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烽火硝烟起,海盼云山燃瓮城(三) (第2/2页)
二人闻讯,破口大骂,“谁呀,好的不学,就喜欢当老六是吧,气死我了,真他么没有体验,气死我了,啊啊啊。”
这时,一阵浑厚的声音从云车之上传了过来,“芈戎,芈芾,淘汰。”
“好了,知道了,叫叫叫,叫什么叫,哼。”二人气哼哼地向瓮城外走去。
原来,凌志刚刚撕下黑布,发觉自己在玄鸟堂的后侧,青翠欲滴的竹林,郁郁葱葱,玄鸟堂就在自己的上方,好风景啊,若是这里便是自己的归宿,也是挺美的嘛。
凌志向前走出三五步,便看到一张秦军硬弓,喜出望外,上天眷顾啊,给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兵器,但随即便成了苦瓜脸,没有羽箭啊,单有一张弓,有什么用,这放东西的人怕不是脑子有泡,凌志心里暗暗咒骂这些人以后吃饭没筷子,如厕没有水,只能拿手抠,母猪配崽没有公猪,哼,气死小爷了。
但气归气,东西还得搜,正在凌志搜索之际,好巧不巧,十米开外,也是一位难兄,四处搜寻硬弓,他的手里只有羽箭,狗子二话不说便与那人纠缠在一起,十来个会合后,鼻青脸肿的凌志才将那人淘汰,骂骂咧咧地赶往玄鸟堂,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头可以拿,毕竟,当老六什么的,最喜欢了。
躲在暗处的凌志射掉芈戎和芈芾后,思索了一会便后悔了。“哎呀,我真笨啊,将军们本来就少,我该射杀的,应该是那些该死的猎人才对,还好那些人手里没有弓箭,要不,我完蛋了。”躲在竹林中的凌志密切注视着玄鸟堂的动静,发现没有异样后,便悄无声息地向着雍城方向前行。一把长兵器,一把短兵器,一把远程弓箭,还有个皮甲,这基本就是神装了。碰上个连甲都没有的,那就真是乐开了花,逮住好好欺负欺负。
王陵和王龁二人相扶相伴,一路坎坷,可是百炼洞内地势低洼,向上走时极为困难,后面还有两个随行者虎视眈眈。“这什么鬼地方,跑了半天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见,真他奶奶的憋屈。”王龁愤愤说道。
“也不知那娃娃怎么样了,咱们两个老东西可真是太不厚道了。”王陵抚摸着自己的伤腿说道。
忽然,只听远处嗖的一声,随行二人便中了一箭,当即淘汰。二人定睛一看,却是慕威从远处跑了过来,王龁大喜道:“看,我就说这娃娃能行吧,你看,生龙活虎的。”
慕威走到二人身侧,满头大汗,将淘汰之人的铠甲和兵器一并带了过来。“二位叔叔,挑一下吧,可别再空手对敌了。”王龁喜出望外,抱住慕威说道:“哎呀,好侄儿啊,大刀在手,走,杀人去。”
王龁挑了一把青铜长刀,扔给了王陵一把铁质长剑,便要动身。
“二位叔叔,我可不与你们一路了,你们总卖我,头也不回。”慕威撅着嘴。王龁与王陵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拉着慕威的手,说道:“好侄儿啊,你看,咱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他们九十个人呢,联手作战,并肩对敌,先搞掉他们那写人多的,如何?”
