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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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了陕甘总督宁啸的站队,西北官场两派间的争斗愈演愈烈。太子多次明里暗里敲打宁啸,均无效。
宁啸是站定了薛妖。
没几日,茶馆里又爆出一桩风流韵事“听说了吗,总督府今日办喜事,年近四十的宁总督居然迎娶了一个带了拖油瓶的寡妇,还要抬成平妻。”
“啧啧啧,那寡妇得多美艳啊,竟爬得上总督大人的床。”
赵玉珠端茶的手顿了顿,她立马明白过来,宁啸内心的旧情没能压制住,去山里小木屋见了那对母女,然后两人旧情复燃了。
赵玉珠边品茶边感叹,她救下的那个中年美妇人确实有魅力啊。
年少的她任性,以“诈死”的方式离开宁啸,十几年过去了,一朝现身,还能让痴情难忘的宁啸迫切地以正妻之礼再娶进门。
当然,“寡妇再嫁”,婚礼简单操办,没有大摆筵席。
但几日之后,宁啸广发请帖,邀请城内亲朋好友、同僚及家眷过府赏花。接到请帖的都明白,这是要给新妇做脸了。
“镇国大将军府,大小姐、三小姐到。”总督府小厮高声喊。
两世以来,赵玉珠还是头一回来总督府做客,颇感新鲜。
之前,赵玉珠爹娘与宁啸并无来往,眼下因着薛妖与宁啸结交的缘故,赵玉珠作为未婚妻也在邀请之列。而姐姐住在娘家,也一并获得了邀请。
宁啸与新妇朱柔,肩并肩站在大门口迎客。
换上贵妇衣裙的朱柔,压根不像三十几岁的妇人,撑死了二十五六的少妇模样。
“真不懂,寡妇再美也是个二手货,以宁总督的身份地位,什么黄花大闺女娶不着”一个官眷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接话“你们还是年轻了,不懂里头的道道。宁总督哪是瞧上这小寡妇了,不过是小寡妇的眉眼与死去的原配有七八分像罢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抢着道“说起那原配也是个可怜人,夫妻俩明明感情甚笃,偏生就不得婆母喜欢。婆母偏又是个极其偏激厉害的听说当年,原配的死与婆母脱不了干系。”
“这话可不能瞎说。”
“谁瞎说了当年原配怀孕六个月小产而亡,屋里的丫鬟、婆子全被发卖了。连同婆母房里的也全发卖了。这还不是证据”
赵玉露在花厅喝茶,赵玉珠独自一人来后花园赏花,不想听得了这些个秘辛往事,心头一阵难受。
若她们所言是真的,朱柔当真可怜。
赵玉珠有个大胆的猜想,当年应该是婆母哄骗六岁的宁银雪在地上撒下弹珠,身怀六甲的朱柔踩上滑倒,在婆母的蓄意谋杀下,当夜一尸两命。
那为何朱柔没死,还躲在外面生下了宁银月呢
莫非是朱柔发现婆母要谋杀自己,向宁啸告发,苦苦哀求宁啸将计就计帮她诈死出逃逃走后,得知宁啸在婆母施压下续弦了,她心伤难过,从此消失匿迹,相忘于江湖
如今,婆母已世,宁啸对朱柔旧情难忘,这才委屈了原配,以寡妇名义进门,抬成平妻
平心而论,赵玉珠觉得原配太过委屈了。
“什么人啊,敢挡本小姐的路滚一边去”
赵玉珠好端端站在一株临湖柳树下,忽然被人呵斥,不悦地皱眉望去。竟是那日救下的刁蛮小姐宁银月。
怜悯宁银月从小单亲,没得过一天父爱,赵玉珠好脾气的没与她计较,主动退开几步让出路来。
宁银月突然成了总督之女,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让着、高高在上的快意,正眼都不瞧赵玉珠一眼,像只花孔雀傲气地走了。
“等会,他一靠近,你就把我猛推出去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宁银月走远后,小声吩咐婢女。
婢女脸红点头“奴婢晓得。”
赵玉珠耳朵尖,离开两三丈远也听得一清二楚。疑惑地望住宁银月背影,她才飞上枝头成了总督之女几天啊,这么快就有了意中人
听宁银月的意思,好似准备假装站不稳,飞扑男人,逼迫男人不得不对她负责
鉴于上一世,宁银月仗着总督爹爹的权势,上演了一出“二女争夫”记,得意扬扬地抢走了别人的未婚夫。赵玉珠不由得追上去想瞧瞧,这一世宁银月相中的倒霉蛋是谁。
“你当真确信,薛大人喜欢女子穿海棠红的裙子”宁银月撩了撩海棠红的裙摆,悄声问婢女。
赵玉珠皱眉,宁银月嘴里的“薛大人”不会是薛妖吧
不多时,宁银月忽然闭嘴静立,含羞带怯地等在一株红梅树旁,而小径那头,薛妖正与宁啸和其余三四个省级高官谈笑而来。
