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回 夜入宫肖阳越擒杀姚子萌 纵军士汪炎霄火烧洛阳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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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这一首诗,单道那昔日三国时孙权称帝,割据江南一隅。想那曹操败于赤壁,刘备覆于夷陵,曹文烈有石亭之辱,司马师含东兴之恨,多少英雄豪杰,都不能气吞长江。当时那吴主孙峻曾听闻预言,说道他将青盖入洛,便自以为有平定中原之分。然而到得后来,王濬大军自益州浮下,径入石头,那孙峻只得束手就缚,被押解送去洛阳,却倒也真是青盖入洛了。
且说当时中秋之夜,洛阳城里大放灯火,家家户户都放灯耍子。姚子萌正在赏灯,却听泰富惊呼道:“陛下,这灯谜微臣省得了!”姚子萌一听,连忙问道:“这迷作何解?”泰富却不答,只是转头问那荤顿道:“大司马,先前陛下令你分一支军马往城外策应,你却派了谁去?”
荤顿道:“泰丞相健忘,末将谴了那新近调来的河内总兵徐允路领了本部人马三千,在城外洛水边驻扎。”泰富一听,跌脚道:“不好!荤顿将军你速速谴人去徐允路营寨,替了此人回来。另外捉拿肖阳越、傅程鹏,严加看管。再下令各门戒严,苍蝇也休放进来一个。请陛下速速回宫,由荤大司马亲自提点蛮象铁甲军全军,守卫皇城!”
那两人听了,不解其意,正要动问,泰富却道:“时间紧迫,臣须得去找刚才那人问个清楚。请陛下与将军依着微臣所言行事,切不可有误!”泰富说罢,急急忙忙便往方才来路奔去。姚子萌与荤顿见他神色慌张,亦生怕有失,便依着他所说,一面谴了部将葛杨去城外替回徐允路,一面却由荤顿护送姚子萌回宫。
只是姚子萌觉得不宜轻易捉拿大臣,到得宫中,一面叫荤顿去调蛮象铁甲军,一面却令人召傅程鹏、肖阳越来见,假称有国事相商。不久那侍卫回报,说傅程鹏一屋之人,都已然走得罄尽,只剩一座庄园,并无半个活人,姚子萌闻报大惊,此时方觉有异。
且说那洛阳以西五十里外,正是那洛阳八关之首函谷关所在。这函谷关乃是昔日春秋时期名关,保那秦国四百年内,八百里国土不失。有那七言律诗一首,单道这函谷关好处:
天开函谷壮关中,万古惊尘向此空。
望气竟能知老子,弃繻何不识终童。
谩持白马先生论,未抵鸣鸡下客功。
符命已归如掌地,一丸曾误隗王东。
此时这关,却非那秦时函谷旧关,乃是汉朝新迁的。这函谷关守将,却是姓邱,双名宇宏,乃是那大都邱宇允的亲哥哥。那邱宇宏乃是上界天平星降世,惯使一柄火龙刀,百十人近他不得,人称火龙都尉邱宇宏。却是昔日云龙破城之时,未曾逃离,是以后来便在姚子萌麾下为军。只为本事高强,又数立功劳,方才令他镇守函谷关要塞。怎见那火龙都尉邱宇宏英雄?正是:
戴一顶三叉如意紫金冠,穿一件蜀锦团花白银铠。足穿四缝鹰嘴抹绿靴,腰系双环龙角黄带。蚪螭吞旗打将鞭,霜雪裁锋杀人剑。左悬金画宝雕弓,右插银嵌狼牙箭。使一枝画杆火龙刀,骑一匹铁脚枣骝马。
当时邱宇宏已然听闻狮王庄中人前来之事,都令早做准备。当晚军士见得前面火把齐明,便即报来。邱宇宏上关上看时,果然是那魏清波为首,领着百余人前来,都着狮王庄服色。邱宇宏核对了身份无误,却下令开关放行。那魏清波等人入到关内,邱宇宏急忙亲来相见。
