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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刀魅影 危机重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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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利用机会,想以平和手段得到美人,至于行凶杀人,很可能是不相干的两档事凑巧碰在一起。

送回衣物是故布疑阵。

故示友善是障眼法。

他投在同一店中是逃避嫌疑,他可以把祝彩虹藏在任何一个隐秘的地方,如果设想正确,他将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

当然,在没有求得证实之前,也不能排除假设错误这一点,如何查证呢?

这是眼前必须立刻要进行的。

心念之中,东方白步到窗前。

卜云峰说他就住在隔着院子的对面房间,可是对面除了穿堂左右各有两道房门,他住的是哪一间呢?

正在忖想之际,忽见卜云峰从右首第二道房门步了出来,朝这边望了一眼,从穿堂步了出去,东方白是站在窗里,他可以看到卜云峰,卜云峰却看不到他,跟踪摸底,他突然兴起了这个主意,于是,他拾掇了一下衣物,缓步出房,刚走到穿堂边,小二迎面而来。

“客官,您出来得正好!”

“什么事?”

“有位客官在外面店堂恭候,特别要小的来奉请!”

“哦!”东方白心中一动:“那位客官是……”

“也是住本店的!”

“好!”

午饭时间已过,店堂里食客寥寥,都是喝酒的。东方白一脚踏入店堂,卜云峰含笑起立,向东方白扬了扬手。

东方白走了过去,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卜云峰选的是角落座位,桌上已摆了两副杯筷。

“东方兄,冒昧奉请,勿怪!”

“哪里话!”

“东方兄想来未曾用饭,小弟作东,我们借杯水酒谈谈,谅不嫌弃?”摆手作出肃客之状道:“请坐!”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双方坐下。

小二端上了四碟小菜,一壶酒,替两人斟上,退下。

“东方兄,有缘结识,真是三生有幸,小弟敬兄台一杯!”卜云峰举林,风度相当好,诚恳中带着豪爽。

“卜兄,在下也深感荣幸!”东方白也举杯。

两人照了杯,卜云峰又斟上。“东方兄,令妹可有消息?”

“嗨!”东方白吐了口大气,道:“多承关切,依然下落不明,在下正不知……”

“东方兄,小弟在无意间发现了一条线索。”

“噢!”东方白动中一动道:“请教?”

“小弟今早出门在街上闲逛,碰到一个卖花的女子觉得很面熟,细想之下,正是带走令妹的少女之一……”

东方白心里立即有数。

“一时兴起,跟踪下去,发现那女子住在镇集南方约莫半里的一个菜园子里,那菜园子种菜兼种花,当时心里觉得很奇怪,一个乡野种菜人家的女儿,难道也会是江湖人物?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进一步探究。”

东方白深深一点头,卖花女子当然是鬼树林属下那些女子之一无疑,祝彩虹已被第三者掳走,但这不失为探究对方底细的一条好线索,也是查证“铁杖姥姥”所言虚实的好机会,说不定祝彩虹仍在对方手中。

“多谢卜兄指点!”

“好说,这是小弟份所当为。”

东方白一怔,怎么叫份所当为?

小二端上了菜,两人谈话暂停。

“东方兄。请用菜!”

“请!”

小二退下去,两人吃喝了一阵。

“卜兄刚才说份所当为,在下不懂?”

“这……”卜云峰期艾了一阵,才讪讪地道:“是小弟一时口快失言。”停了停,正色道:“江湖朋友一向对某种身份的人不谅,交友归交友,身份归身份,小弟不想对东方兄有所隐瞒……”说着,侧过身,撩起衣襟。

东方白两眼一直,他看到卜云峰腰间悬着腰牌。

他是公门中人?

卜云峰正回身形。

“小弟是南阳府捕头,奉命查办‘金狮子’刘陵被惨杀的血案,东方兄不会因此而不屑与小弟交友吧?”

“失敬了!”东方白欠了欠身,竭力镇静地道:“在下不敢称侠义正道,但也非作奸犯科之徒,对卜兄的身份只有敬佩,绝不会存偏见!”

“那小弟就无任欣慰了!”

东方白的思绪起了激荡。

公门中人除暴安良,他说份所当为是情在理中。

既是侦办血案,保密之不暇,何以要对自已暴露身份?

自己是江湖中人,他这样做法的确有悖常理。

自己一直被误为凶手,难道他不知情?

自己出现徐家集更证实了当初的传言,难道他不起疑?

