在一个行业,任何行业都可以,成为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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