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过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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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龙乃三朝太尉,是以元老,掌天下兵马已逾数十年,少时骁勇善战,立有赫赫战功。而今年迈,这百万虎卉早在数年前尽数交付,成日赴政已是走个过场。不过是养老作闲,于殿上旁听。
站在他身后俊雅温润的陌上公子,便是大郢闻名在外的大公子,最年轻的二品中书令。
谢崧见骊忌是真要被拧下耳朵了,才起身作揖道
“老师,无碍。”
他拜的不是太尉官职,而是从师礼,幼时他与皇兄的将师,算是眼前这位,常去府上叨扰,故才与这冤家混作一条裤子,甩也甩不掉。
“殿下过谦,微臣不过是受先帝御命,点拨过殿下几次,算不得师傅。”
王侯与少帝师出同门,他骊龙亦没有脸皮,敢与先朝太傅帝师作比,那人工书善文,博通经籍,身后更有“国器”美誉。
若认了师名,后世难免以他这一介武夫作比,实乃愧怍。
众人唏嘘几句,便有宫侍依旧例,于数十朝臣奉递鎏金纸笺,上面朱笔小楷几行今日论事。
依大郢旧例,天子于当日阅尽百余御奏,从中选出几处不可立决的,注于其上,待到翌日复朝,分发百官手中,再行议论。
谢崧以骨指轻划,笺上朱笔不过旧事,也是大事。
其一科举改制,此乃定国安邦之本。他早有了应对之策。
其二兴利南北漕运,虽是国策,难免劳民伤财,归根结底,还是国库虚盈。不急一时。
其三突厥可汗耶律洪于六安乱战中战败归降。大郢尽收百万漠北疆域,此间舆论却成了眼下当务之急。
“陛下,投降俘虏的突厥旧部,已逾半年难以安置,又有数十万异族流民流离失所,突厥既为戎狄族人,不如驱逐出境,或尽弑之,以绝后患。”
兵部侍郎李纯谏言。
眼下大郢国库虚盈,万没有多余钱银帮扶异族流民,若弃之不用,久而久之,必生乱事。
又恐突厥卷土从来,届时后患无穷,更打了无妄之战。
李纯之言,虽有违人伦,却不失为一应对之法。谢崧闭目聆听,慢转骨指间墨戒,南朝陈氏霍乱,不出两载,必有恶战。
突厥,他更无心力去管。
中书侍中却言“何不授以生也,教之礼义?”
“那爱卿有何策论?”皇帝于帘中开口。
授生教义虽是个可定百年的述论,可其间繁琐之处,数不尽数,更别提突厥和大郢语言文字无一相同。
太麻烦。
眼下盛世有一统大业,王侯实在没心思理这些残兵败将,这些定国腐事就交给这些个饱读经书的士大夫。
反正,钱,他是不会出的。
故其间,首辅淮南王一言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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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绾与凤后行至许久,本欲在清漪园寻个檐亭小憩,祛除闷热,避遮艳阳。
走了会,却见亭内远远宫婢内宦环绕四周,又有九龙仪仗,随驾御辇,佩刀锦衣、前后三四十人。
在这紫禁宫城,能有这般阵仗的、不外乎一人。
林兮呆滞原地愣了愣,咬着下唇,许是被手里的纱袋烫了手,方才撷剪挑选的花瓣,被她早早撕做瓣,放在其间。
怕被难堪,竟欲扶冠上后仪遁逃。竟听到檐亭里
两人士大夫喋喋不休,争得是面红耳赤。
“眼下大郢百年,尚有一统之战未打,继往开来,乌斯南诏,各分西北,哪里来得钱和精力管那些个突厥流民,若按士大夫所言,
天下为公,有教无类。何不大敞国门,守这万里江山作甚?”
李纯气极。分毫不让,眼下若不是皇帝和淮南王坐这,只怕上前撕下那伪君子的嘴脸。
可知他大郢将士为这江山撒了多少热血,岂是他一时妇人之仁可见。
“你莫血口喷人,我只是说若以武力吓之是为御国下策,我们既已纳了漠北,就该从长计议。”
陈经冤的慌。不过各谏其言,李纯却扣了个罪名有意曲解。
“那你说,如何计议?”
他一时理屈词穷。
显然座上两人没有出钱的打算,也未必想多出兵马御守,他们有后战想打。
正唇枪舌剑间。园内随侍的近卫,见那冠仪,远远行礼叩首,高呼,娘娘千岁。
亭上之人,闻言,转了头来,瞧见了园里窥听许久的佳人。
“妾身。”
“臣妾。”
“拜见陛下。”林兮乃国母凤后,席上之人,只需拜过皇帝便罢。娇花初来乍到,跟着拜过了皇帝,
余光撇到自家幸灾乐祸的王侯,满眼挑衅。
男人一袭浅云蟒服清冷得不染纤尘,清贵难掩,手执琉璃盏,端着副好男色。
思及那人的唇齿留香,知绾不由燥热得羞红了嫩耳,娇阳似火,晒得娇柔双颊红扑扑,气色却比晨时好上许多。
她匆匆拜过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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