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喂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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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么?”
谢崧意味深长道
瞧着慕容誉被娇花蛊得五迷三道的,蓝眸含泪雾情,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南燕鲜卑,当真无人到这种地步。他低头转着骨指间的扳戒,不知是嘲还是讽,谑笑了起来。
知绾以为他的王夫对她说话,一头雾水,呆愣了会儿,又继续喂着。
南燕慕容氏,拜眼前王侯所赐,败国丧家已逾数年之久,他于六安乱战中,逃窜至大郢地界,流落至今。
万里舆图,本是鲜卑慕容孤注一掷的底牌秘辛,他万死亦不能舍。只是万万没想到,半年前他慕容誉重生了。
运命使然,纵是他再活百次,却难改亡国之命,受大郢国运所趋,即便再涉事权舆,未卜先知,却斗不过此生变数。
既是如此何不抢谢崧毕生挚爱,夙他前世旧愿,要那人后悔难偿。一改红尘姻缘。
“阿成,把他带下去洗净,换身干净的衣服。”
知绾见眼前之人,褴褛成衣,骨瘦嶙峋,皮肉上尚无一寸完好,结痂的伤疤,黏稠暗沉的旧血混作一处,满是皮屑和荒草。心有怜惜吩咐道
唤阿成的小侍应声是。欲要把奴搀起来,慕容誉体态颀长,他瘫软得并不着力,阿成矮着身将人倚搀扶起,拖着他趔趄几步,连人带奴的迎头栽下。
知绾本是站在一旁拿绢帕细擦指尖粥渍,眼看迎面就要被慕容誉压扑在干草堆里。吓得花容失色还来不及闪避,就被王侯擒住了秀腕,撞进怀里。
苏合香将她萦绕在怀,谢崧一揽她腰肢,将娇柔护着,众目睽睽下,知绾埋在他胸前,羞得抬不起头来,绯色斑晕从她耳根后,蔓延至襟里,颤得惹人心怜。
马厩众侍皆避嫌撇了脸去,饶是年迈龙钟的医官老者,也禁不得年轻夫妇这般浓情蜜意,非礼勿视的垂下眼去。
她素爱洁,若是被这般囫囵的扑了,怕往后难喜。
谢崧将娇妻束着紧些,外奴始终凶蛮。
“来人。”
“是,殿下。”身后十数将听命。
“将奴拖下去里里外外的好生刷洗。”
谢崧身后之人,各个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貌若阎罗,若真的将柴瘦鲜卑奴拖了下去,怕刷洗完,命也去了半条。
知绾吞咽着口水,思及她难得菩萨心肠,才软声道
“不然还是阿成带去洗,爷让他们抬个架子来,把他放上去抬着就成。寻个干净整洁的帐篷,要打点温水,莫冷了他…”
美人越说越觉得安排的事亦需许多,浮日清闲,救人性命也算行善积德。怕王夫不允,更暗戳了男人腰窝嗔娇。
不过敌国质子也值得她费心?可知他对你打什么心思?
“程金。”
谢崧攒眉敛眸,目如淬刃,炙灼着被他折骨的慕容誉,讥诮道
“把本王的鶬鹦杀了。”
鶬鹦青白五色,传闻极擅语切解愁,为陇西新岁奇禽土贡,暂豢养于鸟室,平日里由训师教习学舌,想来是送给佳人的生辰贺礼,暗筹了许久。
“是…”主子有艴然不悦之怒,他万万不敢违。
“谢郎?”见他迟迟不应,知绾又娇问道。
“回帐。”谢崧回身携众拂袖而去,全然不顾王妻。
郎情妾意,他确实不该叨扰。
知绾见他负气离开,心下酸涩,他若即若离的惯了,不知今日这又是为何。没了心情,哀着声对阿成道
“阿成你来照顾他,我要……”
知绾想要去追,却被人抓住裙角。
“别走。”地上之人奄奄一息的恳求道。他血肉模糊的指紧攥着她的芙裙,尽染腥红。
“…”
营帐里,男人不知疲倦的批注了案上堆积成山的军务,外间纵是春光明媚,照在身上亦如同骄阳似火。
他燥的失了胃口,已逾数个时辰,滴水未进。
鲜卑奴倒是命好,想必早早得在盥室里,享用起他掌间姝艳,一口一口的,半推半就,至多到夜里,就把人生吞殆尽。
也不知道东西用了没,破瓜之痛,美人怕难以承受,嘤嘤呜呜的,到时候怕是把营内男人都引来观赏。
谢崧罢笔,案上灯火摇曳生姿,似是看到娇柔轻偎唤他谢郎。
家国大业,总要取舍,方为智者。百万钱财舍了便舍了,若得一骠骑大将,功勋霸业,亦能如虎添翼。
思罢,谢崧提笔再续注公文,顿了顿,又想
倘若这鲜卑外奴强勉破瓜后,毁她元贞,即刻反悔厌弃,背信负约,战亦不打,舆图也没着落,岂不是赔本买卖?
男人如梦初醒,怒躁的飞掷手中毫笔,砚墨溅了一地。引来众侍进帐复命。
“娘娘呢?”他的娇花现下在哪?王侯气得瑟瑟发抖。
“娘娘她…让人带着马奴去净了身子,给他安排了小帐,好像衣不解带的帮殿下照顾着。”
兵士重重咬了衣不解带这四个字,莫坏了美人清誉。
“把人给本王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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