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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甘露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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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皇帝带着一众妃嫔去了圆明园。

嬿婉把女儿裹得严严实实,又多安排了数名仆从跟随,才放心地抱着女儿上了马车。

意欢禁足期间,沉心入宫拜见容音,也打点了一番,送了药去储秀宫。

她到了长春宫,将一对红珊瑚如意奉上,只说是给二阿哥和敖登格格的新婚贺礼。又对容音道:“皇后娘娘,妾的娘家人一个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这时节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请皇后娘娘多看顾舒嫔娘娘。”

容音道:“本宫会安排璎珞带舒嫔去甘露寺,日后也会尽量安排人去照看,弟媳也不要太担心了。”

沉心暗想,容音潜在的意思是她会让心腹代表自己,震慑甘露寺的人,告诉她们意欢背后有皇后撑腰,让她少受些委屈。

她叹了口气,起身郑重下拜道:“妾身知道,舒嫔娘娘的性子太孤拐些,只怕从前在宫里,也常给皇后娘娘气受。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妾身无话可说,皇后娘娘还愿意看在咱们两家联姻的份上给她留一分余地,妾身只有感激而已。”

其实她内心深处,是对意欢有怨言的。叶赫那拉氏本就有青黄不接之态,自从额齐克永福死得不明不白,更是断了一臂,这几年来渐渐地有了衰落的苗头,原本有个宫里的娘娘,虽不指望她为家里谋算什么,到底能撑一撑门面,现下宠妃成弃妃,她这个叶赫那拉氏的女儿在婆家都少了几分底气。

好在皇后娘娘对意欢尚且愿意照拂一二,对自己这个弟媳必然也是会厚待的。

容音忙让明玉把她扶起来:“弟媳不必多礼,坐着说话吧。”

沉心又道:“还有一事要向皇后娘娘请个恩典。这入寺修行按理不该有人伺候,从前固然有人随侍的旧例,可舒嫔娘娘年轻,有什么体面身份要仿这样的例子?倒叫人觉得娘娘心不诚了。荷惜也告诉妾身她想提前出宫,能否将她安排进今年九月的出宫宫人名单中?”

意欢名义上是带发修行,实则与被废离宫无异,那甘露寺虽是皇家寺院,却远在郊外,十分清苦,身边人能找着出路,当然是急着离开了。

患难见真情,但不能共患难,亦是人之常情。荷惜求到她这儿,是去意已决,若是强行拿着忠心事主那一套道理绑着荷惜,恐怕荷惜就要起什么不好的心思了。还不如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何况虽不知意欢到底犯了何错,但皇帝的处置,必是恼了,明面上将姿态放到最低,也许还能减轻皇帝的不满甚至引起他的怜悯。

容音同意了。

沉心这才算了了心事,放心地回家了。

只是想到意欢,不免烦闷,这一夜晚饭时便没什么胃口。

傅恒给仆役使了个眼色,仆役将福灵安带了下去。

傅恒没让仆人接着布菜,而是亲手舀了碗鸡汤放到她面前,道:“还在为舒嫔娘娘的事情烦心呢?”

沉心大大叹了口气,沉默着用小勺舀起碗里的鸡汤,忽然觉得汤油腻腻的,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傅恒给她拍背顺气,又让人上茶来。

傅恒本以为妻子就是心情不好没胃口,安慰一番也就过去了。结果第二日用早饭时,沉心喝了碗小米粥便呕吐不止,他这才觉得不对,请了大夫来,诊出沉心有了一月身孕。

几日后,傅恒到圆明园与皇帝议盐政之事,皇帝见他喜形于色,便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傅恒道:“回皇上,内子有了身孕,奴才又要做阿玛了。”

皇帝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意欢是傅恒的妻妹,如今听到傅恒的妻子再度有孕,便有些担心起沉心的枕头风来。

他面上还是作出一副高兴样子道:“真的吗,太好了,这是喜事啊。”随后话锋一转道:“只是听说前儿你的妻子进了一趟宫,如今舒嫔出宫清修在即,她若是因此心中烦恼,会不会不利于养胎啊。”

