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善是弱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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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夜凉如水。
常时从稻草堆里拿出了那两个黄布包袱,解开了其中比较大的一个。
包袱里是一套折叠得非常整齐的黑色衣裳和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靴。
在银色的月光下,谁都可以看出来这套衣裳是用一种非常昂贵的质料作成的,轻柔光滑如处子的皮肤。
或许一个落拓天涯的浪子,是不配穿这种衣服的。
可是等他穿起来之后,世界上就绝对没有人再敢说他不配了。
光滑的衣料紧贴在他光滑瘦削的身体上,剪裁之贴身,手工之精细,使得他在瞬息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就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种动物。
现在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黑色的豹子。
一头藏在黑暗之中,等带着猎物的豹子。
他站在月光下,伸展四肢,全身上下每一个骨节中立刻就响起了一连串爆竹般的声音。
可是他耳边所响起的,是另外一种声音,他仿佛又听见那个人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说:“常时,要记住在九月月圆的那一天晚上,你要去对付的是一些非常可怕的人。他们要杀人,就好像要喝水那么容易。他们要杀人时的样子,也好像喝水时那么轻松自然,甚至他们在杀了你之后,你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不用替我担心。”
“嘿嘿,当年我就是因为一时之间有了善心,放过了他们,现在我一个人独自品尝苦果,悔恨!”
那人的声音就好似是恶魔在呢喃,那可怕的嘶哑的喉咙,好在地狱里度过了余生。
“他们骗我了!他们骗了我!我要他们全部都去死!但是你现在的实力,去找他们无异于送死!”
常时说:“如果我自己不想死,无论谁要我死都不容易。”
“嘿嘿,如果我当年有你这么谨慎,啊!他们都得死!都得死!…..”
常时当然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无法改变过去,因为这个嘶吼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一个曾经的大侠,行侠仗义为己任。
好人就应该没有好报,这是父亲这下半辈子一直说的话。
常时没有反驳,也没有接受。现在自己武艺小成,是时候该去自己寻找答案了。
“我会找到他们,替你报仇,我一直很小心。”
常时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记住了这些个人的名字,还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把他们的资料都搜集得很完全。
这些人里,其中一个就是—
李子峰,男,三十三岁,身高七尺六寸,重一百八十四斤,使一把长剑,全长二尺四寸,重十九斤,剑名柳风。一流之境,曾在很多的门派之中学剑,颇有威名。
之所以能够在诸多门派内学习武艺,是因为,
李子峰,大明某一个大臣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匈奴女人。
他出生之后,生长在边区野人山中的一个浓密森林里,四岁时,就会使用他匈奴父亲的短剑,七岁时就已经能用那把短剑杀人了。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杀人。
三个月以后,他用短剑杀死了他生命中的匈奴父亲,再过三个月,他就用同样的这把短剑砍死了他母亲的情人。
匈奴女对于贞操观念就好像浪子对金钱那么随便,没有人为这件事责备他。
所以他以后对人命价值的观念,也就看得比较随便,有时候他砍人,简直就好像砍树那么简单。
幸好人不是树,
要砍人,通常都比要砍树难得多,所以他每年至少都要负伤二十七八次,每年都要躺在床上一百多天。
不幸的是,他也因此而磨练出一副打不死的铜筋铁骨,一股悍不畏死的剽悍之气,和一套无坚不摧的剑法,凶悍剑法。
这是他从无数次艰辛血战的经验中练出来的,比任何武学大师能够教给他的都实际有效。
这个人在他二十五岁时,已经被武林中人公认为三十二个最可怕的杀手之一。
而他的妻子,或者说他的前妻。
山下玲子,女,二十七岁,已婚,结婚六次,每次成亲后不到一年,就已成为寡妇。
现仍寡居,最后一个丈夫正是李子峰。
看见过山下玲子的男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能够忘记她的人,却不会多,或者说一个也没有。
在这个充满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人物的世界上,却只有一种女人是能够让男人只要看过一眼就永远忘不了的。
山下玲子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她的身世是个谜,关于她身世的说法有很多种,其中最可信的一种是---她的父亲是一个流浪到中土来的扶桑浪人,强暴了她的母亲,生出了她。
她的母亲是华山剑派掌门人的女弟子,剑法本来就很高。可是她父亲却用一种极其诡密怪异的东洋剑法之轻灵得自华山,出手之诡异得自扶桑。
这么样一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嫁的六个丈夫也都是名门剑派后起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
她当然也把她的丈夫拉剑法中的精萃吸收过来。
所以,每当江湖中人看到一个非常温柔美丽的女人,带着一种非常可爱的微笑,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们通常都会在刹那间死于她的剑下。
可是比起那个最神秘的人贩子,李子峰和山下玲子就变得只不过好像是一个和善的天使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一种能让人做噩梦的人,这个神秘的人贩子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常时对他知道的最少,江湖中甚至没有人能够收集到有关他的资料。
他姓什么?叫什么?身世如何?武功如何?
没有人知道、。
最怪异的是,江湖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只知道他会用一条很长的棍子,就好像边极荒原上那种邪恶的人贩子,所用的那种邪恶的长棍。
可怕的是,他的棍子上还带着刺,就好像玫瑰花枝上的那种刺一样。
而这刺上,确实世间最可怕的毒之一。
更可怕的是,他卖的是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侏儒,残废,才子,学者,侠客,英雄,豪杰,在他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他棍下的奴隶。
人世间全部有生命的动物,在他眼中看来全部都是他棍下的奴隶,都要受他的鞭策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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