他故显身份是一种手段么?

他是否自己猜想中的神秘客?

既然他具有这等身份,祝彩虹之再次被劫,就扯不到他头上了。

口说没有偏见,但内心对这种身份的人多少有些感到异样,六扇门中人良莠不齐,形成了江湖人相沿的成见。

“卜兄办的事有眉目了么?”东方白想到与“铁杖姥姥”的三月之约,如果卜云峰破了案,自已的嫌疑使不洗自清,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目前还没头绪,但凶手匿身在徐家集是无疑的。”

“在下要说句实话?”

“东方兄请讲?”

“卜兄很明白在下‘无肠公子’这外号的由来?”

“不错!”

“那卜兄的目标应该就是在下?”

“不!”

“为什么?”

“捉贼捉赃,不能凭信传言,小弟也说句实话,起初小弟的目标真的是东方兄,但经过仔细的观察,兄台井不是猜想中的凶手。”

“何以见得?”

“大石桥的血案便是证明。”

“怎么说?”东方白忍不住有些激动。

“东方兄在与‘白马公子’交手之后便直接回店,当然不会分身杀人,这证明了凶手另有其人,当初南阳血案是误传。”

卜云峰一副坦然的神色。

东方白的内心激荡更甚,照卜云峰这么一说自己的行止全在对方监视之中,他是神秘客的可能性更大了。

“小弟诚心结交东方兄的目的是佩服东方兄的武功,而东方兄身负嫌疑,自然愿意相助破案,对不对?”

“……”东方白无言地点了点头。

小二又端上菜来,这一餐可说相当丰盛。

食客已走尽,只剩下他这一桌,谈话更方便了。

“重申前言,东方兄有需要小弟效劳之处么?”

“眼前不必,有需要时会借重。”

“好!这档事就此打住,我们痛快地喝上几杯。”

“请,在下敬卜兄。”

实际上东方白心里并不痛快,他心悬着祝彩虹的下落,食不甘味,尤其想到送回来的衣物,使得他忧心如焚,祝彩虹究竟遭遇了什么,他简直不敢深想,真要是彩虹蒙污,那才是天大的憾事。

倏地,他想到“白马公子”被震飞的兵刃神秘失踪,既然卜云峰暗中跟踪自已,说不定就是他悄悄取走的,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兵刃上的秘密?想问,但又忍住,他相弄巧成拙。

一餐饭吃了近一个时辰。

东方白实在难以久待下去。“卜兄,如不见怪,在下想告退!”

“哦,是该结束了,东方兄尽管请便。”

“那在下就失礼了!”东方白起身离座。

“东方兄!”卜云峰也站起身来,道:“小弟的身份只兄台一人知道,务请守口。”

“这不消卜兄嘱咐。”

东方白相抱拳,径自步出店堂,现在他对卜云峰除了怀疑他是暗中援手自己脱出鬼树林的神秘客这一点之外,其余的疑虑已一扫而空,对方既是侦办血案的捕头,就事论事,两人迟早会联手行动。

出徐家集大街折向正南,没有多久便可看到一个大菜园,一畦畦的碧绿加上各色花圃,变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大图案,美丽悦目。

东方白远远驻足而观,他并非欣赏菜畦花圃,而是在察看形势。

一条小路直贯菜畦通达一椽三合茅舍,茅舍前围了半圆短篱,两条木柱没有安门,照卜云峰的说法,劫走祝彩虹的少女之一便是住在这里。

少女是以卖花女的身份在集上出现。

这里是她真正的家,还是门户中的一处秘舵?

一个头戴竹笠肩荷锄头的老人从茅舍门步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到园子里做活,东方白快步沿小路走去。

老人到了短篱边东方白正好迎上。

这老人皮粗肉糙,精神健旺,是个道地的乡农。

“您……找谁?”老人抬头问。

“找卖花的姑娘。”东方白只好这么说。

“找我家丫头,什么事?”

“呃!买些时新的花,大批的。”

“哦!”老人脸上绽开了笑容,脸上的皱沟变得很深,道:“小老儿要赶着下园子整土除草,公子直接跟丫头谈吧!”

