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狎趣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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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前庭拿来娘娘的簪钗,说是广平侯世子亲差人顺道送来的。”十数条性命待决,百十仆婢亦竖耳恭听。
“世子呢?”美人继续湿绘男人颈耳,
惹得此间风月,屏外霜雪。
“匆匆走了。”
知绾闻言,松软着身子,将头从他颈里探出,喘口气歇息,蔫蔫道
“不过是空着腹,饿得慌,跟哥哥在路上,吃了些小食。这才耽搁了时辰,如何就这般气极。”
话毕,那虎卉踌躇了会,起身入内,隔着绘屏小声复命道
“殿下,方才暗侍来信,说…”他暗撇了撇男人怀里的嗔娇美色,舌尖打结,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但说无妨。”
“暗侍来信,东街那边,确也没住什么书生,早上那个妇人在酒肆里只说,那人早就独身离去了,并无在那逗留。”
谢崧摆了摆手,示意他推下,经这么说,肚内火气败了大半。再回身,就又被娇柔揽颈踮脚而上,噬了满嘴的脂香。
“你还说没有冤枉过我?夫君向来惜玉怜香,为何今日这般又打又骂。你起誓就是假的,天打雷劈。”
美人眸雾潋滟,梢含愁红。恣引他狎昵。亦蛊得他几欲任她求索
只不过,平素她恃宠妄为便罢,而今竟敢生了红杏出墙的心思,若他当真轻易放过,终有一日就成了燕京笑话。
“与此事无关,法不容情,他们违抗军令。”他嘴硬。
“那夫君看在绾绾的面上,放过他们一马可好。”
谢崧阖眼,九尺王侯,若不能在美色中自束,因几句软语浅吻没了立场,谈何霸业。
“不行。”
她以为自己是将人命作挟,图她娇哄,又怎么知,他今日偏要杀鸡,以儆这只成日上蹿下跳,不安分的猕猴。
美人若不得治,待到两年后南北事起,他外赴苦征恶战,金戈铁马,多则三年五载。开了先例,她孤身在府又会如何?
男人话毕,见救人无望,知绾竟又推开他,掩着腹肚喊疼嚷痛的,面色煞白难看,在他面前缓缓瘫软在地上。
“何必好戏连台,本王不吃这套。”
他始终不认,自个已被眼前娇色贻误终生,才蹉跎半载光阴,没将人送出去,按着慕容誉不要命似的打。
在浮生庭被扇的惧不做声。只要她气了就每每跪伏来求。而今已然嫉得利令智昏的,屡屡挫骗自己。
耳边亦响起,半年前,慕容誉的话
“她是我前世的妻,是我慕容誉此生的命定姻缘。”
“空口白话,有何为凭?”
怪力乱神,无稽之谈。
“她会舞。极爱在肩胛骨内侧点砂,以此作床第狎趣。”
那是美人的偏门旖好,嗜爱在落帐前于肩胛处画钿作砂,惹得新帝屡屡狎亵此间冶丽,御极数年虚设后宫。
皇城里有好事者将此帝后闺中禁密传了出去,一时间,天下女子纷纷效仿,盛行百年。
“可笑,舞乃北郢下技,她出身世家宦族,怎么会这种上不来台的东西。”
“所以她会,秘而不宣,且跳的好。”
慕容誉笃定。北郢崇文,女子以弈画为上,琴舞为下。其中以柔肢作曲的翩舞,更为世族高门女眷所不齿。
知绾会的,恰只两门下学,琴好,舞更可惊冠九洲。家门以此为耻故秘而不宣。
无碍,往后北郢一统天下,南艺北传,届时千家众艺,百花齐放,世人亦会摈弃旧理,兴舞奉琴,她当以一曲鸿衣羽裳,艳绝四海。
“你有先知之能?”王侯曾这般问那人。
“她是我生生世世的妻,每一世皆是如此。”
笑话,人人以面靥成钿,或点箔翠在楣梢额心,哪有人在肩胛处画砂成钿,掩上纱裙,日日画给谁看,也不嫌麻烦。
他本当那人是妄语,哪知大婚当夜,娇妻竟当着他的面命人褪衣画钿,此处以往,每每他若留宿,她必提前在肩胛处点箔画砂,用作闺房秘乐。
这是她与前世的夫,难为人知的榻里辛趣…
谢崧纡尊缓蹲,将她橫抱至榻上,她的腰肢柔若无骨,当真像那人所说,极其善舞,大婚半载,却从未跳给他看,也不曾提起。
“谢郎,妾是真的痛…”
素囊干硬,于舆内不着水得急食了十数口,将其尽数入腹,以娇腹度养,一时难以为解。
娇花哀哀戚戚得惹人心疼。
“来人,传太医!”
“我不要。”她嘟囔着被送进榻里,攥住他衣袖道“若你不放了虎卉,今日就算死在这,我也不愿就医。”她欲以命作挟。
说到底,此处逢迎亦是弄虚作假。王侯冷眸抽身而起,道“你死和不死,与我何干?”
她是别人的妻,又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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