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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回 夜入宫肖阳越擒杀姚子萌 纵军士汪炎霄火烧洛阳城 (第2/2页)

泰富说罢,那黑袍人笑道:“不愧是姚子萌手下第一策士,果然好智计!”泰富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那黑袍人哈哈大笑道:“我的名字,说了你也不识。不过你既然猜出了这迷,老夫却能答你三个问题,但问无妨。”泰富问道:“你究竟姓甚名谁?”

那人摇首道:“说了你不识,却白白浪费了这个问题。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便答了你也无妨,老夫唤作御龙林,人称‘一平天下’的便是。”泰富听了,果然不曾听说,却又问道:“那汪字映着何人?”御龙林笑道:“朔方总兵汪炎霄。”

泰富又道:“先帝在大都,纵然未曾遇害,也在老臣掌握之中,怎会归来神都?”御龙林道:“新春大都温香馆大火,你可曾听闻?那便是汪炎霄放的。傅程鹏计较,当时便已经将姚子剑带出了大都,前日随着三晋兵马,已到潼关了!”泰富听了,大惊道:“不好!”转身便走,却听那御龙林笑道:“你我有缘,再送你一句,你早晚也死在这汪炎霄手下!”

且说那里皇宫之中,姚子萌听闻傅程鹏举家而走大惊,却听闻小黄门报来,说顺正侯、刑部尚书肖阳越已到。姚子萌急忙宣他入内,肖阳越见驾已毕,却问道:“陛下深夜召臣何事?”姚子萌信口道:“别无他事,只是为了爱卿执掌刑部,朕近来对那律法颇有兴致,却唤爱卿来问。”肖阳越再拜道:“陛下请问。”

姚子萌恰好想起张衫耀之事,便问道:“那奴仆与主母通奸,该问何罪?”肖阳越应道:“奴仆问斩,妇女官卖为娼妓。”姚子萌又道:“妇女通奸,谋害家主,该问何罪?”肖阳越应道:“架上木驴游街示众,而后街心问剐。”姚子萌颔首道:“果然该当此罪。”

正说之间,忽见西面升起一个火流星来,照得半面城池都亮。姚子萌惊道:“这火流星何意?”肖阳越道:“臣以为,该当是哪个富豪家的烟花。”姚子萌笑道:“这烟花却大。”肖阳越道:“陛下,臣亦有一问,还望陛下圣音解惑。”姚子萌道:“爱卿请讲,只怕朕不知道。”肖阳越直起身来,问道:“陛下,这以弟谋兄,以臣谋君,内结党羽,外通敌贼,陷害功臣,荼毒百姓,枉自称帝,祸乱社稷,该当何罪?”

姚子萌听了大惊道:“肖逸,你此问何意?”肖阳越道:“臣以为,死罪尚轻。”姚子萌大惊失色,见头势不好,急忙直起身来,夺路便走,不料肖阳越将手一抖,甩出一根漆黑的锁链来,直套到姚子萌头颈之上,将他一把拽来。

周围扈从大惊,急忙要来护驾时,姚子萌已然落入肖阳越手中。肖阳越冷冷道:“我手中这根人筋锁魂链,只要轻轻一拉,陛下的脑袋只怕便安不到脖子上了。”众侍卫只怕伤了姚子萌,谁敢乱动?

姚子萌吓得两股战战,却说道:“肖爱卿,你且放了朕,良田美宅任挑,高官厚禄随选。只要放了朕,一切好说。”肖阳越指着姚子萌喝道:“天道昭昭,宽而不纵。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姚子萌,你犯下诸般恶业,岂知因果循环,今日你死期到了!”

再说城外那汪炎霄领兵而来,恰好撞见荤顿派去替换徐允路的部将葛杨,被汪炎霄一刀杀了,左右随从,一个不留。从人搜检之下,寻觅得那封换将书信来。汪炎霄持了这信寻到徐允路营寨之中,不料这徐允路却是个乖觉的,说道:“如今深夜换将,不知究竟为何。”汪炎霄道:“此处人多眼杂,请往内室相商。”

两人方至内室,汪炎霄霍地拔出刀来,一个转身便架在那徐允路脖子上,冷冷道:“实话说与你听,我不是什么葛杨,乃是朔方总兵、三晋经略使、羽林卫代指挥使汪芸的便是。如今陛下已过函谷关,特令我扫除宫室。你好好助我成事,日后赏赐非少。但有半个不字,立时教你为黄泉下鬼!”

