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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古寻找巴特尔丢失的宝刀险些丧命 (第2/2页)

赛克像是一头暴怒的野马一样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他两手抱着肚子,疼得“嗷嗷嗷”叫。阿古两手松开他的腰,扑在巴特尔身上。

“赛克!你踢死我吧!”

“阿古!你起来!”

赛克两手抓她的肩膀,把她抱起来。

“阿古!你是我的新娘!”

她推开他,又扑在巴特尔身上。

“我不是你的新娘;我是巴特尔的新娘!”

阿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阿古,你是我的新娘!你是我的新娘!”

“我不是你的新娘!我是巴特尔的新娘!”

狂风怒号,鹰在山顶上盘旋。

“阿古,巴特尔有了新娘、也有了儿子。”

“赛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阿古的话像是大山一样不能撼动。

“长生天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赛克仰天大喊大叫,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古抚摸着巴特尔脸上的血檩子。

“巴特尔,你的脸还疼吗?”

她从袍子上撕下了一条红布,缠在他的伤口上。

“巴特尔,天冷!别把伤口冻坏了。”

阿古的柔情蜜意把赛克推向了绝望的境地,他围绕着阿古和巴特尔一圈圈地走着,悲哀的莫过于此。他拔出来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喉咙,一阵旋风旋得他一个趔趄,匕首偏离了喉咙,刺进了肩膀里面。

“巴特尔,我送你回家。”

他抱住了他的肩膀说。

他一把推了她一个跟头,把红布撕掉,摔在雪地里。

“坎泡!小偷!你偷走了我的羊群。”

“巴特尔,我不是小偷;我是你的阿古!”

她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两手抱住他的腿。

“巴特尔,我是阿古,你好好看看我!”

阿古仰起头说。

巴特尔向她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妓女!下贱货!滚开!”

他一脚踢在她的胸口上,她昏死在雪地里。

“阿古呀!巴特尔把你当成牲口一样,你还死皮赖脸地贴着他。”

赛克的手捂住流血的肩膀,他悲痛欲绝,如山顶上的一棵小草一样瑟瑟发抖。

“长生天啊长生天!……”

他抱起阿古放在马背上。

“我是花痴?还是阿古是花痴?”

他抱着阿古不停地喊着,一直到毡包里。

阿妈在包里煮着奶茶,她把胸前的辫儿甩到身后。

“花痴?花痴?赛克,就你是花痴!”

赛克把阿古放在床上。

“阿妈,赶紧给阿古上药吧!”

阿妈从床头上打开了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白药,她看到了赛克的肩膀上凝固着血渍。

“赛克,你是自杀?还是和巴特尔决斗?”

“阿妈,阿古昏死了过去,巴特尔的马靴踹在她的胸口上。”

“巴特尔失忆了,她恢复了记忆,阿古还是他的新娘。”

“赛克,你到包外面去。我解开阿古的衣服。”

他痴情地凝视着阿古,如果离开她一步像是要剜掉了他的心似的。阿妈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

“赛克,赶快出去!”

“阿妈!阿古是我的新娘。”

阿妈合上她的衣服。

“赛克,听话,快出去!阿古不是你的新娘,你得到了她的身子,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他气哼哼地喘着粗气,如一堵墙立在门外。阿妈打开了阿古的衣服,胸口上印着紫色的马靴印;阿妈摸了摸她的脉搏。

“长生天啊!差点没把孩子给踹死。”

“阿妈!阿古死了?”

赛克闯进包里。阿妈用被子盖住她的上半身。

“还有一口气,没死呢!你出去。”

阿妈给阿古服完药、给她穿上衣服、给她脸上的伤口敷上白药,点着烟袋,叭嗒叭嗒地吸了起来。

“阿妈!阿妈!阿古没事了?”

赛克抚摸着阿古的手。

“阿妈!阿古的手冰凉。”

阿妈在床上磕了磕烟袋锅。

“我给阿古服了药,她的脉搏跳动得很弱,过几个小时就会好起来的,手不会凉了。”

“阿妈!阿古没有了呼吸?”

赛克的手贴在她的嘴唇上,他吓得脸色发青。

“阿妈!阿古死了?”

赛克眼泪汪汪地问。

“我的花痴呀!”

阿妈站起来,她走到床边。

“你躲开。”

阿妈摸了摸她的脉搏。

“阿古的脉博比刚才强多了,她不会死的。”

阿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抽起烟袋来。

赛克在阿古的床前守候了一宿。

黎明时分,怒号了一天一夜的朔风在毡包上入了梦。

阿古的手在赛克的手里动了一下。

“阿妈!阿古醒了!”

赛克惊喜地发现她的眼睛睁开了。阿妈“嗯嗯”地答应,翻身起床,穿上了袍子。

“阿古醒了,我煮手把肉、煮奶茶去。”

赛克高兴得个像个孩子一样的任性和冲动。

“阿妈!把羊头煮了,阿古最喜欢吃羊头。”

阿古苍白无力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阿妈,我给阿古作的新袍子呢?”

阿妈把手把肉、羊头、奶茶放在桌子上。

“赛克,心急吃不了天鹅肉。”

“阿妈,我自己家有袍子,不能再穿你给我做的衣服了。”

阿妈从床下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件缎子面料的红色的蒙古袍。

“孩子,穿上吧,我知道你不会成为赛克的新娘,这是赛克从西旗找人给你订做的,是他的一片心意。”

阿古穿上了红色的蒙古袍,尽管她脸色苍白而且伤痕累累,却仍不失妩媚动人的气质。

阿古吃过早饭,以家里需要有人架火为由,匆忙地离开了赛克的家。

阿妈望着阿古远去的背影说:

“赛克,你死了这条心吧。”

“阿妈,阿古家里离不开人,她早晚都会来到包里住的。”

赛克自信地说。

“长生天啊!草原上只有这两个花痴,为什么都摊在我家了?”

阿妈无奈的悲伤的声音在包里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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