说着,回头前屋里大声叫道:“丫头,快出来,有位客人要买大批的花,你跟客人谈谈。”

“噢!”屋里传出一个娇脆的应声。

“公子,您请进!”老人向院子甩了甩头。

东方白昂头走进。

老人健步离去。

一个村俗打扮的少女从正屋门走了出来,院子不大,两三步双方便已照了面。丰盈的体态,秀丽的面庞,加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净细嫩,如果换上一身好衣裳,还真的是个大美人,但东方白丝毫不觉奇怪。

似水眸光照在东方白的脸上。“公子要买花?”

“寻花。”

“寻花?”少女错愕了一下道:“公子不是集里人?”

“外来客。”

“噢!”少女微一蹙额。

“能到屋里谈吗?”

“这……当然可以,请进!”

屋里,木桌长凳,角落里摆放着农具什物。

东方白手扶桌角,而上带着一抹微笑,定定地望着对方。

“公子请坐!”

“不必了,就站着谈谈吧!”

“公子……不是来买……”少女有些局促不安。

“戏不必演了,开门见山吧,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小英!”

“嗯!小英姑娘,在下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在下的来意,你是鬼树林属下的弟子?”东方白尽量保持温和。

“……”小英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愕。

“鬼树林跟太王帮是什么关系?”

“这……我……不知道!”

“小英姑娘,在下不想对你用强,希望你好好回答,你不回答也不成,也不必想打什么歪主意,只要你照实回答,在下保证不伤害你。”

小英的脸皮子阵阵抽动。“可是……”

“可是什么?”

“要是我……泄露了门中机密,会受到严厉制裁。”

“小英姑娘,在下可以保证不说出你的名字,要是你不说,后果将比你受制裁更严重,你自己衡量一下。”

“你……难道要杀人?”

“可能比杀人还要严重。”

小英一掀衣襟,一柄明晃晃的利刃已执在手中,毫不迟疑,闪电般扑向东方白,身手相当利落诡异。

东方白的身形丝纹未动,一伸手便刁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五指用力,小英轻哼了一声,手一松,利刃脱手,利刃并未掉地,落在了东方白的手中,同一时间,手臂被扭转,利刃已横勒在喉头上。

粉颈、刀光,泛白的脸色,形成了怪异的组合。

“东方白,你……可以杀了我,反正说不说都是死,我情愿送命在你的刀下,不愿意受门规制裁而死。”

“小英姑妃,听着,在下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不开口,一句话一个刀口,不会让你痛快的。”

东方白说得出来,但却做不出来,只是他非如此不可。

利刃移到了脸上,刃口贴着粉腮。“现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否太王帮属下?”

“不……不是!”小英还是回答了,声音是抖颤的。

“噢!”东方白有些意外,道:“那你们是什么门户?”

“……”

“说!”

“坤宁宫!”

“坤宁宫?”东方白大为惊奇,他从没听说过这诡异的门户,仿佛是皇宫大内的称谓,怪不得那月白劲装少女被称为公主,接着又说:“掌门是谁?”

“坤宁夫人。”

“舵坛设在何处?”

“鬼树林里。”

“有多少弟子?”

“一百多!”

东人白不禁一怔,鬼树林里就只那间秘屋,根本不像是舵坛所在地,也容纳不下百多弟子,难道那只是外围?

“就是上次在下被困的地方?”

“不,那只是门户。”

“嗯!那叫祝彩虹的女子被禁在什么地方?”

“牢里!”

一段心火直冒上来,“铁杖姥姥”说人已被劫走,想不到是句假话,被骗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手一颤,刃口破皮见血。

“哎!”小英尖叫了一声。

东方白深深吸了口气,强自冷静下夹。“鬼树林如何进出?”

“这……”

“快说!”

“东方……东方公子,如果宫里知道我泄露了机密,我……会被处死,而且会死得很惨。”小英全身发抖。

“在下保证会守口如瓶。”

“其实……很简单……”

“说!”

“小苦松……”

“什么小苦松?”

“树林里种了许多小苦松树,那便是指标,只要看到小苦松便转弯,进去时先左后右,见松就转,出来时相反,先右后左……”

东方白回想自己被诱去时是晚上,由小灯笼引路,经过许多转折,晚上着不见小苦松,不点破当然无法窥透。

“你说的是实话?”

“绝对是真话。”

“小英姑娘,有句话告诉你,在下一向命大,如果你所言不实,诓在下入陷阱未必会死,不死便会再找你!”

“我知道!”

“秘牢的位置?”

“不知道,一般弟子活动的范围是有限制的,许多机密只有高级弟子才知道,我入宫还不到两年……”

“这菜园子是你的家?”

