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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烽火硝烟起,海盼云山燃瓮城(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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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侧,终南山林雾气缭绕,高耸入云的林海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彩色山林与碧水的倒影,美的像彩色画卷一般,中央的小河滩上,矗立着远古神兽的巨大骨架,骨架之上长满了一些蘑菇,可你要是认为这些蘑菇可以吃,那就大错特错了,那些蘑菇都是有毒的,吃上一点便眼前出现幻象,吃多了,那是会中毒而死的。

“哇,好漂亮啊。”蒙武站在那巨大的骨架之上,俯瞰着下面的几人。大老黑却在底下看到了精致的蘑菇,觉得甚为喜欢,便摘了点放在手心,黑子咧着嘴说道:“在俺们那里,这东西,多的是,吃起来,很有劲,试试?”大老黑力大无穷,吃的也多,一听能吃,也来了精神,“给我点,我尝尝。”

二人一人吃了一口毒蘑菇,却是好吃。“嗯,不错嘛,再给我来点。”大老黑伸手道。不一会,便看到大老黑看着二黑说:“你听到老虎的叫声了吗?”二黑哇哦地学了一声老虎叫,传到自己耳边时,却是那么逼真。“啊,大老虎啊,快跑。”大老黑也发现一只硕大的老虎就在自己眼前,张着血盆大口,用舌头舔着自己,他吓得腿发软,却是动也不敢动。听到喊声,蒙武急忙跳了下来。发现空空如也,看着地上的蘑菇残渣,蒙武便一切都懂了。

他只顾着在巨大骨架上看着风景,却没曾想,二人竟然食用毒蘑菇。他将大老黑一把踹入水里,经过凉水的洗礼,大老黑瞬间便清醒了,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哎呀,肚子好疼。”

“这俩大怨种,被毒蘑菇淘汰了。”赢稷看着黑子二人的神操作,不禁捧腹大笑。

只听啊的一声,蒙武透过巨大的骨架,看到一堆人将二黑抓了起来,扔到了水里,随即便听到,二黑,大黑淘汰。

蒙武急忙躲了起来,那会只顾看风景,却是没有搜索兵器和铠甲。好在暮色降临,他们一时应该发觉不了自己,趁着夜色掩护,快跑。

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蒙武深一脚浅一脚在终南山林穿行,好在只是模仿了一些,要是真正的终南山,那恐怕要被困死在其中了。当晚的月色极为鲜亮,照耀的整个瓮城宛如白昼一般,若是无事,躺在地上欣赏欣赏月色,也是一件美事呢。

慕威,王陵与王龁三人小组行走在河西塬上,明亮的月色照耀下,河西塬宛若披上了一层轻纱,唯美至极。“这次,估计也不看小队了,就看各人造化了,都已经失了联,不被他们抓住就不错了。”王陵拖着伤腿,有些沮丧。

“怕什么,我们三人,指定嘎嘎乱杀。”王龁比划道。

“两位叔叔噤声,还有二百步便出了河西塬,进入幻雨坛,那里可是伏击的绝佳地点,王陵叔,弓箭给你,我二人若是遭遇猎人,你便看准时机,用弓箭狙杀。”慕威说道。

“如此甚好,我便苟在你俩身后,你俩打前阵。”王陵接过弓箭,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

“王龁叔,怕是有一场遭遇战了,你看,月光下,脚印都那么清晰。”

“看来来了好一会了,就等我们入瓮呢,大侄儿,走着。来送装备,不要白不要。”慕威相视一笑,二人大喊一声,便冲了过来。

幻雨坛紧邻河西塬,几处房屋错落有致,中间一个巨大的梧桐树,成为水神的庇佑,在幻雨坛的上方,便是一个水神的雕像,秦人尚水,以水为尊,因此秦国处处都有着水神的雕像,期盼着天降甘霖,免遭洪涝。地势低洼的幻雨坛时埋伏的绝佳地点,埋伏的六个人趁着月色便看到了慕威两个。

“三三为阵,盾牌格挡,淘汰二人,冲。”仗着人多势众,六人也不躲藏,拎着兵器便冲了上来。“先集火王将军,他可是个大头,那个兵一会收拾。”

