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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啭史诗》 铁匠的秘密:熔炉颂 (第2/2页)

炽热的火焰,重塑的司辰,祭司们如此呼唤她,他们投入了以面粉制成的祭品。燃烧的火焰,好战的司辰,祭司们如此呼唤她,他们投入了破碎的朱砂。强大的司辰,狂野的火焰,祭司们如此呼唤她,这次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辉煌的司辰,明亮的火焰,这句祭司们呼唤的有些心虚,因为那卷轴在这句时被灼出了破洞,但他们仍旧扔下了那盒中盛放的橙红之物。

那坩埚摇动起来,火焰几乎破土而出,最大胆的那位祭司伸手触碰焰心如同在清洗手心。昕旦将临,那祭司洗了手。拂晓已至,下一位鼓起了勇气。黎明之火先于太阳而来,所有的祭司都被烫出了伤疤,于是那坩埚中的火焰发出了粗犷如同铁匠的笑声。“你们错念了昕旦的祷文。”那火焰自称坩埚公,“但我的女主人仍旧听到,继续诵念吧,她会降临。”

火焰被灯笼庇佑,那暴君尚未察觉,回身便见一白发老者拎着铁锤站在殿前,众人问他来者何人,却未见他们的国王沉默着蜷缩在王座之上如同冬眠之蛇。步履蹒跚,那老者踏上了楼梯,他的皮肤遍布烧焦的黑痕,他的围裙沾染着硫磺的恶臭,人们知道他是一位铁匠.王没有发话便无人敢于阻拦,好在他只在离王座几步之时驻足,但腰板笔直无法俯首。

人们开始呵斥他,但王只见他如同火焰熊熊燃烧,而自己的宫殿也炎热到几乎冒起黑烟,他的锤子随着他的瘸腿踏步而装的叮咚作响,王只听见耳边如同巨锤击打钢铁之山,而自己的脚下也隆隆作响。“您有什么事吗?”人们从未见过这位外貌年轻的王公贵族对那位老人如此敬重,惊讶中那铁匠开口如同铁砧敲打,“你杀死了我如此之多的孩子,我有权造访。”

“难道是还有那位孩子是我今日的宾客?”人们从未见过这位身着人皮的毒蛇如此礼貌,“你尽管可以带走他。”那铁匠报出了数个名字,那暴君便使人将那些年轻人交还给他们的父亲,但同时也递上了一份契约,其中文字皆以辉光写就,“你可以尽管带任何人回家,但你得承诺往后不会再来寻我的麻烦。”那契约被送到了铁匠手中,“至少你本人不会。”

同为司辰的面相,那暴君因为将颜色于醒时世界晕染的太深而不及从前,自知不是那同为面相的铁匠的对手,而那铁匠识破了毒蛇的诡计,若是自己答应便只得打道回府,若是不答应也能拖延时间,带那火焰垂垂老矣奄奄一息,谁死谁手尚未可知。火焰将那编织着辉光的永恒契约化为灰烬,但铁匠做出了自己的承诺,“我不会亲自出手,因为他已经诞生。”

“那个注定要杀死你的人啊,他已经降生,正走在来此斩杀你的路上。”那新王脸色阴沉,他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梦境的征兆,一个孩子拔剑指向了自己,他的剑刃锐利无边,而自己的头颅脆弱如蜡。说完这预言,那铁匠便拉着自己的孩子离去,分开人群如同锤子分开火焰,只留下窃窃私语与下令寻找婴儿与幼童代替青年人的暴君,但火种已经种下。

这一寻找便是二十年,那个孩子从未现身,或是早已被偶尔游荡的火焰劫走,在一处没有房屋唯有崖上开凿的工坊的山谷聚落,一位带着面具的旅人似乎被什么吸引而偶尔造访。那便是我的挚友笑鸫,她以收集那些失落的故事为生,她同样也掠夺眼中的景象,故而人们称她为景象窃贼,她所背负的画板与随意取用的画笔便是工具,但无人知晓其颜料的来历。

“那并非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如同你本不该来此一样。”笑鸫造访了那最早开凿的铁匠铺,所有的岩壁都被熏黑,灼热的气流使她庆幸自己的画布并非常物。那个铁匠没有回答,而笑鸫也并不逼问,只说,“我只是来记录他的故事,你尽管做你的事罢。”说着便舒展羽毛前去寻找尚未完全燃尽的树干做为栖木,“或许你只是一时兴起,但你毕竟伸出了援手。”

那铁匠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故事需要另一个故事来交换,当然你仍旧无需开口,我的小蜡烛,无论是纸上文字,火中烟花,但凡包含那故事的宝物我都喜爱,只要你能弄得来,我保证你会喜欢接下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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