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就是谢长柳 (第2/2页)
秦煦看着他这样,又迟疑起来,他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让彼此都不好受。他们是在寻找真相吗?还是在捆缚彼此,而真相又真的那么重要吗?
谢长柳好笑的摇头,看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都不记得谢长柳了,你对谢长柳的了解全来自别人的口中,你想从别人口中知道我什么?”
“世间多少人,为何你单单忘记的是我?”
谢长柳声声如诉,却又不得归处。
“秦煦,你忘记的是谢长柳吗?”
面对谢长柳的质问,震耳发聩,秦煦一时哑然,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想不出答案。
许久才缓缓道:
“我欲求答案,可是,无人可解我疑惑。”
他求过真相的,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回答他,他仅知道这个人,不知道与之其他的纠葛。
可现在,他能知道的是,他与谢长柳,定然不似华章描述的那般关系浅薄。
“秦煦,你忘记了我,你不会知道答案的。”
你没有对谢长柳的记忆,不会记起他,更不会知道答案。
可秦煦不死心,他究竟与谢长柳有着什么过往,为何让众人闭口不谈?为何让他们相见不识?又为何面对如此的对峙,谢长柳那般难过又不肯明说?
“你我之间究竟有什么?”
“你想有什么?”
秦煦被问住,他想有什么?是啊,他想有什么呢?他都不知道。
他如行走在迷雾之中的人,寻不到方向。
但就此后,他与谢长柳也不似当前这般坦然自若的关系了,或许真相,拉开的距离会更大。
“王爷,门外有人拜谒,自称,是孔夫子门下弟子无极。”
管家朝广南王禀报着,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前不久才发生了有人冒名顶替无极先生的名头来广南王府打秋风的,可是被广南王一刀斩杀。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是不禁胆寒。
而这消息一传出去,该是打消了不少想要冒名顶替的人的念头了,这究竟是财权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个人还是能够掂量清楚的吧。
只是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居然又有人敢自称是无极,找上门来了,虽然广南王求贤若渴,但他们这广南王府,真当那么好进吗?
管家的心思与广南王此刻的想法一般无二。
“哼!请进来。”广南王倒是想知道,这得多少人会不怕死,来试探他的底线。
可直到见了那人,广南王依旧不肯相信,他会是真的无极先生。
他看着那负手而立的人,一身青衣,茕茕孑立,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站如青松,不卑不亢。只面上扣着一副面具,无法窥其真面目,但见他神行自若,固然是见到自己他都丝毫不惧,比上一次的人,淡定多了。
“你说你自己是无极先生?本王如何能信?”广南王这回不再以礼相待,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圆凳上,拿出了贵胄之威仪,冷眼的看着被晾在一边的人。
他倒是真想瞧瞧,这究竟是不是举世闻名的谢无极。
对于他的质疑,面具底下的人出声了。听着声音中厚沉稳有力,约莫是而立之年,这年纪,想也该是与那无极先生对的上。
“王爷可以不信,可留给王爷的时间不多了。”
那人一番话就让广南王不得不严阵以待起来。
“你什么意思?”
广南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如今琅琊虽看似太平,可已经暗流涌动,不日太子抵达琅琊,便是与朝廷正式交手。
而底下这个人,如何就能精准的切中要害?他不禁怀疑,他莫非真是无极先生?
在广南王的揣测中,只听他侃侃而谈。
“汴京对王爷可没有试探的心思,只有对心腹大患的除之后快。”
面具人垂手而立,直视着上首的藩王,出口的话,大逆不道又真知灼见。
“想必王爷也知道,太子已经出了云中,不日就将抵达琅琊,来了琅琊后,王爷该如何对付这位汴京来的太子?”
闻言,广南王神色瞬间毫无预兆的阴沉下来。被人说中心事,就好比拿捏住了他,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
而能对太子的行踪如此清楚的知道,看来,此人也并非池中之物,会是谢无极吗?广南王不禁重新审视起他的身份来。
知广南王或许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他又给他了一个重磅消息。
“王爷可能不知,他们在云中可是翻了旧账的,您的那位胞弟可不简单,连着几年的逃税都能被压下去,不被翻出来,此人可不似世人所见到的那般中庸无能。”
“王爷,您觉着,您是否能胜过禄安王?轻松的化解这次危机?”
对方直直地盯着他,那双铁面下露出的眼睛,带着精明与审视。
广南王面上虽故作镇定,却是心中震荡不安,面具人所言,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先前还真就只以为,他的这位胞弟,只会任人摆布,没有丝毫脾气,被人欺压得抬不起头,还被先帝丢在云中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呵,看来,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人,从来不是别人,以前可太小看他了。
想他当初还想过,利用云中对汴京出手,那么这一切都已经被识破了吗?云中会息事宁人吗?还是会反咬他一口?
而这一切,他都还未可闻,就被人先知悉了,究竟是这个人有着洞察一切的能力还是他在试探自己?
他对于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故作不屑的讥讽着。
“大放厥词,我与陛下同禄安王乃是亲兄弟,有何危机可言?”
“你若真是无极,岂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面对广南王的咄咄逼人,面具人不以为意,反问:“呵,我若暴露真面目,还能站在王爷面前?”
的确,无极先生天下人都趋之若鹜,若以真面目示人,哪里还能顺顺利利的站在这里同他勘破如今的琅琊的局势?怕是早在半路就已经被人堵住来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