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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丰收祭 取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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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邪一开始是拒绝的。

那园主似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一下拍了板,说:“那公子便和司小先生一组吧。”

“公子?”司黎艾不明地笑了一声,“行。”

卞邪还来不及拒绝,司黎艾立马就应下了。

洗净污泥,即使穿的是粗布麻衣也遮不住少年的贵气。司黎艾的眸与他的发颜色相似,他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半头小辫,在阳光下隐约泛着金色。

笑起来时,他的眼角会随着唇一起微微上扬——现在便是如此,他对卞邪说:“有没有想我啊?小骑士。”

卞邪错开那眼睛:“……”并不。

此刻,立在众人中央的园主发话,倒数三二一后,敲响了比赛开始的银钟。

这银钟对于司黎艾来说简直噩梦,他在敲响时捂住了耳朵,谁知放下来还能听着些回响。他小声吐槽:“早知道就不给他买这银钟……真他么的浪费。”说着,他见卞邪已经开始踩葡萄,踩得还没什么规律,生疏得很。

随即,他笑了笑,将双手搭在了卞邪的肩膀上。

卞邪当下打掉司黎艾的手:“作甚?”

“嘶……踩葡萄啊。”司黎艾抚着自己被打的手背,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他见这小骑士听后似乎不仅没理解,那眼神……似乎还有点像是在骂他变|态的意味,他又解释道:“这叫借力,我刚刚马术课回来都要累死了……”他见对方依旧不明白的样子,又说:“你看看你旁边那些人,谁不是勾肩……咳,搭着肩膀的。”

卞邪面露少许愠气,双眸随着脸侧了侧。

身旁二人穿着有些出线的麻衣,互相搭着肩膀,脑袋低下时几乎抵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双脚使劲地踩在那圆润的葡萄上。不一会儿,那葡萄汁水就顺着那木桶的排水道顺流而下,收纳入新盆。

确实如此,而且他们似乎……还踩得挺开心的。

卞邪还愣着,司黎艾就已经将手搭了上来。

“你……”

“别给那些先生们放水了,快些踩。”司黎艾见右边那对已经快踩满一瓶的量,即刻脚下飞快,他抬眸对卞邪说:“第一次踩?哎,你从周围开始踩,然后往中间,这样踩得多……我跟你说这踩着可解压了。”

卞邪听着对方挺熟练,轻轻应了一声后从周边开始踩。

那木桶里的葡萄有些软熟的厉害,一踩就飚出汁水,脚丫与小腿不一会儿就因为果糖而变得黏腻起来,渐渐染上了紫红色。

这么踩着……确实是挺解压的。

小一会儿过去了,卞邪还是没有搭上对方的肩膀。

司黎艾肩上无压,总觉得缺了些滋味。他正想说什么,视线方落,发现对方眉宇放松,唇眸含笑,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他生得真好看。

净白无瑕,鼻梁高挺,一双清亮的红眸犹如红宝石,惹眼非常。

时间还未过半,草场上已全是果糖的香气。

司黎艾将卞邪随着踩踏而摇晃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搭上来吧。”他看着对方的笑颜,自己也忍不住勾唇,“好玩么?”

手往彼此的肩上一搭确实借力,卞邪不掩饰,坦诚道:“挺好玩的。”继而,他抬眸看向司黎艾,“刚踩几下你就累了?”

司黎艾疑惑,他其实上完课打完马球都还有力气:“没有啊。”

“那你怎么脸都红了?”

“……”总不能说是是因为看他才……汁水顺畅流动入新盆,司黎艾小咳两声解释“自己是易热发红的体质”,然后继续找话:“你今天怎么会这儿?”

卞邪没怎么想:“赢酒。”

司黎艾轻笑一声:“不用抓犯人了?”

他重重点在“犯人”两字上。

卞邪瞟了他一眼:“什么?”

西元福利院可不是什么小福利院,火灾新闻一出,什么样的消息都放出来了。

司黎艾总要确认哪个消息是正确的,他顺着:“随便打听了一下,总得知道我抢来的孩子是什么背景吧?”

两人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小了。

卞邪向中间的葡萄进发:“人现在在哪?”

司黎艾话音轻巧,说:“死了。”

对方说得淡然如风,卞邪猛地瞪向对方,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人给推出木盆揍一顿,然而司黎艾眼力十足,立马稳住:“哎……我可没那么凶残,放心吧,在我那儿吃好喝好呢……”

“别乱捏我肩。”卞邪抬眸,见对方听后还顽劣地勾了勾唇。

卞邪悬着的心放下,停下的脚又活动起来,问:“……那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一直将人放着,那可个定时炸弹。

“不怎么办,”司黎艾毫不在意的模样,“没有证据,谁都搜不到我哪儿,就算搜到了,也抓不到人了。”

“什么意思?”

“我给她们办了个假证,现在住在我收购的福利院里,明日就送她们坐商船出海。”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卞邪知道,轻轻应了一声。

看他紧张的,司黎艾无奈:“不就是两个孩子,至于……”

“但那是遗孤!”卞邪低声提醒司黎艾,忽的有些后悔:“……就不该让你掺和这事。”

“不会有事的,你冷静些,”司黎艾拍了拍卞邪的肩膀,“商船上会有人跟着她们,到时候会安顿好她们。”

他笑笑,“但事先说好,如果有危险,我是不会压上自己家的。”

司黎艾虽有善心,但要是与自己的利益冲撞,甚至踏到司家这一条线,他会立马放弃。

他倒是行事果决,做得滴水不漏。卞邪心中正羡,若他能在行令的时候果断一些,那些罪人的痛苦是否能够减少一些呢?

像是心有所感,司黎艾问:“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是五个孩子,另外三个呢?”

卞邪一愣,低下了头:“……死了。”

“笑话说过一次可不好笑了,”司黎艾也一愣,笑都变得有些勉强,“……实话?”

卞邪没意识到自己紧张得抓了手边的粗麻,话却冷静:“这是我们的任务,结果只有这一个。”他与那茶色的眸对视,那视线明明含着柔情,似是安抚,他却是越看越觉讽刺,似是在谴责他不足的果断。

其实这个结果也不难想到。

罢了。司黎艾心想,西元福利院这破事儿,还是尽快消停些。

老爹这档子事儿,怎么还扯上海战了……

卞邪见司黎艾好久不说话,有些不自在地问:“你在想什么?”

司黎艾笑了笑,随口编了一嘴:“在……在想你的怀表上刻着的是什么?”

木盆的排水道似乎被堵住了,盆中葡萄汁水盈满,盖过了脚背。

脑回路一转过来,卞邪才意识到司黎艾问的是什么,他脚下一横,踩在司黎艾的脚背上:“真是你偷了我的怀表?!”

甜汁四溅,染得身上的麻衣都起了色。

司黎艾被踩得闷哼一声,“痛,亲爱的。”

卞邪脸一红:“你——!”

脚一挪,卞邪便小推了司黎艾一把,俯身将小腿上的葡萄残渣抠去,“我的表在哪?”

司黎艾被推得后撤一步,差点摔倒,却还是恶劣:“你猜?”

此时,唐冠再次敲响了银钟:“还有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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