刀剑齐齐向着王龁这里率先砍来,王龁摆出架刀的姿势,说道:“好啊,我来看看,你们历练的如何了。”王龁大喝一声也劈砍了过去,与五人战在一起。

慕威抡起长刀,跃入阵中,一个大回马扫,便将几人击退。“欺负一个老将军,似乎不是那么公平,来,我来。”慕威半蹲下姿势,朝着五人方向长啸一声,便扑了上去。

局面瞬间变成慕威一对四,王龁一对二,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响之声,让寂静的夜空喧闹了起来。慕威越打越勇,一柄长刀使得密不透风,四人竟是被慕威逼的连连后退。

“好刀法,看我的。”王龁大吼一声,一记朝天拳便打了过去,那二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你拿盾牌防守,我来进攻,他只要突破不了你的防御,我便可以尽力输出。”

王龁使力劈下,竟是结结实实地砍在盾牌之上,发生巨大的声响,那个盾牌兵都已经虎口微微出血,“这一刀,二十年的功力,滋味如何啊?哈哈哈。”王龁极为得意,那两人显然是小看王龁了,不过王龁那一刀,在战场之上,便是连战马也能劈成两半。

“王将军,莫要得意,试试我二人的如何。”二人抛下盾牌,以快打快,一人招式方至,另一人的刀尖便已经快到喉咙了,王龁暗暗心惊,年轻人就是心思活络,便是一会时间,便有了破敌之法,若是多加磨练,定是秦军栋梁之材。

王龁也是百战之人,见招拆招,慢慢向后撤,边撤边打,可是时间一长,王龁的体力便渐渐跟不上了,胸口被二人踹了一脚。王龁有苦难言,两位年轻人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一把年纪了,老子就没有人吗?就在二人又是一招打来之时,王龁指了指后方,说道:“慢着,二位,看,后面。”

“不要听这老油子瞎说,今天淘汰了他,我二人也是大功一件。”王龁却是动也不动,就在二人出招之际,猛然听到身后两只羽箭之声,想要躲闪,已然为时已晚,被特质的箭头砸在后背,二人猛地捶在地上,叹息了一声,说道:“老子这辈子恨死这个老六了,他奶奶的。”

“我都告诉你们了,身后有人,你们不听,就怪不得我了,哈哈,想拿我请功,两位,再练练啊。”看着二人愤愤的样子,王龁很是得意,朝着王陵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慕威正与那四人酣战,看到王龁已然脱险,却在那里观战,还在那说着风凉话,“你们打,我歇歇,歇歇。”慕威不禁苦笑了一声,果然,老东西的嘴,骗人的鬼,这困局还得自己来解。

“嘿,这两个老东西,放着小辈一打四,这也是个长辈的样子,羞也不羞。”魏冉大叫道。

“丞相,战争本来便是如此,王龁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理。”白起劝解道。

王陵一瘸一拐来到王龁面前,说道:“又这样,回头赢煜不扒了咱俩的皮。”

王龁摆摆手说道:“不会,这小子多猛啊,要是搞到最后,这小子就是我们的大敌,懂,要是我们成功活到最后,赢煜那老小子还得感谢我们呢。”

王陵摇摇头,坐在地上说道:“这才到哪里啊,能到雍城再说,后面恐怕会越来越艰难,老子这次不听你的,你歇着吧,啊。”

王陵引弓搭箭,看准时机,着,羽箭飞出,一人便应声而倒,三人急忙说道:“王将军,不是说不插手吗?”

有了王陵的牵制,慕威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三位,且看好了。”慕威挥起长刀,猛然劈下,似翻江倒海,呼为“雷震崩山斩”,乃是白起在常年练习劈刺过程中的心得所在,此招招式简单,只是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方有崩山之势。慕威无此功力,便在刀上灌注内力,凶猛劲力下,三人合力拦挡,却也被狠狠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此是白将军的得意之作,你怎会。罢了,我三人服了,告辞。”三人抱拳道,却是心有不甘,悻悻离去。

