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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玄德(一)(5k)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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缑氏山上,刘备看完了张飞送来的书信,转头对关羽笑道:“云长,这次益德倒是又做下了不少大事。”

关羽点头笑道:“益德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兄长不在,没了约束,总是要搞出些事情来的。”

“不过事情确是有趣的很。除了咱们,吕布反倒是成了收益最多之人。听说如今幽并之地都在传扬仁义勇武吕奉先之名。”简雍也是笑道。

吕布是什么性子的人物刘备早已和他们说的明白,如此人物如今倒是有了个仁义武勇之名,倒是有趣的很。

刘备笑了笑,“益德是有本事的,虽然闯下的祸不少,可做下的事情也不少。至于吕布所得的名声,既然他曾舍命而战,那就是他该得的。”

他稍稍停顿,看向傅士仁,“君义,还要劳你返回幽州一趟,要高顺和益德趁此名声最盛之时多多收拢人马。”

“玄德,你之前虽是举了孝廉,可如今到底还是白身,身上并无官职,是不是要小心一些?”傅士仁低声道。

如今刘备虽举了孝廉,可还不曾任命官身,虽说如今吏治混乱,可私募人马,终究也算是大事。

若是无人提及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想要以此做文章,即便刘备如今在朝中的关系不算浅了,只怕也要疲于应对。

刘备将手中的书信折了折,收入怀中,“我自然知道急切了些,不过想来也无大事。延之那边自然有司马家照应,益德那边有刘幽州在,看在我汉室宗亲的名头上多少会给些面子。”

傅士仁随他良久,自然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于是不再多言,立刻便转身去屋中收拾行囊。

刘备如今在心中想着一事,迟迟拿不定主意。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

……

汉熹平六年,灵帝将数十人以宣陵孝子之名,授官为太子中书舍人。又集有文采,绘画,辞赋之才之人于鸿都门下,宠待优厚,似有即将重用之势。

蔡邕当庭上书,以为这些人皆旁门左道,不足以立足朝堂之中。

灵帝览表叹息,罢宣陵孝子中书舍人之职,皆改为丞,尉之职。

……

中常侍王甫的府邸之中,今日有贵客来访。

“今日你邀我来有何事?”坐在上首的张让喝了口热汤,随意开口道。

在灵帝面前他们是奴仆,可到了宫外谁见了他们十常侍不是毕恭毕敬。即便是那袁家子,哪怕心中怀恨,可面上还不是要老老实实。

王甫坐在下首赔笑。

同为常侍,他和如今势头正盛的张让自然比不得。

两人虽同为中常侍,王甫入宫的年岁也在张让之上,只是他到底不是曹节,面对张让这个突然窜起于宫中的新贵,他也要曲意迎逢。

“是田晏送了些北地的特产来,只是他与常侍素无来往,故而要我转交给常侍。”王甫笑道。

张让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才想起此人。

此人如今为护羌校尉,当年与夏育跟随段熲共击东羌,立下了不少功劳,成名已久,也算的上是员宿将。

只是此人素来和他不曾有交集,为何会突然给他送什么北地的特产?

他忽然想起一事,笑道:“田晏?我听闻田晏最近犯了些罪责,莫非是求情求到了你这里?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想来王常侍从此人身上定然赚了不少吧。”

“张常侍说笑了,我与田晏相交多年,君子之交澹如水。不过田晏此次确也是想要常侍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免了他的罪责。如今边地多警,他这般宿将不可多得。”王甫笑道,面色不变。

张让笑了一声,王甫所谓的澹如水,不知是金水还是银水。

“王常侍在宫中多年,如何不知一事?朝廷中人对待边将素来严苛,即便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们也要扯住不放。若是不能将那些犯了过错的边将狠狠整治一番,便不能显出他们的本事来。”

“更何况田晏是昔年段熲旧人,段熲当年做下的事情想来无须我和你多言了。士人恨不得生咽其肉。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那些人如何会轻易放过?说不得他们还要借机让田晏将段颎攀咬出来。”

“入了牢狱,他田晏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那些读书人狠下心来,手段之狠毒,连咱们都要害怕几分。”

王甫点头了点头,张让说的也确是实情。不然田晏这个边将也不至于找到他的门上。

只是他还是笑道:“对旁人来说自然是难事,对张常侍来说便算不得难事。想来张常侍若是想要助他,定然是有法子的。”

张让打量了王甫一眼,知他意有所知,笑道:“如此说来王常侍已然有了主意,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可行,我也自不会见死不救。”

王甫一笑,“近些年鲜卑人屡屡犯境,陛下也好,朝臣也好,无不担忧此事。若是能一举击平鲜卑,如当年段熲西击东羌旧事,即便是田晏犯下了再大的过错,想来也能得原。”

张让沉默不言,只是盯着王甫。

王甫被他盯的有些发冷,强笑道:“张常侍这是何意?可是甫所言有何不妥之处?”

“原来如此。”张让笑道,“前几日夏育曾上书言鲜卑人屡屡为祸,欲以幽州之兵讨平之。今日田晏又有此意。两人是故人,此中若说没有勾连,王常侍可信?”

王甫笑着摇了摇头,“果然瞒不过张常侍,此事他们两人之间确有勾连。”

“兵者凶器也,动之不祥,便是连我这个宦官也知此事。王常侍也是宫中老人了,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连这般事情都敢应下。”张让呵斥一声。

“若是寻常我自然不敢应下,只是今日非比往日,朝中形势如何,张常侍应当一清二楚。如此行事,只怕才是最合陛下心意。”王甫却是不曾被他唬住。

如今灵帝与士人之间关系极为微妙,士人想要压制灵帝,灵帝自也是想做出些事情来让士人闭嘴。

加上之前的幽州之胜,难免就让灵帝有了立功边陲的心思。

如今夏育的上书正和灵帝的心意。

张让笑道:“你们倒是都会揣摩陛下的心思。只是胜了固然好说,加官晋爵自然不在话下,陛下到时定然康慨的很。可若是败了呢?到时的罪责谁来担?于此时你我为他们出言,到时陛下要治你我罪责之时谁为你我出言?”

“既然他们二人敢提出此事,多半是有些把握的。”王甫笑道,“而且即便是败了,那些士人要寻也是去寻边军的罪责,与你我这般内侍有何干系?”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张让便算是把事情应下了。

事情已经谈完,张让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王甫口中的北地特产,自然不会真是什么北地特产,多半是金银之物。

只是他走到一半时忽然转过身来,对王甫告戒一声,“还有一事,听闻王常侍义子沛相王吉在外行事颇为暴戾,王常侍还是要约束一二。能自沛传入宫中,可见民间怨恨之深,王常侍不可不察。”

“此事我本不该多言,只是在外人眼中咱们宦官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行事还是要小心些。而且我听闻那阳球也投入到你麾下了?”

张让所言的王甫义子王吉为沛相,任职数年,杀人盈万,一郡自危。

王甫笑道:“小孩子年少不懂事,难免会做些孩子气的事,不劳张常侍费心了。至于那个阳球如今听话的很,要他往东便不敢往西,便如我门下走狗一般,全无昔日的半点威风,如此将他留在手下,寻些乐子也是不差的。”

张让没有回头,只是笑道:“王常侍还是要小心一二,小心被家中恶犬反咬一口。”

“恶犬虽凶,可也咬不得主人。”王甫有些不以为意,“凭他阳球还咬不到我。”

他如何会怕一个小小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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