“是的,刚才下园的是我爹,娘早死,有个哥哥在河上讨生活,屋里见我父女俩,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东方白心念疾转,道:“现在已是午后,如果不趁白天行动,灭一黑使没辙了,这叫小英的女子既然有家有亲人,谅来不敢说假话,争取时间为上。”

于是他松开了手,放下刀子,出声道:“小英姑娘,但愿彼此都没事。”

小英搓揉着被捏痛的手,脸上的神色很怪异。

东方白转身出门。

小英到门边目送东方白出了菜园,没了影子,才转身入内,口里喃喃地道:“他就会来,该收拾衣物了。”

又见鬼树林。

西偏的日头照得林里林外一片清明。

东方白来到林缘入口的位置放眼望去,林木其实井不怎么密,三丈深处果然发现了第一棵小苦松树,杂木高大,树身下段没什么枝叶,是以小苦松十分显目,当然,如不经点破,谁会知道小苦松便是依天然而布的奇阵枢纽。

林里一片岑寂。“坤宁宫!”他在心里暗念了一句,稍作思索,他试探着淌二进去,依着小英的说话,遇松即转,先左后右,果然,眼前没起往何变化,他放心了,步速加快。

一路畅通无阻,不久,森林秘屋在望。

太顺当也会使人觉得不妥。

心脏地带何以没有警戒?

既有自己脱困在先,何不设防于后?

林尽屋现,屋前是块空地,由于是林空,是以显得有些幽森,现在是白天,视线开广,可以着出这栋秘屋占地还不算小,少说也有两进,旧地重临,东方白心理上免不了有些异样的感受,上次是被诱来,这次是不请自来。

再向前挪,踏入屋前空地。

堂屋门是开着的,不见人影。

照小英的说法,祝彩虹是被囚在密牢里,密牢在何处呢?

既然连下级弟子都不知道的地方,不用说必然相当隐密,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人出面就好办了。

敌人直入腹地而不觉察,这似乎不可能?

心念来已,沙沙的脚步声起,只见两行青衣女子从秘屋的外缘两侧鱼贯而出。沿空地边钳形会合,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人数不少于四十。

东方白此来心里上早有准备,是以沉稳如山。

紧接着,一青一绿两名劲装少女从堂屋门步出,分立门外两侧,随后现身的是“铁杖姥姥”和公主小玲。

公主小玲今天着的是锦绣宫妆,显得雍容华贵。

很大的排场,也可以说是很大的阵仗。

所有的目光集中投注在东方白的身上。

“东方白!”铁杖姥姥开了口道:“你一而再地擅闯本门重地,到底意在何为?”

“请放出人质!”

“人质,谁?”

“祝彩虹。”

“老身说过,祝彩虹已经被人劫走……”

“但据在下所知,她被囚在贵宫的密牢之中。”

东方白满腔怒火,但仍保持了风度,说话不愠不火。

“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点芳驾就不必问了。”

“东方白!”公主小玲接了口道:“祝彩虹就是你劫走的,鬼树林你进出自如便是明证,你假索人之名闯本门重地,是别有企图,今天你既然来了,便休想再出去,说,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救人!”

就在此刻,一个红衣少女匆匆闯入人圈,直奔公主小玲身前,先狠瞪了东方白一眼,然后才急吁吁地道:“禀公主、姥姥,里外两重守阵的遇害!”

这话一出,震撼了全场,人人色变。

铁杖姥姥脸皮子连连颤动,目光变成了两根银线,直钉在东方白脸上,挫牙道:“难怪有敌侵入而无反应。”

公主小玲的俏脸立时布满了杀机。

东方白也不由心头一紧,暗忖:“纵然自已知道了进出鬼树林的诀窍,但大白夭里不能说不被人发觉,而竟然能畅行无阻,原来守阵的已经被掩了口,又是那神秘客暗助自已么?可是这样一来,自已又铁定变成了杀人凶手。”

红衣少女又道:“查验遇害的不见伤痕,也不见流血,不知何以致死,大护法已经赶去现场查看。”

公主小玲转头道:“姥姥,您所订的三月期限该可以取消了吧?”

铁杖姥姥的老脸变得十分难看。

“东方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下没杀人!”

“你这句话完全是多余。”

“信不信在于芳驾。”

“到时候你就会说实话!”铁杖横起,看样子她就要出手。

公主小玲寒声道:“姥姥,我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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