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太子悄临清远寺 东宇剑刺贺志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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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马车带着张荏青,一路向京郊奔去,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京城东郊的清远寺。清远寺名为寺庙,实则十几年前早已荒废,里面既没有和尚,也无人问津。五年前,贺志奇有次路过这里,看此地如此隐蔽,他便将这里花钱修缮了一番,里面住着的十几号人都是他养的玩命之徒和偷奸犯科之辈,贺志奇每逢初十和月末便来到这里,教授这些人武艺,然后再供给一些钱粮物资。
当车辆驶入清远寺门口时,张荏青还在昏迷之中,一蒙面大汉扛起张荏青便向寺内走去,其余人也解下面罩紧随其后。
午时刚过,贺志奇便与赵广利骑马而至,二人刚到清远寺,就走过来一个大汉,贺志奇与赵广利下马后,贺志奇便问道:“人呢?”大汉回道:“在里面一间偏房内。”贺志奇点点头,便与赵广利进了清远寺,大汉则牵着两匹马也进了寺内。
贺志奇刚走进寺内,只见十三四个汉子都围了过来,众人见到贺志奇后,立马下跪道:“参见主子。”贺志奇看着众人道:“都起来吧。”众人起身后,贺志奇道:“蓝显龙留下,其余的人先下去吧。”蓝显龙曾经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此人身手极好,并心狠手辣,是个十足的亡命之徒。四年前贺志奇任职于刑部,率人围剿此人,可是此人,轻功极好,他逃到一处悬崖峭壁,贺志奇单身一人追了上去,二人大战了几十回合,最终蓝显龙不敌贺志奇被生擒,蓝显龙自知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乎他便向贺志奇求饶,贺志奇也念在他身手极高的份上,便偷偷的将他放了,并将此人收入麾下,现在就是这个清远寺的头领。
待众人都离去,蓝显龙伸手道:“主子,请。”贺志奇带着赵广利便进了正堂。贺志奇入内坐下后问道:“人在偏房?”蓝显龙回道:“是的,只是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贺志奇有点不悦道:“怎么还昏迷呢?”蓝显龙道:“可能手下下手有点重了,加之她本身体质虚弱,恐怕还需要一会才能醒来。”贺志奇起身道:“走,过去看看。”蓝显龙在前面带路,贺志奇和赵广利后面跟着,三人来到西面的一间偏房内。只见张荏青被放在床上,她双眼紧闭,斜躺在床上,贺志奇慢慢走近看一眼,岁月流逝,却也掩盖不了张荏青的美艳。贺志奇回头对赵广利问道:“殿下大概什么时候来?”赵广利回道:“我们走时,我就派慕波去请了,想必殿下也快到了吧。”贺志奇点点头,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二人道是,便出去并带上了门。
二人走后,贺志奇伸手抓住张荏青的双脚,把她身体挪正,然后慢慢坐在床边,欣赏着张荏青的容颜。贺志奇喃喃道:“好美,美得不可方物,怪不得志斌、胡瑞刚、太子、就连万岁爷也专程来看看你。”贺志奇念叨着,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张荏青雪白柔软的脸颊,贺志奇边抚摸边道:“突然之间,我真想此刻就要了你,可是转念一想,我的前途就在太子手里攥着,所以哪怕我再喜欢你,也不能动你,也只能忍着。”贺志奇说着长叹一声道:“唉,我也只能欣赏你这一会了。”贺志奇说罢便起身不舍的离开了。
少时,慕波驾着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马车到了清远寺门口,慕波便停下马车,并赶紧下车,将车帘拉起道:“殿下,到了。”只见朱常洛缓缓探出头来,他一身素衣,在慕波的搀扶下跳下马车,此刻,贺志奇带着赵广利还有蓝显龙已经站在车旁,三人见到朱常洛下车后,立马下跪道:“参见太子殿下。”朱常洛摆摆手道:“都起来吧。”三人道:“多谢殿下。”然后纷纷起身。贺志奇上前伸手道:“殿下,里面请。”朱常洛点点头,跟着贺志奇向寺内走去,赵广利和蓝显龙还有慕波则紧随其后。
众人来到寺内,贺志奇便回头对赵广利和蓝显龙还有慕波道:“你们先下去吧。”三人闻声也转身离开。整个寺内院子只留下了贺志奇与朱常洛二人,朱常洛问道:“在哪个房子?”贺志奇指了指西面一间房,道:“在那间房内。”朱常洛点点头道:“哦。”贺志奇道:“殿下,张荏青虽然身在房子,可是眼下还在昏迷当中。”朱常洛问道:“怎么回事?”贺志奇道:“殿下别着急,只是在路上张荏青大喊大叫,手下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将她迷晕了,按时间算,估计也该醒了。”朱常洛道:“好,本宫知道了,你也先下去吧。”贺志奇弯腰从命道:“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们。”朱常洛却道:“不用,张荏青又不会功夫,没必要喊你们,完了我自会出来,你们离得远远的,不要在门口转悠,免得扫了本宫的兴致。”贺志奇忙道:“卑职遵命。”贺志奇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朱常洛一个人慢慢的走到偏房,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门推开,当朱常洛走了进去,便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朱常洛走到床边,发现此人正是张荏青。