“好啦,别想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相互伤害呢。大侄子,走,搜点弓箭去。”王陵也是嘴上抹了蜜,给慕威一阵地灌**汤。
“好吧,走,我们赶紧往雍城方向跑,那个地方,听说有弩机呢,还。”三人暂时结为同盟,一路向着雍城方向搜寻而来。
“哎,你们看,这赢煜在那干啥呢,怎得刨开洞了,这老小子啥时候改属狗了。”魏冉指着渭水草滩的方向说道。
“不,他不愧是斥候营的将军,有两把刷子,那块地皮下,埋着好东西呢,这小子的眼睛可真不是吹的,斥候的眼,步战的手,骑射的马和锐士的弓,乃我秦军四大宝贝,可这最关键的,还得是斥候的眼。君上,这小子,眼睛毒啊。”赢稷双手扶着云车围栏,说道:“好,好啊,我大秦有福。”
赢煜撕下黑布,发觉自己便是在北侧的渭水草滩,渭水河滩上,分布着一簇一簇的芦苇荡,河滩之上泛闪着朦胧的白色月光,清风拂面,舒爽怡人。
在河滩上,有许多像鹅蛋一般大的鹅卵石,也有着软绵绵的细沙,踩上去十分舒服。商君在秦变法,以法立威,严禁私斗,却有人顶风作案,无视法纪,商君便在渭水草滩刑杀不法之徒,可以说,渭水草滩见证了商鞅变法的决绝和残酷,也见证了秦国的崛起。
赢煜无心欣赏这些美景,他要赶紧搜寻兵器和铠甲。环视四周,却是什么也没发觉,空荡荡的河滩上,竟然只是发现了一个铲子。赢煜看着手里的铲子,不禁苦笑了一下,“给个铲子,难道是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吗?”嗯,挖洞。赢煜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沿着芦苇荡四下查看,果然发觉了一些蛛丝马迹,在相邻的芦苇荡之旁,有一个小土丘,明显是临时堆起来的,那就是此处有地方被人动了手脚。
细思之下,赢煜便在附近好好查看了一番,“就是这里了。”赢煜发觉一处土壤松软,便拿着铲子开始挖土,果然,三五铲之后,便挖到了一个木板。赢煜将木板拉了起来,下面的场景让赢煜都惊呆了。
木板之下,竟是一副精铁铠甲和一柄松月长戈,刻有错金铭文,如此神兵利器,可不是天助我赢煜。赢煜一把将长戈拔了出来,握在手中,便是一套威风凛凛的“苍龙出海”,耍完之后,出了一通汗,却也神清气爽。“这开局,属实没想到啊,谢了啊。”
“嘿,你看这货,倒是挺有劲,还在那耍枪,看他到时候哭爹喊娘的。”魏冉指着赢煜笑道。
“他能不能挺到那会还另说呢。”白起笑道。
带上全副装备的赢煜走路都不一样,跑到小土丘前,准备拜上一拜,却看到土丘后面,好像有一个碑,急忙翻身下土丘,跑到碑前,碑被一块草席子盖了一面,赢煜也是好奇,便揭开草席,念道:“赢煜死于此地。”赢煜看了一眼,笑了笑,且,开哪门子玩笑,忽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顿时让他脊背发凉,大叫一声,不好,便要溜走。
原来,当年齐魏争霸,庞涓与孙膑在马陵之战中,孙膑便命人在树上刻上庞涓死于树下,随后齐军万箭齐发,庞涓当场便被万箭穿心。因此,军事术语,死于此地便是明确告诉你有埋伏的意思。
这时,空中张起一张大网,便向赢煜扑来。赢煜大惊,怎奈手中的兵器是长枪,却不是长刀,这真是大起大落啊。阴沟里翻了船,赢煜啊,赢煜,你说你手咋就那么欠呢。眼见避无可避,赢煜也不躲闪了,忽然,一阵大喝之声,一声熟悉的声音的传来,“赢煜,接刀。”一柄长刀凌空飞来,是蒙骜前来解难。赢煜接起长刀,一把将大网劈成两半。
这时,四面悄无声息钻出了六个人,“将军,恭候多时了。”六人也不答话,拿着兵器便冲了上来,赢煜凌空跃起,一个横扫千军,六人却是近身不得。