邱宇宏当时看了那狮王庄中人之中,一人身长丈余,碧眼紫髯,相貌奇异,问道:“不料狮王庄中竟有胡人?”魏清波咯咯娇笑道:“非但有胡人,还有禁军!”邱宇宏听了,不解其意,却见那胡人大吼一声,操出一杆巨斧砍来。邱宇宏惊变陡生,火龙刀不在手边,只得拔出了腰间佩剑抵挡。一招之下,那剑便被这胡人砍作两段。
却听那队狮王庄中人里,闪出两人,手执刀戟,高声喝道:“吾乃致元陛下禁军统领朱恒吉、李昌道,如今陛下已至,尔等还不速速顺降!”邱宇宏见了,大惊失色,早被魏清波近身,一钩打翻,便即绑了。那里守关军士事起仓促,听闻姚子剑驾到,又见主帅被擒,都没主见,各自弃了兵器投降。有几个负隅顽抗的,早被魏清波等人杀了。
魏清波却令大开了关门,在城楼上点起火把为号。只听得蹄声阵阵,大队马军开来,正是汪炎霄引军护卫姚子剑而来。说话的,这朱恒吉李昌道是禁军统领,却如何反是汪炎霄在领兵护卫?原来那姚子剑以为昔日神都之败,乃是国家缺少大将之故。见朱李二人在山西统兵,屡建大功,便令他二人仍旧领军作战,却以羽林卫为扈从。只是为了羽林卫指挥薛鹰已死,便令汪炎霄代替薛鹰执掌羽林卫。
当时姚子剑入得函谷关,大小兵将都参见了,那汪炎霄却闪出道:“此番傅相国定计迎接陛下回宫,早已万事俱备。夺函谷关一役,末将寸功未立。今愿领轻骑五百,飞马往神都而去,扫除宫室,以侯陛下圣驾。乞请圣音定夺。”姚子剑道:“爱卿有勇有谋,此去必然成功。只是有一件,皇弟虽然负朕,毕竟手足骨肉,不可伤害。”
汪炎霄拜道:“末将明白。”便起身告退,到得帐外,点起了精锐战骑五百,说道:“今日一战,九死一生。众将士且都奋勇杀贼,休要畏缩不前!”众骑齐声高呼万岁,汪炎霄却令众人尽皆饱食,马摘銮铃,军士衔枚疾走,不到一个时辰,早到洛阳城下。
那里城中,泰富猜透了灯谜,回头去找那黑袍人时,恰见他提了那碗灯要走。泰富抢上,一把抓住,喝问道:“你的灯谜果然好大干系!你究竟是何人?知晓些什么?”那人一把甩开了泰富,呵呵笑道:“你却猜出了我的灯谜了么?”
泰富冷笑道:“你这灯谜,第一句水分红日乱。水分则各自流,水各是个洛字。日便是阳,分明说洛阳乱。第二句皈正王归来。皈是个白反,在妄言当今天子白白造反。此外正反相抵,只剩个白。白王,分明是个皇。连在一处,可不就是洛阳乱,皇归来?第三第四句,阴阳生野草,利刃真火烧。阴阳为日月,上头加草,正犯着陛下名讳。利刃为剑,说的却是先帝。此中野、真两字,更是胆大包天,暗喻陛下得位不正!”
那黑袍人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其余四句呢?”泰富道:“其余四句,却映着四个人名。飞鸟穿双月,是个鹏字,必是傅程鹏无疑。那断针广寒插,针者尖也,广寒者月也。尖断去半截,再插在月上,分明是个肖字,自然是新降的刑部尚书肖阳越。利斧沐天子,利斧以伐木,沐便只剩个三点水。天子者王也,加以三点水,分明是个汪字,却一时不知是何人。两人自有余,是个徐字,是以只能是那徐允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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