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拍摄节目7 (第2/2页)
祁光仍是拒绝,“不用。”
他不想制造更多与向易水有关的牵绊。
向易水整个人黯淡了下来,过了片刻,她又振作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要,那我就先养着罢。”
没关系,她徐徐图之。
她确定祁光是喜欢这只小狗崽的,比小小还要喜欢。
——
将向易水打发走,祁光回到楼上。
摄影小哥与拉巴飞速归位,拉巴不慎带倒了凳子,他脸上的心虚更加明显了——刚刚他在偷看祁光他们。
祁光扶起凳子,“急什么?”
拉巴偷觑着祁光的脸色,没有发现不高兴,小心翼翼问:“祁光哥哥,你跟那个姐姐吵架了吗?”
摄影小哥不动声色,却在心里为拉巴喝彩:小子,问得好!
祁光摇头,“不是。”
“可那个姐姐……每次来都垂头丧气的离开。”
看得拉巴都不忍心了。
祁光不想谈论这些,转移话题,“你爷爷呢?”
一般这个时候,拉巴的爷爷或者在厨房或者在外走廊干活了,今天没见他的身影。
拉巴指了指头顶,“爷爷在上面搬玉米。”
这里的吊楼大多三层,底下养鸡鸭牛羊,中间一层住人,顶层用来储藏粮食。
“做什么?”
祁光轻轻碰了碰拉巴的肩膀,示意他带他去帮忙,他不知道顶层的入口。
拉巴边走边解释:“酿酒。爷爷说昨晚看你喝了几杯黄酒,要给你跟子澄哥一人一壶。只是你们走的时候应该还不行,要酿半年多呢,爷爷说到时给你们寄过去。”
说到分离,拉巴不免有些伤感。
他舍不得祁光与潘子澄,连跟着二人的摄影小哥,他也舍不得。
祁光揉了揉拉巴的脑袋。
还有两天,周五一早,节目组就要离开了。
拉巴鼻子抽了抽。
祁光很是怜惜这个经历与自己相似的男孩,他温柔的对待他,就像是弥补少时孤苦的自己。祁光半蹲下来,看着拉巴澄澈的微红的双眼,道:“我们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你如果想我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
“真的吗?”
“真的。”祁光轻捏拉巴的脸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带你出来玩玩。”
拉巴听了这才感觉好些。
他从没出过这个县城,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本能的渴望,“我一定有时间。”
就这么约定好了。
拉巴领着祁光上了顶层,祁光把拉巴的爷爷挑的两袋玉米搬下来。
然后三人开始张罗早餐。
期间,潘子澄醒来,也加入了筹备早餐的队伍。
吃完早餐,拉巴出门上学,祁光与潘子澄则帮忙背着玉米,和拉巴的爷爷一块去村里的水磨坊。
当地门巴族族人有一种特殊的负物方式:用一条名叫绒狄的带子勒住重物,留出一段,用头顶着,以头部为支点撑起重物。
祁光与潘子澄试了试,差点就地去世。
祁光还险些就扭到了脖子。
这可把去而复返的向易水给心疼坏了,冷冷的睨摄影小哥,方才就是他提议他们体验体验。
摄影小哥在心里大喊冤枉:这是节目组的安排啊!
祁光与潘子澄在拉巴的爷爷的细心提点下,又重新背起了玉米,虽然还是有点不习惯用脑袋使劲,但总算没之前那么吃力了。
水磨坊就是利用水力作动力,带动石磨来碾磨粮食的地方。
村里子的水磨坊自然也是建在溪流旁,木制的大轮子在溪中缓慢的转动着,溪旁有香蕉树等绿植自由生长,溪上溪下皆由浓荫点缀,依稀还能看到中间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
“呼,这处挺好看的。”
潘子澄在桥上抹了一把汗,因为抽出手,背上的玉米往下滑,后边的祁光手疾眼快帮忙托了托。
“快到了。”祁光道。
“诶,对,不能功亏一篑。”潘子澄咬牙道。
在潘子澄感觉自己的脖子跟老腰都要报废时,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将玉米一点点倒进石磨中任由其“自动”碾磨,磨完后,还要用簸箕来将玉米糠给筛去。
拉巴的爷爷给潘子澄示范了几遍,他还是没学会,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玉米芯与糠仍没有分层。
祁光少时就干过这活,熟练的将簸箕抖了抖,玉米糠整整齐齐的被抖落在地,犹如给水泥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灰色的被子。
潘子澄不由感叹道:“祁光,你也太能了吧,你就该早点来参加我们这个节目啊。”
祁光微微一笑,没接话。
乡下长大的孩子,哪能不会干些农活。
祁光转眼看向拉巴爷爷,正在将筛好的玉米装袋的拉巴爷爷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冲他笑了笑,眼周的皱纹浮起。
真的很像呢。
他的爷爷也是这样,刻苦耐劳,沉默寡言,又无比和善,与人对视总是先笑。
祁光比划着提醒拉巴爷爷擦去他自己额上细密的汗水。
拉巴爷爷迟疑了一下,扯着袖子往祁光头上一抹。
祁光愣住了。
拉巴爷爷以为祁光嫌弃他,一边指着袖子说话,像是告诉祁光他衣服是干净,一边难为情的、讨好的对祁光笑。
祁光回神过来,用拉巴教他的门巴语,对拉巴爷爷郑重的说了声谢谢。
拉巴爷爷摆了摆手。
祁光继续筛玉米糠,不知是细微灰尘入眼的缘故,他的眼尾有些泛红。
向易水倚靠在门边,看了看祁光,又看了看拉巴爷爷,陷入了沉思。
筛去了好些玉米糠,重量减轻,所以回去比来时要轻松得多。
路上遇到其他嘉宾——其他嘉宾给借宿的主人家帮忙做事,潘子澄与祁光还能跟他们轻松打招呼。
吃过了午饭,祁光与潘子澄又在拉巴爷爷的指导下进行深入的酿酒步骤:炒玉米,蒸煮,晾干,加入酒曲,用蕨菜的叶子将其覆盖,装入酒壶……在此过程中,拉巴爷爷数次想动手一块忙活——没背玉米他已经很是不安,但都被潘子澄与祁光阻拦了。
不知潘子澄如何想,祁光对拉巴爷爷总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尽管拉巴爷爷不过六十岁出头,身体结实,但祁光总觉得,随时会有什么巨大的意外将拉巴爷爷一瞬间击倒,再也起不来。
就像他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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