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臣胥要告发惜贵君私通 (第2/2页)
旗贵人重新发誓:“臣胥以呱六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呱六全族:我谢谢你啊?
皇后装出一脸震惊的模样:“你既说惜贵君私通,那佞妇是谁啊?”
“太医妏莳初。”旗贵人一脸自信,“妏莳初怀的那个孩子就是惜贵君的!错不了的!”
嫃环面无表情,握着茶桌的手慢慢松开。
坐在后面的康常在忽然开口了,牠睁大眼睛,装得一脸天真无辜:“妏莳初是惜贵君的心腹,日日把脉,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何况我听说惜贵君初入宫时卧病许久,当时就是妏太医诊断的。”
康常在一想到小皇子嫦娆很可能和牠有血缘关系,却被嫃环养了去,就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好不容易有机会攻讦嫃环,牠当然要抓住时机落井下石。
旗贵人很高兴有人支持牠:“康常在好记性!”
安菱绒开口了,假装为嫃环说话,实则继续火上浇油:“两位弟弟怎能如此揣测?妏太医医术高明,与哥哥母家素日也有交情,入宫后互相照应是应当的,怎么会有私通一说?”
旗贵人瞥牠一眼,因为很讨厌牠,故意不接牠的话。
倒是贞郎开口了——牠也为姬嫦娆的监护权问题深恨嫃环:“如此说来,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看来旗贵人所说的不无道理。”
姚若肇是嫃环团队的,牠于是开口,怒气冲冲反驳:“你们几个七嘴八舌胡言乱语,有何凭证吗?”
“臣胥证据可多了。”旗贵人得意道,“惜贵君入宫前,妏莳初还曾向牠提亲过。”
牠转向侍男:“把妉四家的带上来。”
很快,一个仆夫打扮的男人被带了上来,牠磕头道:“虏俾给皇后爹爹请安。”
嫃环认出了牠:“玢儿?你是玢儿?”
旗贵人得意道:“惜贵君还认得牠。牠是我娘家府里妉四的夫胥。当年嫃府获罪,所有虏仆充公发卖,要不是我家买了牠给牠口饭吃,牠早就饿死街头了。”
牠又气势汹汹喝问玢儿:“我问你,昔日你在嫃府当差,妏莳初是否曾向嫃家大小哥,也就是你眼前这位惜贵君提亲?”
玢儿沉默片刻。
旗贵人顿时跳脚,牠咋咋呼呼地大叫起来,喉结在颈衣下一动一动:“皇后面前要大声回话!妉四没和你说规矩吗?!”
玢儿哆哆嗦嗦地说:“选秀半月前,妏太医曾上门提亲,不过,不是当着老姥妻人面说的,是私下里到惜贵君面前说的。”
端君慢悠悠道:“惜贵君答允没有啊?”
“没有没有,惜……”玢儿看了旗贵人一眼,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镜君道:“臣胥以为,若是惜贵君和妏太医当真有私情,恐怕今日牠就不在宫中了。可见惜贵君心胸坦荡,与妏太医并无私情啊。”
旗贵人冷哼一声:“当日惜贵君是看不上一个小小太医,但若惜贵君从前并无半点意思,妏太医又怎会贸然去提亲?可见,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
牠说到最后,已然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笨蛋美人”。
“臣胥不信青梅竹马,只相信缘分天定。”嫃环说,“有缘之人百转千回也能再见。”
牠的意思是牠和皇帝是有缘之人了。
笑得,男宝也真够自信的。
镜君看向旗贵人:“本宫知道你与惜贵君积怨已深,但不可胡言乱语。若是她们真有私情,也该掩人耳目,你怎么会知道呢?”
旗贵人得意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做多了总会露马脚。”
牠拍拍手,一个清秀的小宫男便走了进来。
“永寿宫的小宫男菲纹就见过几次。”
来了,全剧最反封建的宫男、被“善良”的主角团甩了一脑袋黑锅的无辜路人甲、被网友们口诛笔伐认为“太蠢”“心太野”“怕不是现代人穿越回去的”“做虏才做得不够好”的悲催打工人菲纹,上线了。
说实话,也不知道网友们为什么会认为“不安分当虏才”是个值得指责的缺点。
解放虏隶是没有通知到牠们吗?