“大侄儿,这招帅啊,教教我,啊,白起连这个都教你了。”王龁像个小迷弟一般,跟在慕威身后。

“王叔,不厚道啊,卖我两次喽。”慕威笑着讥讽道,言中之意便是在说,我虽年纪小,可你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呀,卖了我还想要学艺,您怕不是白日做梦了,小绵羊生气了也是会吃点草压压惊的。

“嘿嘿,兵者诡道也,小子,打仗可不能太实诚了,你看你爹,比我油多了。不过要是在战场上,王叔是断然不会抛弃你的。”王龁一本正经的说道。

“多谢王叔教诲,小子记住了,不过叔,你可不要再卖我了,这种滋味很难受的。”慕威委屈道。

“威儿,他要下次再跑,我打断他的狗腿。”王陵过来劝解道。慕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陵叔,也不知我爹他们如何了。”

“放心,你爹三头六臂,可是安全着呢。”王陵拍了拍慕威的肩膀,宽慰了一下,慕威叹了口气,遥望着东方,期盼着与父亲的重逢。

赢煜与蒙骜一路过关斩将,平安到达雍城,赵阳却是阴沟里翻了船,一路善射,好容易苟到雍城附近,却被他人一箭狙杀,赵阳这个恨啊。蒙武更是惨不忍睹,好好的三人小组,尚未开张,便被毒蘑菇淘汰两个,一路上被各种追杀,好在机灵敏锐,几次死里逃生,待到了雍城,兵器散落,铠甲脱落,身上还有几处伤痕,咬着牙挺了过来。

胡伤与司马庸二人,与凌志会合,一路之上,三人配合默契,过关斩将,甚至连精铁长枪都搞上了,箭镞也攒了三五十支,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富家大户了。

“白起与司马将军将亲自上阵,各位做好准备了,坚持到最后,便是当之无愧的秦军第一勇士。”

“上将军,请。”白起伸手相请,与司马错相视一笑,说道:“该给他们上一课了。”单以爵位而论,白起不过是个左更,与赢煜这等高爵将军相比,却是天壤之别,但是白起再锐士营为主将,乃全军尖刀,其过硬的军事素养是这些将军最为佩服的。

“哎,这种事情,秦王与丞相也想参与?”司马错问道。“我就不参与了,还是看着过瘾啊。”魏冉哈哈大笑,爽利地拒绝了。

“自然自然,不过一切听凭上将军安排,本王不做干涉。”赢稷用手拍击了一下云车围栏,双目炯炯有神盯着战场,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如此,就请上将军排兵布阵吧,老夫可是急不可耐啊,我大秦的所有顶尖军事人才可悉数在此了,这定是一场载入史册的战斗。”

“丞相客气了,白起有经验,让他来便可,大秦之未来,就看此役了,老夫已然到达知天命,统率秦军,还是要交给年轻后辈的,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依靠的,可是源源不断的人才接续。”

“上将军此言有理,赢稷谨受教。那,白将军,请。”

“君上请。”白起在云车之上拿出地图,为司马错和赢稷分配了任务。

一听白起亲自上阵,这些将军们首先在气势上便矮了三分,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真当绝世高手站在你面前之时,没有胆怯,那是魔鬼,人成长的过程,也是不断修炼的结果。慕威会想起自己刚刚拜师白起之时,在他手下,三五招都走不过去,白起训练极是严格,魔鬼般的训练让慕威一度萌生了不想坚持下去的想法,可是看着白起亲身教授,与他同衣同食,苦难之中方见心性。

经年累月的练习,付出比常人百倍的努力,方有此时的一鸣惊人,便是连沅玑都忍不住心疼,可是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当娘的,有苦只能自己吞咽。每天的进步,让白起很是欣慰,白起沉默寡言,从不表扬慕威,慕威确是自得其乐,一有机会,便围在赵蔓身边,说话聊天,白起也只有在此时才会变得健谈。

虽说此时依然不是白起对手,可是与他拼个三五百回合,也是不在话下了。

清晨夏日的阳光铺洒在雍城的上空,中央街道上的垂垂青柳,使人耳目一新。简约朴实的秦宫矗立在雍城正中央,南北二百步,规模宏大,典雅肃穆,乃是见证秦国穆公西霸戎狄的艰辛过程,雍城决胜,便是秦军一往无前,蓬勃向上的寄语。

