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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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见她恼怒,知她性格,就再问下去也是白问,只得住了口,当下两人依次梳洗了,准备上床休息。可在上床时,张入云却已有些犯难,他前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伤,才得睡在床上,现在伤病已愈却怎好意思再躺在隐娘的床榻上。
隐娘见他杵在那里,一个人空自犹豫,已是有些恼怒了,手里提起一床棉被扔在他怀里,喝道:“你再想些什么,现在伤都已经全好了,还想睡在床上吗?趁早给我睡柜子上去!”
张入云见她果然要自己换地方睡,心里反倒一阵轻松,只是这柜顶实在不够大,当日就连隐娘卧在其上,也要施展缩骨术,何况是自己。一时手里抱了棉被站在一旁,眼中看着那柜顶却是皱了眉头。
隐娘见他又杵在那里,口里骂了声:“真笨。”只得上前传他缩身术的秘法。其间运功的诀窍和好些关节运动的法门,俱要她一一指点出来。隐娘自是无防,一双手遍走张入云的全身,将各个要害指给张入云,其间她手下的颇重,张入云人又怕痒,一时被她捏痛了倒还好些,但被搔痒了却是受不住,当时身子难以自制,不住地扭动。隐娘见了生气,一脚踹在他上,喝道:“大男人,怕什么痒,扭来扭去地,想找死吗?”
好在此时隐娘的缩身术,已传了个差不多,张入云总算是挨了过去。
当下隐娘要张入云立时施法给自己观看,谁知张入云用尽了功夫,也只将身子缩了三寸而已,其个头堪堪相比隐娘的身高。隐娘看他学不得其法,刚想喝骂他,可转念一想,却止了口,反是未与置评,只让他自上柜睡觉去,自己反身也上了床。
再说此时的张入云,待跃上柜顶后,却是受了大罪。当日以隐娘的个头,尚且还要缩骨盘身才能卧得下,可自己此时的身长只与当时的隐娘相抵,如何能存身的住。而且自己此时已因骨骼收拢,要想盘身却又更是难上加难。他又是才刚初学乍练,一丝火候也没有,施术后不久,全身骨头就已酸痛不堪,再加上自己偌大的一个身子,还要兼顾躺在这小小的柜顶上。没过得一时三刻,就已是一身大汗淋漓,气力不支。
可张入云生性坚毅,越是如此越不放弃,虽是痛苦不堪,仍是苦苦支撑,时间久了,他虽是狼狈不堪,但人言穷则思变到底不假,越是身上难过,反越触动张入云的灵机,几番痛苦之下,反倒让他悟到不少缩骨术的诀窍,渐渐地,身体总算是安顿了下来,他人又疲累的狠了,不由自主间,人已渐渐的睡了过去。
正在张入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忽觉得有人在拍他,先他还不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拍他的手掌却是越来越用力,到得后来想是气恼,那手一掀他身下的棉被却已是把张入云从柜顶上给摔了下来,此时的张入云才知果是有人在叫他。但他此刻的身子,却已是快落在了地上,到底他外功高强,虽是在昏睡之下,但身体却是自动起了反应,腰板当即一挺,人已如一只蝴蝶一般,穿花绕树的转过了身子,待被子落在地上的时候,他人却是稳稳当当的立在了地上。可他不该在缩身法下强扭腰力,人虽落地稳了,但腰却痛的厉害,一时呲牙咧嘴的,抚腰忍痛。
呼他起床的隐娘看他如此模样,心里虽是好笑,但口里还是骂道:“瞧你这副德行,依你这般在外夜宿,十次有九次被人取了脑袋却还在梦中呢!”
张入云此时尚捂着自己的腰在那儿护痛,见是她把自己弄得这般模样,当下没好气道:“这么晚,你把我叫醒做什么?难不成又要我吃你做地那些难吃的丸子。”
隐娘口里喝道:“谁和你胡缠,赶快给我换衣服,今夜我们外出有事要办!”
张入云被她深夜叫醒,虽然仍是有点睡眼迷离,但知道隐娘的性格,也不强辩,只得起来。
隐娘此时已将先时为张入云做的衣服取出,递在张入云的手上,叫他换过,走近张入云的身子,忽然闻到他一身的汗臭,厌道:“你怎么这么一身的汗臭味,只让你简简单单地施缩身法睡觉而已,你却偏用这么大的力气,一身臭气薰死我了。”
张入云也觉不好意思,手里又是她才做的新衣,一时心内一动,想起这些日子来,日夜挂怀的红汗巾,忙道:“我看这件衣服,我还是不要换了,免得弄脏了。不如我这就去将原先我居住屋内的衣服取些回来,日后也方便。”说到这里,他还怕自己太过露痕迹,又复道:“或是我再洗个澡,去了这一身的味道再换?”
隐娘见他说话时不自然的神气,便知他所为何事,心下冷笑,却未显出,只怒道:“谁耐烦你去取衣服,就便是取来了,也是两个多月没有浆洗过的,早落地全是灰尘不能穿了。再说现在也没空容你再梳洗,今夜走这一遭,我二人能全身而退,就已不错,自是早到些才好。”说着就催他快换衣裳,自己却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张入云见此,心里无法只得换裳。他手里这件新衣,虽不是黑色,但颜色却是深蓝,若在夜里行走,却也勉强对付的过。正当他才将衣服穿好,却见隐娘已从旁取出一件物事,递在他手里,定睛看去,却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木匣,忙打了开来,内里一应物事不少,俱端端正正的放在里面。一时张入云不好意思,脸上有些讪讪地。
而此刻的隐娘,却已讥笑他道:“我看你取衣服是假,想要找这样东西才是真吧!你也算是个男人了,却如此小气,真真可笑。这样宝贝,谁还稀罕它不成。”
张入云虽听着不好意思,但也不以为意,只陪笑道:“这内里各物事,虽算不得什么,只是这条红巾,和这两面护心镜,却都是我至亲之物,如若不小心丢失,我实是无颜苟活在这世上,剩余的两样东西,虽也是我义弟所赠,但这都是救人的东西,就算被人拿去却也无防。”
隐娘听了,却冷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你先说的那三样东西,却都是异常珍贵之物,那条红巾我虽未看出个究竟,但一定是一件玄门至宝。后两样,却是修炼千年,快入大道的蝎子身上的灵宝,只得一件威力就是莫大,何况你得的又是冰火二节,如能得法运用,威力比一件大了何止一倍。”
张入云见她对自己有疑,但却并不放在心上,实在这三样东西对自己来说太过重要,只得具实道:“实这三样,对晚辈来说太过重要,内里的汗巾,我已配戴多年。而那两个盘节,实不相瞒,却是我义妹之物,此前并还得了红叶禅师的法旨,不但这两件,日后但有可能,剩余下的十一件,我也要悉数追回的。”
隐娘见他说话时,眼里没有一丝晦色,知他说的是实情,又听他说这红巾已在他身边多年,便已猜到是无双送给他的,当下却不耐道:“谁和你罗嗦,你快将这红巾戴在身上吧,我虽看不出它到底该如何运用,但你戴在身上却可护体,今夜所遇敌人,实是强敌,并还个个心狠手辣,有这件东西在你身上,也免得我分心救你。只可惜这两面护心镜,一经取出就宝光太盛,你我又无秘法遮避,却不好携在身上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心里一动,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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