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2页)
此时就见张入云并没除下自己的上衣,却只将自己衣服一角解开,跟着提起红巾的一角,便往里塞了进去。他外功超绝,浑身上下的肌肉控制的无不随心所欲,只红巾一角进去,身上肌肉盘动,却如纺车收线一般将那老长的红巾,只片刻功夫就都缠在自己的胸腹之上。
隐娘看了,也不由地心惊,却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又见他手法娴熟,便动问道:“看你这手法,你平日在软兵器上的功夫却是如何?”
张入云不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只得答道:“我从未练过绳索之类的软兵器,但这条红巾戴在身上时间久了,日常把玩,所以对这一类的兵刃,拿在手上,却也不算陌生,若是胡乱应用,一时却也对付得过。”
隐娘听了,点了点头,见他如此,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当下又道:“今日敌人厉害,我要借你这两面护心镜做护身之用,你且先借我用一用。
张入云听她相借,自然不好意思不给,而且她是女子,用了红莲之物,自己也不觉得不妥当,当即便交在她手里。
隐娘取在手里,只将那装冰火二节的革囊打开一角,一团红白的光华就已从内射出,此时正值深夜,那光好强,只略一会儿,竟快要透过房屋,射向夜空里,隐娘赶忙将革囊收拢,笑对张入云说:“这革囊是深海巨鲸的皮所制,也是成形之物,算得上一件宝贝了。我估量着那东方家的兄弟可没这么大方,一定是那位沈姑娘做好人,从别处觅来送给你的,你下次再遇见人家,可别忘了要谢她!”
张入云听她又取笑自己,他已习惯了隐娘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倒也没放在心上。却见隐娘此时从那高柜里,又取出一个黑沉沉的木匣,只一提在手里,她的面色就已变得凝重,眼神也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就在自己思考之际,就听隐娘又变了口气对他叱道:“你且出去,我要换一下衣裳。”说完,又顿了顿,复对已转身的张入云说道:“待会儿,你看了我的形像,若是讥笑,可小心你的脑袋。”说这话的时候,隐娘却已背过双手,开始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盘起。
张入云自是赶紧出屋,他只心里有些奇怪。原来此时的隐娘早已换了一身黑缎密扣短装,已是着了一身夜行服,此刻怎么还会说要再换衣裳。好在只过了一会儿,隐娘就已唤他入内,待张入云见了此时又换过夜行服的隐娘,心里却是一惊。
原来隐娘此时已换了通体上下一色连体的皮装,除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睛露了出来,浑身上下一丝一毫却全在那皮装的包裹下,最奇怪的是那皮装伸缩韧性极强,虽将隐娘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却没有显得一丝累赘,只将隐娘一身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幸是隐娘左右胸皆带了一面护心镜,不然的话,一双淑乳怕是也要显出痕迹。
说来也奇怪,这两面护心镜本是坚硬异常之物,但因隐娘身为女子,性属阴。而那蝎子更是阴寒无比之物,两下一凑,隐娘只将护心镜放入怀内,那护心镜竟变软了,紧紧地附在隐娘的双峰之上,再外有这皮装遮住,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只是隐娘的上身虽是有物遮挡,但胸以下却是无一物,不知怎地隐娘的臀部竟是异常丰满,和张入云日常所见各美女全不相同,他此时年轻火性,一见之下,竟是心神大晃,最要命的是隐娘腹下耻丘在这薄薄的皮装下,也虽着隐娘的呼吸起伏,一时也若隐若现地,张入云又不是圣人,当时见了,心神未能克制的住,脸上自是红了,喉咙里也觉得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当即呆立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隐娘见他果如自己预料地一样,正欲发作,好在张入云见机,只见到她眼神不对,慢即回转身子,把脸冲外,用手将刚刚掩起的两扇门复又打开,意似为隐娘开路。
隐娘已有十多年未有今日的打扮,今番复又如此,实非自己心愿,心情被就低落,见张入云如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快步前行,出了屋子。张入云见了忙也跟了上去。就见隐娘一行至她屋后,那个小小作坊的天井下,就已拨动身子,上了房。
张入云好久没有施展身手,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此时才得舒展,自是开心,也一个旱地拨葱上了墙头,落时他故意考教自己的功力有无减退,只将体内真气一浮,却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悄无声息搭在了墙头上。他一时兴奋,自觉除了身手略显生疏外,若论内力,却反倒比原先更强了一些。
待他定睛看清方向,只见隐娘却已是闪出了老大一段距离,赶忙提气追赶。二人即如此在夜色下,悄无声息地在这小镇里默默穿行。只是过了片刻功夫,张入云只觉隐娘轻功实在太快,初还能见个背影,可稍待一会儿,却连人影已都不见,一时心急真气略浊了一点,只听“咔嚓”一声,已将脚下的一块瓦片踩碎。
张入云正在后悔自己忘了警醒,却只觉背后一阵清风袭过,跟着自己的一只耳朵就已被人揪起,耳边还听隐娘骂道:“怎么轻功差成这样,真笨,早知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了。”其实这却只是隐娘说的气话,她若是对张入云的轻功没有信心,今夜无论如何也不敢带他一起行走。只是此刻是在酒泉县内,二人都不好施展,她又有另一番考虑,只想早点出城,选一处僻静一些的地方施出来,所以心下急燥,又见张入云跟不上自己,方有此言。
此时的隐娘心里着急,已然伸出一只手臂,托在张入云臂膀处,直将张入云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负起,口中又对他道:“你只需提一口清气,能憋得多久是多久,其余俱不需要你管,脚下也勿给我乱动。”说完便已托起张入云前行。
此一时,张入云除只提了一口气,全身没动分毫,全凭隐娘一人携了他奔跑。果然这时二人的速度,却完全和方才两样。黑夜里若是有心人,只见得一只蓝色的大鸟,掠着镇内各处的屋顶如同一颗流星般,向前疾驰而过。至于隐娘却是因为一身黑服,再加上她这身皮衣又有神奇之处,在黑夜里竟是肉眼不能分辨。
只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隐娘就已将张入云带出了城外,一出了城,隐娘便将张入云放下,让他自己施展轻功跟着自己。而她此时,却不立即施展法术。只因她一来想看看张入云的功力,到底到了何等地步。二来此时峨嵋山脚下,若是施法术被人看见,自己这酒泉县的存身之处,怕是要呆不长久。
果然张入云只一落在地面,其速度就已快捷了许多,而且他落脚极轻,虽是疾奔之下,却是几乎闻不见什么声音,更妙在他只下地一会儿,好似身体渐渐舒展开来,速度越来越快,脚步也越发轻盈起来。隐娘看了,也心里有些安慰,知他轻身功夫虽还未趋上乘,但已登堂入室,假以时日,便可深造。
二人又赶出了二三十里地头,方在一块松树林内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