“此雍城,为我大秦最为久远之国都,青铜构件在那时便已经大量使用,五重曲城,五个门庭,更在当时已经是天子规格了,可见我大秦之兴,城墙在当时便厚达三尺,乃是为了防止戎狄人进攻雍城所致,如今秦民各安其业,乃是先人们流血流汗,缔造出来的呀。此处虽只有东南各一里,却暗藏玄机,错落的宫殿群乃是藏身伏击的绝佳之地,雍城环水而建,此处虽没有水,却将三米之深的水道搬了过来,这复杂的地形,处处充满了不确定性,他们不知身在何处,我们是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就得看我们自己了。”

王龁向慕威介绍着雍城的过往,也是回溯着往日秦军的艰难。慕威肃然起敬,朝着雍城拜了三拜,“为秦国昌盛,民众乐安,我辈义不容辞。”王陵摸了一下慕威的脑袋,夸赞道:“不错,有志气。”

“陵叔,师父此时应该到了,你说,他会不会第一个就拿我们开刀啊。”

“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他还是护着你的,要是第一个拿你开刀,这师父,也太不厚道了。”王龁打趣道。

忽然,嗖的一声,一只羽箭当胸射来,慕威眼疾手快,将羽箭握在自己手中。王龁二人定睛看了一眼前方,急忙喊道:“走,是你师父,这还在一里之外,便将羽箭射的如此之准,除了你师父,我还未见其余人有此功力。”

王龁拉着二人便要跑,王陵一把挣脱,说道:“兄弟,我腿受伤,走不了了,就在此地射他两个,我给你们拖一阵,走。”王龁愣在原地,说道:“我们三人乃是整体,你若不走,我们走什么,啊。”王龁大吼道。

“你俩若是不走,我们三人谁也走不脱,滚。”

王陵也不示弱,大骂道。“骂我也不走,老子就是背着你,也得将你驮出去。”说着王龁便要强行背起王陵。

“二位叔叔莫要争了,小子有一法,且试试如何?”二人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慕威。

当那队人马走近之时,便看到王陵一人躺在地上,为首之人,却并不是白起,乃是赢稷。他只是用箭先试了一手,误打误撞,将三人吓得不轻。

看到坐在地上的王陵,正在包扎腿伤,赢稷上前问道:“王将军,可要遵守规则呢,你被寡,,,,,本将军射中,为何不退出战场?”王陵打着哈哈,说道:“你并未射中我,是我同伴嫌我累赘,抛弃了我,呐,那不是你的羽箭吗?”

赢稷信以为真,看了一眼地上的箭头,说道:“那好吧,既如此,我就亲手淘汰了你。”赢稷运起宝剑,朝着王陵便刺了过来。

“哎,慢着。”王陵挥手道。赢稷停住剑,问道:“如何?你有什么话说?”

王陵笑道:“他二人抛弃我,我不愤,我要出卖他俩。”赢稷哦了一声,这时后面四人提醒道:“将军,切莫上了王将军的当了,他可是军中出了名的诡诈狡黠之人。”

赢稷摆手道:“无妨,他已然被我们围住,能做什么事情,你且说说,他二人在哪里?”

王陵哈哈大笑,说道:“对不住了,君上,你被淘汰了。”

赢稷很是困惑,“王将军,这是何意?”王陵指了指房顶说道:“你看,他二人可都是箭无虚发的神射手。”赢稷顺着王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慕威和王龁二人,引弓搭箭,瞄着赢稷。赢稷愤恨地将兵器丢在地上,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眼看着王陵一瘸一拐消失在视线中。

“慕威,你是真敢啊。”王龁向着慕威竖着大拇指。“也没有啦,要是师父本人,可不会给我们示警的,他用兵诡奇正合,羽箭要到,他便已经出现在我们身后了。因此,来人不是我师父。”

“可就算是司马将军,你也敢让王陵在那耍泼?”王龁不解地问道。

“司马将军用兵沉稳,就算是来了,也会因为陵叔耍泼拖延一会,可是我们用假弓箭去骗他的,这个会不会被他识破我还是心有忐忑的,但看到是我王,他行军经验匮乏,很难区分出真假。”

