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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木正仙家 (第2/2页)

帝尧虽知义孔壬是个有名的佞人,但究竟是先朝大臣,帝挚崩了之后,辅相幼主,尚无劣迹。这次又是奉命而来,在礼数上不能轻慢于他,也就还礼慰劳了一番。

这时大司农亦和孔壬行礼相见,然司衡羿不去理睬于他。孔壬也是佯装作不知,便向帝尧奏道:“臣主玄元,闻帝驾将到,特遣臣在此地,预备了行宫,兼迎圣驾,玄元随后便来也!”

孔壬说着,后面一辆车子已经到了!车上站着一个幼童,正由一个大臣扶他下车。原来那幼童就是帝挚的儿子玄元,扶他那大臣是驩兜[驩头,即“讙兜(huān dou)”,中国上古人物,尧的臣子,鲧的孙子(一说为颛顼之子),丁零人的祖先。据记载:鲧与士敬(即:修己)的次子叫“炎融”,炎融的儿子就是“讙兜”。驩头曾经在湖南张家界一带建立过小国家,史称“讙兜国”或“驩头国”。]

那驩兜辅相着玄元,到了帝尧车前,向帝尧行礼,随即自己也向帝尧行礼。

帝尧亦下车答礼,细看玄元,相貌尚觉清秀,便问他道:“汝今年几岁了!?”玄元究竟年纪小,有点腼腆,不能即答。驩兜从旁代答道:“八岁了。”

帝尧问道:“现在可曾念书?”

驩兜代答道:“现在已经念书。”

帝尧又问道:“人生在世,学问为先,况且是做国君的,尤其不可以没有学问,将来治理起百姓来,庶几乎懂得治道,不至于昏乱暴虐,汝可知道吗?!”

玄元自己答应了一个“是”。

孔壬从旁俛言道:“现在陪臣,采取古来圣贤修身、齐家、治国的精要道理,以及历代君主兴亡的原因,政治的得失,日日进着。幸喜玄元资质聪敏,颇能领悟。”

帝尧欣慰说道:“果能如此,那就好了!”

这时孔壬在一旁道:“天色渐暮,前面就是行宫,还请帝上到那边早些休歇吧!”

帝尧向前方一望,相隔不远处,果然有一所大屋,自也就不再坐车子,与众臣工一齐步行了过去。

到了行宫中,孔壬早已预备了筵席,铺陈起来,请帝尧和诸臣饮酒席宴。玄元和驩兜、孔壬另是一席,在下面作陪。

赤将子舆虽不食五谷杂粮,但亦列席在位,专吃他的百草花。

玄元还是个孩子,帝尧问他一句,答一句,或竟不能答,由孔壬等代答,所以一席终了,无话可记录。

到得后来,帝尧问孔壬道:“此去离城有多少里路?”

孔壬忙回道:“还有五十多里。”

帝尧即道:“那么汝等且自先回去安歇,朕明日进城即可也。”

孔壬答应后,自和玄元、驩兜一起退了出去。

这里就只剩帝尧和赤将子舆。帝尧又问赤将子舆道:“先生既然在先高祖皇考处做过木正,不知何时去官隐居的呢!?”

赤将子舆回道:“野人当日,做木正的时间,却亦不少,轩辕帝到各处巡守,求仙访道,野人差不多总是随行着的。

后来轩辕帝铸鼎功成,骑龙升仙去了,攀上了龙髯,却跌下来的,野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自从跌下来之后,眼看见帝及同僚都已仙去,我独无缘,不禁大灰了心情。

可后来一想,我这无缘升仙的原故,大概是功修造化未到,如果能够象轩辕帝那样的积德累仁,又能虔诚的求仙访道,修行不坠,那么安见得没有仙缘呢?!想到此处,野人就决定弃了这个官,去名山大川间求仙访道了!这就是野人隐居的原由。”

帝尧闻言后,又问道:“先生后来一直隐居在什么地方呢?!”

赤将子舆回道:“后来野人弃了家室,奔驰多年,亦不能得到一个真结果。原来求仙之道,第一要务,是积德累仁,且起码要立一千三百善。

然野人是个穷光蛋,所积所累能有几何?哪里有钱财行善积德!

后来野人一想,就寻常所食的总是自然生物,无论牛、羊、鸡、豚等等,皆能鸣能叫的,固然也是一条性命,就连是那鱼、鳖、虾、蟹等类,虽不能鸣,亦不能叫的,亦何尝不是一条性命,有知觉总是与人相同的。

既然有知觉,它们怕死,受杀戮的苦痛,当然与人无异!杀死了它们的性命,来维持我们的性命,乃是天下大不仁的事情,哪里还有比此更厉害的事情呢!而且以强凌弱,以智欺愚,平心而论之,实在是不忍。

我既不能与钱财积德累仁,又哪里还可以再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从此以后,野人就决计不再食用生物,专食五谷蔬菜等等。

又过了些时年,觉得牛、羊、鸡、豚、鱼、鳖、虾、蟹等类,固然是一条性命,那五谷蔬菜等类,它亦能生长,能传种,安见得它们不是一条性命呢?!

