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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谎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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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竹院中,上上下下十几个丫鬟奴才跪了一地,皆是垂头战战兢兢。

楚云都立于廊下,浑身肃杀之气。

“半天了,竟没人说得出小姐去了哪,倒是我小瞧了你们。”

楚云都看着跪在最前面的欢歌,眼中似有冷箭,他的手背在身后,捏得咔咔作响。

欢歌有她自己的顾虑。

姑娘偷跑不是第一次,以前数次都是为了逃离侯府,大多数情况下还未出得大门就被拦住了。这次不同,姑娘另有目的,欢歌不知具体为何事,却知道这事是不好让侯爷知晓的。

侯爷从前看得紧,今日之事能成也只是因为两人之间似乎不再同之前一般势如水火,况且前几日姑娘才叫谢侍卫陪同又出了趟门,守卫哪会朝姑娘偷跑这里想,自然是对伪装成丫鬟模样的姑娘没有防备。

其实若是侯爷没发现,姑娘指不定会悄摸地回来,可这下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欢歌将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扣得更紧。

“欢歌,该说你是忠心还是不知轻重?”楚云都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极具威严,“你可知外头有多少明里暗里的危险,事到如今还不肯张嘴。”

欢歌也才十八的年纪,平日里看上去干练老成,可说到底还是会关心则乱,本就遭受着姑娘安危的折磨,再被楚云都这么一说,更加担忧与恐惧。

于是他话音一落,欢歌就再扛不住,落下了泪来。

她哽咽着说道:“姑娘是同……同奉贤裁缝铺的掌柜离开的。”

谢意闻言愣了愣,小声嘀咕着:“又是奉贤裁缝铺。”

楚云都又问了些细节,可除了从侧门离开,欢歌哪里知道别的,落在楚云都耳中便是语焉不详。

他失去耐心,一字一顿地问道:“究竟,去了哪。”

冷漠凶狠的语调让整个院子里的人缩了头,这言语中的危险,似乎是预兆着下一秒便要杀鸡儆猴了。

欢歌急得面红耳赤,只得说道:“奴婢是真的不知。姑娘走得匆忙,只说不会耽搁太久。”

“好,好。”楚云都怒极反笑,袍袖一挥,直指院门外,“所以你便让她就带个丫头出门?”

欢歌不停抽泣,只余六神无主了。楚云都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对着整个院子里的奴才吼道:“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楚云都多久没动过这么大的气了,连谢意都生出些下意识的惧怕,更不用说平日里在幽竹院舒舒坦坦的奴才们,皆是吓得胆战心惊,

一侍卫急匆匆跑来,跪在院中回道:“回侯爷,侧门今日值守的小厮带来了。”

楚云都微一点头,就有人押着一奴才从院外进来,那个看守侧门的小厮被推搡着压在地上,一跪下便抖得跟筛糠一样:“侯……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侍卫找上他的时候,他已然知道自己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的丫鬟竟是小姐主子,现下心生绝望。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侯爷碰上小姐的事从不轻拿轻放,如今他竟违背了侯爷的命令私自放走了小姐,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他还要不要活了!

楚云都直接问道:“小姐几时走的?”

小厮嗫嗫嚅嚅:“约莫、约莫……”

他并非不知晓,只是今日这架势太过骇人,他脑中突然一片空白,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厮急得汗都冒出来,却一直支支吾吾的,楚云都眉头一皱,谢意当即呵斥:“‘约莫约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记性不好的人我倒是很有经验,打一顿自然记起来了。”

谢意曾在侯府中代楚云都监过家法,那可真叫一个铁面无私,他也亲自动手过,非人可受。小厮听过这样的传闻,一听他这么说更是害怕。

他惊恐地抬头望着谢意,而后跪爬向了楚云都:“侯爷!我记得!记得的!小姐约莫是申时……申时走的,说是要买胭脂水粉!对……对!买胭脂水粉!奴才就说那丫鬟看身形不对劲,可、可奴才没细看,不知是小姐啊!”

倒是与方才欢歌说的一致。楚云都现在是谁都不能轻易信,但两人的口供既是一致,他又无其他渠道探听,只能多信几分。

楚云都朝他走去,片刻后蹲下身来,看向他那双提心吊胆的眼睛:“还知道什么?”

小厮努力回想,似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却在瞥到楚云都的神情时一下全抖搂了出来:“说是、说是因侯爷送的胭脂水粉小姐不满意,才遣人出去采买的……奴才、奴才想,这样的小事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楚云都的身形明显一顿,好半天才站起身。

“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小厮又是一凛,立马不停地叩首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云都冷冷看他一眼,撇开他向快步院外走去,朝一旁的侍卫说道:“备马。”

楚云都担忧陆知酒安危,却又不能叫人知道陆知酒不见踪影,万一有人趁他不备对她下手,这样的后果他光是想想便难以接受。

侯府门口,他跨上马匹,低头朝牵来另一匹马的谢意吩咐道:“叫人看守着府中,若是她回来立马着人寻我。你同我分道去找她,记住,莫要声张。”

谢意立马应下:“是。”

楚云都片刻都不停留,一拉缰绳便绝尘而去。

楚云都驾马来到北巷,见那巷口人倒是不少,他心生烦躁,直往巷子里的奉贤裁缝铺去了。

奉贤裁缝铺被楚云都的暗卫团团围住,原本的来客感到不对劲,逃的逃,想看热闹的也被驱散。

杜衡被围在一群暗卫之间,看上去倒没那么害怕。

楚云都懒得与她废话,只问道:“你们掌柜的呢?”

杜衡笑了笑:“大人,民女不知,掌柜的平日也不总在店中的。”

“她住在何处?”

“这……民女也不清楚的。”

“她会去何处?”

“民女更不清楚了。”

楚云都盯着她:“敢问姑娘,知道什么?”

杜衡又笑了笑:“实在……不知啊。”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

楚云都生出些要将这店铺夷为平地的冲动,却在这当口猛然瞧见角落中的一方布料。

是与她送他的那件衣裳,相同的花纹。

楚云都稍稍冷静下来,抬眼看着杜衡:“既是不知,安静地想想也该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在店铺口,他微微侧首吩咐为首的暗卫:“盯着这里,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暗卫称是,楚云都便又上马离去。

今日本就沉闷,天色愈晚,空中的云也愈浓了起来,渐成黑云压城之状。

楚云都才抬头看一眼,天边便传来一声闷响。

轰隆隆——

悠长而低闷。

楚云都捏紧了缰绳,脑中更似有一根弦随之绷紧。

“驾!”

一声带有怒意也又暗藏慌乱的驭马之声响起,马蹄踏在宽阔街道的石砖之上,在雨点落下之前,扬起纷纷的尘土。

……

找过了。都找过了。

客栈,茶馆,铺子……都没有,哪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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