“胆大心细,不错,有几分白起的样子,哈哈哈,不过下回见到君上,我们会不会被君上挫骨扬灰,哈哈。”王陵笑道。

“怕什么,这小子指使的,他那天刚让君上下不来台,多一道罪名也无所谓,都推给他,而且,他跟君上还沾着亲呢,是吧,那个兵。”王龁上挑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无辜的慕威。

“叔啊,我可能是人造革,但你是真的皮啊,我好歹也救了你两回了,你这坑死我都不带说抱歉的,哎,习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慕威无奈地摊摊手,自言自语,径自走在前面。

“嗯,小子,你不知道,你王叔以前的那就是王疯狗,我得对得起这个称谓啊。”王龁跑上前,搂着慕威,王陵无奈地摇摇头,此时,他只想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赢煜和蒙骜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没有了胡勇和向天的助力,偏偏还是白起亲自负责他这一路,这是一场侦察与反侦察的顶尖对决。

赢煜与蒙骜虽不知何人而往,但也知都不是善茬。“看家本事,得用上了。”赢煜狡黠地说道。“这可是你吃饭的家伙,我可得好好学学。”蒙骜笑嘻嘻地向前靠了靠。

“斥候勘探敌情,不为多能打,而是能尽快传回对方的讯息,兵法有云:凡行兵之法,斥候为先。平易用骑,险阻用步。每五人为一甲,人持一白旗,远则军行前后左右,接续候望。若见贼兵,以次转近,告白主将,令众预为之备。此时我们不具备此种条件,但可以利用其他物件,来充当我们的斥候。”赢煜蹲在地上,捧起一抷土,闻了闻土壤的气味,看了看风向。

“什么?斥候还能是其他东西呢?这怎么说呢。”蒙骜很是惊奇,疑惑地问道。

“你且想想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有可能是对方想让你看到的,但是,只要人经过某地,就会留下痕迹,你看,此处槐树较多,若有三五人经过,鸟必然受到惊吓,蛇定会逃窜,一般斥候,寻找脚印,像我这种老油子,寻气味,嘿嘿。”赢煜得意的说道。

“高,实在是高啊,学到东西了。”蒙骜竖着大拇指夸赞道。“这才哪到哪啊,山林侦察与平原侦察,天壤之别。”

赢煜细细看了一眼地面,闻了闻树叶,说道:“此处大体没有人经过,蒙骜,要么是对方刻意隐藏,要么是真的没有人经过,一点人的气味都没有。凡事看度,真正的高手,就是最自然的状态,你说呢。”

“你这属狗的吧,真是涨姿势啊。”蒙骜夸赞道。“瞎说,狗鼻子还没我的好使呢,你说,白起此时在想什么呢?”赢煜转头问道,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他可知道,白起定然也在思考,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

在三人临行前,司马错与白起便好好计议了一番。“上将军,抓赢煜这个老猴子,末将想尝试一下。”白起诡秘地向着司马错笑了一声。“哦?你想负责赢煜那一方?说说,为何?”显然,司马错很是惊讶,在他心目中,慕威才是那个对白起很重要的角色。“上将军,信息探查乃是战争胜负之关键,末将想试试看,能与不能与赢煜这小子想到一起。”

“哦?你对军情勘探也有涉猎,老夫很是佩服啊,我们多学一点,可能士卒就会少阵亡一点,老秦人将子孙儿郎交付你我之手,我等可是要慎之又慎啊。”司马错抚了抚胡子,语重心长说道。“上将军所言有理,白起定铭记于心。”

“你有什么想法?那家伙在这方面可是军中一绝了,小心喽,回来以后我听你好好复盘复盘。”司马错嘱咐了一番,二人稍稍聊了一会,便各自准备。

幽静深远的青青竹林,随着清风摇曳着舞姿,碧翠生香,阳光透过竹叶,漫撒在碧林中,舒适惬意,闭目凝神之时,尚能听到窃窃竹语,醉心于绿海之下,清波荡漾。二人慢行于竹林之中,沙沙的声响让赢煜也不禁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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