“接刀,还愣什么,一起上。”蒙骜接起伤到,加入战团,蒙骜牵制两人,赢煜却是凭借长兵器之利,一招太公钓鱼,直刺一人面门,那人无奈只能闪躲。赢煜回身一钩,一记回马枪,便将一人淘汰出局。
赢煜枪法精湛,兵器又长,三人一时无法取胜。“结阵,冲。”三人大喝一声,使用长刀从同一个方向对赢煜夹攻,赢煜边打边退,一人对战三人结阵,丝毫不落下风,三人却是怎么也无法突破赢煜枪法。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只听不远处,一阵喊杀之声,赢煜定睛一看,是胡勇和向天,有了二人加入,战局立时逆转,六人不到一刻钟,便都被淘汰出局。
“将军,此刻,我们都是猎物,先捕杀猎人为要务,可行?”胡勇问道。
“蒙骜,我等再行搜寻弓箭和补给品,我等将军为一路,你们去找你们的人吧,一路珍重。”赢煜说道。
“既如此,请将军保重。”胡勇二人穿过芦苇荡,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为何不与他二人联手?”蒙骜问道。
“此乃我秦军内部练兵,自然是要以个人锻炼能力为主,与他二人联手,我们倒是轻松了许多,可这也失去了练兵的意义啊。”赢煜语重心长说道。
“哦,懂了,懂了。”蒙骜二人也出了芦苇荡,往雍城方向而去。
而在崤函谷道,却有一番精彩的厮杀。
司马庸与胡伤二人相随,落在崤函道上,直落落六米的大峡谷内,蜿蜒曲折,空谷幽深,峡谷高空空悬着一个吊桥,连接着山的两端。司马庸与胡伤二人坐落在峡谷正中央,身前便是牛皮盾牌和长剑,就是没有铠甲。司马庸抬眼看去,相向而来的六个军士拿起身前的武器,向着二人跑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胡伤,拼了。”
“拼了,冲。”胡伤大喊一声,二人分别迎击不同方向的敌人。胡伤拳脚功夫不错,可是面对三人围殴,也是有些吃力的,司马庸更是如此,接战不到一刻钟,胸口便被对方长刀划破了衣服。
“兄弟,和则两利,分则两伤,咱俩不能单打独斗了,来。”胡伤伸出右手,司马庸见状一个飞身,胡伤大喊一声,使力将司马庸转了一圈,司马庸长剑挥过,顿时便削断两个人的兵刃。
司马庸大喜,说道:“你来。”胡伤纵身跃起,朝着西侧秦卒猛力下劈,那秦卒见到胡伤勇猛,便后撤了三步,司马庸踩着胡伤的肩膀,却不给他喘息之机,又是使用盾牌猛然击下,直接将那人淘汰掉。
“兄弟,不错。”胡伤紧紧握着司马庸的手,很是欣喜。“嗯,继续?”
“趁热打铁,上。”二人如法炮制,一个进攻,一个防守,攻防切换自如,二人配合天衣无缝,不一会便将那几个人秦卒接连淘汰。二人经过一场搏斗,大汗淋漓,却也痛快,感情逐渐升温。
“司马兄弟,在下胡伤,无甚本事,就是喜欢结交英雄,你算一个。”胡伤坐在崤函道,大口喘着气。“我也是,若是出去,定与你义结金兰,分个高下。”
“嘿,都义结金兰,为何还要分个高下?”胡伤疑惑道。
“以武功高下来论谁为兄长,在我们那里,都是这个样子。”司马庸解释道。“哈哈哈,好,好啊,那就如此,出去后,咱俩定要切磋一番,而且,咱俩还要一起与慕威切磋一番,那小子,可是跟君上动过手的。”
“依你,哈哈。”二人哈哈大笑,很是爽朗,畅聊了许久。
“大秦军士,进。”白起一声长喝,外围内的一万军士持戈跨入,如此做法便是防止有人苟在那里一动不动,大秦铁军逼着你必须往里走,要不在里边被淘汰,要不被这一万人活捉。
“哎呀,我们聊了许久,也不知慕威他们如何了,走走,我们急速搜寻东西,向雍城方向赶去。”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