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来人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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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后,众妃嫔回到紫禁城。
这时意欢已经出宫,众人也知道了这旨意,虽然都很惊讶,但也无人敢多问。
众人有意无意地避免谈起,叶赫那拉意欢这个人仿佛从来没在宫中存在过。
很快到了九月,又一批宫女即将离开宫廷。
这一日,叶心到承乾宫拜见。
嬿婉忙命人赐座,又让春蝉把孩子抱到她面前。
叶心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公主,笑一个?”
璟玥咯咯地笑起来。
叶心跟着笑了笑,忽然微红了眼眶。
她起身跪下,郑重行礼。
“奴婢今年九月便要出宫,今日,是来向炩贵妃娘娘辞行。”
嬿婉大感意外,叶心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双腿又有旧伤,在宫中到底有份差事,自己这边也时不时送东西,她过得倒还算滋润。可出了宫,这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叶心道:“伤害过奴婢的人已经各得报应,帮助过奴婢的人也过得很好。对炩贵妃娘娘和小公主,奴婢也已经放心了。现在,该是奴婢走出宫门,与过去告别的时候了。”
嬿婉有些不舍,她压下泪意,对澜翠道:“快去取二百两银票来,还有那两瓶化瘀止痛的药膏,和我那个灰鼠皮护膝来。”
叶心再三推辞,嬿婉还是坚决把银子和东西交到她手中。
松枝、柏枝最终没有出宫,而是选择明年去二阿哥的府邸伺候。
绿枝已经二十三岁,容音让她提前出宫了,除了长春宫给的赏银,她也得到了嬿婉的一笔银子和特意交待内务府留给她的几件首饰,都是闪亮亮的纯银,镶着美玉珠宝,看着就价值不菲。
绿枝喜滋滋想,原来璎珞姐姐说的苟富贵勿相忘就是这个意思呀!
又过几日,阿箬带着和婉公主去寿康宫拜见裕太妃,听裕太妃抱怨了几句。
五阿哥在九月初进了上书房,太妃们悬心得很,生怕他累病了,还特意让宫人让他带了点心过去。
结果有一次碰到海兰,海兰便送了些衣裳过来,娴答应也说海兰想来给五阿哥请安。
到底是孩子的生母,太妃们也不好断然拒之门外。
但一个眼错不见,海兰就把孩子带到某个角落,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皇后身边的璎珞来送东西,正好碰见,就阻止了海兰,把永琪带回太妃处。
皇后来请安时也委婉地说,为了永琪好,尽量不要让永琪与海兰单独相处。
裕太妃道:“那个海兰,肯定不安好心!”
阿箬道:“不安好心,也翻不出天去。五阿哥读书都怕累着,骑射是别想了,皇上也不喜欢他,见他的次数还不如皇后娘娘见他的次数多。如今二阿哥婚期将近,等二阿哥成婚开府当差,就更没有五阿哥什么事了。”
这时外头忽然喧嚷起来,接着春桃跑进来道:“主儿,裕太妃,不好了,通太嫔在外头见着和婉公主,非说公主是纯悫公主,抓着不放,您两位去看看吧。”
两人霍然而起,裕太妃一面抱怨道:“这通太嫔自打几年前给娴答应气病后,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一面与阿箬匆匆出去。
因着敖登明年就要成婚,超勇亲王派苏巴什礼押送车队,送来许多毛皮珍宝,作为敖登的嫁妆。
苏巴什礼为纯悫公主亲子,又娶了敦恪公主的女儿,与皇家联系颇深,超勇亲王令他前来,也是彰显自己对这次结亲的重视。
他天资平平,又从小受尽宠爱,养成一副小少爷脾气,不大撑得起事,所以即便他是嫡出,生母身份尊贵,却并未在漠北担任军政要职,只是负责一些不要紧的事务,安闲度日。但也因受宠,虽然年过而立,仍然天真憨直,心无算计,并未因权势分配与两名异母兄长生疏隔膜,对敖登这个和他一样出生后便丧母的孩子更是同病相怜,十分亲厚。
叔侄相见,平素沉稳的敖登欢呼一声,像一只小鸟般飞奔过去:“苏巴什礼叔叔!”
苏巴什礼爱怜地伸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想到这时敖登已经十三岁了,该避嫌了,只得把手放下。对着敖登身后的车尔登扎布与侧福晋行了一礼:“二哥、侧福晋。”
车尔登扎布点点头:“先去给公主额吉上炷香吧。”
超勇亲王侧福晋带着兄弟俩在公主府正堂中纯悫公主画像前焚香礼拜,画像上的女子按照固伦公主的服制着东珠宝石朝冠,石青绣团龙金片海龙镶边的衣袍,面容肃穆。
其实纯悫公主薨逝后许多年才得封固伦公主,生前根本没穿过这套朝服。
别说没见过她的苏巴什礼,就连车尔登扎布这个对她还有模糊印象的,都觉得这画像上的人很是陌生,并不像记忆中的嫡母。
上完香,苏巴什礼嘟囔了一句:“额吉生前有这么严肃吗?”
车尔登扎布回忆了一下:“我印象中公主性子温和,总是笑着。不过怀着你的时候,公主就变得爱哭了。”
侧福晋道:“可不是么,女子有孕辛苦,而且那时候外边乱,所以公主心情不太好。妾身还记得额驸那会儿经常推掉公务应酬陪着公主呢。”
她忽然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是那个禁忌话题了,忙道:“哎呦,妾身多言了。”
车尔登扎布生硬地转移话题:“其实,三弟的手生得与公主很相似呢。”
他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公主有时候会把他抱到腿上,用手指着桌上的几盘糕点问他喜欢哪种,再拿了喂给他。
两三岁时的他视野里只能看见公主的手和裙摆,公主的手有些肥厚,手指粗短有肉。他也是长大后才知道汉家文人对女子的手指有“指如削葱根”的描写,按世俗眼光来看,那双手不能算一双美手。但公主的手一直都干净滋润,白皙柔软,散发着净手豆面的淡淡香气,她平日里不染指甲,总戴着一枚卷草纹镶祖母绿戒指、和两枚护甲,抱他的时候将护甲摘下,手上就更素净了。
而苏巴什礼虽然面容更加肖父,但却不像策棱有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他的手就如公主的手一般,但因为是男子,手掌生得更大,再戴上象征蒙古贵族身份的巨大银镶宝石翡翠扳指,手指便显得更短了。
苏巴什礼伸出双手看了看,并没有接着说什么。
他们走出正殿,仆役正忙着将马车上的各样珍宝卸下,清点入库。
苏巴什礼让人取来自己的行囊,从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是一对赤金镶宝石长簪、一对碧绿莹润的翡翠手镯和那枚卷草纹镶祖母绿戒指。
他将锦盒交给侧福晋:“这是阿布给敖登的陪嫁首饰。”
侧福晋神色震动:“这都是纯悫公主从前戴的,是公主的陪嫁啊,这这这……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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