朱常洛静静的站在床边,贪婪的看着张荏青,并暗自道:“连睡着都是如此迷人。”朱常洛说着坐到了张荏青的床边,然后伸出手拉起张荏青的右手,朱常洛道:“美人,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忘不掉你,有时候做梦都是你,本宫虽贵为太子,却也只能在梦中才能与你相会。”朱常洛看着张荏青,自言自语的说着。不一会儿,张荏青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头晕目眩,朱常洛看到张荏青醒来了,激动的道:“荏青,你醒了啊。”张荏青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许多,她看见朱常洛后,瞬间坐了起来。朱常洛道:“别怕,是我啊。”张荏青看了看朱常洛,大吃一惊道:“太子殿下?”说罢,她便想下床。只见朱常洛挡住张荏青道:“荏青,你刚醒来,先别下去。”张荏青想起来,自己是被人强掳至此,于是不解的问道:“殿下?这是哪里?是你把我掳走的?”面对张荏青的提问,朱常洛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道:“荏青,你什么都别问,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张荏青问道:“什么事?”朱常洛看着张荏青,猛然道:“就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喜欢着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张荏青闻言,连忙阻止道:“殿下,请你不要这么说了。”朱常洛突然站了起来道:“我没说撒谎,我说的是千真万确,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忘不掉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张荏青穿上鞋子,下床跪下道:“殿下,求您了,不要再说了。”朱常洛想扶起张荏青,只见张荏青往后躲了,问道:“殿下,这是哪里?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朱常洛又坐在床边,然后道:“这样吧,你先起来,我不碰你,起来再说。”张荏青听后,也慢慢站了起来。朱常洛往过挪了挪,然后道:“来,你坐下。”张荏青道:“您是太子,我就站着吧。”朱常洛伸手想拉住张荏青,张荏青本能的又往后躲了躲。朱常洛没有办法,只得起身道:“好,那你坐床上。”朱常洛说罢,走到桌前,拉了一把凳子,然后坐下。张荏青见此,也只能慢慢的坐到床边。
二人坐下后,张荏青问道:“殿下,这是哪里?”朱常洛想了想道:“哦,这是京郊。”张荏青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朱常洛道:“不是我带你到这的。”张荏青不信道:“不是殿下你,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常洛也是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道:“就算是我带你到这的吧,现在我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我就单问你一句话,你对我有没有一丝感觉?”张荏青道:“殿下,你别说这些子虚乌有之事了,我早已嫁为人妻,并与你皇妹共事一夫多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朱常洛道:“喜欢这种事情,是一种**,而且并非我所能控制的。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过目难忘,其中酸苦只有我自己知道。”张荏青起身道:“殿下,我知道了,感谢您的喜爱之情,那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朱常洛也站起身,挡在张荏青的面前道:“既然你已知晓,你不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太合适吗?”张荏青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朱常洛看着张荏青强忍着怒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靠近张荏青,想伸手抱住张荏青,可是张荏青却连连后退,当张荏青退到床边之时,朱常洛顺势将张荏青推倒在床。张荏青忙道:“殿下,你不要这样。”张荏青说罢,正欲起身,没想到朱常洛也顺势压了上来,嘴里念叨道:“青儿,你就从了我吧,我对你日思夜想,对你的爱,一点都不亚于贺志斌。”张荏青一听贺志斌三个字,全身如过电一般,她使出全力想将朱常洛推开,可是朱常洛越发越上头,他紧紧压住张荏青,并试图用手解开张荏青的衣服,张荏青见状,连忙拼命阻挡,朱常洛却道:“青儿,青儿,你就从了我吧。”张荏青大叫道:“殿下,殿下,求你了,你别这样。”朱常洛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张荏青的求饶,还是拼命的撕扯着张荏青的衣服,张荏青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使出全身气力,一脚将朱常洛踹下床去,朱常洛被这一脚踹到了地上,他看到张荏青眼泪止不住的流,顿时也清醒了不少。
