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真情又续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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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贺书媳妇又给婆婆和小姑也倒满酒。大家开心的边喝边吃。葡萄酒甜,一会儿贺锦脸上就有了红晕。子佩心疼道:“锦,少喝点吧。脸都红了。”贺锦笑道:“就这一杯,再不喝了。”大妈道:“哎呀!这丫头,看看谁在这里呢?还逞强。”贺锦有点害羞。趴在她妈肩头撒娇,又偷眼看子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贺书啧啧的道:“哎呀!都是有了女婿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呢?啧啧。”子佩微笑着也去看贺锦。两人四目相对,心里都暖洋洋的。贺书又翻眼睛又摇头。贺老伯笑道:“子佩和贺书你们俩喝,我老了,有点不胜酒力。先回屋休息去了啊。”子佩急忙放下筷子,看贺老伯站起来,也急忙起来扶住他,送进里屋去,贺大妈也跟了进去。剩下四个年轻人,贺书道:“我们去西屋,外屋有点凉。”贺嫂去西屋炕上放了桌子,又去弄了几个酒菜。
贺书就和子佩一起进屋上炕。让子佩坐里面,子佩不肯,贺书只得到炕里边,子佩坐西边,贺嫂坐在东边,贺锦坠坐炕沿。已经有了三分酒意,面色潮红,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淡淡的一身紫色棉旗袍。更映衬的面色柔美。子佩正好面对着她,不由心中更是爱怜。贺嫂拿过重新暖过的白酒,递给贺书。道:“给子佩倒上吧,看他酒量还可以。”贺书拿过去,给他倒上,又给自己也倒上。道:“子佩,很久没这样痛快喝酒了,你就陪哥哥多呆会儿。喝多了就住这。咱家有地儿住。”子佩笑道:“你是诚心让我被伯父赶出去呢?呵呵。”贺书也笑道:“也是啊。哈哈,那样,锦还不得恨死我,啊?”用眼盯着贺锦。贺锦笑道:“我不恨你,就怕嫂子恨死你。”贺嫂笑道:“和我有什么关系?”贺锦狡黠笑道:“一辈子嫁不出去,岂不要吃你家一辈子饭?”贺书隔着桌子用筷子佯装打了贺锦的头一下,道:“你还想赖在我家一辈子啊?”这个举动可把子佩吓一跳。愣了一下,沉下脸来道:“干嘛打我们?”贺书瞪眼道:“哎呀呵!你这就护上了?不觉得太早点吗?哈哈”子佩也笑,贺锦和贺嫂也笑,一边又说到贺锦上学的事来。
贺书道:“说起校长那人对锦真不错,我也给人家送了礼,人家亲自把东西给我们送家里来了。说他爱惜人才,绝不收受贿赂。我请人家吃饭,人家就拉我吃了顿回民牛肉面。唉!”子佩不以为然,连连摇头道:“岑校长不是那样的人,视金钱如粪土。也不近女色,业内口碑很好。他文史类都特别好。我虽然学文,却经常去听他的课。慢慢的成了莫逆。”贺锦却瞪着他哥道:“送礼你也不告诉我?岑老师怎么会收这个?真是被你气死!”说着翻了他哥一眼。又道:“面试的有上次来学校的那位校长的朋友,原来他是北大的教务处主任。呵呵。”说着看子佩,子佩道:“他也是高材生,国文很好,尤其善于国画。”贺锦慢慢点头。若有所思。子佩道:“有什么不对?”贺锦失笑,道:“没事,就是总觉得以前哪里见过,还是挺熟的朋友。”子佩笑道:“我刚见那会儿也是这样感觉。不过那人洒脱,跟谁都自来熟。呵呵。”贺锦点头。又独自倒了一杯葡萄酒。和贺嫂一起喝了。子佩偷眼看她,眼底有种神态,贺锦难以捕捉。贺书看出来,道:“你瞅瞅,这醋劲?”子佩吓一跳,道:“这话怎么说的?”贺书斜眼看他道:“说别的男人好,你就那么酸啊?哈哈!”子佩拍他一下。笑道:“胡说。”贺锦和贺嫂都笑。贺嫂看贺书有醉意,笑道:“你喝醉了,老说醉话,要不就让子佩回家歇着吧。都十点多了。”贺书道:“不行,他酒量还大呢。是吧?”脸对着子佩,子佩笑道:“看你这样就是醉了。我送你回屋。明天还有事呢。”说着就下炕。贺书只得也下来,确实也有点晃悠。
子佩扶他往后边来。他就边走边说:“子佩。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已经寻找了好几百年的亲人。”说着,就搂住子佩哭。吓得贺锦和贺嫂急忙过来,扶他进了后面正房。子佩帮忙给他脱了鞋,看看贺锦道:“你回屋吧,他只是喝多了,没事。”贺嫂也说道:“锦,你回屋吧啊!”贺锦只得退出来。踌躇的在厢房门前站了很久。
这里贺书忽然拉着子佩的手,哭道:“子佩,我想你,想锦儿,你们都先我一步走了,留下二哥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如同嚼蜡的日子。二哥想你们啊。锦儿走了,你也走了,皇上走了,父亲母亲也走了,我常常去河边那老屋,看浩军,浩军想他的母亲,想他的父亲,每次去,都拉着我哭。贺宇每次去,都被留下住好几天。他们看到贺宇,就想起你们来。子佩啊!我的妹子心里苦啊。她舍不得你们啊!你可别忘了,静亭去找她啊。好不好?”这些话,语无伦次,子佩因为这里是后院,多有不便,所以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他一再说锦儿。心里也跟着疼起来。贺嫂给贺书脱了鞋,子佩把他扶上炕,贺嫂道:“子佩,你也回去吧。他一会就睡着,让你看笑话了。”子佩笑道:“嫂子哪里话。大哥是高兴的。那我走了,你也休息吧。”说着出了屋门。贺嫂送出来。忽然看到贺锦就在西厢房窗户外边站着,笑道:“你送送子佩吧,我去给你哥弄点醒酒茶。”贺锦点头。两个人一起来到前边。到了大门洞,子佩一把拉住贺锦,抱在怀中。贺锦也抱住他的腰,两个人彼此相拥着,不说离别之苦,已经深深体会彼此的心。久久,子佩才道:“回吧,锦。”贺锦点头,看着了他出去,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放开紧紧拉着的手,子佩看着她关了门,听着她的脚步进去,才回到家。
辗转想着贺书的话,难道?他知道什么了?脑海中浮现那个芦苇荡,那段木码头,那东倒西歪的乱军,和一堆堆篝火。篝火后面的农舍,里面。心忽然就收紧。床上坐着那穿着红色戏服的女人。扔下她,多么的心痛,多么的无奈啊?不由游游荡荡进入梦乡。梦,没有具体的人,只有一望无际的梅园,梅园里梅花盛开。小径迂回,他徘徊其中,忽然,隐隐一个小亭子出现,他绕过几棵梅树。亭子展现面前,两个斗大的字“静亭”赫然在上。他忽的一下惊醒。醒后,满脑子都是那个梅园,那个静亭。好像,那个地方曾经有无限的回忆,只是,自己一时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