傅恒行礼道:“皇上,这出宫清修祈福是皇上给舒嫔娘娘的大恩典,旁人求都求不到这样欢喜祥和的福分,奴才和舒嫔娘娘既然是姻亲,只有为舒嫔娘娘高兴而已。再说了,皇上您也知道,内子小时候不懂事,和舒嫔娘娘有些不愉快,这入宫时,去储秀宫拜见吧,总是不好意思,不去吧,又叫人说不顾姐妹情分,难免左右为难。舒嫔娘娘到了甘露寺,奴才倒是觉得彼此清静。”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都松了口气,接着议事。

皇帝让傅恒来,是来商议调查盐引之事。

这些年高恒、高晋等高家子弟门人在两淮收了盐商许多贿赂,将盐引专供给几个大盐商,又成为了这几个大盐商与京城的桥梁,帮着他们在京城上下打点。长此以往,江南盐业便被几家大盐商控制,若是这几家自成一体,便会成为朝廷难以控制的势力。

陈大受虽然拿出证据,弹劾了许多高家的门人,但高家往往只是推出几个小虾米顶罪,那些真正受贿的大头仍是稳如泰山。

高斌又主理着黄河治水的大工程,虽然经过四年,这项治水大业如今已近尾声,但仍有几处最关键的堤坝仍未修建完毕。且高家与西林觉罗氏联姻,治水、盐政,便是这两家安插人,一同分肥,旁人很难插得进去。这么些年,也只有裘曰修、庄有恭,一个出身一门六翰林的书香世家,在京城的清流中说得上话,一个是柔淑长公主的额驸,背靠皇家,加之两人又能力出众,才没被高氏和西林觉罗氏的人设法从黄河的河工上换下来。

皇帝虽然提拔了傅恒和陈大受为军机大臣,但这两人根基未稳,尤其是傅恒才二十多岁,和其他军机大臣站在一处就像个毛头小子,即使出身名门,一时也难正面抗衡高氏与西林觉罗氏。

就在皇帝头疼的时候,鄂尔泰的丧信传来。

鄂尔泰一死,虽说西林觉罗氏不至于树倒猢狲散,但短时间内少了主心骨,鄂容安和鄂实这两个身居要职的儿子也要丁忧,西林觉罗氏的势力便出现了一些空档。

于是,皇帝借着这个机会,整治了西林觉罗氏,尤其是借着浙江按察使密劾鄂乐舜收受盐商贿赂一事,降罪鄂乐舜,赐自尽。

高家和其他几家满洲亲贵比,毕竟只是由包衣旗抬旗的新贵,对西林觉罗氏也是依附更多,西林觉罗氏被整治,又是盐政之事,高家便也连带着受了些敲打。

皇帝此时正举棋不定,究竟是要一鼓作气清理这些朋党,还是等堤坝建成再说?

于是召来傅恒,问他对盐务的看法。

傅恒道:“西北与东南商人虽不在一地,但行事大同小异,他们牟取暴利,除了自己奢侈享受,也常常捐资修建桥梁、道路、善堂等,与当地民生密不可分,不可强行压制,若是翻出来盐政受贿之事,破了盐商与盐政的上下勾结,敲山震虎,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今的盐政,是小高大人……”

他特意露出了一个犹豫的神色,半晌拱手道:“皇上,小高大人到底也是慧贤皇贵妃的兄弟啊!”

皇帝冷了神色:“若高恒作为慧贤皇贵妃的兄弟,犯事便可免罪,那皇后的兄弟又当如何?”

傅恒一脸惶恐地跪下:“奴才失言,请皇上恕罪。”

皇帝道:“起来吧。你啊,就是太年轻,难免心软。看来此事,不能交给你,罢了,进忠,传阿克敦、刘统勋来见朕。”

处置完政务,皇帝走进天地一家春,进了嬿婉的住处。

嬿婉和鄂玉芥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哇哇大哭的璟玥,见皇帝来,急忙行礼:“臣妾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皇帝道声平身,从春蝉手中接过璟玥,笑道:“这孩子哭声倒是洪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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