朱常洛站起身来,他看着张荏青,道:“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张荏青坐起身来,用手整理着衣服,还是不断的抽泣,朱常洛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他看到自己喜爱的女人如此伤心,心中不免有点自责,朱常洛思索片刻,对着张荏青便道:“今日,我本无意冒犯,只是喜欢你已久,刚才有点忍不住,你就别哭了。”张荏青擦干眼泪问道:“殿下,能送我回去吗?”朱常洛想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来道:“好吧,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张荏青点点头,跟在了朱常洛的身后。
朱常洛带着张荏青向门口走去,朱常洛在开门之际,回头对着张荏青道:“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张荏青看着朱常洛,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于是也就点点头。朱常洛看到张荏青点头,顿时又忍不住问道:“青儿,有机会了,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张荏青道:“我们还有必要再见面吗。”朱常洛却道:“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不想对你用强的,我希望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会心甘情愿。”张荏青也是很无语,她道:“殿下,那我们走吧。”朱常洛也是无奈道:“好,那就走吧。”说罢便打开门,和张荏青走了出来。
当二人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时,慕波便走了过来,幕波施礼道:“殿下。”朱常洛看到幕波后道:“走吧。”幕波点点头,伸手并道:“殿下请。”张荏青只觉此人非常眼熟,不知在哪里似曾见过,她不禁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慕波赶紧回道:“小姐的天姿,我也是头一次才目睹如此芳容,以前肯定是没有见过。”朱常洛道:“青儿,我们走吧。”张荏青只能点点头,随着朱常洛和慕波来到清远寺门口,慕波解下绳子,将马车牵了过来。朱常洛上前掀起车帘道:“青儿,请。”张荏青道:“多谢。”说罢便上了马车,朱常洛也跟着上了车,慕波则在前面驾着车向城内奔去。
待马车驶离,贺志奇便与赵广利和蓝显龙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赵广利道:“老爷,没想到太子爷把张小姐也带走了。”贺志奇笑了笑道:“哈哈,看来,咱们这位殿下是真的喜欢张荏青。”蓝显龙问道:“何以见得?”贺志奇道:“你想想,男人嘛,只有遇到真正心爱之人才不肯用强,更何况,殿下是何许人也,能为一女子而折腰,实属难得。”赵广利道:“那老爷,照此说来,太子以后还想见张小姐。”贺志奇道:“这点是肯定的,今日虽单单见了一面,恐怕回去后,我们这个太子爷每天都会朝思暮想的。”赵广利道:“今日张小姐还不知道是我们掳得她,以后还是有机会的。”贺志奇却道:“这个张荏青,只要她一出公主府,我们就有的是机会,可是这次以后,贺志斌必然会多了一个心眼,再想掳走张荏青,恐怕就不易了。”蓝显龙道:“主子,这几年,你总说你堂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咱们何不找个机会除掉他?”贺志奇笑道:“呵呵,除掉他,谈何容易,不要说他现在是驸马了,就算不是驸马,凭他的功夫,世上又有谁能杀掉他。”蓝显龙不屑道:“这个世上,除了主子的功夫,别的人,我蓝显龙还真不放在眼里。”贺志奇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不可大意浮躁,而且,我们毕竟是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有此打算。”贺志奇说着又道:“现在,我们的人马越来越壮大,需要银子的地方,也越来越多,眼下有件大事,就是要想办法,把贺志斌存在兴达钱庄所剩的银子,占为己有。”赵广利问道:“老爷,他在兴达钱庄还剩多少银子?”贺志奇想了想道:“这些年,他也没干什么?至少应该还有三百万两。”赵广利道:“银子虽多,可是赵言已经长了教训,再去索骗就难了。”贺志奇道:“如今,我们兵强马壮,软的不行,可以来硬的。”赵广利道:“老爷,过几日就是老太爷五十九岁生辰,届时,咱们可以把赵言还有驸马都请过去,趁他们都在时,动手劫了兴达钱庄的库房。”贺志奇想了想道:“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可是风险挺大,况且我们尚不知道兴达钱庄库房内存放了多少银两。”赵广利道:“这么大的老字号,肯定不会少的,我只担心惊动了官府,就不好脱身了。”贺志奇道:“这点放心,秦章是顺天府府丞,到时,我先知会下他。”赵广利道:“这个办法也好,完了银子就直接拉到清远寺,任凭他们在京城怎么折腾,也找不到。”蓝显龙道:“主子,这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贺志奇道:“走,回屋再合计合计。”说罢便带着众人又进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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