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朕幼清以廉洁兮,身服义而未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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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与屈承开一路直向郢都唐府之中,远远便看到门口簇拥着一大批人,“屈兄,唐府出事了,你是楚人,不好插手,你去后门接应。”屈承开也知道自己若是现身定会给屈家带来无尽的灾难,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李穆施展轻功,从唐府的侧房顶上溜了过去。
“唐昧已经为国献身了,夫人这是何苦呢?独守空闺,不寂寞吗?在下对夫人甚是仰慕,要不,从了我吧。”靳尚的好色之名在郢都人尽皆知,他仗着郑袖的力量为靠山,肆意妄为,此刻,都欺负到了唐昧的夫人身上。
唐昧夫人虽不说绝色容颜,但也是郢都一等一的美人。“靳大人,尚请自重,在下虽不是贞洁烈女,可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若苦苦相逼,我只能随先夫而去了。”唐夫人说罢便要向着柱子撞上去,靳尚一把揽住唐夫人,说道:“你即便要死,也要让我快活一番,你可想好了,你一了百了容易,你与唐昧的孩子呢,嗯?你想让他们进奴监司吗,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
唐夫人怒目圆睁,用手狠狠地指着靳尚,“你,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不得好死。”靳尚笑嘻嘻说道:“没办法,谁让我有了这个权力呢,哈哈。”
得意的靳尚指了指唐夫人说道:“你还犹豫什么,还要我给你宽衣吗,现在,还只是我跟你快活,你若是不识好歹,外面的兄弟,我可叫进来了。”唐夫人崩溃地瘫软在地,泪流满面,一点点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雪的肌肤。“权力乃国家公器,你如此,不怕东皇太一真神的诅咒吗?”靳尚一把抓起唐夫人,将外衣全部撕扯下去,凄厉的叫喊声在房间内响彻。
李穆内力深厚,听到呼喊,急忙奔了过来,唐昧府中乃是奇门遁甲的布局构造,房屋错落有致,很容易迷失方向,他焦急地拍了一下自己当的脑袋,想起唐昧曾给了自己他的毕生所学,急忙翻了出来,在其中找到了唐昧府中的构造。
“我的美妇人,你还是不要反抗了,哈哈。”衣衫褴褛的唐夫人被靳尚压在身底,靳尚捂住了唐夫人的嘴,骂道:“臭婊子,再反抗,就把你脱光了扔到外面,让他们都看看赤裸的唐夫人是多么迷人。”
闻听此言的唐夫人也不再挣扎,闭着眼睛忍受着即将到来的噩梦。忽然,靳尚只感觉自己背后被重物猛然击打了一下,便昏了过去。“师娘,穆儿来迟了,让您受惊了。”
说罢急忙将身上的衣服披在唐夫人的身上,“穆儿,呜呜。”一把搂住李穆,李穆拍了拍唐夫人说道:“师娘,没事了,没事了,这里不安全,您先走,我去救其他人。”唐夫人惊魂未定,抱着李穆半天没敢动,听到李穆要去救人,急忙说道:“孩子,凶险。”
李穆笑着拍了拍唐夫人说道:“即便千难万险,也要让将军族人有安身立命之所在,师娘,能救一个是一个,委屈师娘为我拖延一些时间,出点声。”唐夫人点了点头,看着李穆消失在视线中,罪魁祸首靳尚躺在身侧,拔起随身簪子便在靳尚身上捅了四五下,解了心头之恨。
靳尚倒在房中,其他人自然以为此时大人正在享受鱼水之欢,也就没有打扰,唐昧府中都是一些星象八卦之类的书籍,钱财倒也没有多少,随行而来之人看着没有多少油水,也就纷纷撤了。靳尚的亲兵守在房门口,也不敢进入打搅。
唐昧子嗣被锁在紧邻朱雀雕像的房间里,哭泣叫喊之声不绝于耳,如何处置,还得等靳尚下令。李穆从房顶之上顺廊柱而下,瞬间点了看守的穴道,冲进房间中,“唐棻,不要怕,跟我走,拉着妹妹的手,知道吗?”李穆拉着唐昧的大姑娘唐棻说道。
“嫣儿,不要出声,跟着姐姐。”唐棻已然出落地亭亭玉立,看着李穆,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少侠相救。”李穆急忙拉着他们,一道出了唐府。可怜楚国一代名将,竟会因为一场战事的失利,便家破人亡,楚国政治环境的恶劣,无可挽救了。屈承开在外接应,顺利地便把其余唐府之人接出了郢都,进行安置。
