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4-1. 谋杀未遂的反舌鸟-其之一 (第2/2页)
不可否认呢,那的确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杜尔IV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手心中那枚金色棋子。
“但是……不好意思了啊,已死的记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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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笑了一声,平静地感知着自己的远离。漫长的分娩并未结束,但她先行一步,因清醒而退却逃离。
“你们说的皆属事实。所以呢,我才不能苟同。”
◇第四日,5:00◇
“……先生,戈尔德鲁夫先生?”
戈尔德鲁夫呆呆地眨了眨眼,慢慢地回过神来。虞相雅正蹲在他面前稍微动了动手指。
“啊呀,好像醒过来了。还是姑且测试一下是否真的回复神志了吧。这是几?”她灵巧地转了转手指。
“……三?”戈尔德鲁夫下意识地回答。
“这样呢?”相雅又勾动了一下拇指,将中间三根手指压下。
“六?”似乎视线清晰一些了。
蕾雅在旁边一同蹲下,将五指捏拢成一束。“那这个呢?”
“是你们这群意大利人听到我们的好点子时大惊小怪的手势,”相雅没好气地接过话头,随后低头一同去看正仰面躺在地上的戈尔德鲁夫。“做了噩梦?您可真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戈尔德鲁夫先生。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原地躺下立刻入眠,研究失眠症的现代医学工作者会恨不得把您‘封印指定’起来的。”
是啊,短暂时间内的第二次。戈尔德鲁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地瞪视着天花板。
出丑出大了——这是第一反应的想法。但对自己而言显然需要第二反应。
“杜尔IV,现在在哪里呢?”努力以不会再摔一个屁股蹲的姿势,狼狈地起了身,戈尔德鲁夫迫切地想要确证,方才的朦胧时分中窥见的些许碎片是否属实。
相雅和一旁的蕾雅互相对视着慢慢眨了眨眼,像是意味深长地交换了眼神,这才转向了他。
“看来需要从头让你确认一下,方才你‘断片’了什么事件呢,戈尔德鲁夫先生。”
蕾雅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脸颊一侧垂下的些许银发,犹豫地咬了咬嘴唇。相雅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肘,摇头道:“没关系,我来说明吧。”
她转身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了两步,未听见跟上的脚步声,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略微不悦地转头看向戈尔德鲁夫:“我想你不是第一次下去了吧,戈尔德鲁夫先生?”
深吸了口气,戈尔德鲁夫认命地跟上。
“重新让您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形吧。从幻境中离开后十分钟,蕾雅和Saber冒险下到了地下室来,随后——”她伸手一指某一处那已经干涸、只留下了铁锈一般的褐色痕迹。痕迹呈出飞溅泼洒的模样,但仍然依稀可见正中央的圆形法阵模样,以及显然是被交错的躯体压出的人形痕迹。
比起基督教的教堂,倒更像是什么崇拜撒旦的异端制造出的犯罪现场。
“——就见到了这样晦气的东西,以及您的随从,杜尔小姐。”相雅不带感情地陈述着,露出了一丝诡秘的表情,不错过任何细节地观察着戈尔德鲁夫的神色。
然而戈尔德鲁夫的神情,除了猜测之中的熟悉、明悟,却同样也有些出乎她意料的东西。那是某种心理建设落空之后的不解和疑惑神色。
“戈尔德鲁夫先生,这里少了什么东西,是这样吗?”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摇,相雅迫近了一步,直切主题地发问。
像是提防着焦灼的情绪,Lancer现身于戈尔德鲁夫的背后,默不作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戈尔德鲁夫先生,请把先前曾见到的东西,更加详细地、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吧。”轻轻的脚步声顺着楼梯的方向蔓延而下,蕾雅和仍然带着那根球棒不离身的Saber站在楼梯尽头处,举眸认真地看着戈尔德鲁夫。
相雅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相片,递到戈尔德鲁夫的面前。“虽说就算我这样的半吊子跑路魔术师,也知道‘圣杯战争’原本大约是怎么互相对抗的局面,但您也知道,这对眼下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好处。对还在昏迷的杜尔小姐亦然。”
照片上赫然是笑容灿烂的一名纤细少女,和与她面容相仿、神情严肃的一名中年男性的合影。两人身着的形制类似的僧衣将身份表明得清清楚楚,身后还站着名身着红衣、看起来有些别扭的青年。
具体说来的话,是“这身貌似神圣的红衣怎么会穿在这样一个人身上”的不和谐感。
简单的一张合影,却让目睹照片的戈尔德鲁夫的瞳孔猝然收缩。
“戈尔德鲁夫先生,”相雅平淡的语气还在继续着,“这是方才雅各君在属于这教堂主人的寝室内搜到的相片。我想,这就是您曾经提过的那对已经遇害的监督者父女吧。但是,”相雅意味深长地上挑着眸子,望向上方的某处,“片刻前,我们终于得以前来确认这件事。”
“至于您现在所看到的……犯罪现场一样的地方,”她歪了歪头,“方才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杜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