还是说牠们代入主角享受天龙人随手杀人的快感呢?
搞不懂,谁也不懂这群不明生物的脑回路。
Anyway,从前嫃环就带头霸凌过想跳槽的员工,面对这个不乐意乖乖给老板背黑锅于是跳槽的员工,自然是又露出了霸凌咖的眼神。
至于菲纹的新老板皇后,已经开始问话了:“菲纹,你什么时候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现在都一五一十地跟本宫说清楚。”
“那日,妏太医怀有身孕还来给爹爹诊脉,里头也没什么人陪着,虏俾陪二小哥进去,谁知虏俾就看见,妏太医的手拉着爹爹的手,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静静地坐着,妏太医一看见虏俾和二小哥进来,就松开了手。虏俾还瞧见妏太医袖口翻出来一截,绣着五瓣竹叶。此后虏俾越想越害怕,怕爹爹来日知道虏俾看见了,要杀虏俾灭口,只好乞求旗贵人做主。”
“向来女人怀孕后,都是见了男人就容易犯恶心的。若不是对惜贵君有私情,妏太医怎么会愿意来给牠诊脉?”贞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期待一笑,“你一个小宫男就看见过,那你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又有几回呢?”
牠很希望扳倒嫃环,认为这样姬嫦娆就有可能交给牠抚养了。
皇后沉吟片刻:“事关重大,传妏太医前来问话。”
江以娐领命:“是。”
她其实有点担心自己办这个差事,会得罪侍卫队长夏灵越——她也在Jinstagram上嗑过初灵cp,知道她们两个感情好;可惜她也只是个奉命办事的打工人,没有办法。
江以娐带着妏莳初进了景仁宫,在她行礼问安后,给她拉了一张椅子让她坐着:“妏大人请坐。哦对了……”
妏莳初正疑惑她在说什么,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官服内白色中衣袖口上的青竹纹样。
众郎君哗然。
皇后道:“这花纹很别致,请问是一直都有吗?”
大婧很注重女子和儿童的健康,因此面对孕晚期的妏太医,即使是身居高位的衣休也要客气礼貌。
万一牠态度不好影响了她和胎儿的健康,回头皇帝知道了又要送牠去电击了。
妏莳初不明所以:“家父很喜欢翠竹,所以总给微臣的衣服绣上竹叶纹样。”
镜君笑吟吟道:“皇后爹爹,臣胥以为,妏太医这袖口花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心人留意都会注意到,说明不了什么啊。”
旗贵人哼笑:“可是太医进了贵君殿里,怎么和进了自己家一样翻开袖口?以后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妏莳初茫然:“啊?微臣不记得什么时候翻过袖口啊?”
这点小事她怎么可能记得住啊?
皇后忙客气地笑道:“啊,你怀着孕,记不得小事也是难免的。那你只要说说上次惜贵君召你过去是何事啊?”
妏莳初道:“哦,牠是想问问烩郎的腹痛症情况如何了。”
“惜贵君连与牠情同兄弟的烩郎都放心托付给你照料,看来你与惜贵君的情分当真是不浅啊~”旗贵人拿腔拿调地哼哼着。
妏莳初瞥牠一眼,摸了摸肚子:“这当然是因为微臣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了。这是职场,你们男人不懂。”
“你!”被指责不懂职场的旗贵人感到备受侮辱,但又无法反驳。
皇后怕旗贵人态度不好把妏莳初气出什么问题来,忙说:“旗贵人冷静些,妏太医是有身子的人,切勿让她动气。”
旗贵人这才想起大婧的法律:对于不敬怀孕女子的男人,一律杖责三十;若该男子的不敬影响了产妇和胎儿的健康,则不论身份,一律杖责一百,流放边疆。
像旗贵人这种糯滴滴的闺阁男儿若是受刑,通常是没法活着熬过杖责一百的,牠们一般在打到五十杖左右的时候就死了。
即使是皇帝的郎君,触犯这条法律也是要依法判刑的~
旗贵人这才收敛一点,咬牙切齿地装出客气礼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