哦豁,五六个男人里,唯有薛妖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宁银月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了。
赵玉珠咬了咬后牙槽,这种被人当面抢“未婚夫”的感觉,着实不太美妙。
宁银月瞅着渐渐走近的薛妖,双颊飞红,与身边婢女对了个眼神。婢女心领神会,双掌已悄悄运足了力气,只待薛妖靠近。
那头,宁啸很欣赏薛妖这样智勇双全、身处逆境也镇定自若的后生,主动将薛妖介绍给其余三个省级高官。
薛妖谈吐不凡,才识过人,一行五人相谈甚欢。
不想,宁啸刚想邀请薛妖几人去凉亭坐坐,一拐弯,一个妙龄少女就假装跌倒向薛妖飞扑而来。
宁啸也快四十岁的男人了,怎会看不穿小姑娘这种拙劣伎俩
正眉头皱起时,宁啸突然看清那妙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才认祖归宗的女儿宁银月。
宁银月中意薛妖
这这
薛妖自然是个很得他心的女婿。
正在宁啸心念飞转时
薛妖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宁银月收不住脚,斜斜撞进了一个老男人怀里。
宁银月望着老男人一脸的褶子,“哇”的一声吓哭了。
“月儿,这是你纪伯父,还不快见礼。”宁啸及时呵斥女儿。
说是呵斥,又何尝不是声援呢,有了“伯父”的辈分在,就避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不过是“伯父接住了侄女”,何须负什么责。
宁银月总算还不是太过愚蠢,听懂了爹爹的话,立马收住眼泪,乖乖行礼唤“纪伯父好。”
在场的几个高官都是人精,哪会看不明白这出戏,都微笑不语。
与此同时,他们也越发高看薛妖,宁银月冲出来的速度贼快,一般小伙可避不开,薛妖不愧是隆武帝偏宠的锦衣卫,身手当真了得。
若薛妖不愿意,再多的姑娘飞扑而来,怕也沾不了他的身。
一个刚来西北没几日的高官,不懂内情,忍不住开玩笑“薛妖啊,你中意什么样的姑娘老朽膝下有几个”
薛妖及时打断“我喜欢雪白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生得比仙子俏丽”
比仙子还俏丽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几个高官只当薛妖纯心取笑,揶揄宁银月不够美不够仙。
却听薛妖继续道“她还得淘气爱爬树。”说完,薛妖抬手指了指树上藏着的白披风少女。
几个高官顺势望去,惊见梅花树上,正趴着一个姿容绝色的少女。
先头单看宁银月还觉得生得不错,是个总督府俏丽小姑娘,可与树上那少女一比,瞬间被衬成了乡下村花。
几双目光齐刷刷射来,树上正偷窥的赵玉珠一阵尴尬,有种干坏事被一群人逮个正着的窘迫感。
赵玉珠手中抓着几颗鹅软石,是备下的攻击性武器,倘若薛妖出了状况避不开宁银月的一扑,她立马飞出石子弹开宁银月。
这石子无疑是“她与宁银月抢男人”的证据,赵玉珠局促不安地往衣袖里藏。
“是你”宁银月认出是湖边被她喝退的少女,“你趴树上做什么你是谁家女儿,如此不懂规矩”
宁银月见薛妖夸树上少女美貌,还说喜欢树上少女这样的,便心性扭曲嫉妒。又见赵玉珠衣着不算华丽,只当她是小官之女,一旦揭穿家父是谁,就入不得薛妖之眼了。
纯心要让赵玉珠出出丑。
薛妖横了宁银月一眼,转身阔步来到树下,抓住树上少女小手“快下来,与我一道见见长辈。”
赵玉珠晓得这几个高官是薛妖刚结识的,对他至关重要,生得仙女模样的她乐意给他撑场面,点点头就往下跳。
不料,长长的海棠红裙摆挂住了枝头,本该如一只红蝴蝶轻盈落地的她,骤然失了平衡
“小心”
“小心”
少女生得太水灵,在场男人无论老少全都揪心一片,生怕少女如一个瓷娃娃般跌坏了。
薛妖眼看着赵玉珠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蝴蝶,他手上动作比脑子快,飞快拽住赵玉珠往怀里一扯
赵玉珠膝盖直直撞上薛妖,恰好这时,薛妖脚下碎石子一滚,他一个没站稳倒退一步后背撞上树干,发出一声闷哼。
少女海棠红的裙摆斜挂在薛妖肩头,似男人突然加了一条海棠红披风,将先前的黑衣掩映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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