“兄弟,就送你到这里了,高山水长,后会有期。”屈承开抱了抱李穆,有些不舍。“待我将他们送到墨家神农大山,定会回来与你们回合。”李穆拍了拍屈承开,就此告别。唐棻和屈承开也依依不舍的说了一番话,就此三人向着未知的墨家急行而去。
唐昧府中人员的外逃在楚国引起轩然大波,靳尚侮辱唐昧夫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郢都城中迅速传开。
怒不可遏的靳尚下令全国范围内通缉唐府众人,屈原进宫弹劾靳尚,与怀王争论良久,可是在郑袖的偏袒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但此消息传到重丘,事情完全变了味。“将军,切莫冲动啊,三国联军刚刚撤离,若是此刻大动干戈,于国不利。”庄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唐昧身死,他在军中搞了隆重的祭祀仪式,本以为楚王会给唐昧一个体面的交代,但是,他的夫人竟然被靳尚以罪妇之名大肆蹂躏,这要无动于衷,还能是军人吗,当即便要纠集部卒,杀入郢都,活剐了靳尚。
“老子此刻才顾不得许多呢,连年征战,军士死伤甚重,原因在何?楚王昏聩,佞臣当道,民不聊生,我等便要还楚国一个青天来。杀进郢都,惩治奸佞。”周围士卒的热情都被点燃,他们平日里都受过唐昧的恩惠,作战胜利,唐昧遍分余财,从不私藏,对军士宽怀,深得部下的拥戴,此刻以唐昧名义起兵清君侧,庄趫的宣言极具号召力,众人齐声高喊道:“但听将军吩咐,万死不辞。”庄趫将各营将军聚集在一起,说道:“唐公骤逢大难,嫂夫人蒙羞,我等此后在楚国,还有何面目见先祖。今日举兵,乃为讨个公道,日后我等若是战死,楚王亦如此对我们,岂不寒心,今日,以我庄趫为首领,他日若有罪责,我庄趫一力顶上,决不连累诸位。”
下面列席将军也是义愤填膺,“将军但说,我等只管做,日后若是秋后算账,我等陪着将军,保管将军黄泉路上不孤单。”庄趫大喝一声,端起酒碗说道:“好,请各位将军明告手下人,此次入郢都,不强求,但是,不许站在我等对立面,否则,莫怪我等到时不讲情面。”列席将军齐声大吼道:“嗨。”庄趫叫道:“如此,拜托诸位将军,公道在心,全胜而归,喝。”五万楚军锐卒在庄趫的率领下,一路杀奔郢都。
炽羽九凤最快时间就将叛军的消息递给了楚怀王,让楚怀王很是震惊,没曾想对唐昧处置一招不慎,竟会引发如此后果,更为关键的是,此刻十万秦军就在武关虎视眈眈,若是庄趫之乱与秦军入楚,楚将有覆亡之险,不及多想的楚怀王急忙让人宣召屈原。
“纫兰,这可如何是好?嗯?”楚怀王不等屈原坐下来,便拉着屈原的手问道。
“臣启我王,目下之患,乃是我王宠信奸佞,混淆视听,残害忠良啊。”楚怀王袖子一拂,怒道:“纫兰,寡人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数落寡人的,是让你来想解决办法的。”这也是屈原的性格,刚凝直谏。
“我王,叛军打着唐将军的旗号,也就是想为唐将军恢复名分,靳尚大夫管不住自己,险些给我楚国酿成大祸,必须惩治,唐氏族人恢复名誉,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叛乱自可平定。”
楚怀王说道:“政令朝令夕改,如何信服民众,让寡人在叛军武力欺压下低头,绝无可能,要是如此,国人如何看待寡人。”屈原急道:“灵均,十万秦军若是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啊,况且,叛军所提要求,并不过分啊。”
楚怀王怒道:“纫兰,你为何处处为叛军说话,靳尚大夫也是国之重臣,常伴寡人左右,为楚国立下汗马功勋,惩治靳尚,旧贵族们还不得寒心啊。”
“王上啊,靳尚犯了国法,引起众怒,岂能袒护,为旧贵族利益而损伤军中将士,王上,此中轻重,掂量掂量,当务之急乃是防止秦军趁乱偷袭啊。”屈原跪在地上,眼泪纵横。“好,纫兰,如此,便惩戒靳尚,剥夺靳尚参与政务的权力,流放江北两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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