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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就是谢长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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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秦煦却是听清楚了,阿眠唤的是,‘长柳哥哥’。

他原本就对谢无极喜好男人的事情惊魂未定,此刻,谢长柳的名字又给了他一次冲击。好似自己要知道了什么真相,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他看着谢无极送走阿眠,他看着他阑珊的背影,笃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他的一分存在,可是,谢长柳,他却是知道的。

谢长柳,他这几年,辗转反侧都在回想起的名字。这个被身边人众所周知的人,却唯独是自己不了解的人。

跟了他七年的伴读,最后因为得罪元氏流亡的人,两年前,与他一同坠崖的人。

这个死在所有人口中,却让所有人都会为之悲伤难过的人,明明是东宫的背叛者,却让人都无法放下他,就连鱼总管,都会为他起墓建冢。他的存在,从来都是匪夷所思。

如果他是谢长柳,那也就顺理成章的解释了先前谢无极见到自己时的意外,对自己的失态了。他不止一次问起自己,他们认识吗?以前那个时候,他不知何故,但的确是不认识他,可如果他真是谢长柳,那也就说的通了,他们何止是认识,还大有来头。

他好似要知道真相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面前的迷雾淡得如同蝉翼一般,一戳就破。

阿眠离开了房中,秦煦依旧未动。

谢长柳瞧着他,不明白还赖在他这做什么?难不成真被自己吓到了?到现在都是没缓过来?

若是这样,秦煦的定力也太差了。

就在谢长柳准备试探秦煦的时候,秦煦突然问他。

“你是谢长柳?”

他看着谢长柳,试图从他的神色里寻到真相,就算他会辩驳否认,他都能心里有数了。

谢长柳初始愕然,不知为何秦煦会突然这么问,随即想起,阿眠方才是叫了自己的真实名字的,而秦煦就在一旁,并没有避开他。

所以,他是知道了?

谢长柳其实是打算一直瞒着的,若是秦煦自己不想起来,那他可以一直是谢无极,不被人记住的谢长柳,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是,他知道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又能代表什么?

谢长柳只是一个名字罢了。

“是啊。”谢长柳大方的承认了,丝毫没有对秦煦隐瞒的歉疚,反而无谓。

就算是自己是谢长柳,他知道自己跟他的纠葛吗?他能记起来一切吗?

他笃定,秦煦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心罢了,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是能让他安心的同自己交易,而非说会利用他,过河拆桥的人罢了,并不能掀起什么波澜。

见他承认,秦煦却不觉得那就是真相。若他是谢长柳为何会这般淡漠?谢长柳之于东宫,并不浅淡。

“哪个谢长柳?是我知道的那个谢长柳吗?”

谢长柳反问:“你知道的是哪个谢长柳?”

秦煦正色,两个人的目光于空中交汇,带起了一股心知肚明又模棱两可的意思。

“谢遥之子,东宫伴读。”

谢遥之子,东宫伴读。

这就是秦煦对自己的了解吗?自己于他心中不过简单的八个字啊。这八个字,当真是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可,却又什么都没有说清。

“巧了,就是我。”

他苦笑,原来他也没有被人遗忘得彻底,却实实在在的是遗忘了自己。

谢遥之子,东宫伴读……呵。

然固然是知道了谢长柳的身份,可他依旧不能清楚,谢无极为何是谢长柳?就好像,谢长柳为何是谢长柳。

“你既然是谢长柳,为何又是谢无极?”这样的问题,华章也问过类似的,他既然是谢长柳,为什么又是谢无极呢?

他也很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活成谢长柳,偏偏要做谢无极。

他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实,他能回答什么?回答,因为谢长柳死了,还是因为谢无极的身份更好用?

他立于天地之间,如何不愿以父母所赐的名字顶天立地的活着呢?他苟且偷生这么些年,却唯有前半生是为谢长柳而活,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活成了谁?又如何回答秦煦的问题。

“太子今日怎么这么多疑问?”

秦煦看不透他,如果他是谢长柳,那他,为什么能这般淡然?他不会因为被自己揭开他的假面而恼羞成怒吗?他曾经是东宫的背叛者。

“华章说,两年前,你于东宫挟持我,欲报谢氏血仇,被羽林卫制服后,我念与你的七年旧情,不计前嫌,许你与我们一同南巡,欲让你回东宫,有所依靠,可你背叛了我,我们一行人在庆河遭遇刺杀,东宫死伤无数,最终你跟我一起坠崖,也从而导致的我失忆。”

他对谢长柳的了解全然来自华章的描述,在他的的口中,谢长柳就是一个冲动而又阴险狡诈的小人,按理来说,那样的一个小人,又为什么能是经天纬地的沧海遗珠的谢无极。

此刻,秦煦的心境与谢长柳全然不同,秦煦更多的不解,而谢长柳唯有心寒。

听着秦煦如此说,原来秦煦对自己的认知,都是来自华章的描述。

“原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真的是我的一句好话都不提……真的是,把我完全归咎到了一个恶人身上。

谢长柳心冷,华章怎么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当他实诚呢,没成想,在背后编排自己的人是他。

难怪他们都以为自己死了,看见自己还活着那般惊诧,看来也是华章说的。谢长柳觉得好笑,他究竟是多恨自己啊?趁着秦煦失忆,可把自己描绘得黑不溜秋的。

这也让他笃定了明日必须得让华章与他们分道而行!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是秦煦说出来,他都要因为阿眠从而谅解华章了。

“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有跟你说,七年前,你答应谢长柳的事了吗?有跟你说,你跟谢长柳,两厢情愿吗?”

华章能告诉他多少?除了告诉他这些?他能说,他们在东宫的暧昧之情吗?能说,他们在白马寨的坦诚相待了吗?能说,他们在庆河城,心意相通了吗?

呵。

“什么?”秦煦有些许困惑,他答应过他什么?又是什么两厢情愿?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谢长柳却又说不清楚。

他看着烛光下的人,眼里好似涌出了泪花,在灯火阑珊下,闪动着光,他蹙眉看着自己,似苦笑又似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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