后来野人细细考察,于植物之中,发现了一种含羞草,假使有物件触及着它,它的叶子便立刻卷缩起来,同时枝条亦低垂下去,仿佛畏怯羞涩一般,倘有群马疾驰而来,它那叶子即使不触及着,它亦会瞬时闭合紧抱,仿佛闻声而惊骇似的。

这种表现,岂不是有所知觉吗!?而且含羞草日则开放,夜则卷缩,与人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来睡眠无异。

更为可怪了!还有一种罗虫草,它的叶子一片一片叠起来,仿佛书册,能开能合,叶边有齿,叶的正中有三根刺,刺的根上流出极甜的汁水,凡是虫类要想吃它的甜汁,落在它叶子上,那叶子立刻就合拢来,它的刺就戳在虫身上,使虫不能展动,叶子的合口,又非常之密,不一时虫被闷死,它的叶就吸食虫体中的血液,以养育它的身体。这种植物,竟能擒食动物,不是有知觉,岂能够吗?!

还有一种树木,竟能够食人食兽。它的方法与罗虫草无异,那是更稀奇了!

还有一种叫作莨菪草,它的根极像人形,假使将它的根叶剪去一点,它竟似觉得有痛苦之感,能够发出一种叹息悲声,那不是更奇异了吗!

还有一种,叫作猪笼草,亦叫作罐草,因为它有一个罐形的囊,囊上有盖,假使有虫类入其罐中,它就将盖一合,虫类就闷死其中,它却拿来做食物,这种虽许是机械作用,但是说它有知觉,亦何尝不可呢!

此外还有水中的团藻、硅藻,都是会行动的。若不有所知觉,何故以能如此行动呢?!还有些树木,种在地下,这边没有水,那边有水,它的根就会向那着那边钻过去。

花匠种牡丹花,也是如此。只要在远处埋下猪肚肠等下水物,虽跨墙隔石,离有哪怕十多丈远,牡丹花终能达到它的目的。

野人将这种情形一一考察记录起来,断定植物一定也是有所知觉的,不过它的知觉,范围较小,不及动物的灵敏,而且不能叫苦呼痛罢了!

野厶既然知道花草树木有知觉,当然也觉出它是一条性命,那么弄死它,拿来自己吃,岂非亦是不仁之事吗!?所以自此之后,野人连活的植物都不吃,专拿已死的枝叶,或果蔬一类等来食用充饥。

后来遇到一个旧同事,宁封子,他已尸解成仙了!他传授了野人这个啖百草花,并和食丸的方法。

自此以后,倒也是无病无忧,游行自在,虽不能成为天仙,已可算为陆地行仙了!

无论什么地方,野人都去跑过,并没有真隐居空山幽谷,不过大家不认识野人,都叫野人作缴父就是了!”

帝尧闻听他此番言语后道:“先生既已如此逍遥,与世无求,哪还要卖这个缴做什么呢!?”

赤将子舆回道:“人生在世,总须得作一点事业,了却空寂时光,解所无由烦忧不是!?

圣王之世,尤禁游民。野人虽可以与世无求,但还不能脱离这个世界。假使走到东,走到西,一无所事事,岂不是成为游民,大干圣主之禁吗!

况且野人还不能与世无求,就是这穿的用的,都不可少,假使不做一点作业,那么拿什么东西去与人交易呢?”

帝尧听到此处,不禁起了一个念头,就和赤将子舆说道:“寡人之意,先生既然尚在尘世之中,不遽飞升而去,与其做这个卖缴的勾当,何妨再出来辅佐寡人呢!?先生在高祖皇考时,立朝多年,经纶富裕,闻见广博,如承不弃,不特寒寡人一人之幸,实是天下苍生之幸也!”

赤将子舆回道:“野人近年以来,随遇而安,无所不可,帝上果欲见用,野人亦不必推辞。

不过有两项,须得预先说明。一是野人做官,只好仍旧做个木正,自是个熟手,其它治国平天下之事,非所敢知。

第二是请帝对于野人,勿加以一切礼法、制度之拘束,须听由野人自由。因为野人这二百年来,放浪惯了!骤然之间加以束缚,便会如入樊笼,恐怕是不敢胜任的!”

帝尧连声答应道:“可以可以!只要先生不见弃寡人,这两项又何必不可依从呢!?”

于是,黄帝时代的木正,赤将子舆,又复做了帝尧时代的木正。

次日,帝尧带着赤将子舆一同进城。百姓听闻有赤将子舆这等奇人出山辅佐帝尧,皆议论纷纷,对未来更是满怀期待。

赤将子舆上任木正后,展现出了他非凡的能力。

因他熟知各类树木特性,指导百姓种植、砍伐,使得木材的利用更加合理高效。

他还将自己所知晓的百草花知识传授给众人,教导大家如何利用花草治病养生。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欢迎赤将子舆。朝中一些守旧大臣对他不食五谷、放浪不羁的行事作风颇为不满,暗中联合起来想要排挤掉他。

他们在帝尧面前,对赤将子舆进行谗言,说赤将子舆行为怪异,为人粗鄙不堪,恐难胜任木正之职。

然帝尧心中早有见数,并未轻信这些佞臣谗言,反而更加支持赤将子舆,让他放手去做。

赤将子舆亦不负帝尧期望,把个木正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渐渐赢得了当朝百姓的认可。

桃李待日开,荣华照当年。

东风动百物,草木尽欲言。

枯枝无丑叶,涸水吐清泉。

大力运天地,羲和无停鞭。

功名不早着,竹帛将何宣。

桃李务青春,谁能贳白日。

富贵与神仙,蹉跎成两失。

金石犹销铄,风霜无久质。

畏落日月后,强欢歌与酒。

秋霜不惜人,倏忽侵蒲柳。

(《长歌行》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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