那徐允路本与傅程鹏亲近,多闻忠义之情,又见大势不可违,略一权衡,当即应允。汪炎霄大喜,却劫持了徐允路往洛阳而去。那洛阳城上方得了泰富命令,要闭城戒严,却见徐允路引兵而来,说道荤顿替他回城另用。城上守将本听葛杨说过此事,当即开城放行。不料那城下军马,一齐拥将进来。

城上待要叫闭城之时,早被汪炎霄一刀挥做两段,指挥部下,便夺了城门,却放起火流星为号。城里早有傅程鹏安排的数处暗桩,当时一齐发作起来,满城大乱。却是那汪炎霄要手下士卒用命,曾许道:“尔等各自奋力厮杀,此番城破以后,满城金银财宝,任尔等挑选。”

他手下士卒都是在三晋漠北与胡兵鏖战数载,苦惯了的,当时见说,当真是人人拼命,各各当先,那里守城兵马哪里拦挡得住?被他杀入城去,便行劫掠,更趁便放火焚烧。那洛阳百姓本在中秋赏灯,哪料如此大难?满城百姓,都哭爹喊娘,寻爷觅子,哭声震动百里。

怎见得那日洛阳之灾?正是:

心头火起,口角雷鸣。猛兽身躯,直冲横撞。打得前奔后涌,杀得东倒西歪。风流才子堕冠答,蓬头乱撑;美貌佳人褪罗袜,跣足忙奔。尸骸堆积平街,血水遍流满地。正是威势踏翻白玉殿,喊声震动紫金城。

泰富听了御龙林的话,本要去调兵守备,望见头势不好,却往民居里藏了。不料被徐允路手下的军士搜出,汪炎霄当即一刀杀了,提头号令。可怜泰富聪明一世,今日死于非命!

汪炎霄军士杀散了巡夜守军,再奔皇城而去,将守卒杀个罄尽,冲入宫中。恰逢肖阳越擒了姚子萌来到,会和一处。汪炎霄却对肖阳越道:“如今依着傅相国妙计,已然擒获贼首,只是还有一件不妥。那荤顿至今未得,久闻他麾下一万蛮象铁甲军乃是神都精锐。我等乌合之众,人数又少,若是被他拼死反扑,只怕胜负难料。”

肖阳越听了,笑道:“此事不妨,傅相国早已定下计较安抚了。”汪炎霄喜道:“什么计较?”肖阳越道:“某虽不知,不过相国大人亲自出马,料然不至有失。”

且说那里荤顿依着泰富计较,护送姚子萌回宫以后,便往蛮象铁甲军大营而去,要调动军马拱卫皇城。不料到得那里,却听手下通报,说道傅程鹏在营内相侯。荤顿听了大惊,急忙入内,却见傅程鹏拿着一杯美酒在那里小酌。荤顿连忙上前道:“陛下召见大人,大人却如何在此饮酒?”

傅程鹏笑道:“陛下还未至洛阳,如何便召见傅某?”荤顿奇道:“陛下好好在紫薇宫里,怎地便不在洛阳?”傅程鹏哈哈笑道:“紫薇宫里坐着的,是篡逆昏君。我天朝正统,致元陛下眼下正在函谷关!”

荤顿大惊道:“大人何出此言?”傅程鹏道:“梁王姚子萌篡立,罪大恶极,如今骠骑将军与大将军两路兵马,已然送致元陛下回京,荤将军怎不接驾!”荤顿大惊,说道:“原来泰丞相所言,字字是真。傅程鹏你好大的胆子,左右备马,随本将军往紫薇宫救驾!”

傅程鹏笑道:“荤将军,如今姚子萌大势已去,若是弃暗投明,还可保得性命。如果执迷不悟,陛下大兵到时,玉石俱焚!”荤顿听了,一时沉吟不决,说道:“梁王与我有大恩,怎可不报?”傅程鹏大喝道:“荤顿,你忘了张衫耀宫前,裸衣断发之耻了么!姚子萌飞剑之时,可曾念及将军功劳恩义!”

荤顿听了,叹道:“罢罢罢!只是我乃是梁王心腹,陛下还都之时,只怕罪责难逃。”傅程鹏道:“只要蛮象铁甲军今夜按兵不动,便是将军的功劳,陛下日后断然不至降罪!”荤顿下拜道:“既然如此,一切全望相国大人周全!”傅程鹏一手扶起,说道:“这个自然。”于是按兵不动,任他城中乱了一夜。

那里肖阳越与汪炎霄见蛮象铁甲军军营紧闭不出,情知傅程鹏计策已成。汪炎霄却对肖阳越道:“陛下仁厚,必然又不忍加诛姚子萌。日后放虎归山,必为大患。”肖阳越道:“国家法度,岂能任他恃宠躲避!”当即便将姚子萌带至无人处绞杀了,却假作城乱之时被乱军杀死。可怜姚子萌假称天子,今日囫囵而死!

函谷关姚子剑那里见了火流星,亦知大事已成,却点起大军,缓缓往神都开来。有道是:狐假虎威终非真,龙腾在天竟有时。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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